第10章 章節

莫晴已經體力不支,她一下子跪倒在地,原本被她扛在肩上的妮可也滾到了地上,發出一聲難耐的□。莫晴十分艱難地爬起,在她身後不遠處,是成千上萬的神羅追兵。

“原來我也能享受這樣的待遇。”莫晴自嘲一笑,然後蹒跚走近妮可,将她扶起,而此時,妮可已經漸漸睜開了眼睛,只是藍色的雙眸帶了些迷茫,沒有絲毫焦距。

莫晴将她扶到一塊岩石後坐下,也不管處于神智不清狀态的妮可是否能聽清楚,就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去引開那些追兵,你恢複神智之後快一點逃走。”頓了頓,她看着妮可在濕淋淋的白大褂下傲人的D胸,“我是真的羨慕嫉妒恨呢。”

莫晴站起身,将背上的巨劍解下,準備離開之前,她想了想,又說:“妮可,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還是有些害怕的,怕地方無眼的刀劍槍支那麽一不小心,就捅穿了自己的身體,雖說戰士必須勇敢無畏,但是沒有人不惜命。面對敵方猛烈的攻擊,莫晴也畏懼過,退縮過,但是當看見在她身前,那一個個或英勇挺立,或頹然倒下的戰士的背影時,她覺得自己的膽怯在軍人看來是多麽的可笑。

後來她揚起了手中的巨劍,大叫着,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鋒,巨劍飲過敵對之血,她的血液也在戰地上傾灑過,紮克斯曾說,戰場上的瑪妮,一點都不像個女人,這樣十足十的漢子怎麽嫁得出去。她當時埋怨過,當特種兵就根本嫁不出去。

莫晴坐在荒原的巨石上,風吹着她的亂發,她看着自己被密密麻麻的神羅軍人包圍,握起放在身邊的巨劍,想到紮克斯每次上陣之前的話,她學妮可撩了一把自己的亂發,笑着對那些軍人說:“歡迎光臨。”

***

“不知名二逼”視角:很久以後,當傑內西斯失蹤,安吉爾死亡,薩菲羅斯消失,紮克斯戰死,連原本以抽取星球能源作為盈利方式的神羅公司在魯法斯的帶領下都開始走慈善道路的時候,曾經的神羅小兵,後來成為拯救星球的英雄,而現在是快遞公司快遞員兼第七天堂酒吧的不定時打雜員克勞德.斯特萊夫先生,一次騎着摩托經過米德加爾中央廣場時,遇見了一個熟悉的紅發女人。

紅發女人坐在廣場旁的座椅上,手上捧着一本磚頭一般厚的書,上面一行英文花體字:B-Loveless。

回到第七天堂酒吧,克勞德随口說了一句今天遇到的紅發女人,蒂法一邊擦着高腳酒杯,一邊說:“她還在紀念着那個女孩麽,那個叫瑪妮的女孩。”

“不是紀念。”克勞德說,“是忘不掉。”

9青蛇

世間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莫晴合上了手中的《金剛經》,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對面牆上挂着的一幅男人的畫像發呆,畫像中的人長得極為俊朗,長眉入鬓,眼角微挑,雖然是極端風流儒雅的長相,卻一身白色道袍,表情嚴肅,一手持劍,一手捏訣,看着仙氣十足。

一陣陰風襲來,莫晴還沒反應過來,一本厚厚的書就砸在了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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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專心讀書,盯着祖師爺的畫像幹甚!”

莫晴捂着腦袋扭頭,看着站在她身後穿着青色道袍的胖老頭兒,撇撇嘴,說:“師傅,誰叫你要挂祖師爺的畫像在我面前,說是監督我苦學道法,我覺得挂您老人家的畫像更有用一點。再說了,咱們不是道士麽,幹嘛要學佛門經典,光是這幾段佛門偈語我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如果不是過幾天要去金山寺拜訪,我也不會讓你看這個了,你連《逍遙游》都沒讀完。”上淨真人自個兒端着一杯茶搖搖晃晃地坐到了莫晴對面的太師椅上,“你是我最期待的弟子,給我太虛觀長點兒臉,想到年秋水祖師還在的時候,我太虛一門弟子下山游歷何等風光,唉,可惜……”

自從入了太虛觀,上淨真人幾乎是天天都念叨着這個,說是想當年太虛觀第一任觀主秋水真人道法精深,修為已臻化境,受到三教衆多高人尊敬,其門下弟子衆多,皆是精英,斬妖除魔,懸壺濟世,在百姓間威望極高。然而百年間傳到上淨真人這一代時,已經門庭冷蔽,除了他這個觀主,僅僅只剩下兩個徒弟。

大徒弟道名長秋子,年方二十二,正是道教精英弟子嶄露頭角的時候,然而別說道門,就連佛門儒門這一代的年輕人提到長秋子這個人,第一反應都不是誇贊其修為,而是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後豎起了大拇指:“長秋子廚藝太棒!”

是的,長秋子記性不好,資質也普通,但有一手好廚藝,拜入太虛觀十二年,連在廚房肆虐的老鼠精都收拾不了,卻把原本清瘦軒朗的上淨真人喂成了一個肥胖大叔,莫晴曾經說過,如果說歲月是把殺豬刀,那麽長秋子就是那塊上品磨刀石。

上淨真人的第二個弟子,便是莫晴,道號玄清,入門十年,最大的成就便是沒有被大師兄的好手藝給喂成肥道姑,每每太虛觀師徒三人用晚膳之時,莫晴都要感嘆一聲自己的定力是多麽的強大甚至超過了號稱道教頂峰的師傅,自己吃不胖的體質是多麽的美好以至于自己吃了比師傅還多的飯菜還是保持着恰好的體形,然後小肚雞腸(莫晴語)的上淨真人便會變着法兒的折磨她,然後她懷恨在心再次在飯桌上刺激師傅,最後在這樣的循環中莫晴竟然小有所成,讓被大徒弟深深傷害了十二年的上淨真人覺得日子終于有了點盼頭。

當然,如果問到三教年輕人太虛觀玄清,那些原本朝氣勃發的年輕人會馬上萎靡不振:“她每次上門不是弄壞大門就是弄壞桌子!我們很怕哪一天我們自己也被她弄壞!”

而如果向長秋子提起他的小師妹阿晴,這位手藝高超的道士會撓着自己的後腦勺,十分憨厚地笑着:“師妹可好了,後山那些白菜茄子南瓜如果沒有她給俺挑水上山,俺也不會弄出那麽好吃的菜啊!”

是的,莫晴除了會法術之外,還是三教有名的怪力女,這一點,讓慈悲為懷的和尚、文雅俊秀的儒生以及仙氣飄飄的道長們,都避之唯恐不及。

莫晴是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這次是道姑,注定一生都嫁不出去了……

她已經徹底絕望。

在聽到上淨真人提到了金山寺之後,莫晴先是一愣,然後端坐在椅子上,正色道:“師父,是不是金山寺住持那個老禿驢又惹您老人家不快了?您說,無論是他們的山寺大門還是達摩堂那個大木魚,徒兒都給您一巴掌拍廢了,以證徒兒一片孝心!所以《金剛經》就不用讀了吧!”

上淨真人豎起了胡子:“胡說!誰讓你去拍金山寺的大門,你拍得起你師父我還沒那個錢賠呢。太虛觀盡給你丫頭賠窮了。”

莫晴攤手:“上回您教唆過我去拍思禪大師的木魚棒槌。”

上淨真人:“……”

上淨真人咳了幾聲:“這次是受到邀請前去金山寺觀禮的,思禪大師将金山寺住持之位傳給了他的徒弟。說起他這個徒弟,可真是了不得的年輕人,才二十歲,便修為了得,更得西天佛祖贈以神器缽盂,後生了得啊後生了得!”說到這裏,他又看了莫晴一眼,氣呼呼地哼了一聲,“你也不學學人家,盡盯着祖師爺畫像看去了,給我念書!到時候與那個法海論佛的時候不要輸給他。”

莫晴哀嚎:“師父你讓我個道姑跟和尚論佛,你是想讓金山寺那幫禿驢看我笑話麽!”

上淨真人端着茶杯走出書房:“我不管!”

莫晴:“……”

這貨真是道教頂峰?

不過金山寺那個了不得的年輕和尚是叫啥來着?法海?

……

等莫晴半認真半糊弄地把那本《金剛經》翻過一遍之後,就跟着師大師兄長秋子收拾起包袱下山去金山寺了,上淨真人以人老了腳力勁兒不好了見到思禪那老禿驢就更生氣了為借口,窩在了太虛觀喝茶看花,笑呵呵地奴役兩個徒弟。

莫晴之前跟着上淨真人去過一次金山寺,那時金山寺的住持還是思禪大師,一位慈眉善目的得道高僧,跟上淨真人天生不對盤,一見面就互相以各自派別經典論理來挖苦對方,老小孩似的。

那次莫晴盤着腿坐在禪房裏悠然地搖着扇子給自己扇風,感嘆一般冒出一句:“金山寺啊,不知道有沒有法海呢。”正在禪房中掃地的小沙彌聽到笑着說:“法海師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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