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救……命……救命……”
農婦和殺馬特男臉上同時露出痛苦的表情,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馬褂男身上。
纏在農婦和殺馬特男身上的鬼魂顯然也意識到了變化。
以前她們就算再恨這兩人,無數次地掐着他們的脖子想讓他們去死,可也只能徒勞無用從他們身上穿過去。
然而不甘的怨氣讓她們無法放棄,就這樣一次次地纏上去,一次次地失敗卻又緊追不舍。
就在這些鬼魂以為自己只能不甘地等待農婦和殺馬特男死亡,才能去找對方的靈魂尋仇時,她們突然感到一股力量湧入,居然能實打實地接觸到兩人了。
驚喜之下伴随着極致的怨恨,鬼魂們狂笑着奔向了自己的複仇盛宴。
“這……這……”
馬褂男也被懾人的怨氣所震,他驚懼地盯着眼前的一幕,臉上震驚與恐懼交織,而後變成了正氣的憤恨,他瞪着姜若:“你竟然招來惡鬼噬人,果然報複心極重,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殺了我,殺了這裏所有人就可以逃之夭夭了,我們道協的每一位弟子身上都有自己的銘牌,一旦我在這裏出了事,道協中的前輩們就會立刻知曉,到時候天羅地網你根本逃不掉!”
姜若:“……”
姜若:“你是學渣嗎,你授業師父還在嗎,是不是被你氣死了?”
發自靈魂的三連拷問讓馬褂男一時間被打擊的精神恍惚,他瞬間氣急叫道:“你居然還人身攻擊還詛咒我師父,你太過分了!”
姜若也挺詫異,眼神奇怪地看着對方:“你師父沒被氣死真是奇跡。”
說完她起身踱步走到了農婦和殺馬特男面前:“若是有鬼惡意糾纏無辜活人就是惡鬼,然而有怨未平出于因果則是複仇的怨鬼,你二人愚昧貪婪自私惡毒,一個身上背負着親生女兒的性命,一個則是蠻橫耍狠毀壞無辜女孩兒,你們一家行事無度,身上遲早會落下報應,方旭會死是他作惡自受,你們會死也是天道輪回冥冥注定。”
原本還一臉懵逼找不回狀态的胖警官,敏銳地捕捉到了姜若話中的意思,頓時眼神銳利地看向了地上的農婦和殺馬特男:“你是說他們兩個殺過人身上有命案?”
農婦和殺馬特男聞言頓時漲紅了臉掙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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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颌首示意兩人身邊的鬼魂松手,礙于姜若的威儀,纏着農婦和殺馬特的小鬼們哪怕心有不甘,也諾諾地松了手,垂首飄在兩人身旁。
“她胡說她胡說,我根本沒有殺人,我怎麽可能會殺我的親生女兒,那我還是人嗎,是她在栽贓嫁禍,好甩脫殺了我家小旭的罪名,這都是她的陰謀詭計,你們千萬不要相信啊,大師,大師,你不是說你要主持正義嗎,你不會也相信這個妖怪的話吧,那你還是個什麽大師啊!”
“我根本沒有殺那個賤*,是那個賤*自己犯賤自殺的,關我屁事,他媽比的還給我戴綠帽子,我沒剁死這騷*喂狗已經很仁慈大度了,她居然還有臉纏我!”
農婦和殺馬特男的話音剛落,兩人身旁的女童和女人目光就變得愈發怨毒陰冷,如果不是姜若在場,只怕早已經生吞此二人血肉了。
被農婦和殺馬特男注視着的馬褂男有些羞愧地垂下眼,此時此刻縱然是這二人再說什麽,也無法遮掩鬼魂最直接的情緒反應了。
農婦最先察覺到馬褂男的變化,當下臉色猛一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嚎道:“大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大師,你不是斬妖除魔嗎,我們現在被這個女人害的,那可是被鬼纏上了啊,人鬼殊途啊,你為什麽不幫我們把這些鬼趕走啊,最好打的魂飛魄散,讓她們不要再出來害人最好了。”
随着農婦的嗷嗷,那鬼的怨氣已經壓不住了,鬼相愈發兇殘,居然要進階成厲鬼了。
馬褂男雖然學渣但再渣也是天師,還是感受到了鬼魂的異常,農婦的話雖然難聽,但是也有一定道理,馬褂男還是擡起頭看向姜若正色道:“人走人的陽關道,鬼走鬼的獨木橋,既然死了就該老老實實去投胎,不管什麽理由都不是他們滞留人間的原因,人有法律制裁鬼也該遵守陰間的規矩,這樣随意纏上活人報複就是違背綱常。”
“你雖然道術比我厲害,但是行事卻沒有半分規矩,怎麽能随心所欲縱容鬼傷人,你若真是斬盡邪魔的正統天師,就該現在把這幾個小鬼收走送他們投胎,若是不服就該直接魂飛魄散,才能震懾鬼道,讓他們不敢仗着自己的力量肆意妄為。”
“對,對對,大師說的對,就該這樣的,鬼怎麽能跟我們大活人相提并論啊,死了就死了就該走了,哪能攪和到我們活人的事中啊,要是都讓這些惡鬼複仇,那我們人間還制定法律幹什麽,更何況我又沒殺人,憑什麽就讓這小鬼纏着啊。”
農婦一雙眯眯眼左右搖擺,一副奸猾的樣子配和着馬褂男的話。
農婦身邊的女童被農婦的話刺激,尖叫一聲直接化成了兇煞厲鬼。
馬褂男看到女童厲鬼相,驚恐地朝後面縮了縮,從兜裏掏出幾張黃符,看也不看地撒了過去。
可是這個舉動卻愈發激怒了厲鬼,厲鬼女童直接将黃符撕成破紙,洋洋灑灑地跌落一地。
眼見厲鬼張開血盆大口,馬褂男驚恐地大叫道:“她……她都已經是厲鬼了,以後肯定會害死更多的人,你為什麽不阻止她啊,你不是說比我厲害嗎,趕緊用我的銅錢劍滅了她啊,那是兇殘嗜血的厲鬼啊,快啊,快啊,別讓她吞了自己的血親,不然她陰氣大漲,我們所有人都會死的,還是說你果真是邪道之流,縱容厲鬼害人啊!”
姜若輕輕喟嘆了一聲,撫摸着馬褂男的銅錢劍,帶了點憐憫又含着冰冷地道:“道家正統的除魔道就是被你這種半瓶子亂撞的帶歪了吧,你這樣愚直的學渣多了,也難怪會搞的大家都緊張,好好說話不行嗎?”
随着姜若話音落下,她指甲輕輕一劃手中銅錢劍,馬褂男的銅錢劍直接斷成了兩截,姜若竟然是直接廢了馬褂男的玄術憑仗。
馬褂男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地指着姜若,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仿佛扔掉什麽不入眼的垃圾一般,姜若把馬褂男珍而重之的銅錢劍随手一抛,扔到了馬褂男腳邊。
馬褂男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大俠形象,憋了半天的痛嚎聲終于奔騰而出,捧着手中的斷劍大哭了起來:“我的寶貝,我的劍,我的劍啊,你為什麽要這樣,憑什麽,憑什麽斷我的劍啊!”
姜若冷淡地瞥了馬褂男一眼,輕輕搖了搖頭:“果然是痛不在自己身上誰都會說大話。”
“好了。”姜若拉過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看胖警官又看向了農婦和殺馬特身邊的鬼:“既然你們說要有法律有規矩,沒有人能逃脫法律的制裁,活人該走陽關道,鬼魂應當獨木橋,那我們就說一說這兩個人犯了什麽罪吧,警官同志,一會兒還要麻煩你告訴這兩位鬼小姐,害死了她們的人能夠得到什麽懲罰,希望你的話能讓鬼姑娘們滿意,讓這兩位能享受到活人法律的制裁。”
胖警官這會兒也情緒複雜,苦笑着點了點頭。
“說吧,讓警官同志好好為你們的冤屈伸張正義,最好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害人的兇手哦。”
胖警官只能苦笑,覺得姜若的話中滿滿地都是對他的反諷。
聽到姜若的話,原本要一口吞掉農婦腦袋的厲鬼女童也慢慢縮回了自己的嘴,她看了看姜若又看了看胖警官,最後哇地一聲哭了。
這一聲哭震住了所有人,也讓原本情緒緊張戒備的胖警官手足無措。
因為厲鬼女童收斂了本相之後,看起來也就是個十二歲的女娃娃,女娃娃生前過的大概十分不如意,整個人幹幹瘦瘦的,一副畏縮沉默的受氣樣,如果不是鬼氣加成,看上去就是那種十分好欺負的農村女孩子。
“警……警察叔叔,你真的可以替我伸冤嗎,如果……如果你可以……我願意放棄複仇,讓你們用人間的法律懲罰她。”
女童不停地抽噎着,她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留下的眼淚也是血淚,雖然很恐怖,但是更讓人覺得可憐。
旁邊的白裙女鬼飄了過來,輕輕摟住了女童:“丫丫別哭,那位好心的尊上既然說了願意為我們平複冤仇,讓警官同志給我們伸張正義,那就把你的遭遇好好說出來給他們聽聽,好讓警察同志把咱們的仇人抓進去。”
女童含着淚點了點頭,一雙血紅的眼睛看向了胖警官:“真的嗎?”
胖警官舔了舔嘴唇,嗓子因為緊張幹澀的厲害:“你先說。”
女童擦幹了血淚,站在胖警官對面,含恨地瞪了農婦一眼,幹巴巴地說起了自己生前的經歷:“那個女人是我媽媽,我是她的大女兒,但是兩個弟弟應該對我都沒有印象了,因為那個時候家裏日子不好過,兩個弟弟最大的才七歲,最小的四歲,幾張嘴等着吃飯,她掂量了一下,就把我這個女孩子賣了,我被賣的時候是十二歲,死的時候也是十二歲……”
女童的話像針似得紮中了胖警官的心,他哆嗦了一下刷地看向了農婦,目光中含着震驚和厭惡。
農婦卻嚷嚷了起來:“對啊,對啊,你們都聽見了吧,我們家就是太窮了,我哪是賣了她,是太窮了沒辦法才把她送走的,我還不是想讓她去個能吃飽飯的家裏,是她自己年紀小不懂事記恨我,才覺得是我賣了她,這小賤蹄子真是白眼狼不知道感恩,居然恨起來我這個親媽了,做了鬼居然還想要殺我這個當媽的,大師,你們自己聽聽啊,這種不知道孝順感恩的賤蹄子是不是該直接打個魂飛魄散。”
“你……”女童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恐怖,尖銳地指甲掐住了農婦:“你該死!”
“丫丫冷靜。”
女童的驟然變化讓胖警官和馬褂男都緊張了起來,旁邊的白裙女鬼卻拍了拍女童的肩膀,讓女童靜下來。
“別忘了,你想要讓他們知道你的冤屈,讓這些惡人都受到應有的懲罰。”
在女鬼的安慰下,女童慢慢收起了鬼相,那農婦捂着脖子狼狽地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再也不敢挑釁女童了。
女童面容扭曲地冷笑了起來,此時她陰森森的眉眼才讓在場的人深刻意識到她是厲鬼:“她把我賣給了鄰村一個駝背老頭子,年紀可以當我爺爺,我被送進那老頭的鑽瓦房裏,他逮着我就往床上按,我哭着求我媽把我帶回家,說我願意立刻出去打工賺錢養弟弟,可是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管我了,如果她願意管我,早在我哭求了她的那一路,她就會心軟了,所以我也就不哭了,騙那老頭說我餓了,先給他做飯吃然後再好好伺候他,老頭信了我,放我下來做飯,我仗着自己瘦弱靈活,從他家後院狗洞鑽出去跑了……”
“我跑了大半晚上,終于跑回了家,我又冷又餓,哭着跪在門口磕頭,磕的滿頭滿臉的血,求她放我進屋,她破口大罵,拿着掃帚劈頭蓋臉打了我一頓,罵我是賠錢賤貨,罵我已經嫁人了還賴在娘家不走,說家裏的東西都是弟弟的,只要她有一口氣在,我這個潑出去的水就別想搶弟弟的飯吃。”
“她打得我好慘呀,我受不住哭着跑了,半夜裏身上疼又餓起了高燒,跑到村口野地就撐不住摔了,村裏的野狗群追了上來,把我活生生撕碎吃了,然後我就死了……”
“第二天,那個駝背老頭過來要他的小媳婦,他們找遍了村子也沒找着,然後就直接不找了,還在那裏罵我,那個老頭問她要給出的彩禮錢,她卻罵老頭自己沒本事看不住媳婦,就把老頭打走了。”
“畜生!”
胖警察聽完就臉色鐵青地瞪着農婦,這世上怎麽有這種豬狗不如的人。
農婦卻嚷嚷了起來:“我做錯了嘛,我哪做錯了,她就是個丫頭片子,早晚要嫁給別人的,早嫁晚嫁不都是一樣伺候男人,那老頭無兒無女又有錢,我把她行過去,她只要熬死那老頭就是個年輕有錢的寡婦了,以後再找個壯漢子嫁了就是了,誰讓她自己性子太烈腦子迂腐想不開的,死了怪誰?”
然而這次根本沒人搭理農婦了。
女童更是直接看向胖警官:“警察叔叔,我不奢求她受我死前的罪,但是最起碼也要讓她在監獄裏過下半生。”
胖警官握緊了拳頭,不敢與女童對視,他非常想要安慰小小女孩,可是他的職業讓他說不出閉着眼睛的瞎話,他艱難地道:“二十多年了,證據……”
可是實話他更說不出口,更何況農婦确實沒有直接殺人,頂多算是沒有盡了為人父母的義務,雖然她滿身罪孽背負着一條人命。
他突然理解了剛才姜若的言行舉動,這小姑娘做事太通透了。
“警官也聽聽我的故事再做評判吧。”白裙女鬼露出了然的神色,沒有讓胖警官太為難,她柔柔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飄到了胖警官面前。
兩個小小的嬰孩跟在她身後一起飄了過來,青紫的臉好奇地盯着胖警官。
被一大兩小三只鬼盯着,胖警官本能地寒毛豎起,可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這些陰冷的鬼尚沒有醜陋的人心可怕。
女鬼還沒有說話,殺馬特就嚷嚷了起來:“你是自己跳樓的,還是個腳踏兩條船玩弄我感情的婊*,你死管我屁事……”
女鬼只是冷笑,輕輕擺了擺手,兩只嬰鬼就咯咯笑着飄到了殺馬特面前,在殺馬特恐懼的目光中,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女鬼動作娴雅地坐在了胖警官對面的椅子上,她微微低着頭,語調既陰森又溫柔:“我确實是跳樓死的,聽上去和他無關,可是這其中要是沒有他的功勞,我又怎麽會纏上他呢?”
“我是一個在外打拼的大四實習生,因為太忙經常會點外賣,有一次他陪朋友送外賣,借口自己是調研的店主要了我的微信,然後開始了對我狂轟濫炸的追求……”
“他得知了我的聯系方式和學校還有工作地點,弄出了許多引人側目的追求方式,搞的我不勝其煩,我明白地拒絕了後,他卻變本加厲,行事說話更是死纏爛打,讓我同事朋友都覺得我們是一對。”
“我沒有辦法,只好注銷了號碼,連夜買了車票逃離了那座城市,在新城市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男性朋友,陪着我走出了陰影,我開始慢慢心動,可是好景不長,他不知道怎麽知道了我的新住址,繼續追了上來,破口大罵我是賤人,說我玩弄感情,追着我男友打罵,在我和男友的工作單位鬧的非常難堪,害的我們丢了工作,他做事太過分,我擔心男友受傷,果斷和男友分手,想要繼續逃離,但是他卻請他的混混朋友打昏綁架了我,并且拍了我的裸·照發到我的學校和單位……”
“我情緒一度失控便跳樓了,跳下去後又十分不甘,我明明有很好的人生,如果不是這個垃圾死命糾纏我,我又為什麽會落到自殺解脫的下場,我不甘心,我想要他嘗嘗我經歷過的痛苦,讓他也感受到那種陷入絕望的滋味。”
女鬼幽幽地看向殺馬特,長發下露出了讓人脊背生寒的溫柔笑容:“他不是喜歡我嗎,那我就滿足他好了,生前他死死纏着我把我逼上絕路,死後我也死死纏着他,一直一直地盯着他,拉着他一起下地獄呀!”
胖警官咽了口口水,艱難地道:“你為什麽不報警?”
女鬼歪了歪腦袋,咯咯笑了起來:“問得好,我為什麽不報警呢,警察叔叔,你說為什麽呀?”
女鬼的反問讓胖警官閉上了嘴,他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殺馬特做的事情就是報警也沒有用,最多關兩天警告處分一下罷了,更何況女鬼身邊的人都誤會他們是戀愛關系,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當成情感糾紛處理了。
女鬼說完也不再看胖警官,而是擡手撓了撓飄過來的小嬰靈:“至于這些小可愛,其實它們的命運很簡單,只是沒有機會出生,就被自己親爹爹強迫堕下來了,堕的多了就凝聚出了小東西,其實死在腹中的孩子是最難變成鬼的,所以你猜猜這些小東西是死了多少個才凝聚出來的?”
看到胖警官難以描述的表情,女鬼笑的更開懷了,小嬰靈也跟着咯咯地開心笑了起來,在女鬼的臉邊來回飄着拍着小手。
“哦,警官叔叔,你別誤會,懷他們的不是我,是其他被這惡心渣男玩弄的女孩子,他最喜歡女孩子大着肚子哭着為他堕胎,這會讓他感覺自己非常屌非常有成就感呢。”
“警察叔叔,沒有辦法的,我們注定要在一起相親相愛,誰都不能分開呢。”
白裙女鬼說着又重新飄到了殺馬特男身邊,無視殺馬特男鐵青的臉色,開心地摟住了殺馬特男的脖子,用變形流血的臉親密地蹭着殺馬特男的臉。
嬰鬼們也嬉笑着飄了過去,趴在了殺馬特男的後背上,壓彎了他的脊背。
“看起來很遺憾,除了償還欠下的因果,并沒有辦法讓她們心甘情願離開了。”
看完了全場的姜若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她嘴上說着遺憾,然而面上卻沒有半分動容。
此時沒有得到回應的女童也收起了血淚,飄回到農婦身上,開心地摟住了農婦的脖子,長長的舌頭伸進了農婦嘴裏。
殺馬特和農婦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們肉眼可見地衰弱了下去。
“可是……”
看着面前的場景胖警官臉上露出了為難遲疑,感情上他恨不得手撕了這兩個畜生,然而職業素養和理智卻讓他無法看着有人在他面前動私刑殺人,哪怕對方不是人是鬼。
“怎麽了,警官是心疼殺人兇手所以想要給受害者再來個二次傷害,幹脆讓她們魂飛魄散連投胎都不可以了?”
覺察到胖警官的态度,姜若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對方。
“不是,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看着面前詭異慘烈的一幕,胖警官無法說服自己閉眼無視。
作者有話要說:
嗯,其實怎麽說呢,我們國家很大什麽樣的情況都有,有開明的有愚昧的,有富餘的有貧窮的,二十一世紀也并不是完全消滅了那些無法見人的肮髒。
生多了把女孩送走這種事,哪怕在現在也有發生,一個是我剛上班的時候經歷的,有人親口問我們誰願意要個女嬰養着玩兒,還有是我身邊的同事,一個是親妹妹被送走了,一個是自己被親爸媽送人了,我覺得我也沒有立場去評判這種事,但是希望我們國家能越來越好,再也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
消滅那些落後愚昧的性別意識,男性不要再占有性別紅利,也許女童和女鬼的悲劇就不會再重複了吧。
以及又沒有寫到持證上崗,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