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不了,往下一個地方去的時候只能窩囊的和容太子擠一輛馬車。

央芙公子一邊對被拘在馬車裏的日子極不喜歡,一邊又懶得動彈躺馬車裏。

容太子愛看少年被驕縱了的模樣,自然任他如何。

柳央芙都想唾棄自己這軟了骨頭的樣子,聽外頭與單調車馬聲不同的喧嚣,便撥簾子問:“是到了哪兒?”

這幾日與青年養在馬車上,少年也不知什麽為何,态度愈發随意了起來。

容泯痕擡眼瞧見了城上名字,心思前轉,面上卻一分也不顯露:“是到了麗州。”

---------------好喜歡這段他們出去公費旅游啊

四十七、漫風流

麗州沿海,物産豐饒,氣候宜人,是江南富庶名城。

麗州知府易之林攜一幹府衆在橫雲苑為痕公子與小柳大人接風洗塵。

席間言笑晏晏,易之林不敢放肆打量席上人物,只聽聞過那位弱質風流的小公子是太子在京愛寵,此番卻是帶來巡游……

太子首次微服出巡,不允大肆鋪張,宴上人皆提着心膽。不過若是有了趣好,便不怕不能疏通。

柳央芙雖說只做小小禮官,大場面也是見識過的。這種奉在上位的酒宴,說到底只要裝冷臉就能少了很多攀談。

容泯痕話雖不多,可神态親切,無形間也讓在座人松懈了不少。

這才與旁人交談了幾句,往旁一瞧,少年雖神态無異,可本挺直坐着的小背已微微松懈了。

細看桌案上,一瓶花釀酒已經見了底,青年唇邊生了淡淡笑意。

央芙公子說是在青州城裏橫着走,可吃喝嫖賭這些惡習還是在镖局良好作風的大環境下一個也沒染上的。這花釀酒嘗着香甜,也沒想過後勁上來的。

于是半醉的少年就被人摟着拐上了回別館的馬車。

四十八、失卻群

公子是被八爪魚給纏醒的。陽光刺得他眼睛疼,想伸手去遮才發覺手臂被摟的緊緊的。

也怪不得少年沒反應過來,這任哪個單身狗發現早晨和人躺一塊不會迷糊的?

緩過來就吓得全身僵硬,然後各種查看寝衣檢查身體,雖然沒經歷過不代表他不知道啊!

不過似乎沒什麽異樣,公子說不上來什麽心情,滿心只是想把這個人給打死而已。

最終手也沒下去,自己倒郁卒了大半天。

說得好聽是副欽差使得身份,到底也沒他管事的地方,乖乖待在別館等青年回來才是他的主要任務。只是那早晨的事弄得他很惱火,就想搞些大事出來。

伺候公子的侍從們哪敢忤逆他,也不敢幫他,只能唯唯諾諾跟在後頭。

容泯痕還坐在知府裏對着戰兢兢的易之林時便收到少年出門的消息,他也不想特別拘着他,只是一個時辰後收到公子不見的消息時摔了手中茶。

無數念頭掠過腦海,末了還是閉了眼攥着手,他先要找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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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蓋着被子純睡覺而已嘻嘻

四十九、血染紗

公子醒來時感覺不妙。雙手反剪在後眼前還蒙了白紗,妥妥是綁票的意思。

綁着手怕他逃跑,蒙着眼怕他記人,脫他衣服是......怕藏武器?身上怕只剩了薄如紗的亵衣。

微動心神發現怕是也灌了藥下去,身上沒多少力氣,連掙個腕上繩子的力氣也勉強。

凝神聽耳邊漸有腳步交談聲,眼前朦朦胧胧視線也亮了不少,登時便不好再動。

只聽一會兒,柳央芙陡然明白身陷何處,怒意也不可抑制地浮了上來。

臺下竟是一片叫價聲!地下交易場內,不少人為今日展出的絕色少年瘋狂競價着。

價格已升至千兩銀,可鸨頭還是貪心不足,命龜`公入籠中擺弄少年出漂亮身段。

少年在衆人眼中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在被拉扯到亵衣時還目不轉睛,怕錯過一點春光。

可衆人卻見白光一閃,臺邊裝飾用的寶劍寒光閃動,帶起一片血光凜然,溫熱的血濺上第一排的人臉時,尖叫聲才惶然地響了。

武者非兇,而手持染血寶劍的少年已全然不顧了——

五十、心不安

他從沒殺過人,甚至連小動物也沒傷害過。而這一刻他的身旁落滿血痕。

寶劍只做裝飾用,連刃也沒開,劃出的傷痕卻極深,可見用者的戾氣。

一腔怒氣在無意識地戮殺裏被耗得藥性翻湧,一番打鬥後會場裏本就光線昏暗,現在更是視線發暈。

“咻——”忽而一支烏黑長箭破空,将一個想偷襲少年的龜`公死死釘在牆上,血花濺上他臉頰。

周遭慘聲漸低,逐漸空洞的視線裏是那人發上的青蓮玉冠。

夢裏不知經年事,軟着身體醒來時已寒夜露重,是在別館房中床榻上。

身畔不見人影,少年撐着坐起,身體已無大礙,只是微微有些發軟,連床邊水杯也摔在地上。

內室的聲響很快引了人來,掀簾進來的正是容泯痕。

青年掩去眸間寒意,望向他時是如常的溫柔。他坐在床沿,輕握住他的手。

柳央芙覺得有些丢人,大事沒搞出來還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淨惹些麻煩。

“莫擔心。”容泯痕知曉他的心思,三個字足以令人安下心來。

五十一、無窮極

柳央芙低聲問:“殿下是如何找到……那裏的?”

容泯痕不由勾了唇角,指了指少年:“也多虧了你自己。”

這會兒他是真不明白,青年便将他是怎麽在路上被人攔着問自己所配飾的玉冠從何而來,而那人又恰好給某地送貨瞥見了當初買這玉冠之人的神奇經歷複述一遍。

柳央芙有點蒙圈,直覺自己拿成隔壁玄幻劇組的劇本了。

而且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一個束發玉冠也放在情趣店裏賣的??果然不是什麽正經店!!

但是臉側忽地燙了起來, 手心熨帖着些微汗意,他試圖掙開他,卻被帶得往前傾。

藥性殘餘的身體真是太糟糕了!

侍從們默默收拾了碎杯和零屑,熄暗了燭光,攏起了床幔,再退了下去。

除了半醉那晚被人溜上了床榻,其實這兩日再沒什麽接觸了,致使現在被人攬着的少年緊張得不得了。

自覺僵硬的柳央芙想說“于禮不合”,可安撫的姿态實在讓人留戀。

而且在他也不覺察間,那人便一次又一次的庇護。他以為記不得,可每次不堅定都能有那人在身側。便安心睡去。

容泯痕垂眸瞧着漸漸安睡的人,燭花剝落一個暗芒。

-------------太狗血了看不下去了

五十二、話情濃

離開麗州城時,滿城黃花開得爛漫。前日城中某樓大火讓城裏裹着缟素,離去也索然無味。

馬車裏,公子正在不甘不願地給人按着腿。青年舒舒服服躺着,還撩着人左一點右一點的。

車轱辘轉轉的,柳央芙還是沒忍住一拳捶在人大腿上:“為什麽我要這麽低聲下氣啊?!”

容泯痕像個老男人拉小姑娘手笑呵呵揉阿芙的手:“去下個地方好好玩。”

柳央芙不及害羞,冷笑一聲:“想必我也挺好玩的吧?”

容泯痕撩到鐵板上,坐直了身好好說話:“這又怎麽說?”

柳央芙話出了口隐隐有些後悔,且二人間早已沒什麽君臣規儀,便随口找七夕那晚的事說。

“……你是說,那人像我?”太子殿下的确在七夕夜派人送了東西去,不過他倒沒這分身術能到青州城。只是少年這說法實在有趣,見那人如見他?

柳小公子只覺得這人眉梢眼角都是得意,而且似乎是他的話引出來的,不由暗惱。“是下官僭越。”

容太子哭笑不得,小家夥還會說僭越呢,也瞧不見自己尾巴都翹上天的模樣喲。

五十三、稻花香

抵達饒城這日,才下過一場小雨。

從小聽多了“稻花香裏說豐年”,柳小公子卻也是第一次見那麽大片的水稻田,不由撲到窗前去看。

饒城取義“豐饒之城”,是江南最重要的糧倉。現下是九月中旬,正是水稻最燦爛時。

容泯痕收了筆墨,瞧他少年心性,唇邊掀了抹笑意,喚了侍衛把封好的信箋送出。

剛處理完事務本想撩上一番某人,沒什麽眼力見的趕車人就把馬車停在府前了。

府庭簡素,與麗州的富麗堂皇是二般景致。二位欽差就在府中住下,晚飯是家常小菜,別有風味。

次日知府秉承着君民同樂的态度,還安排了有趣的農業活動——割稻。

大柳大人開始還有些猶豫,後來是衆目睽睽下被容太子扯下去的,這位親民溫良的太子還說了句倍受史官稱贊的話:“民之勞也,君不敢忘。”

饒城民風淳樸,自然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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