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時深年想起來, 對面這個小丫頭成年的那一個夜晚。

顧家人太過不關心他們的孩子, 顧清晏十八歲生日那一天,顧勝楠沒有打來一個電話, 她也許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陸志豐正在外面跟某一人富婆春風一度,等到第二天, 才極其敷衍了事的發了條生日快樂的短信祝福。

說昨天工作太忙,忘記了寶貝女兒的生日, 遲來了一天的生日祝福, 讓她有什麽需要可以開口說。

最後,重點問了顧勝楠送給了她什麽成人禮,有沒有公司的股份。

顧清晏沒有看到這條短信, 時深年第二天醒來看到時, 順手将它删了。

時隔近五年,他依稀記得,小丫頭在放學回來的路上,自己拐到一家蛋糕店買了一盞小蛋糕。

她趴在玻璃罩前面,低聲詢問店員有沒有小一點的蛋糕,吃不掉。

店員耐心跟她解釋,說:“小妹妹,這個已經是最小的了,再小就不叫生日蛋糕了。你看看這個, 一點也不大,兩個女孩子都能吃完。”

顧清晏最後買下了兩個女孩子也能吃完的蛋糕,心底想着, 可我只有一個女孩子啊。

她提着蛋糕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經過時家小院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在院子裏伫立的時深年。

顧清晏猶豫了兩秒,對時深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哥哥喜歡吃蛋糕嗎?今天我生日,待會兒分一半給你。”

她其實挺怕時深年的,太過陰郁,猜不透心思。

主動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方面是心情惆悵,另一方面,她說不出口。

時深年是唯一對她好過的人。

時深年沒有回答,走過去打開院門,放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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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她:“我也有蛋糕。”

他真的有一盞蛋糕,六層高,要三個傭人一起推才能推的動。

上面有一個會跳舞的小人,不知道是誰做的,特別漂亮,跟顧清晏長得一模一樣。

顧清晏至今舍不得吃掉,将她放在了真空的玻璃罩裏,一直擺在房間。

傭人們都圍着她唱生日快樂歌,祝她成年。

顧清晏忍了好久,也沒有能忍住眼淚。

最後,時深年讓傭人們都下去。

他将顧清晏輕輕擁在懷裏,低頭吻她紅嫣的嘴唇。

他想這麽做很久了,而今天,恰好她長大了。

他褪下她的僞裝,脫去她的衣服。

顧清晏一直在哭,卻沒有反抗掙紮。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還主動環着他的腰,告訴他:

“我不是因為感動才跟你這樣的。”

時深年故意反問:“那是因為什麽?”

顧清晏像鴕鳥一樣,也不說話,将自己埋在柔軟的天鵝絨被子裏,寧願悶死,也不肯出來。

時深年将她從被子裏拎出來,顧清晏的臉頰通紅通紅,她敏感又脆弱,但她知道,昨晚不是沖動。

時深年抱着她,在她耳邊小聲許諾:“以後陪你過每一個生日。”

顧清晏這次終于忍住了眼淚,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她也想陪時深年過每一個生日,每一個。

在一起的時候是滿心歡喜、真心實意。

離開的時候也是。

顧清晏從來就是一個理智的人,她的生活由不得她不理智。

她從小過得艱難,她并不覺得有多麽委屈,與衆不同的生活顯然讓她比旁人更優秀。

只是這樣的經歷,讓她無法沖動任性。

離開不是因為不夠愛,是權衡利弊下,最雙贏的方式。

時深年太霸道了,她也不是足夠柔軟的人。

她怕真到了無法控制的那一天,兩敗俱傷。

時深年站在沙發前,他手裏還抓着劇本,恰好翻到男二被強吻的那一頁。

他低聲念着臺詞:“你怎麽突然……吻我?”

顧清晏一怔,雙手手指分開,從指縫中看着時深年。

有這樣一個原理,很多小型動物,它們的眼球跟人類不一樣。它們的眼睛足夠小,所以将那些超大型動物也看小了。

于是,便沒了畏懼。

顧清晏從指縫中看着時深年,好似對方整個人變得柔軟了,甚至有些脆弱。

時深年幹巴巴、毫無感情的念着臺詞。他面無表情,認真的看着劇本,仿佛沒有聽到顧清晏方才的話。

顧清晏覺得他的确有些脆弱。

她微微啓唇,開口是冰冷無情的聲音:“滾。”

臺詞是這樣的。

餘曼将男二一把丢開,留下一個冰冷的滾,轉身離開了男二的房間。

時深年明知道這是臺詞,聽到這樣毫無感情的聲音,心忍不住跳了幾下。

他沉下臉,放下手裏的劇本:“這一段要用替身。”

“行,徐導同意我沒意見。”早就答應的事情,顧清晏現在也不會較真。

時深年繼續要求:“明天先拍這一段。”

“嗯?”顧清晏拿開雙手:“這一段劇情比較靠後了。”

時深年道:“我會跟徐導說,後天我要出一趟國。”

顧清晏一怔,沒了意見。她實在不是太較真的人,生活那麽苦,她早就習慣了妥協。

時深年盯着她的額頭:“去F國,三天就回來了。”

像在交代行程,顧清晏一怔,點點頭以示知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不用告訴我,我沒有興趣。”

時深年看着她紅潤的嘴唇上下翁動,那麽好看的唇瓣,卻說着這樣無情的話。

真想狠狠咬一口,讓她再也不敢說這種話。

時深年又留了一會兒,沒有再留下的借口,後來才離開。

顧清晏松一口氣,時深年的種種行為都有些反常。如果是以往的時深年,聽到她說那樣“大逆不道”的話,怕是會将她綁起來狠狠的幹。

想起來就心有餘悸。

顧清晏在沙發上窩了一上午,站起來扯扯身上的裙子,走到全身鏡前發愣。

這是她最不喜歡的一條裙子,買的時候也許是被下了降頭。這大概是時深年允許她穿的最出格的衣服風格,長到腳踝,沒有收腰,松松垮垮的,還是長袖。

包起來其實像一個燈籠。

顧清晏看着鏡子裏的燈籠,心想着她跟時深年果然是不合适的。

她最讨厭的裙子,恰好是時深年唯一能接受的。

顧清晏帶着這個念頭,換上了一條利索清爽的運動連衣裙。

收腰,內置安全褲,裙子下擺自帶垂感。只要不是十級臺風,大約也吹不起來。

她前看後看,左看右看,一點也不覺得哪裏暴/露。

她十八歲那年,因為時深年,一直穿着寬大肥碩的醜陋校服。

不想在二十二歲這年,還無法左右自己的穿衣喜好。

第二天開拍儀式,徐導是一位低調的導演。如今娛樂圈對外的形象普遍比較浮,很少有人願意沉下心打磨好劇本。

徐導不願意為了一時的流量丢失口碑,開拍儀式只請了關系交好的媒體,沒有大肆宣傳。

下午的時候,一切準備就緒,導演說拍幾段戲先試試感覺,有什麽不合适的地方,也可以即使調整。

喬雲給顧清晏請了一個專業的化妝師,跟喬雲以前關系很好,在他落難的時候伸出過援手。

昨天接到喬雲的電話,二話不說答應了,第二天就帶着化妝包一起跟來了。

化妝師跟導演去交流妝容想法的時候,宿毅擠到顧清晏身旁。

“聽徐導說,你跟我吻戲那個鏡頭要找替身啊?”

宿毅這麽坦蕩,顧清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原本這種鏡頭,還可以利用視覺錯位,只是碰一下嘴唇,要找替身,的确太不專業。

她露出一絲尴尬的笑:“對不起。”

“對不起幹什麽?”宿毅笑得爽朗:“就是有些遺憾,新來的漂亮妹妹名花有主,沒機會了。”

顧清晏樂了一下,沒解釋太多,她樂得別人誤會:“我給你留意其他漂亮妹妹。”

“那可真謝謝了。”宿毅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

他壓低了聲音:“上次我跟你讨論那誰行不行的事情,你可別放心上。反正行不行,你肯定比我清楚。”

顧清晏腦海中一閃而過某些畫面,臉上爬起一絲紅暈。

宿毅賊兮兮的追問:“透露一下,行不行啊?”

這話問的,宿毅明顯是出于好心,想讓她別那麽尴尬。

但她要是繼續臉紅的話,也太好欺負了。

顧清晏輕咳了一聲,淡淡道:“還行吧,勉強能把我伺候舒服。”

她一副老娘是女王陛下,你這愚蠢的男人趕緊閉嘴的表情。

宿毅樂得打跌,真覺得這位新來的妹妹有點意思。

等到妝容就緒,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徐導跟顧清晏說,要先把那場吻戲給拍了。

顧清晏了然,是時深年的意思。

時間還早,恰好顏靈跟房影帝有一場傍晚的戲,趁這個機會拍完,拍那場吻戲剛剛好。

顏靈科班出身,她姑姑季靜就是知名演員。不是那種徒有名氣沒有演技的女明星,她姑姑才藝雙修,在娛樂圈人緣極好。

顏靈一路走得這麽順,除了她自己的天賦和容貌,更多靠的是季靜的支持。

顧清晏撐着下巴,看着顏靈跟房影帝對視。

顏靈大約是很擅長演這種單純靈動女主的,一雙亮晶晶的眼眸裏寫滿了深情。

若不是鏡頭外站滿了人,只看着鏡頭裏,真覺得男女主一往情深,生死不渝。

“卡!很好!”

徐導顯然對這一場戲很滿意,雖然一開始為了熟悉劇情,找到代入感,選了最簡單的一幕戲。

可能一次成功,徐導還是很高興的。

他誇了幾句,顏靈言笑晏晏的跟着大家道謝,讓助理去拿了奶茶過來,給所有人都發了一杯。

宿毅咬了一口吸管,蹲在顧清晏身旁,語氣輕蔑:“她最會裝模作樣了,沒意思。這奶茶也沒意思,從她手裏過了一遍,都不甜了。”

顧清晏跟着喝了一口:“挺甜的呀。”

她感慨的是,自己連個助理都請不起,對方卻富的可以請全劇組喝奶茶。

她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标——拿到第一筆錢後,請所有人喝一杯奶茶。

要加兩份奶蓋。

顧清晏喝完半杯奶茶的時候,徐導說下一幕戲要等半個小時,替身還在路上,讓顧清晏等一下。

顧清晏将奶茶上面的奶蓋用吸管吸完,心底琢磨着這個替身派頭好大呀。

大約半小時後,她看到替身坐着邁巴赫進了劇組。

作者有話要說:  顧清晏:???

這個劇本跟寫給我的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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