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容珉君默默不語,他十八歲得了太子,如今也加冠,選妃之事早已迫在眉睫。

只是,他又要用這個困住他的,困住自己的兒子嗎?

看着柳太傅席間的不止上位的二人,冷厲眼神掠過那巧笑顏兮的身影,對身旁人問:“容泯痕原來喜歡這樣的?”

與青年長相九分相像的青年忙道:“五…他說都帶去獵場了,聽說是寵得不行。”

容祈年冷哼一聲:“那個廢物?”皺着眉對胞弟說:“你可別像容予楠那樣,知道嗎?”

“不會的……二哥。”容祈世低下頭去。

小秦宮裏仍是一片祥和,家國大事也不抵一時歡愉。

三十二、眉目羞

夜色朦胧,公子被氣得到殿外透氣。

外邊聽得殿內氣氛正酣也是隐約,微涼夜風将思緒也吹得冷靜。

席間不知怎的被那個小王子鑽進來,扯着九顏嘻嘻嘻哈哈,煩得他連父親說的話也沒聽完就跑了出來。

指尖無意識搓碎殿外擺的紅花,公子越想還是覺得氣,你說一個有滿殿女眷可選的人為什麽還來撩他?是賤的嗎??

氣到想砍人的柳央芙一轉身就撞上了氣他的人,還是個滿懷。

容太子瞧着柳公子出了殿,緊巴巴跟來果然是有福利的,摟了會才松了手。

柳央芙幹巴巴地請安,作勢要回去。容泯痕瞧他指頭都染了花汁,便想給人擦手。

公子攥了手,低聲道:“太子殿下不該這麽戲弄我。”

太子抓着他的手慢條斯理地擦,直将汁水全擦幹淨了,朝他笑:“我不是溫良恭儉讓的東宮太子,那麽阿芙是溫柔守禮的阿芙麽?”

柳央芙怔住,手心交疊來的熱度幾乎燙人,頰邊又是隐隐升溫,可更為迫人的是失控的心跳。

--------------------------都不是什麽省心的娃

三十三、同城游

第不知道多少次被人從晃神中叫回神時,小柳大人筆尖一點墨汁快要落到宣紙上了。

雕花窗外葉色深深、零花碎屑,已是初夏時節了。

哈裏斯小王子也放下手中調色板,好奇地問:“是很無聊嗎?”

柳央芙自然不敢說實話,忙道失禮。哈裏斯大手一揮,說:“畫了大半天的是挺無聊的,要不我們出去玩吧?”

小柳大人雖然心癢癢了,可嘴上還是說着“茲體事大,得先通報”,然後就被人幾乎拖着出了會同四譯館。

雖然出門前換了便服,大群的侍衛也隐在人群中。但兩個天月人怎麽都是引人目光的,小柳大人暗自提高警惕。

只是這兩個小孩也太能竄,上一秒還在街邊等糖人,下一刻就直往熱鬧地方去,等小柳大人找見時,周圍全是男人紅着眼盯着桌子,賣力地喊着“開”。

居然跑到賭場裏了......柳央芙捂臉,手已經按到了腰間軟劍上。

三十四、逾千金

天月國小王子遇刺這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入了東宮。聽說太子殿下還發了火,封鎖消息時還即刻趕往四譯館安撫王子。

——說的多好聽是安撫王子,可是匆匆看過确定他沒受傷之後就跑隔壁禮官的屋子去了啊?!

而且推門進去的時機掐的恰好,小柳大人的禮服還沒披上外裳,細柳似的腰不用束也因薄薄內衫透出來。

太子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表示,而且還很順手地把門給關上了。

于是小柳大人就默默裹緊外裳躲到角落裏去了。

容泯痕看着好笑,說:“過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柳央芙抿了抿唇,方才賭場裏一片混亂,他早有防備,自然不會受傷的。

只是沒有人會那麽細致地關心。男孩子的摔摔打打在舅舅、師父眼裏都是平常的。

他慢慢靠近,說到:“……謝謝。”

容泯痕見他态度漸漸軟化,也不見是受了傷的樣子,便輕輕嘆了口氣。

“我這是肯愛千金輕一笑罷了。”

----------------------------其實那句話真正意思不太合但是我真喜歡這句啊。

三十五、落花時

會同四譯館的校場裏,一群少年們正在草地上奔馳、追趕着一個黑白相間的球體。

小柳大人作為小王子的親選禮官,這種天月人熱衷的運動自然也要上場的,還被迫換上了專門的衣裳。

陽光下青春年少的男孩們嬉鬧着,惹了不少小侍女在邊上偷看。

哨聲響起時不少男孩直接躺倒在草地上,哈裏斯也嬉笑着把莫瑞斯扯了下來。

柳央芙自從到了京城就不曾這般肆意,這時躺倒了就漸漸放松,手背遮在眼簾前。

刺眼的陽光漏過指縫變為迷蒙的一片金色,讓他極短暫地暈眩了一會兒。

身旁有人笑着說:“莫瑞斯,我好喜歡和你一起玩。”

柳央芙懶着聲音,顯然有些不在狀态答:“那是我的榮幸。”

小王子枕着頭側着臉看着他,思考片刻輕輕問:“莫瑞斯,和我一起去天月國怎麽樣?”

柳央芙猛地從安寧中驚醒,那一瞬間掠過腦海的是一雙端美鳳眸,這讓他心神不安起來。

“這……我很抱歉。”

哈裏斯眼眸望過來時是晦明意味,卻沒再說什麽。

三十六、人獨立

入了六月,這天越發熱了。

公子這個懶骨頭只想每日都躺着睡覺就好,于是天天盼着天月使團離京。

譽小溪跑着來找他玩,見他精神怏怏,又想起傳言說他和太子關系甚好,就問:“小芙是在為太子的病擔憂麽?”

柳小公子正執着的棋子落回木盒裏,他也說——沒、沒說什麽。

匆匆打發了譽溪,央芙公子這大半天更是做什麽什麽不順心,連吃個飯都吃到臉上,引得哈裏斯擔心他是不是中了暑。

小柳大人第一次告假早退的滋味不太好。本該轉個彎往家去的路也不知怎的走了錯,進了宮不說還遠遠就瞧見東宮二字牌匾。

然後就被閑來無事的東宮小宮女們簇擁邁了進去。

然後那些惴惴不安、卻又覺得自己來探個病很正常、但是看見熟悉的人又覺得羞怯的心情在聽到雀翎說太子正在會客不方便見他時化為騰上面頰的尴尬。

太子病了,正會着客,不方便見他。

怎麽都覺得一巴掌把他那些小心思給扇了出去。怎麽變這麽矯情。

三十七、盈水波

說是盼着天月使團離京,可真到了這一日,還是有些許不舍的。

不過走在小王子馬車旁,哈裏斯撩着簾子和他說着話,又說起前幾日的話題時,柳央芙還是婉言拒絕了。

“這兒是我的家。”他只這麽說。

哈裏斯看起來也很沮喪,半晌才說:“那好吧,祝你幸福。”

柳央芙勉為其難接受了這個祝福,并祝對方快樂。

結束儀式也久得讓人發困,哈裏斯記得再遇少年時他便在隊伍裏打盹,特地照顧地讓人靠在馬車邊躲蔭。

困着困着才發現自己沒将答應好的畫帶給哈裏斯,只好說儀式結束後再從家裏給他取。

儀式終于結束,主客司上下齊齊松了口氣,當即放了五天的大假,不少人吆喝着去慶功。

柳央芙自然不打算去,趕回家去給人拿東西。卻沒注意後面馬車悄悄跟了上來。

時近申時,府上都是懶洋洋靜悄悄,連鯉兒也溶在了盈盈水波裏。

找着了東西,柳央芙卻也不那麽急,坐下一歇繁蕪思緒便纏繞而上。

穿堂夏風帶來一股芙蓉冷香。

--------------------前面兩章取作“落花時節人獨立”

阿芙被人跟來家裏啦

存稿可能足夠讓我日更了XD

三十八、害相思

柳央芙正伸手按住桌上要吹走的畫紙,卻一下被人抓住了細瘦的手腕。

這也是他大意了,反抗的力道在看見那人時緩下來。

那人依舊是缃衣灼灼、端華無雙,只是那鳳眸緊緊盯着自己,叫他看出一些不明白的情愫來。

然而對視許久,他只問:“你想離開嗎?”

柳央芙以為自己在做夢,夢裏的容泯痕會不再那麽優雅地對他,這讓他說不出話來。

容泯痕想起那個小王子對他說的話,這讓他眼底掠過一陣陰霾。

眼前他一直哄寵的是一個随時可能離開的、并不會依附的人。

可他仍那麽做了,他說:“可本宮不準。”

柳央芙心裏密密麻麻疼了起來,這個人生硬地闖入自己的生活,又妄想奪取自己麽?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喃喃道:“你憑什麽。”

容泯痕又欺近一步,這讓柳央芙再沒退路,只見青年微微俯身在他耳邊。

柳央芙意識到接下去的話可能很荒謬,他下意識抗拒,可那話語就萦繞在耳邊——

“前幾日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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