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之後的許多日子裏,錢鈴珑都在消化着周嫚婷這晚說的話,她把她們之間的關系定義為姐妹,這在情理之中,也只有這麽想才算是正常的。

暑假剩下的日子,錢鈴珑覺得是最快樂的,只因為她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有一半的時間她都會去周嫚婷家借宿,還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出差。下工廠、跟樣單、跑面料市場,周姐姐都會帶着她去。

“要做一個好的服裝設計師,只會紙上畫稿肯定是不行的,需要熟知各種面料,了解它們的特性、價位、好壞,還有新的材料,我們也要及時了解,當然,供應商會定期提供新的産品給我們,可是,我們還是要多去市面上了解,不然,設計出來,顧客穿得不舒服,價位不适應市場,那也是沒用的。”

“商家不僅僅要追求标新立異,最重要的還是要把大家的內在需求表達出來。比如現在的懶人産品,就是适應現在越來越宅的社會現象而出的。”

……

錢鈴珑跟着周嫚婷學了很多,也見識到了許多。看着她如何跟那些高層領導溝通,看着她如何跟接觸到的人學習。在她的身上,學到最多的是沉穩和謙遜,無論面對的是誰,她始終都保持着傾聽、不恥下問的态度;她雖然是學設計出身,在她身上體現出來更多的卻是實際,就像一個前去求聖的朝聖者,懷着堅定的信念,一步步背負着責任前行。

她佩服她,同時也心疼她,力所能及地幫她打點着飲食和住宿,在需要構思時,幫她出謀劃策。

就在這一日複一日裏,迎來了寵物服策劃案的大獲成功,根據錢鈴珑設計的狗狗歷險記,被制作成了FLASH故事系列投放到歐洲市場,跟曾經風迷全球的小鬼當家系列一樣,被大家熱議,甚至一時間大家聊天的話題裏多了‘你的BOB穿了QIQI服沒’,‘打算給小寶貝買BIBI服嗎’。(QIQI和BIBI都是她設計出來的狗狗的名字,是由公司的專業團隊賦予的。)

熱度上去了,面對的就是瘋狂的購買,不僅解決了訂錯的面料問題,許多存留了幾年的面料也得到了解決。公司開會決定把這個寵物服做成一個系列,也安排了設計師跟進。

當周嫚婷收到那些設計師提交的稿件時,她們正在浙江,依然是同住在錢鈴珑醉酒那次住的酒店裏。

看着那些稿件,也不能說沒有趣點,可是看了半天,周嫚婷總覺得缺了些什麽,合上電腦後,走到坐在沙發那對着畫板半天的小妹妹那一看,她正在專心地畫一個短發男孩躬着腰拍着蹲在地上低着頭的小女孩的頭,頓時笑着坐到她旁邊問道:“這個男孩是誰呀?是雷銘,還是你小時候的哪位大哥哥呀?”

錢鈴珑筆下不停地描着人物的頭發,說:“一定要是男孩嗎,也有可能是女孩呢。并不是所有的短發都代表了男孩,你看,她笑的很淺,并不是男孩那種張嘴大笑的傻樂勁。還有,你沒看到人家翹的是蘭花指嘛。”

被人如此鄙視了,周嫚婷卻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很配合地湊近了細看,果然發現了她所說的兩點,想了想,不服氣地說:“要畫短發的女孩,你完全可以不用把女孩的特征搞得這麽隐晦啊。給她穿上高跟鞋,畫上口紅,塗上美甲,還有一個最直接的,你給她把這裏畫明顯一點,我肯定不會認錯了呀。”

看着周姐姐特故意地用手在畫上短發女孩的胸口處點着,滿臉得意卻又不屑的樣子,錢鈴珑笑着拿開她的手,說:“姐姐,就算想拿我胸小說事,也沒必要把人家拉下水啊。故事裏的主人翁就是個胸部不明顯的主啊,總不能讓讀者看着小說,腦海裏是個平胸妹,最後書裏配的圖是個大波吧?”

“哈哈,什麽大波不大波的,氣死人了。”

周嫚婷順着她說的去想象,把自己都逗樂了,跪坐到沙發上,捧着錢鈴珑的頭一陣蹂~躏,剛開始還忍着的錢鈴珑眼見她沒有收手的跡象,筆一放,身都不用轉,兩手一合,摟住她的腰,腳在地上一點,直接就把仍笑得不知危險的周姐姐給放倒在沙發上了。

只聽周嫚婷尖叫了一聲,畫面一時靜止,笑聲沒了,揉着頭發的手也停止了動作,而錢鈴珑因為慣性直接狠狠地貼在了一個溫熱的柔軟之處。

洗過澡穿着浴袍的周姐姐心內一燙,更是無措。

她的手依然保持着揉在自己頭上的姿勢,唇下的溫熱觸感,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砰砰直跳的動感,錢鈴珑腦補了一下兩人此時在外人面前的樣子,臉紅一片。她知道現在自己最好是坐起來,那樣就是最合理、最正常的舉動,可是,她的內心卻不想,深深地聞着那讓她意亂情迷的體香,鬼使神差地移動嘴亂親一氣,又急又吓的周嫚婷掙紮着,直到錢鈴珑自己放開她,坐直了,一邊拿起筆對着畫板,一邊說:“也沒什麽特別的嘛,跟親自己胳膊似的。”

言下之意是你的大波親起來不也跟親胳膊一樣嘛,也沒必要老笑她胸小,雖然這是事實。

被吃盡豆腐的周姐姐在她離開的那會已第一時間合攏了浴袍,還沒等她說些什麽,那個占盡便宜的人居然丢出了如此不屑的話,氣得她幾下移到仍‘不屑’的人背後,雙手揪住那人耳朵,前後搖晃着吼:“有膽子再說一遍!”

她的吼跟河東獅吼可不能比呀,最多比那小貓□□的聲音尖銳了點。事實上得意的仍然是被揪住耳朵明顯處于下風的人,耳朵雖然失去了自由,其實一點都不疼,并且還因為某人的動作,那頭跟在波海裏闖蕩一樣撞得過瘾。

錢鈴珑被‘折磨’的哈哈大笑。

醒悟過來的周嫚婷更是極端無語,她總不能真的脫了衣服讓她好好比比吧!只能憤憤地低頭在某小只耳邊丢下兩字:“流氓!”說完就跑回床上,被子蒙身,生怕某人再行什麽不軌之事似的。

某小只哪還敢采取什麽行動喲,人家的心早就被自己剛才大膽的行徑給迷亂了,真不知道要是再上前,她還會失控成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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