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次上崗
酒吧裏的音樂震耳欲聾，但顯然舞池裏的人們還覺不夠，他們扭動身體擺動頭部腳踩地板，為這火辣到流汗的氣氛再填一把柴火跟噪音。
吧臺裏，一個金發的年輕女孩把兩個玻璃杯放在吧椅上坐着的男人面前，這是她第一天上班，免不了有些磕巴跟緊張，“先，先生，這是你要的酒，一共，一共四十五塊。”
肌肉結實的男人拿起一杯，然後把另一杯推到女孩跟前，“請你！”
“哦不不，”女孩急忙擺手，“我不怎麽會喝酒！”但在看到對方變得不太高興的臉色後，最後倆個字明顯弱了下去。
“我替她！”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握住玻璃杯，手的主人點點下巴問那男人，“怎麽樣？”
男人眼睛一亮，“當然，樂意之極！”
看到對方一仰頭滿杯入口，然後把空杯子往吧臺上一放，男人萬分滿意的從錢包裏抽出小費塞進空杯子裏，“還是你最夠勁兒，坦西！”
坦西沒再開口，示意金發女孩兒把小費收好，然後轉身走進光線陰暗的角落裏，趁人不注意把啤酒瓶對住嘴，嘩，剛才的滿杯落進啤酒瓶裏。
“那個，謝謝，”金發女孩站在她身後，有些局促不安。
“沒什麽，多練幾次就熟了，下次客人請你喝酒，可千萬別說不，”坦西安慰的拍拍她肩膀，然後晃晃手裏的啤酒瓶，“不過這玩意兒還是得保管好，如果一不小心上到吧臺上，那可真是……大災難！”
女孩沖她感激的笑笑，回到忙碌的吧員們身邊繼續她第一天的崗位。坦西掏出手機看看時間，然後繞出吧臺走向工作人員辦公室，這是她上班的最後一天。
“我真舍不得你走，”老板娘一邊點錢給她一邊吐露真心的挽留之意，“你也看到了，那個新來的姑娘，我真沒法想想你走了之後這會兒亂成什麽樣，她完全替不了你的工作！”
坦西笑笑，接過她最後一天的工錢，“新來的都這樣，我第一天也很糟糕，可現在不是也适應了？”
“那你為什麽非得要離開呢？一個周只需要來三天，幾乎影響不到你的大部分課程。”
“可我的出勤率依舊慘不忍睹，”坦西可憐巴巴的看着老板娘，對她能夠在自己沒錢租宿舍差點落魄街頭的時候伸出援手是十分感激的，可是，“我答應了福斯特博士會在春假期間協助她完成她的研究，雖然零報酬，但是，她答應我至少會幫我搞定兩位我這學期的任課老師，即便我從不出現在他們的課堂上也一樣能拿到優秀的期末成績。知道嗎，那倆男人想約她很久了，所以，我覺得這提議十分靠譜。并且還有六個實習學分可拿，堪稱完美！”
“好吧好吧，”老板娘拍拍坦西的肩，無奈的點頭，“學業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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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西換好衣服，跟所有同事道別後離開酒吧，步行回她跟安在學校租的宿舍裏。這裏離學校十分近便，也是她不舍得丢掉這份工作的原因。但是，一切為了畢業證……
“我真是想不通你幹嘛這麽辛苦，”安倚在廁所門邊，看着坦西刷牙洗臉，語氣很是不贊同，“你瞧，你有輛價值驚人的跑車，與其放在車庫裏存灰，還不如把它賣掉，免得東奔西跑供房租。”
“我已經說了第三十遍了，安，”坦西停下手中動作，回頭盯着她的室友，一字一頓道：“那不是我的！”
“哦，可它停在你租的車庫裏。”
坦西把手裏的毛巾往盥洗臺上一扔，想到這個她就來氣，一輛不能接受的跑車，還得搭上自己的錢替它租個車庫。
從六個月前的那天晚上，斯塔克穿上鋼鐵衣咻的一下從她眼前飛走後，她就離開了斯塔克別墅。臨走前她留了羅迪中校的電話，以确保能得到佩珀平安歸來的第一手消息，作為一個相處不錯的員工，她還是很關心她上司的安危的。當然，順帶的知道點她老板的情況也沒什麽。
不過顯然這種做法是多此一舉，因為在第二天的新聞發布會上，某個騷包的人就向全國甚至全世界的人宣布——他就是鋼鐵俠！
坦西本來并不想再跟斯塔克企業的有任何聯系，但在她沒能堅持到任職期滿而賬戶卻依然收到全額工資後，她不得不打電話給佩珀表示歉疚跟謝意。當然，對于佩珀提出由坦西繼續任職助理而她本人不得不去收拾史坦留下的爛攤子的建議，被坦西一口回絕了。是的，她不想回到斯塔克別墅，也不知道怎麽面對托尼·斯塔克。
接下來的六個月裏風平浪靜，為了能在學校租個宿舍，坦西不得不去酒吧找了份女招待的工作，工作環境雖然複雜，但工資卻相對餐館、咖啡館高出很多。而她跟安又一次成為室友，對于之前一段時間的疏遠倆人都很有默契的沒再提及。朋友嘛，本來就是應該互相理解跟體諒的。所以坦西一如既往的信賴安，對于她忽然收到斯塔克派人送來的一輛跑車作為生日禮物這件事，安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對你有意思，坦西，”安一副堅定的口氣。
“得了吧，他對童子軍協會也有意思，對歷史博物館也有意思？”坦西敲敲筆記本的顯示屏，網絡上斯塔克最近的消息可是層出不窮，最多的就是他又大張旗鼓的把什麽什麽送給了誰誰誰。
“可這上邊卻沒有他送給私人禮物的信息，”安顯然對坦西的反駁不以為然，“你為什麽總是不肯承認呢？坦西，以前他或許只是個花花公子、億萬富翁，但現在他是個超級英雄，他是鋼鐵俠！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姑娘想跟他睡嗎？遠的不說，我想整個加大起碼就能從校門口一直排到洛杉矶機場。”
坦西撇撇嘴，“那麽明年我們就只能在墓地裏見到他咯，死因是，操勞過度……”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那輛車，讓它繼續停在車庫裏存灰？”
“當然不，我已經跟波茲小姐打過電話了，哦，當然沒打通，她太忙了。不過我給她留了言，我想她會派人來收走那個吃我租金的家夥的。”
“開玩笑！”安的聲調擡高了一個八度，“你要把收到的生日禮物退回去？這太過分了！坦西，這不但傷人心，還傷面子的！”
“別逗了，我的生日還有三個月，那算哪門子的生日禮物？而且你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标準去衡量托尼·斯塔克，他的腦子有問題，真的，生下來就壞了！”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坦西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掏出一張卡片兒仍在安面前，“瞧瞧這個，哪個正常人會在送別人車的同時還會送本駕照？說實話，我對我們國家某些管理部門的執法嚴謹性還真是感到失望。”
安嘆了口氣，“好吧，算你有理。”但她接着起身從陽臺拽進來一個金屬殼的大家夥，“不過你要是真打算把車還回去的話，就把這個随車贈品也一起送走。我可不想再有姑娘串門的時候問我，嘿，這是你們新買的智能晾衣架嗎？”
坦西嗔怪的瞪了安一眼，然後把已經委屈的耷拉下腦袋的某機器人拉了過來，“哦，可憐的冒失鬼，你才不是什麽随車贈品。真的，我相信你爸爸沒有你的日子裏一定非常難熬，他一定十分後悔把你‘一不小心’的塞進跑車裏了。”
冒失鬼低下“腦袋”，搭在坦西的肩膀上。安在它背後沖坦西做了個口型：“你的安危糟透了，真的！”
坦西不理安，拍拍冒失鬼的小腦瓜，目光掃過電腦屏幕，“哦等等，看看這個。”
她把屏幕轉向對面，安盯着屏幕不禁讀出聲：“佩珀·波茲将出任斯塔克企業首席執行官，天哪，他竟然送了她整家公司！”
坦西眨眨眼，一副“瞧吧我可不是作為私人接受禮物的唯一一個”的表情，還沒當她說出口，手機卻響了。
坦西看着屏幕，怔了一下，“波茲小姐？”
“哦，很抱歉留言打擾到你，我只是想問問什麽時候派人開走那輛車，以及，接冒失鬼回家……哦不不，我不能，我，我已經有工作安排了，我約好了跟一位天體學家去……呃，可能下周，因為經費問題，不過我想提前休息兩天，我還從來沒給自己放過假……啊，可我的時間不确定，我接到通知随時就要走……好，好吧，是，嗯好的，那，再見。”
嘟，對方幹脆利落的挂斷了電話。坦西立馬垂頭喪氣，在佩珀雷厲風行、不容置疑的語氣面前，她完全沒有反駁的機會。
“怎麽了？”安問。
“我又要去給你們的超級英雄當保姆了，為期一個周。”
“酷！”安對這個消息興奮不已。
而坦西卻只有認命的躺在床上，哀悼着從自己面前白白溜走的假期。她拍拍冒失鬼的腦袋，“你可高興了，就要回家見到你爸爸啦。”
至于托尼·斯塔克，她牙疼的皺皺眉，大概他已經忘了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吧——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