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 未婚夫10

迪雲的點頭。雖然臉色早已煞白,額頭不停地冒着冷汗,可是嘴角卻挂着一抹帥氣的笑容。

“迪雲……”燕又喚了一聲。

“我沒事。”他的笑意更濃了。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讓燕安心。“史蒂夫先生,帶燕出去吧。她需要休息。”

“不!”林飛燕截斷傅迪雲未完的話語,毅然拒絕。

“Judy……”

“讓我看見所有的玻璃全拿出來了,我就走。”燕決然如此。

“好吧。”

醫生開始動刀了。他小心翼翼順着玻璃刺進去的方向,劃開一個小口子,用鉗子取出一塊塊玻璃小碎片。半晌,所有的碎片都順利拿出來了。傷口消毒後,醫生熟練地纏上紗布。至此,傅迪雲的手臂算是安全了。

傅迪雲臉色慘白,汗如雨下,可是嘴角的笑意卻始終沒有減少。整個過程,他連吭也沒有吭一聲。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多吭一聲,燕就會難過、自責一次。他不要燕為了他而難受。

“我沒事了,你可以去休息了吧?”他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沒事。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林飛燕當然明白他的用心,乖乖地随着雷華特兩兄弟退出了房間。如果她不離開,迪雲是無法好好休息的。

“我們會替你照顧傅先生的。你放心。”蕭恩說。

“那就謝謝你們了。我還有事要辦,史蒂夫,車子可以借我麽?”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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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林飛燕就像失蹤了一樣。一清早便匆匆出門,直到晚飯過後,才風塵仆仆地出現在莊園。可是,不論燕多麽忙碌,她都不會忘記每晚為傅迪雲送上一碗營養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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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約定交換人質的時間。燕意外地沒有出去,而是安分守己地呆在莊園,守在迪雲身邊,安靜地等待交換時間的到來。

“好點了麽?”林飛燕為傅迪雲端上一碗親手做的營養粥。

“早已經好了,再這樣吃下去,我可要胖了。”迪雲坐在沙發上,放下手中的報紙。

“對不起……”燕歉疚地說。

傅迪雲笑着搖頭,一手接過粥。“今天下午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Judy!”

“蕭恩會陪我的。你不要堅持了。”

傅迪雲一碰到這樣的情況便馬上識趣的轉變話題。這些天與燕相處下來,他已經很清楚應該如何把握這個女孩的情緒,只是……

“對了,這份證據一直在我這裏,忘了給你。”他走到床邊,把資料交給她。

燕接過資料,意外的,她在袋子裏發現了一張照片與寫着賬號的紙條。她暗忖着,沒有聲張。

“迪雲,幫我訂一張飛往意大利的機票,至于時間,越快越好。”

“沒問題。”

“還有,幫我查一下‘暗’。”

“你想要什麽?”

“我想知道他們還有什麽空子可鑽。”

“你——”

“我要做二手準備。我說過他們綁架俊逸很有可能只是幌子,所以我要有另一個可以牽制他們的武器。”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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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将至,老天卻不配合地變臉了,天漸漸陰沉下來。在密林的入口不遠處出現了一輛黑色的賓士。

“他們來了。”蕭恩下車替一臉嚴肅的林飛燕開啓車門。

林飛燕态度冷漠地跨下車。“在這裏等我。”

蕭恩知道現在多說無益,只是點頭表示明白。他乖乖地靠在車門上,點了煙,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與有些不尋常的燕。

“燕……”林俊逸人還沒有站穩便迫不及待地向一臉臭表情的林飛燕發出求救。他的雙手被反綁着,衣衫褴褛,頭發上粘滿了稻草,灰頭土臉的,嘴唇因為幹渴而有點開裂。整個人疲憊又憔悴,看起來到有幾分乞丐的扮相。與風度翩翩,氣質高貴的林家二公子的身份相去甚遠。“救我!”

“如果閉上你的嘴,或許你獲救的可能性會比較高。”林飛燕的口氣比冰凍三尺的冰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迫于她那駭人恐怖的氣勢,俊逸果然不再多嘴。

“你就是林飛燕?”一頭符合幹脆個性的淺褐色板刷頭,靠近頂部與耳際挑了幾簇酒紅色的安東尼興致盎然地打量着她。“不錯,比你哥哥有魄力多了。”

安東尼身後的幾名男子離他有幾米遠,除了他們,安東尼沒有帶人來。而林飛燕更是省事,除了一“柴可夫”,什麽人也沒帶。

“廢話少說,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林飛燕快人快語地提出要求。

“爽快!我喜歡!”安東尼帶着賞識而又狂妄的笑容右手一揮,示意手下替林俊逸松綁,并壓着他取回了林飛燕手上的資料。

“上車!”林飛燕簡潔有力地命令。林俊逸只能憋着一肚子的不滿與怒氣,鑽進蕭恩的車裏。安東尼欲轉身離去,卻聽見林飛燕魔鬼般奸詐的笑聲,“普斯先生,我們後會有期。”語畢,林飛燕抛下嘲弄與譏諷的笑容離開了。

安東尼不明所以地驅車離開。

車子飛馳在密林中,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林飛燕透過後視鏡睇了一眼狼狽不堪的俊逸,粉拳緊握于側身。她态度冷峻地說:“回去後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然後去大哥那裏避避風頭,過一陣子再回來。這裏我會處理的。”

林俊逸不滿她傲慢無理的态度,沒好氣地扔給她一個白眼,同樣冷漠的回敬道:“這是妹妹對哥哥應該有的态度麽?”

聞言,燕的小拳握得更緊了。好一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Jason,你就少說兩句吧。”蕭恩及時出聲打圓場。

林俊逸不服氣地把頭轉向窗外。真搞不懂他這個妹妹幹嗎老是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渣混在一起,簡直有失身份。一點也不懂得潔身自好,明哲保身。

然,林飛燕剛想說什麽,卻發現不遠處跟着一輛熟悉的車子。“蕭恩,讓我下車。”

“你要去哪裏?”蕭恩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那輛車子從剛才起就一直跟在他們後面。“那車子的主人你認識麽?”

“剛認識的。讓我下車。”

“Judy!”

“我要下車!”原本陰霾的臉上又添了幾分寒意。

見燕如此,蕭恩默默地靠邊停下車,心裏一番思量,已然有了結論。

“你們先回去。”撂下一句無關痛癢的話,林飛燕疾步跑向那輛車,一頭鑽進去,原本跟着他們的車子調頭離開了。

載着林飛燕的車子很快就追上了安東尼的黑色賓士。安東尼正在和一群人毆鬥着,而他的手下早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林飛燕不緊不慢地下了車,舉起手上特制的麻醉槍,瞄準了安東尼的右肩射去。

“啊!”随着一聲幹脆的叫聲,安東尼只覺得一陣無力,倒在了地上。他無意中瞥見車邊那個熟悉的人影,還有那朵熟悉的笑容。“是你?”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林飛燕的嘴角是那抹慣有的自負笑容,只是現在多了一些邪氣與陰冷。

“你想做什麽?”由于藥力開始發揮作用,安東尼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而且素來不喜歡欠人情。”

林飛燕的一席話弄得安東尼更加迷糊。但他知道今天他是栽定了,而且是栽在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手裏。

“你到底要說什麽?”安東尼只覺得四肢開始麻痹無力,可自己的意識卻出奇地清醒。

林飛燕似乎非常願意采納他的建議,扔掉手上的槍,從身後的男子手裏接過一把鋒利的匕首。“說吧,你是用哪一只手按下炸藥的引爆開關的。”

原來是這件事。安東尼恍然大悟,冷哼。“誰告訴你那是我幹的?!你親眼看到的麽?”

“我沒有親眼看到。”林飛燕好心情地回答。

“那你憑什麽說是我幹的!”

“我說是就是咯,不需要憑什麽。”林飛燕好笑地撇嘴,“沒聽說過‘颠倒是非’這個成語麽?”

“你——!”

“我怎麽了?我好心地回答了你的問題,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等價交換,你沒有吃虧。”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安東尼氣結,倔強地回答。

“哦,有骨氣。那麽,讓我來猜猜吧。”

為了以防萬一,林飛燕命令兩名壯漢分別按住他的雙手。她在他的身邊蹲下,用拇指和食指拿着匕首銀色的刀把,用刀尖肆意地在安東尼的胸口游走。只要燕稍一用力,安東尼的皮膚便會留下刀口子。

安東尼不明白,這種瘙癢的感覺是那麽明顯,自己明明已經被麻醉了,為何還會有感覺……?神經不過剛剛松懈了一下,胸口便出來劇烈的疼痛。林飛燕不留情面地在安東尼的左胸上留下一道長約五厘米的血口子,而刀尖似乎還沒有離開傷口的意思,只是暫時停止了游走。

為什麽?為什麽被麻醉了還那麽痛。安東尼強忍住痛楚,沒有吭聲。他不明白,他明明是中了麻醉彈。還沒有從不解中緩過神的安東尼的右手臂又傳來火辣辣地感覺。

“哎呀,我真笨!引爆器應該用手來按,怎麽會是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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