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掙錢的機會來了
一封信,從大東北到大西南,估計來回要一個多月。
沒事,好飯不怕晚。
為了他那香香軟軟的小媳婦兒,高智源願意等!
幸福的生活,指日可待!
下午的時間,高智源去農場上工,馬小璇就在家繼續收拾。
她把屋子裏收拾幹淨了後,又到屋外收拾。
按理說,門口這片空地,也是大胡子的。
将來如果圍個院牆,也可以在院牆裏面種菜養雞什麽的,所以先要把這片空地清理出來。
雖然不确定,自己能在這住幾天,但是老話說的好,晴帶雨傘、飽帶幹糧,做事要把眼光放長遠,多點預備。
過一天,就要有一天的計劃,不能兩眼一抹黑地混日子。
她找了把鏟子,清理屋外的雜草。
剛蹲下,就吸引了一些人的圍觀。
農場裏男多女少,誰家來了新媳婦,就跟動物園又來了頭珍稀動物一樣,立刻成為衆人矚目的對象。
尤其還是大胡子的媳婦兒,就更有看頭了。
幾個婦女抱着孩子,站在不遠處議論:“哎,你看看,大胡子的新媳婦兒,還挺勤快,一來就沒閑着,家裏家外,一通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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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這小媳婦兒,瘦胳膊瘦腿,渾身沒二兩肉,跟大胡子一點都不般配。”
“是啊,一個大肥鵝,一個小瘦雞,大胡子夜裏翻個身,就能把她壓扁了。”
“你可拉倒吧,你別看大胡子平時兇神惡煞的,對他媳婦兒好着呢,一早上就帶他媳婦兒去食堂買包子吃,中午飯都是大胡子自己做的,大胡子這麽疼會疼人,能舍得睡覺時壓他媳婦兒?”
這幫老娘們兒說悄悄話一點也不避諱,馬小璇蹲在那聽的清清楚楚。
最後一個說話的女人,就是隔壁鄰居,大胡子去她們家借蔥的那個。
馬小璇擡頭朝她們看了一眼。
那幫婦女立馬閉嘴了,沖馬小璇讪讪地笑笑,互相戳戳,一副不敢惹事的樣子,趕緊走了。
瞧她們那諱莫如深的神情,也不知大胡子究竟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壞事。
只有隔壁的那個鄰居,抱着孩子走了上來,跟馬小璇打招呼。
“大妹子,我是住你們家東邊的,這是我兒子,狗蛋。”
狗蛋媽張國芳把流着黃鼻涕的兒子放到地上去玩。
馬小璇想,正好借機了解下這裏的情況,就把狗蛋和狗蛋他媽請到屋裏來。
狗蛋媽張國芳一進屋,四下裏打量,見屋子裏幹淨整潔,吃驚道:
“哎喲,妹子,你可真能幹,屋裏怎麽給你收拾的那麽幹淨?”
馬小璇抓了幾個五香花生,遞給狗蛋:“給,吃吧。”
張國芳滿口道謝:“大妹子,謝謝,狗蛋,快謝謝你大嬸兒!”
馬小璇努力适應着自己的新身份,說:“嫂子,別跟我客氣,我叫馬小璇,以後叫我名字就行了。”
張國芳還真就不跟馬小璇客氣,直接脫了鞋,一屁股坐到炕上,跟馬小璇扯開了話題。
馬小璇跟張國芳打聽了很多關于農場的事,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農場,是某團的後勤部,隸屬軍隊管理。
農場裏的人,多數是外地來的,五湖四海,什麽人都有。
有退伍老兵,有轉業軍人,有各大城市來的知青,有周圍公社過來支持開荒建設的,也有許多逃荒過來的盲流。
當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勞改犯。
提起「勞改犯」三個字,張國芳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馬小璇一瞧這表情,就知道有情況,于是試探性地問:
“那高大胡子是哪一種?”
張國芳臉上的表情立即複雜起來,想笑笑不出的樣子。
不用再細問,馬小璇已經很清楚了,她心裏頓時哇涼哇涼的:
大胡子,居然是個勞改犯!
張國芳随即轉移了話題:“對了,小璇妹子,後天幹家屬工,你去不去幹?”
“什麽是家屬工?”
經過張國芳的解釋,再加上自己的理解,馬小璇弄明白了。
這個家屬工,其實就是臨時工的意思。
農場除了有正式工之外,如果遇到秋收,或者其他比較忙碌的時候,會臨時雇傭正式工的家屬,按天算工資。
幹一天,給一天的工錢。
最近天氣突然變冷,夜裏已經有了霜凍。
農場裏的蘿蔔和大白菜,如果再不收,就要凍壞了。
這些活,就要靠家屬工來幹。
這也是家屬們掙錢的好機會,所以一般都不會放過。
馬小璇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要靠拔蘿蔔來掙錢。
可是,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就要接受現實,哭天喊地沒有用。
馬小璇和張國芳商量好,後天一塊去農場拔蘿蔔,幹家屬工去。
蚊子再小也是肉。
不管掙多掙少,起碼是靠自己的雙手掙來的。
天快黑時,馬小璇已經把家裏家外,全部衛生打掃好了。
門外的雜草全拔幹淨了。
眼看着太陽下山,馬小璇又開始忐忑起來。
不知道大胡子晚上回不回來。
雖然她已經跟大胡子約法三章,暫時不能結婚。
可是,一想到大胡子居然蹲過勞改,不知幹了什麽殺人放火的事,馬小璇就為自己這具瘦弱的小身軀感到擔心。
說不定,天一黑,關起門來,大胡子就本性暴露,再也不用僞裝了。
不管他們兩人如何争執打鬧。在外人看來,都是兩口子之間的事,估計也沒人敢來管大胡子。
那時候她就真的是孤立無援,任憑大胡子蹂躏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兩個人堅決不能住在一起。
不然早晚要出事。
馬小璇瞧了瞧外面沒人,把房門反鎖起來,找到家裏的米缸。
裏面有幾斤高粱米,舀了半碗,偷偷拿到空間裏,用她的廚房,把高粱米炖成粥。
除了高粱米,還有半缸玉米面。
她又和了兩大碗玉米面,拿到空間裏,用平底鍋,煎了六個玉米面餅子。
門後有一只小鹹菜缸子。
馬小璇用筷子插進去挑了挑,挑出來幾棵快腌爛了的雪裏蕻。
不知道什麽年月腌的,味道不太新鮮。
在那十五瓦的燈泡的紅光照射下,發出綠瑩瑩的光。
沒那麽多講究了。
她把雪裏蕻也拿到空間廚房,洗洗切切,少放了點油,炒了一小盤。
做好飯後,從空間端出來,端到炕桌上。
弄完又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