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英靈殿的守護者
奧丁的金宮是全阿斯加德最雄偉最壯麗也最廣闊的一座建築,它位于阿斯加德最中央的位置。
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陽光會為金磚碧瓦的宮殿鍍上一層神聖的光芒。奧丁,坐在金宮裏最至高無上的寶座上，手握着由世界之樹的樹枝支撐的永恒之矛昆古尼爾，肩膀上栖息着代表“思維”的福金和代表“記憶”的霧尼這兩只烏鴉，深炯有神的單眼，緊緊注視着金宮廣場上厮殺厮打的勇士們。
而當月亮升起的時候，廣場上就變得冷清而空曠,仿佛白日的戰鬥并不存在，一切又恢複了清晨時的模樣。金宮最中央的英靈殿裏卻人聲鼎沸鼓樂喧嚣，那些白天戰敗的陣亡的勇士們，此刻一個個神清氣爽精神奕奕,杯中的羊奶蜜酒一次次被喝光有一次次自動斟滿，桌上鋪滿美味的野豬肉。勇士們高談闊論，回憶着白天的戰鬥，回顧着生前英勇的事跡，但更多的，是贊美奧丁的偉大和仁慈。
奧丁坐在英靈殿的最上首，身後站着女武神們，禮貌、親切、卻又冷靜的望着腳下一切。
但已經有很多年，他不坐在那個位子了……
索爾有些傷感的回憶：“自從他身體變得有些不好，他懷疑自己這次即将沉睡的時間會比以往更加漫長。所以他決定，選擇我成為王位的繼承人，并且，将英靈殿交給了弗蕾亞駐守，他的養女。”
室內變得有些沉默，指揮官佛瑞，特工考森、娜塔莎，甚至巴頓也在這裏。當然還有斯塔克，以及美國隊長。這差不多是複仇者聯盟最核心的會議，但讨論的卻是一個神話，一段傳說。
如果沒有經歷過新墨西哥州的事件，沒有見過索爾、見過毀滅者，即便嚴肅如佛瑞也會覺得這是天大的玩笑。可現在，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認真的。神域确實存在，所謂的北歐諸神也确實存在。包括奧丁，包括索爾跟洛基，自然，也包括弗蕾亞。
“但我有些不明白，”佛瑞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說過，彩虹橋是你們通往地球的唯一路徑。那麽，如果是你妹妹弗蕾亞，她來到地球你們會不知道？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奧丁的授意？”
“不完全是！”索爾靜靜盯着他，“對其他的神域人來說，彩虹橋是唯一通向其他國度的方法。但弗蕾亞，或者說對英靈殿的守衛者來說，不是。你應該聽過你們所謂的北歐神話中，女武神在人類戰場上甄選勇士，送往瓦爾哈拉——英靈殿的故事。實際情況跟傳說雖不完全相同，但也差不多。除了彩虹橋，還有亡靈跟女武神們來往地球的一條通道。開啓這條通道的方法就在英靈殿，由弗蕾亞掌握。”
“也就是說，弗蕾亞擅自打開了通往地球的通道，來到地球。她想幹什麽？”
“不是她打開的，”索爾沉默片刻，“我猜，是洛基偷襲了她。”
“每年的十一月到到次年二月，是英靈殿大門敞開的時節。女武神，帶着他們從人類戰場上挑選的勇士亡靈，返回阿斯加德。她們身穿血紅色緊身戰袍，肩披銀白色盔甲，手中握着象征閃電的長矛，騎着生有雙翅的天馬。夜空中，月光灑照在她們的戰袍、盔甲跟長矛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你們地球人稱之為，北極光。”
“全阿斯加德都在準備我的加冕儀式，連我自己也投入其中，我們根本沒曾留意到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二月，英靈殿的大門從未打開過。直到上次我被放逐到地球，又因洛基重返阿斯加德，在彩虹橋被毀後，我一直在尋找重新回到地球的方法。母親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去找弗蕾亞幫忙。我去了英靈殿，發覺大門緊閉，氣氛十分古怪。當我告知父親并強行打開大門的時候，弗蕾亞早已不在殿中，連她掌管的通往地球的魔石也不見了。”
“弗蕾亞奉我父王的命令，駐守英靈殿已很多年。按照規定，她是絕對不可以離開英靈殿半步的，所以她沒來參加我那被打斷了的加冕儀式，我也從未感到懷疑。但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從英靈殿消失，而且我知道是誰最後一個去探望她——是洛基！”
“那麽，你懷疑，是洛基襲擊了弗蕾亞，并把她送到了地球。可是，你憑什麽認為那是坦西？考森說過，你不是第一次見到她，早在新墨西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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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見她的臉！”索爾打斷了佛瑞接下來的問話，他激動地說：“這就是關鍵！你不明白，海姆達爾，彩虹橋的守護神，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他都能看到一切，即便是彩虹橋被毀之後。但他跟我一樣，跟四勇士一樣，看不到坦西的臉。這是一種魔法，是屬于永恒國度才有的魔法。海姆達爾告訴我，除了我的父親外，只有洛基在約頓海姆跟冰霜巨人談話的時候，他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很顯然，除了我的父親，阿斯加德有另外一個人掌握這種魔法，那就是洛基。是他對弗蕾亞使用了這種魔法，使她藏匿在地球中，不被海姆達爾發覺。”
“僅憑這點就認定坦西是弗蕾亞，那實在……”佛瑞想說太草率。
“當然不，”索爾再次打斷了他，“魔法是作用在人身上的，又不是儀器。我想你們這裏應該有坦西的照片吧，再強大的魔法也無法阻隔我在照片上看到她。”
佛瑞盯了索爾片刻，然後轉頭看向斯塔克。照片他們确實有，就在剛才遞給斯塔克的那堆資料裏。
從索爾進來，索爾開始講他的推測、開始講阿斯加德，斯塔克就一直沉默。現在他依然沒說話，只是将那摞資料放在面前長桌上，緩緩推向對面的索爾。
索爾抖擻紙袋，在頁面中掉出來的不僅有照片，還有不少報紙跟雜志上的剪紙。斯塔克跟女助理的緋聞經過前幾天綁架事件的冷飯熱炒，現在依舊甚嚣塵上。索爾看着那張放大了的、被鋼鐵俠摟在懷中的女子的臉，他沒顧上去追問倆人的關系，而是激動地說：“就是她，我的妹妹，弗蕾亞！”
當事人既然已經确定，看來這事就沒什麽好再質疑的，本來神盾局就懷疑她不是地球人，現在不過是落實了她的物種而已。但是，佛瑞跟考森迅速對望一眼，然後對索爾說：“既然如此，那麽關于追捕行動，請你給我們技術性的意見，但是不要插手。”
“什麽意思？”索爾眯眼。
“偷走魔方的是你弟弟，拿走銥的是你妹妹。索爾，盡管我們相信你對我們地球沒有惡意，是真心實意不遠萬裏來幫助我們，但這依然沒法排除你會縱容和包庇的可能性。跟這兩個人面對的時候，難道你會全力以赴向他們出手？”
“洛基是很任性，但他拿走的魔方不是屬于你們的，是屬于我父親奧丁的。在你們那個所謂的二戰期間，是你們地球人在我父親放置魔方的地方強行将它搶走。我弟弟，不過是拿回了屬于我神域的東西，這将由我的父親對他做出判決，不是你們地球人！至于弗蕾亞，我說過了，她是被洛基偷襲并放逐的，洛基修改了她的記憶，這只用一個很簡單的魔法就能辦到。而現在，她很可能已被那根鑲嵌了魔石的權杖控制心志。等我找到他們，會把你們的那個銥還給你們。然後，我們就會回阿斯加德，”索爾猛然站了起來，似乎打算為這件事情做個預設的結局。
佛瑞也跟着站了起來，神盾局的事情他可以做主，但是魔方牽扯到整個地球甚至牽扯到“外鄉人”，他恐怕不得不請示一下。超級男孩團體，也不是那麽好領軍的，尤其是在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搞爛了整個頂層而班納此刻仍不知所蹤之後。“我需要時間考慮。”
索爾對此到沒意見，但是，“我勸你快點兒。洛基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除了他控制的那些人，還有齊塔瑞人在背後幫他。那是一群流浪各個星球間的戰亂分子，人數不少，戰鬥力也很強。就是因為在神域聽到洛基聯合齊塔瑞人準備侵入地球的消息，我父王奧丁才耗費很大的精力，通過其他手段把我送往地球，希望能夠來得及阻止。”
佛瑞沖他點點頭，對于整個神域是友好的聯盟，這個倒是毋庸置疑。他轉身開門，帶領考森特工走了出去。
剩下一屋子人，因突如其來的信息量略大，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沉默。
斯塔克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我有個疑問。”他決定這次單刀直入，猶豫不決或者拐彎抹角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羞澀、扭捏、尴尬也從來沒在他的字典裏出現過。
所以，在索爾應聲把頭轉向他的時候，他開口道：“坦西，或者你叫她弗蕾亞，她被洛基的魔杖控制這點，基本我們已經達成一直了對嗎？我想問的是，在這種控制下，有沒有可能感情也發生改變，我是說，被控制。”
“當然，”索爾幹脆的回答：“不然巴頓為什麽會攻擊娜塔莎。”他瞟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兩人，在他講述他的猜測前，佛瑞已經把地球上發生的大概告訴了他。
“Well，那她會跟別人上|床嗎？”
“What？”
“我是說，”斯塔克又清了清嗓子，“被洛基控制的人，會在他的授意下，跟其他人發生關系嗎？”
索爾認真想了想，答案很肯定：“有可能。”魔石的能量是非常強大的，它确實能夠控制人心，奧丁曾經對他說過。
斯塔克忽然把臉埋在了雙手裏，揉了揉額頭。真特麽是個悲劇……
“你問這個幹什麽？”索爾略有所覺，狐疑問道。
“沒什麽，”斯塔克狀似輕松的聳聳肩，轉瞬卻變得咬牙切齒，“等抓到了你那個小白臉的弟弟，我非得把他的鹿角一片一片的割下來！”
“嘿！”索爾不樂意了，大聲吼道：“你說話最好小心點，洛基雖然任性、蠻不講理，但他是我弟弟！”
“是嗎？”斯塔克略顯陰郁的用諷刺腔調說：“在他控制你妹妹跟人上|床後，你還這樣維護他？
索爾臉色巨變，“你說什麽？這不可能！”
“是你自己說的，很有可能！”盡管斯塔克也半點都不想相信。
“可你剛才沒說那個人是弗蕾亞，我是說，坦西！”
斯塔克挑挑眉，“有什麽不同？”連哥哥都會追殺的弟弟，難道還會對妹妹另眼相看？
“當然！”索爾堅定的說：“洛基喜歡弗蕾亞，整個阿斯加德的人都知道。他絕不可能會讓弗蕾亞去做這件事，除非，除非那個男人是他自己。他是嗎？”
“不他不是，”斯塔克愣了愣，換句話說坦西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出自自願的，這讓他心情頓時大好。可轉念一想，情況或許更糟糕，“坦西，我是說，弗蕾亞，現在在洛基手裏，如果他想……”很顯然他做得到，而且，看起來，他也有都動機這樣做……
“哦，是你！”索爾猛然跳了起來，他直接跨過面前的長桌，撲倒斯塔克跟前。“是你，是你這個混蛋！”
他想到剛才那幾張報紙，想到上面的那些照片。他揪着斯塔克的衣領，憤怒道：“你說的那個男人就是你！該死的，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麽？！”
史蒂夫、娜塔莎跟巴頓紛紛上前企圖分開兩人，卧槽他們明明是來拯救地球的，現在淪落到處理家庭倫理劇你說這是搞個毛線！
而斯塔克先是一懵，緊接着開始掙紮脫身。他的公事箱就放在右手邊，随時可以變身鋼鐵俠跟這個所謂的北歐雷神鬥上一鬥。但是，很顯然他現在沒這個打算。
索爾雖然被史蒂夫跟巴頓架開，可情緒依然激動。他湛藍的眼眸緊緊盯着斯塔克，堅定地、悲憤地、甚至帶着淡淡哀傷的說：“你毀了她，混蛋，你毀了她。”
斯塔克揉着剛剛被勒疼的脖子，聲音很輕的、似有若無的的呢喃：“我又沒說我不會負責……”
“不！你毀了她！你不會知道她為此而失去了什麽！托尼·斯塔克，你毀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Amber 成為了您的小萌物 達成時間:2013-05-15 22: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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