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金榜題名15

齊南伯母子平日裏不做人,打壓正妻,苛待嫡子嫡女,如今伯府即将完蛋,盧氏三母子自然不可能陪他們共患難。

吩咐完自己兒女趕緊做準備後。

盧氏便直接帶着寫好的和離書,還有一群壯實的心腹婆子和家丁,氣勢洶洶的找到齊南伯母子,要求和離。

雖說盧氏在伯府的日子過得很不如意,一直被丈夫和婆婆還有妾氏欺壓,但伯府中的丫鬟小厮,除了私下裏嘲笑外,也是不敢真欺負她的。

畢竟盧氏再怎麽說,也是當家主母,伯府的月銀也是盧氏在給,得罪盧氏還想不想要工錢了?

所以,當盧氏強行闖進老夫人院子的時候,四周的丫鬟婆子想攔也攔不住。

齊南伯母子正為剛才蘇家的出現而惶恐發愁,此刻見盧氏強闖院子,還想和離,頓時暴怒非常。

他們欺負盧氏欺負慣了,齊南伯當即就想伸手扇盧氏的巴掌,但現在盧氏可不會再忍氣吞聲。

“啪!”盧氏直接反手一巴掌抽回去。

驚呆了屋裏所有人。

齊南伯捂着自己紅腫的臉頰簡直不敢相信,“你,你竟然敢打我?”

老夫人也氣得剁拐杖怒罵,“毒婦!毒婦!”

貴妾小羅氏更是見機就上眼藥,在旁邊煽風點火,“姐姐,你怎麽可以打伯爺呢?伯爺可是我們夫君啊……”

盧氏看了一眼小羅氏,沒有再像往常那般被氣堵,反正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兩下了,再跟這種人置氣,就是浪費她的時間和精力。

盧氏抱起雙臂嘲諷,

“我就是打了,你們能把我怎麽着?這些年你們是怎麽對我和我兒女的,自己心裏沒點數?”

“我是毒婦?我再毒能有老夫人你毒?搶別人相公外室上位,可真是夠要臉的,難怪處處打壓我這個正妻兒媳,一個勁兒的扶妾氏上位,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虛?”

老夫人被戳中痛腳生氣,“你閉嘴!”

盧氏冷笑,“我閉不閉嘴,這伯府的醜事都是事實,你們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惡心。”

“行了,我現在來不是征求你們意見的,和離之事,今天你們不同意,也得給我同意……”

說完,盧氏便給身邊的婆子家丁示意,“動手。”

一群早就蓄勢待發的婆子家丁,立刻沖上去将齊南伯按住,直接将齊南伯的手指劃破,在和離書是按下手印。

如此粗暴的行為,氣的旁邊老夫人直跳腳,小羅氏則直接懵了,難以接受一直忍氣吞聲的盧氏也能這樣嚣張。

而盧氏達到目的後,懶得再跟這群不是東西的玩意兒繼續争吵,不管齊南伯母子臉色如何難看,自己高高興興的走了……

等盧氏離開後。

一直躲在角落的庶女蘇玉釵才有些不安上前,看向老夫人詢擔心問,

“祖母,我們現在怎麽辦呀?盧氏走了,我們以後吃什麽喝什麽?伯府的原本産出,可不夠用啊。”

現在的齊南伯府,根本就是一個空頭爵位,家裏的産業早就敗的差不多了,這些年她們能過好日子,可都是靠着壓榨盧氏嫁妝而來。

沒有盧氏供養,她們以後還怎麽錦衣玉食?

蘇玉釵到底年紀還小,還搞不清楚現在情況重點是什麽,小羅氏就有精明許多。

小羅氏也擔心的上前道,“姑母,之前在喬家門口,蘇家人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若當真如此,蘇家人去衙門告官,我們伯府的名聲可就要完了,搞不好爵位都要弄丢……”

當年羅家人也心知自己行為無恥,為了臉面着想,自然沒有把長輩那些醜事告訴小輩,因此,小羅氏并不知道蘇家的人事。

不過作為羅家人,她現在就算知道了,也沒覺得羅家當年所為有什麽問題,畢竟,要不是當年羅家無恥,她們這些子孫後代,哪能享受到富貴?

她現在就是擔心老夫人出事,沒有了老夫人的支持,她一個妾室以後還怎麽在伯府威風?齊南伯是寵愛她,但她現在已經年老色衰了,靠男人寵愛過日子,那不是找死嗎!

提起這個,齊南伯爺着急看向老夫人,脫口詢問,“娘,你和爹當年真的是私奔啊?你還是外室上位?你們還是無媒茍合?”

被揭老底老夫人:……

真是想一巴掌掄死這個沒用的兒子。

但掄是掄不動的,她可不是常年在田裏幹活的蘇奶奶,身體強健,還有一把子力氣。

所以老夫人也只能兇相畢露,在嘴上逞兇,對着兒子罵道,

“急什麽,遇見事情就知道慌,老娘生你還不如生個豬崽,豬崽養大了好歹還能讓老娘吃肉,你長這麽大能幹啥?真是什麽用都沒有。”

“行了,當初之事,我和你爹早有準備,你爹認了老忠勇侯爺當義父,我和你爹是父母之命的明媒正娶,這誰也不能否定。”

“蘇家人想去衙門告我們,也要看忠勇侯府答不答應,一群泥腿子,我羅家當年能把他們耍着玩,現在也一樣。”

“既然現在他們敢找上門,那我便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權勢……”

老夫人眼中露出狠色,顯然是打算讓蘇家人這趟京城之旅,有來無回了。

但是。

小羅氏忍不住潑冷水,“蘇家人是什麽都不懂的泥腿子,但俞州可是能考上舉人,還能弄出糧食增産之法的大才子,俞州不想認我們,肯定會借此搞事情。”

齊南伯猛點頭贊同。

老夫人不在意擺手,“他能搞什麽事情?當初沒辦法将整個蘇氏宗族都滅口,我就做好了有天事情暴露的準備,該處理的證據早處理了。”

“蘇家人真敢去衙門告,這就是看誰嘴皮子厲害的事兒,除非……”

老夫人說到這裏想起什麽,臉色突然大變。

然後立刻對身邊的嬷嬷道,“快去祠堂,把先皇禦賜的那塊[天賜良緣]牌匾收起來!”

小羅氏也意識到什麽,臉色陡然劇變。

當初老夫人因為享受風光身份,又有些心虛自己所為,因此,就對外編造了一段她和老伯爺的美好愛情故事,以此自欺欺人掩埋真相。

先皇因為和被老伯爺拍馬屁,拍得關系好,聽過兩人愛情故事後覺得十分感動,一時興起,便賜下了天賜良緣的牌匾。

如果這件事情被喬楠和俞州知道,兩人肯定會利用此事對付她們的!

之前沒有想起這個事老夫人鎮定得很,現在想起來,老夫人就慌了,暗暗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腦抽,編什麽愛情故事,現在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幾人着急不已,期待辦事的嬷嬷可要動作快些,但很可惜,她們再也沒有以前的幸運了。

辦事嬷嬷氣喘籲籲回複道,“大少爺,大少爺已經把牌匾拿走了。”

以她們跟盧氏三母子的關系,可想而知東西被蘇裕昊拿走想做什麽。

“盧氏,盧氏……”

老夫人顫抖地喊着盧氏,然後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小羅氏也想到牌匾被拿走的後果,頓時臉色煞白癱軟在地。

蘇家人不管是告老夫人和老伯爺無媒茍合,還是停妻再娶,遭殃的都是老夫人和死去的老伯爺。

但若是欺君之罪……難怪盧氏這麽着急,這麽豁出去的要和離,趕緊離開伯府才是保命之道啊!

想通關鍵的小羅氏趕緊爬起來,撲向齊南伯哭求道,

“伯爺,看在妾身伺候你多年的份上,你給妾身放妾書,求伯爺放妾身一條生路吧,嗚嗚……”

不管她以前再嚣張,再怎麽欺負盧氏,正妻終究是正妻,妾氏終究還是妾氏。

盧氏可以自己強硬和離走人,她一個妾氏,男人和主母不同意,是怎麽都走不掉的。

但齊南伯怎麽可能放她走?對方又不是那種犧牲自我成全別人的聖人,更不是真的愛慘了她。

所以,同樣想到自己下場的齊南伯,直接一腳踹到小羅氏身上,紅着眼睛生氣怒道,

“你這個賤人,虧往日我那般寵愛你,現在大難臨頭,你竟想抛棄我自己飛?你休想!”

齊南伯之中一片混亂。

*******

而收到盧氏送過來的【天賜良緣】牌匾的喬楠和俞州,可就高興壞了。

這哪裏是天賜良緣?這分明就是天賜良機麽!

原本兩人還在擔心,蘇家人來京城的時候,因為沒有料到自家和伯府的關系,就沒有帶上老伯爺和蘇老祖母的婚書,證據不齊,不好馬上去衙門告伯府。

結果盧氏就送來了這麽大一份禮。

欺君之罪,那可是比停妻另娶更重的罪,不需要他們再回老家找證據耽擱了。

若是普通人,還得擔心告了伯府欺君之罪,皇帝一怒之下重判,會不會一塊兒牽連自己。

畢竟,老伯爺還沒有被除族,對方犯下的事情,不管蘇氏宗族願不願意,都有可能被牽連。

不像盧氏是兒媳,和離帶着孩子改姓就撇清關系。

但喬楠和俞州都知道文德帝和他們的關系,文德帝在處罰時,肯定不會把他們牽連進去,做起事情來就不用害怕了。

所以,根本沒給伯府太多的反應時間,拿到牌匾的第一天,喬楠和俞州就帶着蘇家人上京城衙門,敲響了申冤鼓。

“咚咚咚。”

“咚咚咚。”

伸冤鼓的聲音響起,驚到了京城府尹,也吸引了路過的百姓。

雖說古代有衙門給百姓做主伸冤,但古代可沒有“遇見事情就找警察叔叔”和“人民公仆”這種說法,這個時代的百姓都畏懼去衙門,甚至普通百姓想去衙門狀告,都還得先挨上幾個板子才行。

所以在這裏,通常衙門的伸冤鼓響,一般都代表有很嚴重的大案子。

京城府尹快速換上官袍升堂,百姓們但凡手裏沒急事的,也紛紛跑過來圍觀看熱鬧。

誰讓這個時代娛樂少呢?但凡有點新鮮事,大家就喜歡八卦一下。

而這次的伸冤鼓響也不負衆望,竟然還跟權貴有關!

狀告對象竟然是齊南伯府已經去世的老伯爺,而狀告內容是……

“齊南老伯爺停妻再娶?欺君罔上?”

京城府尹差點沒吓得從椅子上摔下來,心中再次暗嘆這京城府尹之位不好做啊。

雖說伯府已經沒落,但到底也還有爵位在,而當年老伯爺更是認了忠勇老侯爺做義父,即便兩家現在關系淡了,可終究還有香火情。

更甚至,老伯爺婚事還是忠勇老侯爺保媒主持的,現在婚事出了問題,就是明擺着打侯府臉,他該怎麽判?

還有欺君罔上,怎麽還有欺君之罪呢?這個齊南伯府一天天鬧笑話就算了,現在搞什麽鬼啊!

喬楠等人既然已經來了衙門,就不會害怕将事情說出來得罪人。

于是,蘇爺爺這個當事人便站出來,把當年的事情又仔細說了一遍,蘇氏族人們在旁邊補充。

此次上京,蘇家人雖沒準備,沒有把老伯爺和蘇老祖母的婚書帶上,但卻是帶了族譜來的。

族譜上記載着老伯爺的名字,足以證明老伯爺是蘇家人。

蘇爺爺跪在堂下老淚縱橫,

“大人,身為人子,老朽本不該狀告親生父親,但當年母親和祖母,卻因父親所為活活被氣死,作為兒子和孫兒,母親和祖母之死怎能就此做罷?”

“老伯爺和伯父老夫人,明明是未來公媳私奔,亂了綱常,卻對先皇謊稱他們早有婚約,忠男烈女,讓先皇賜下【天賜良緣】的牌匾,這難道不算欺君?”

“抛棄糟糠為不義,抛棄親子為不仁,抛棄寡母為不孝,欺騙先皇為不忠,抛棄宗族數典忘宗……”

“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蘇氏衆人也重重磕頭,聲淚俱下高呼,“求大人為我蘇氏宗族做主……”

他們悲憤情緒是發自內心的,當初蘇家孤兒寡母,若沒有宗族庇護照應,老伯爺哪能平安長大?

倘若老伯爺只是發達了不認宗族,大家氣歸氣,但也不會如此悲憤,頂多感嘆老伯爺沒良心。

但偏偏老伯爺卻提攜了羅家!

羅家對老伯爺有什麽付出?不僅沒有,還和他們蘇氏宗族有仇,這口惡氣,蘇氏衆人如何咽得下去。

衙門外面圍觀的百姓聽完後,也很是替蘇家不平,紛紛嚷嚷起來。

“這是真的假的?這要是真的,伯府那老伯爺和老夫人,也太無恥了吧……”

“肯定是真的呀,人家族譜都帶來了,老伯爺的确是蘇家人,他有沒有在老家成親,随便回當地找人一問就知道了。”

“這還用回去問嗎?老伯爺可是比老夫人大了整整一十多歲,以前肯定娶妻生子了。”

“對對對,我之前還隐約聽人說過,說伯府老夫人就是外室,只是沒人相信而已……”

“這對狗男女真不是東西……”

百姓們議論紛紛。

堂上的京城府尹心中也是暗暗咋舌,見過負心薄情的男人,水性楊花的女人,還真沒見過齊南老伯爺和老夫人這般極品的。

京城權貴的龌龊事情是不少,大家也早已習以為常,但伯府這種,還是不免被人鄙夷。

不過,這件事情涉及欺君之罪,到底怎麽判決,他這個府尹做不了主,他也不想做主。

于是,京城府尹當即拍驚堂木道,

“此案事關重大,涉及先皇,本官無權做主,爾等先回去,待本官将此事奏報聖上,由聖上做主。”

喬楠俞州兩人早就跟蘇家人打過招呼,這個案子恐怕會呈到聖上面前,蘇家人對此便并不意外,很老實的接受等待。

于是,消息很快就送到了文德帝面前。

……

而蘇家的事情,對于一直關注着自己兒子哥婿情況的文德帝來說,其實也早就知道了。

文德帝也早就在想怎麽不着痕跡的幫哥婿處理齊南伯府這個大麻煩,現在抓到機會,當然不會手軟。

停妻再娶證據還要去臨江縣拿才行,但伯府欺騙先皇這件事情,卻是不用再找證據。

文德帝借欺騙先皇之事發怒,也就更不會讓別人懷疑他在照顧喬楠和俞州了。

于是,接到奏折的文德帝,直接當場拍桌發怒,

“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老伯爺當年雖有戰功,但也不能抵消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所為!”

“明明是停妻再娶,卻欺騙先皇賜下天賜良緣的墨寶,讓先皇英名如此蒙羞,實在可惡至極。”

“一個無媒茍合私奔的奸生子,怎能做朕景朝的伯爺?一個水性楊花私德敗壞的女人,又怎能擁有诰命?”

“來人,傳朕旨意,将齊南伯府一幹人等全部押入大牢,待查明真相當真如此,立刻發配西北流放,遇赦不赦,三代罪籍不可更改……”

“齊南伯爵之位和其家産,全部清點歸還于原配之子蘇栓子!”

文德帝大發雷霆的判決,果不其然,并沒有讓任何人意外。

停妻再娶在古代本就已經是大罪,更別提伯府還敢欺騙先皇,盡管那不是故意的,但欺君大罪還是跑不掉的。

既然老伯爺已經去世,這一切的怒火,也就只有老夫人母子一幹人受着了。

而老伯爺雖然因為已經去世逃過一劫,但當年辛苦掙出來的英名,卻是毀于一旦,從此被人鄙夷唾罵了。

他不想留給原配之子和蘇氏族人的榮耀,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正軌之上,也不知九泉之下得知,是否會吐血?

不過,不管已經死去的老伯爺怎麽想。

現在聖旨傳出後,大家都樂得看老夫人等人的笑話和下場。

誰讓伯府經年久月鬧出的烏煙瘴氣,實在是太丢權貴圈子的臉了,大家都不屑與他們為伍!

而原本被老夫人指望,會為了面子幫他們擺平事情的忠勇侯府,不僅沒有幫他們,反而關緊家中大門安靜如雞,生怕牽扯到自己身上。

這也是沒辦法。

如果蘇家只是告伯府無媒茍合,停妻再娶,為了自家的面子,忠勇侯府說不定還真會插手管一管。

可現在還牽涉欺君之罪啊,老夫人母子身上,有什麽天大的利益可圖嗎?他們瘋了,才會沾染這種事情。

甚至,忠勇侯府的後輩們,還在心中埋怨自家老侯爺,當初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會認齊南老伯爺這個義子?

真是給家裏找麻煩……此時此刻,侯府衆人顯然忘記了,當初老伯爺在世與先皇關系甚好時,給他們家帶來的好處,他們是如何歡喜老侯爺的英明神武決定了……

總之,不管外面怎麽看,反正齊南伯府的天是塌了。

老夫人直接又暈了。

她當年辛辛苦苦折騰一遭,不要臉面不要皮的敗壞私德,為的不過就是榮華富貴一生而已。

如今全都打了水漂不說,以後的日子恐怕比當年當難民時還要苦,那些曾經羨慕她的人,更是要嘲笑死她了。

蘇玉釵小羅氏等人更不用說,她們自打出生就是錦衣玉食,簡直無法想象被流放後的生活。

想到已經逃離出伯府的盧氏三母子,蘇玉釵不甘心撲到官兵面前,大聲道,

“還有我嫡母嫡姐嫡兄他們,他們也是伯府的人,官爺你們快去抓他們!”“都是伯府的少爺小姐,他們也應該一起進大牢才是,官爺,官爺你們快去抓人……”

但官兵哪能理她?

伯府寵妾滅妻,寵庶滅嫡的事情誰不知道?大家雖然不會随便發善心的去幫盧氏,但這種時候,卻是可以做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伯府富貴的時候不讓人家一起享受,現在落魄了卻要人家同甘共苦,世上哪有這麽欺負人的。

畢竟,只要不是喪心病狂的人,都有同情心,有善有惡才是人性。

“走開走開,盧氏已經和離,她兩個兒女也已經改姓,那就是別家的人了,抓什麽抓,我們是官差又不是土匪!”

一群官兵冷哼,粗魯的将伯府衆人嘴巴塞住,就呼啦啦的帶走了。

而靠着嫁女兒發達的羅家那邊,自然也沒讨着好,家業全部被沒收,給趕出了富貴宅門。

因為,他們現在住的宅子,吃的田莊,花的銀子,全部都是原本先皇賞賜給伯府的産業。

現在清點伯府財産,老夫人偷偷貼補給娘家的東西,當然要全部收回。

被趕出家門的羅家人真是要哭死了,搞不懂事情怎麽短短幾天就變成這樣了呢?他們的富貴,他們的榮華,全都沒了。

而更令他們哭的還在後面。

終于打聽到他們在哪裏的蘇奶奶等人,也提棍子找上門了。

“老哥哥老姐妹們,上,打斷他們的腿!”

蘇奶奶大聲招呼,蘇氏衆人就氣勢洶洶的沖上去幹架。

人群中還有十幾個喬楠專門安排幫忙的壯實小厮,保準讓羅家人一個都跑不掉。

站在最前面的幾個羅家男人,首當其沖發出一聲慘叫,“啊——”

剩下的羅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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