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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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你沒傻吧?我是你大柱哥啊!”說完,一把把我摟進他那結實的胸膛,哭咽着,“燕子,都怪我不好,讓你爬樹結果從樹上掉了下來,摔壞腦子。你叫我回去怎麽跟二娘交待啊。”
“大柱哥啊,”這名字怎麽叫怎麽都像是黃土高原裏出來的,“我可能真把腦子摔壞了,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你能跟我講一下關于關于我的一切嗎?”
從這個叫大柱的男人這裏,我大致知道了我确實是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了一個歷史書上沒有記載的年代。
現在我所處的這個年代叫乾元王朝,當朝天子是乾元王朝的第十一代皇帝,叫元奕。而我現在占據的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燕子,今年芳齡二八,不是我那個大齡女青年的二十八歲,而是妙齡少女的二八十六歲。想想就高興了,一下就年輕了十二歲啊,我又回到了讀高中時的年代了。不過,這個燕子是個貨真價實的還珠格格裏的燕子,沒有讀過書,大字不識一個,而且還是個窮苦人家的女兒。
不禁感慨,人家穿越都可以去當皇後,最不濟也是哪家王府大臣家的小姐,而我竟然這麽苦命,穿越到窮苦人家,而且據說還是三歲死了爹六歲娘癱瘓十歲和這個燒餅臉訂了親,這麽命苦!我不禁擦一把汗水,偷眼看一眼旁邊的燒餅臉,除了臉大皮膚黑之外,其他的尚可,穿上西裝打上領帶應該比李志更有點人模狗樣的味道。
算了,就這樣吧。老天已經算是很厚待我了,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要是沒穿越的話,我要麽就是成了一攤肉泥,才上狗屎運沒死的話,估計下半輩子得在輪椅或者牢獄裏過上一輩子。這個男人看上去忠厚老實,而且還會射鳥。他左手提着的全身是白毛的玩意兒就是他幾天的站立成果,這樣也能餓不死。
上輩子,怎麽嫁也嫁不出去,臨到頭了還被抛棄了;這輩子,還湊合,十歲就有了未婚夫,說是等着過幾個月選個黃道吉日就把我給正式的嫁出去。這輩子,安安穩穩的過了,就行了。
我不由嘆口氣,背着個手想象着以後左手一個娃右手一個孩身上還背了個胖娃娃挺了個大肚子忙着喂雞養豬煮飯洗衣。打了個寒戰,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但是,現在面臨着一個重大問題,一個關乎顏面的問題。
上輩子,雖然說我算不上什麽絕世美女驚世駭俗吧,但是化上妝抹上口紅也有點風華絕代的味道。而這張臉,長什麽樣,這是個問題。
電視劇裏面那些村姑都是阿花那梳着辮子濃濃的眉毛黑黝黝的皮膚厚厚的嘴唇這個樣兒,估計這具身體也好不到哪去。從小幹活,皮膚肯定粗糙無比。
我忙伸出手看,還好,細皮嫩肉的,但是這只是局部,局部真理并不能代表全部真理。手只是一個方面,并不代表臉就是如此。
所以,現在我要看看這張臉到底長個什麽人模鬼樣。
“大柱哥,我想去河那邊洗洗。”我東張西望,終于找到東邊有條河。
“恩,你小心點。”
我立馬撒丫子往河邊跑,我是多麽心急如焚想看看這張臉啊。
不管是從天上掉下的林妹妹還是從天上掉下來臉朝地的嫦娥,我都接受了。
作為女人,一個二十一世紀從化妝品中奮力厮殺出來的新女性,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任是她再怎麽醜,我也要把她改造成一個算不上傾城傾國但那也要風情萬種的小家碧玉。
我做好最殘酷的心理準備,猛的睜開眼,準備接受這無比慘烈慘絕人寰的事實。
3.-清水出芙蓉
湖水清清,偶爾被似剪刀的二月春風吹起一圈圈漣漪。湖中一群野鴨歡快的叫着,撥起一陣陣清波。湖兩邊楊柳青青,妖嬈的柳枝随風招展。
陽光明媚,确實是一個适合重生的天氣。
水面中倒映出的女子,容顏似雪。用古典詩詞中所形容的來說正是所謂的“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用希臘神話中來形容海倫之美的話來說就是為了這種女人,發動一場希臘戰争是值得的。用最簡單明了的話來形容就是:明眉大眼,嘴唇鮮紅,臉白的根本用不着敷粉。
“啊!”我失聲尖叫了起來。
看來,老天待我是不薄的。這張臉,倒映在水裏,就像是水裏開出的芙蓉花,袅袅婷婷。
“怎麽了,燕子?”大柱以為我出什麽事了,慌忙跑過來。
“沒,沒事。”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被自己這張臉給驚吓的吧。
我的娘啊,這張臉完全可以拿到那些整容醫院作為整容的樣本啊。對,我要立即去拜見生下這張臉的娘,我要去見我的娘。
村莊依山傍水,房屋稀稀疏疏,有茅屋有草屋,也有大瓦房。來來往往的行人微笑的打着招呼,有扛着鋤頭的也有抱着孩子的還有拄着拐杖的,道路犬牙交錯,似進入了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落英缤紛般的鮮美。
我有些飄飄然,也許,在這裏,和身旁的這個男人,攜手到老,也會是件很美麗的事情。
村頭的幾件草房,據說是我家。
“大黃。”從屋內奔出一頭狗,一頭正宗的中國土生土長的狗,黃色的毛夾雜着其他顏色。
“娘。”我急切地跑進房屋裏。不是這間,那就是那一間,一共就兩間房,在土地并不緊張的古代,這家人竟然只有兩間房,由此可見,該有多貧窮。
土炕上,暫且把眼前這位婦人躺着的地方稱為土炕吧,半躺着一位農婦,應該就是這具身體的娘,現在也就是我的娘。
“孩兒,你回來啦。”半躺在炕上的婦人招手示意我過去,“你看,這是娘給你繡的嫁衣,好看嗎?”
紅色的嫁衣,五彩鴛鴦在上面嬉戲,一針一線,密密縫縫,織進去的是愛與牽挂。看着嫁衣,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如果沒有發生那系列事情的話,今天我也應該是穿上白色的婚紗在父親的陪送下進入教堂和李志許下白頭到老的誓言。
我的父親母親一定很難過吧,他們那個一直讓他們揪心的女兒要嫁人了最終卻變成了一具毫無生命冰冷的屍體。
“燕子,你怎麽哭了?”不知不覺間,眼淚早已浸濕眼眶,染濕了一大片,“都快要是嫁人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一樣。”
“娘。”我一頭撲進她懷中,熟悉的味道,原來,天下母親,無論隔着多遠,無論橫着多少個年代,都是一樣的味道。
“二娘,我去挑水了。”大柱走了進來,我連忙擦幹淨眼淚,把頭扭向另一邊,“燕子,你陪二娘在這說說話,那只鳥我已經弄幹淨了。”
“恩。”
那一頓飯,吃的極香。那只白色的大鳥味道鮮美,從來沒有吃過那樣好吃的肉,也好久沒有體味到一家人吃飯的溫馨。
大柱其實是個孤兒,從小就被我們家收養,沒讀過書,什麽活都幹。所以,這雙手保養的如此好,沒有一條疤痕沒有一處老繭,細細長長,如水蔥般剔透。同樣,我理所要當然嫁給他,嫁給他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十多年來運行的方式運行,心安理得。
悲傷是難免的,一想到我年邁的父母抱着我的屍體痛苦的情景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濕了衣衫,但是日子還是要一天天過。
這兒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雞鳴狗吠,攘攘熙熙,一派鮮美。如果可以,多麽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細水長流,這樣的溫馨可以每天重複上演。但是,所有的事一旦打上如果,則會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那同樣是一個明媚的晴天,一行人從村頭浩浩蕩蕩走來,滿村的狗叫個不停,雞飛上屋檐,大黃也搖着尾巴沖出門口然後悻悻跑到大柱身後。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為首穿着玄色衣服的男人趾高氣揚拿着明黃色的聖旨高高在上宣讀着要打仗皇帝要征兵每一家出一個男丁的消息。宣讀完升值後,地下沸沸騰騰,如炸開鍋一樣。
“大人,我兒子三個月前上山抓蛇被咬死了。”底下一位拄着拐杖瘸了只腿的老頭問道。
“和往年規矩一樣,”玄色男人拿出手帕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污漬,“出不了男丁的,交錢,”豎起五根手指,“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如扔進了一個炸彈,底下驚慌失措。
“哼。”玄色男人從鼻子裏發出重重的不滿聲,然後領着一夥人浩浩蕩蕩離開村莊。
夜晚,村莊安靜了,今夜,很靜,沒有狗吠聲,連狗也嗅出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