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聞着這樣的香味,心情莫名的就好起來了。
你看,不知道是心情拖累了肉體還是肉體拖累了心情。
算了,不跟你在這酸了,也許你還是會有睡意濃重卻還要起床的早上六點,但希望你也有可以親吻的愛人的臉,你還是會有腦袋遲鈍疲倦的下午兩點,但希望你有咖啡或冷泡茶片,你還是會有多愁善感的夜晚八點,但希望你有一盞好看的星空投影燈,映在牆上一閃一閃。口味淡一點,別少三餐,笑容淡一點,溫柔簡單,愛人淡一點,很長時間。
最後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心小姐和腦先生的愛情故事。
心小姐說:你在想什麽?
腦先生說:我在想這顆原子哪裏去了。
心小姐說:如果你要高高地躍起,是否需要我,看着你躍起。
心小姐說:你在想什麽?
腦先生說:我在想宇宙的邊際。
心小姐說:如果你思考的宇宙又廣又闊,那麽請你俯瞰我,告訴我宇宙和你我的關系。
心小姐說:你過于活躍的皮層細胞仿佛是頭頂上的小皇冠,你有時候
也很可愛。
腦先生說:可惜你膽子太小,什麽時候才能別在事前激動半天。
心小姐說:我總是容易渴望,極端的期盼。
腦先生說:你這樣我很容易悲觀,因為我害怕得不到,急切到把場景鋪的很遠很遠。
心小姐說:到了夜晚我害怕月亮和潮汐,有時候會焦慮到半夜醒來大口呼吸,你每一次的幫助都讓我覺得對你不起。下一次,我會嘗試多做幾組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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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先生說:海馬體處理不了我某個日思夜想的‘可望不可及’,抱歉每次覺得痛的都是你。下一次,我會調節褪黑素的分泌。
心小姐說:危險時,我要先調整一下呼吸。
腦先生說:放心,我會喚醒強烈的神志幫你解決一切問題。
心小姐說:在夢中,把你看不清的具體到細節,把你想要的都給你。
腦先生說:在夢中,高級神經交戰低級神經,僅有的一點意識不眠不休的抵抗着潛意識的暴動,哪怕脫離了邏輯努力想要修複你而不是摧毀你。
心小姐說:有時候,我真想揭下你的面具。
腦先生說:可對別人來說,忠于自己欲望的人,無恥又讓人恐懼。
心小姐說:不,忠于自己欲望的人,很有魅力。你不可能生來就惡,除非你選擇。你擇善而從,我方能無恐。
腦先生說:也許我需要一個契機或奇跡,在此之前,我只想站得越遠,看的越全,越客觀,不偏。你知道我最怕掉進知識的深淵。
心小姐說:那就綁住衣角,許願吧。
心小姐說:你知道我從未斷過與你的聯系。
腦先生說:我知道你用什麽樣的表情看着我。
心小姐說:我看着你在獨自痛苦地選擇,看你在塵世一臉炙熱的附和。
腦先生說:你知道我從不會滿足,你最怕我說不在乎。
心小姐說:我會指引你以方向。
腦先生說:你确定沒有我能找得準聖城在哪邊。
心小姐說:我的樂趣是無止境地原諒你。
腦先生說:我的樂趣是拿話堵死你。
心小姐說:你要相信我,不但省力氣還能給你勇氣。
腦先生說:可相不相信對于真理相沒有任何意義,承認這些才是最大的勇氣。我最怕你整天跟我要意義。
心小姐說:我怕,恨雖然摧毀不了你,愛也融化不了你。你把自己僞裝成仿佛無痛覺神經的無脊椎動物,那就不要問為什麽人們可以對你這麽殘忍,且越來越殘忍,因為即便拿你做實驗或作素材,我也應該毫無罪惡感,應應當當,大大方方。
腦先生說:不,那只是我喂不飽冷血動物的下場。
心小姐說:我只是恐懼,你甚至會放棄自己的肉體,這太他媽悲壯了。
腦先生說:你真的寧願見鬼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只是個會消失的生命體?
心小姐說:在你的世界裏,歷史無情的碾壓,衆生沒有一句屁話,在我的世界裏,上帝正在擲骰子找個願意相信的賭一把。
腦先生說:那是因為TA總是沒得選,而我有的選,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心小姐說:為什麽你不懂,這個世界的瘋狂遠在你的想象之上。
腦先生說:而我利用想象,樂無窮地活在大多數人之上。
心小姐說:你苦慣了就覺得存在即合理,撐不住了就從父母或父母的父母身上找問題,一會像魔鬼般低聲忏悔,一會像天使般俯首認罪,極端父權思想和單一母體影響,你一會以為自己是材料,一會以為自己是力量,一會轉向物質,一會轉向精神,一會天地合一,一會宇宙全息,這些二手資料我都曾一一給你剖析,這些二手法則沒有一個解釋得了你。
心小姐說:別跟我生氣,我就是如此了解你,了解透了你還是愛你,去聽那首你最愛的回旋曲,你是否能感覺到飛起飛落的兩千多個音符,那是我在撫摸着你。
腦先生說:去躺在沙灘上,海浪會在你身下包圍着流淌,是否感覺自己被它溫柔對待,一下一下不厭其煩的,溫柔對待,那是我在撫摸着你。
心小姐說:即使到最後,時間抛棄了你,我也會讓你抛棄時間,讓你為光所破,為光所獲,想見的人都在眼前。
腦先生說:即使到最後,我也會為你着想,我會拼命積極,延長,釋
放,調節,無論是用貝塔內啡肽還是幻想。
心小姐說:有時候靈感紛湧而至,仿佛是拒絕不了的恩典。我愛形容詞勝過于所有主觀的、客觀的定義,因為大多數形容詞是被原始自然的美碰撞出來的,形容詞是偉大的,偉大的是形容詞。
腦先生說:別傻了,那是我每一寸溝回、褶皺瘋狂地把一些東西抽象化、重組,但在此之前,我已給出了完美的邏輯,你卻給出了一堆美而無用只會被我第一個抛出主幹的形容詞。
心小姐說:然後你會發現,你喜歡什麽,相信什麽,追随什麽,它就
會形成海洋,廣袤浩瀚氤氲流動湧動但不擴散,安靜地等
待着你到達的那天。愛,意識,金幣,美麗無比,都可以。
腦先生說:然後你會看見,我為你精心剪輯的大片,你是唯一主演,希望你會滿意自己的這份答卷。
心小姐說:你就像無所畏懼的英雄,決絕、操縱、摒棄,性感無比。
腦先生說:謝謝你無盡的潛能和無盡的愛,你總是讓我動情不已。
心小姐說:其實,我從來沒覺得你只是個芯片。
腦先生說:其實,我也從來沒把你當成泵閥。
心小姐說:我許你以永恒。
腦先生說:我定護你周全。
心小姐激動地跳起來,手扶胸口,形神渙散地說:“我愛你。”
腦先生手掌托着腦袋,食指點在太陽穴間,眼睛射出智慧的高壓電定
定的看着心小姐說:“我也是。”
星南,大部分的時候,理智與情感就是這樣不斷交戰,這一次,情感又贏了,果然讓愚蠢如我的人類始終保持理性是不可能的事,我還是想追随你。也許這很幼稚吧,可我安于讓自己置身于這種幼稚裏,要點別人看不上也看不懂的東西,事實證明,人們最終要回到這樣的幼稚才能獲得最單純的幸福感,失去了這樣的幼稚,再找回,總要費好大一番力氣。
2014.6.27
語文課。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柳星南突然舉起手:“老師,我有點不舒服。”
語文老師看她面色确有不适,問她:“怎麽了?”
柳星南答:“惡心。”
“是不是吃東西吃壞了,去保健室看看吧,用找個人陪着你嗎?”
“不用。”
柳星南出了教室,面無表情地往保健室走,她是真的惡心,尤其是聽到這首詩的時候。
這種惡心,她已經忍了整整一個暑假。
昨天開學,依舊是父親送她和顧承恩來學校,父親臉上帶着和母親幹架留下來的傷,令顧承恩頗為驚訝。
之後還是一如既往地囑咐了一通,可柳星南一句也聽不進去,打斷他說行了行了,就從他手中奪過自己的行李,讓他回去吧。
柳星南看着父親的背影,似是不認識他這個人了,臨走的時候問了父親一句:“你是回家吧。”
父親帶着一臉的傷,不知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就開車離開了。
顧承恩在下課趕到保健室的時候,姜原已經先她到這裏了,手裏還拎了一壺剛打的熱水。
姜原一臉關切地問:“星南,你好點了沒?怎麽會突然不舒服?”
柳星南依舊一臉茫然地坐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