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比賽外交

“花先生,限你半刻之內,恢複黃大人的胡子。”齊抿王沉了臉,從肩膀上扯下小花鳥,放在了王案上,眼神中是不容辯駁的堅定。

【喲喲喲,王上這霸氣側露的範,好好好,等着啊,我去空間采把草,給他緒上。】小花鳥對上齊抿王的眼睛,心裏不在乎地譏笑道。

衆人眼前一花,這小鳥嘴裏便銜了一叢黑黑的逢逢草飛到了黃老爺子面前,把草扔到他的下巴上後,又在上面啊呸啊呸地吐了三口唾沫。

黃老爺子剛想罵,衆人卻指着他的下巴,驚訝地喊道:“長出來了,長出來了,還要更漂亮呢。”

【怎麽樣,這呼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馭下法子,學到了嗎?】小花鳥歪着小腦袋,瞟了眼滿殿正式承認自己是神鳥的敬仰目光,與齊抿王進行着意識交流。

【切】齊抿王學着自己的寵靈,給了它一個不屑的目光。

這一件小事,在很短的時間裏,竟然被神乎其神地傳遍了六國。齊王這個能與神進行意識交流的男人,交流這兩年終于有了結果,神賜給他一只法力無邊的小神鳥。

齊地的煉丹業又飛了一大波,這次帶來的效應更大。因為,被齊抿王差點忘掉的與韓魏二王的登臨仙島和游水比賽,被二王的國書,正式提上了日程。

除了與自己有過戰事的秦王燕王,其他四王,都是他齊抿王的好朋友。

場上的。

楚王若不是正與秦國打得死去活來,他肯定也巴巴地趕來了。楚地那不計其數的細腰美女,若不活他個百兒八十歲,那怎麽對得起那一宮的春色。如果可能登臨仙島,他一定要向天再借五百年。

齊抿王有點佩服這兩個王,不是事外國家,好歹是一國的王,會盟地點,都要選在第三國,或者大軍能伸展自如的地方,以防他國突然發難。這兩人,就這麽來齊國的腹地,是因為兩國被秦打得也沒剩多少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還是自己确實太好了,好到讓人放心?

“好?是傻吧,人家沒把你當回事好不好,你讓他們上秦國或趙國試試,人家可不傻。”回到空間的小花鳥,語速越發地快,好像在外面只進行意識交流,很是憋屈了它的嘴。

“我得去問問綠姑娘,主人對寵靈,有什麽好玩的懲罰手段,這滿口對主人惡言惡語的,實在是有傷風化,該治治了。”齊抿王說,腳下真地朝湖邊走去。

“別介,我可記得有個男人光着跳到了人家背上,這個,才是有傷風化吧。要治,先治主人好不好。”小花鳥及時擡出了齊抿王聽了便想捂耳朵的黑歷史,并且滿意地,看着齊抿王的腳步停下。

“好,不去找綠姑娘,我也有辦法治你,以後再對我不尊敬,就罰你不能說話,哈哈哈。”看到小花鳥驚恐地看過來,齊抿王指着它,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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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內侍的身影映在空間門口,齊抿王閃了出來,在聽到是蘇秦先生田單大将軍來訪時,急忙來到了大殿上。

蘇秦在大齊,真正穩坐了權力上的第二把交椅。

田文死後,他的門客能用的都化整為零,塞到了各行各業的實業部門,田家也在鐘太後的主持下,徹徹底底的分了家。齊國的王室,再也沒有一個公子,有資格有勢力觊觎王位。

達子将軍因為壓榨軍士的財務而被下大獄,受不了重刑吞金自殺,齊國軍隊的大将軍,換成了田單。

觸子升了爵位,得了賞賜,但是卻沒升任大将軍。原因也很簡單,論軍事才華,兩位年輕的将軍都是齊國的翹楚,一個善謀,一個善計,一個能攻心,一個能讀心,不相伯仲。

但有一點不同,田單,忠于齊國和齊王,觸子,只忠于軍事。

将相二人是來商量三王來齊的事的,齊抿王讓兩人坐下後,又吩咐內侍上了酒,才出聲道:“國相大人和大将軍,可是商量好了會盟事宜?”

大将軍和國相同時邀請對方先講,想起老國相和老将軍一輩子的不對付,齊抿王有點想笑,這書生也太文雅,将軍也太謙恭了吧!

看到蘇秦先生只笑不準備講話的樣子,田單終歸是個将軍,扯不了這種朝堂上的橡皮筋,當下也不客氣,朝王上拱手道:“韓魏兩王護駕人數多達一萬,臣建議,最好只帶兩千王駕進齊,其餘八千,留在邊境即可,為打消二王疑慮,王上去海邊的随駕,也控制在兩千人最好。至于衛王,他總共就帶了兩千兵,都放進來也無防。”

齊抿王看着田單,滿意地點了點頭。安全問題,交給他,是令上安心的,這人只有做得太過,卻絕不會敷衍了事。

一個侍衛從殿外跑進來,單腿跪倒,雙手遞上一封國書。

齊抿王接過,看了一眼後,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又看了一小會後,才神色複雜地把國書遞給蘇秦。

蘇秦起身,接過國書,在看清上面的內容和落款後,突然便明白了這小齊王別扭的原因了。

燕王要來,要停戰,要和平。而實現和平最好的方式,可不就是比賽外交嘛,他也要來齊拜神仙,游比賽 。

“王上,他要來便讓他來呗,反正這人生在北方,更不懂游水,來了,肯定也游不您的。”蘇秦輕描淡寫地說道。

“先生不希望燕王贏嗎?”齊抿王看着這個書生,挑了挑眉,看過來的眼神很是專注。

“秦希望王上贏。”蘇秦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去,眼神一片灼熱。

齊抿王收回了目光,擡手端起了案上的果子酒 ,低頭,輕輕抿了一口,掩飾掉嘴角邊那不由自主綻放的笑。

“王上,要不要這幾天多練習會游水?秦家中的湖,因湖心島有地火的緣故,水溫常年适宜,水質也很幹淨清澈,秦對游水,也頗有造詣,如不嫌棄,可對王上指導一二。”蘇秦看着神色愉悅的年輕人,心下微動,心中冒出的念頭,脫口而出。但在看到王上聽到後,迅速變換到驚訝的臉色,想了想前因後果,便明白了話急必失。

“先生對游水頗有造詣?”齊抿王想起那次湖邊的落水,這書生,可是比自己還不如呢。

“啊對,自那次落水後,秦便苦練游水,對怎麽游得快,還是很有心得體會的。”蘇秦心思急轉,自圓其說。

齊抿王想到空間裏的那個湖,那是人家綠姑娘的地盤,想起上次游水時在人家面前的熊樣子,他就想對自己拍一巴掌。

但單獨對着蘇秦先生,齊抿王想想就有點不好意思,但人家好歹是舍了湖又陪着練還兼做着師傅,拒絕好像也有點太嬌情了。低着頭想了好一會,才想出一個借口。

“孤是主人,跟客人比賽,怎麽能贏呢,随意就好。”

旁邊的田單立馬兩眼閃星星,連呼王上心胸開闊,乃這天下的雄主也。

過獎了,田将軍。

等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天氣已經進入七月,齊抿王特意選了離魯木的船廠很遠的地方。四王所帶八千人,若有幾個游水好手混進來,從水中摸到船廠附近,偷個圖紙什麽的,那事可就大了。

這比賽可真是國際賽事了,參加的王雖然是以友情為主,但各國的貴族圈卻在這些事情上,人性深處的八卦精神便徹底暴露了,即便學了幾十年的禮儀,也好歹裝了幾十年的君子,但在跟随着自家王上到達齊國的時候,看到那閃瞎人眼的賭注,這些,統統扔在了腦後,挽了袖子便為自家王上贏得此次比賽出謀劃策。

六顆雞蛋大小的黑色極品珍珠,一顆,便價值連城。

魏王還是慢騰騰地,坐在那裏,像座佛,但齊抿王卻知道,這人,心裏住着,一座魔。

與韓王的不思上進不同,這位王可不止在床上,在湖裏和美人嬉戲,還有一件事,每天都雷打不動,那就是拜他的祖先。

做為一個立太子前并不十分得父王寵愛的公子,這個魏王,可不是每天去悼念他的父王的,他拜的,是他雄才大略的先祖魏文候、魏武侯。

想他魏國,也曾是稱霸中原的國家,現在雖然被秦國削地只剩皮包骨頭,但恢複祖宗榮光的野心,卻更加膨脹。

他心裏明白,魏國現在的劣勢,也是優勢。

從齊王的種種表現來看,齊國是不希望魏韓被秦國滅的,當然,秦國,也不希望魏韓,被齊所滅,更不希望他們和齊交好。

這中間,魏國便有了很多可以操作的事情,以中原小國之力,制衡兩個大國。

他要贏下那盒珠子,然後,進獻給秦國,讓強秦看看,東齊,是多麽的富裕,若秦魏韓聯手,滅齊,也不是什麽難事。介時,得了齊國的財富和土地,國力會擴大數倍,這個天下,還真不一定是秦的呢。

魏王突然有點後悔,應該把花在與美人嬉戲的時間,多用在拜祖上就好了,再說,和美人一起練習游水,分心的東西太多了,這幾個月,根本沒那麽大的提高。

他要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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