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叫一聲老公

阮姜心尖一顫。

她把藥送到顧容琢嘴邊,又讓他喝了水。

藥效很快,顧容琢能感覺到腦子裏瘋狂的神經稍稍平息。

他一直死死抓着阮姜的手臂,好像一不留神,阮姜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一樣。

阮姜非常清楚,顧容琢發病的時候,六親不認,極度缺乏安全感。

以前每次,他都是一邊在床上折磨她,一邊又依賴她依賴的要命。

但過了發病期間,他就會跟什麽都不記得一樣,恢複一貫的冷靜自持。

藥效徹底上來,顧容琢也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阮姜坐在床邊,幫他把傷口用随性的紗布和碘酒處理好,便垂眼看着他深邃的眉眼。

她應該要跟他保持距離的,可在看到他發病時,卻控制不住自己心疼他。

她怎麽可能不愛他?

可她真的太害怕,那種被折磨,被囚禁,被黑暗籠罩的感覺。

……

顧容琢睡着後,阮姜平複好自己的心情。

她走到沙發邊,看到桌子上顧容琢買來的煎餅。

抿唇,旋即把煎餅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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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餘溫。

此刻阮姜也顧不得其他,打開包裝袋子,哇嗚就是一口。

一邊咀嚼,一邊氣鼓鼓,嘟囔不清地指着床上的顧容琢罵,“你就是個王八蛋!都是你害我這麽難過,不難過就不會想吃東西,不想吃東西就不會胖,不胖就不會被小桃罵!”

說到氣頭上,阮姜擡腳往地毯上狠狠跺了幾腳,就好像腳下踩的不是地毯,而是顧容琢一樣。

“顧老狗!你……你真是太煩人了!”

說着,阮姜洩憤一般,又咬了一大口煎餅果子。

唔……真香。

她今天就不該刺激顧容琢說自己不愛他,平白無故被折磨這麽一頓。

想到自己被顧容琢擠在牆角欺負的畫面,阮姜的耳根子一熱。

她咬牙切齒,走到床邊,擡起白嫩的小腳,朝着顧容琢的腰間狠狠一踹——!

“讓你欺負我!”

報複完,心滿意足轉身。

阮姜吃完煎餅,準備看看劇本,背背臺詞,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這一次,顧容琢在她房間,阮姜沒有心顫。

以為是小桃,就跑到門口,打開門。

一看,竟然是徐芷斓。

她的手中拿着厚厚的劇本,“咱倆明天第一場戲,我打算跟你對對戲,方便嗎?”

說完,她擡眼打量阮姜,發現她有些不對勁。

頭發淩亂,唇瓣嫣紅,嬌/豔/欲/滴。

身上的衣衫也有些不整。

像是被……

徐芷斓立刻收回視線,沒有去看她的房間,“要是不方便的話,咱們就……”

話都沒有說完,阮姜立刻道,“方便,只是,能不能去你那裏?我房間有點亂。”

徐芷斓沉思兩秒,“好,我在隔壁等你。”

“我換件衣服就來。”

阮姜關上門,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态。

她走到行李箱旁邊,找出一套家居服。

床上的男人依舊在沉睡,沒有動靜。

阮姜便走到衛生間,準備換衣服。

她剛把身上的外套拉鏈拉開,衛生間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着,阮姜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顧容琢就已經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他似乎有些慌亂,呼吸聲低沉。

一把抱住了阮姜,要把她揉進骨血一般。

阮姜微怔,一臉懵地看着顧容琢。

“你要走,你要離開我是嗎?”

阮姜連忙抱緊他,以為顧容琢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恢複,輕拍他的後背,用軟軟的聲音哄他,像三年前一樣,“老公別怕,我只是去對戲,對完戲就會回來陪你了。”

以前他們戀愛時,阮姜被顧容琢在床/上教訓了好多次,最後不得已改口叫老公。

每次她好聲好氣哄他時,就會不由自主喊出來。

這一次,阮姜依舊是。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喊完老公後,顧容琢似乎愣住了。

他緩緩松開阮姜,那雙暗沉如墨的眸子,如幽狼一般盯着她,分分鐘将她拆/吞/入/腹。

不是發病時的陰森駭人,而是……要把她人一點點吃下去的樣子!

阮姜倒吸一口涼氣,瞬間炸毛,“你,你沒有犯病!”

顧容琢慵懶地伸出手,扯開了領口系好的領帶,随手扔在浴室的地上。

他看阮姜想要往後逃,立馬伸出手,勾住她的腰,把人拽進懷裏。

強勢霸道的手臂,圈住她的腰。

托住她的屁/股,把人抱在了浴室寬敞的洗手臺上。

冰涼的大理石板,讓阮姜渾身一顫。

她緊抿着唇,羞燥地根本不敢看顧容琢。

而顧容琢的雙手,則是撐在她身體兩側。

他微微壓低身子,那雙深谙的眸子,鎖定她的眼睛,聲線幽幽,“你剛才喊我什麽?”

阮姜立刻避開他的視線,小媳婦兒似的支支吾吾,“沒、說什麽,你聽錯了!”

“嗯?”

男人尾音上揚,極緩地反問。

阮姜心尖狠狠一跳,她深吸一口氣,氣鼓鼓推開顧容琢,“說了沒有!你聽錯了!我還要去徐姐房間對戲,你松開我!”

看她面紅耳赤,死活不肯承認,卻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模樣,顧容琢的眸子更加幽暗深邃。

真想把她摁在懷裏,狠狠的親她。

親到她雙腿發/軟,親到她走不動路……

想着,顧容琢就做了。

他微微伸長了脖頸。

喉結上下滾動。

湊上去,親阮姜的唇。

阮姜連忙躲避,側開,他就順其自然親她的耳垂。

這更讓阮姜炸毛。

她耳根子紅的要滴血。

慌亂躲避,罵罵咧咧,“顧容琢,你屬狗的吧……你!你別碰我!不要親我!你好煩,你快點走開……!”

顧容琢被她罵了,卻依舊慵懶随性,慢條斯理地逗她,像在逗自己的小奶貓一樣,“再叫一聲老公,就饒了你。”

阮姜快要氣哭了,“顧容琢!you、mama、boom!!!你不講理!!!”

顧容琢直接把懷裏的小奶貓,氣到飙髒話。

還是夾雜着漢味的英文。

他低笑,卻依舊不放她走,“快喊老公。”

阮姜捏緊拳頭,氣的眼神要把顧容琢殺死,卻還是憋屈着,委曲求全聲音輕顫地埋頭,低低喊了句,“老公,你讓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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