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一路提心吊膽,短短的三百米就跟走在刀尖上一樣,這要是有一個村民給看見了,我這趟就白來了,還得引得他們山上搜查一番,現在這些村民估計都以為我離開了大山了,這也是我為什麽敢回村子裏面的原因。

我走到房子外面,推了推前門,裏面反鎖着,我趕緊繞到了後門,一推,果然是開着的,趕緊走進屋子裏面,悄悄的關上門。

這後門肯定是那年輕人逃跑的時候打開的,前門縮着,那後門一定就是打開的。

一進門,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氣,我看着屋子裏面,可真稱得上是一片狼藉,整個屋子裏面的東西大部分都倒在地上,碎玻璃滿地都是,牆上和地上都是血,看來這些來旅游的年輕人也反抗了挺久的時間,否則三叔不能說感覺像是殺豬一樣,整個村子都鬧起來了。

看着這架勢,當時的情況肯定比殺豬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随便找了一個幹淨地方坐了一會,環視了一圈這屋子,這屋子算的上是這村子裏面除了村長家以外最大的屋子了,能夠住下二十來個人一真屬不易。

我在這屋子待了一會,也不知道那年輕人具體讓我來村子裏面到底有什麽事情,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聲門響,我趕緊躲到裏屋門邊上,靠在門框邊上。

開門的聲音很快就關上,進來的只有一個人,不過我還是緊緊的靠在門框上面,在不知道對方的情況之前,我決定就躲在這裏準備給對方一個突然襲擊。

果然,那人在屋子裏面逛了一圈,看來是發現屋子裏面進來過人了,他也顯得很小心,腳步聲很輕,如果不是我的耳朵貼在牆壁上面,根本聽不到他的腳步聲。

他在廚房轉了一圈之後,就開始朝着這邊走了過來,而且腳步放的更輕了,似乎已經發現了我躲藏的位置。我的身體緊緊的靠在牆壁上面,盡量讓對方的看見我的地方降到最小,我屏住呼吸,仔細的聽着對面的腳步聲,就在對方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我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就等着他走進來。突然,他說話了。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吓死,我趕緊捂着胸口,緊閉着嘴,讓自己不至于那麽難受,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那個人也趁機沖了進來。

我趕緊強忍着難受從地上站了起來,也沒看見他是誰,直接一腳踢過去。

那人顯然沒有料到我聽到他的話,依然會攻擊他,他被我一腳踢在櫃子上面,我趕緊朝着後面退去,一翻身就滾到了炕上,死死的靠着後面的窗戶,兩只眼睛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對方的表情很無奈,他顯然是無法理解為何我聽到了他的話,還是會攻擊打。他剛才只說了一句話,他問我是不是何蕭非招來的人。

我并沒有在意這句話,首先我不知道何蕭非是,當時情況危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第二,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在這個村子能和我聯手的人已經沒有了,除了三叔的家人不會加害于我以外,任何一個人見到我之後,都恨不得撕了我。

也許我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很快我對他的看法就變了,僅僅只是因為一點,那就是在他的衣服裏面,穿了一件白襯衫,這件襯衫無疑是城市裏的,還有他的表情,他的表情和我的表情很像,那種處于未知的事件裏面,被當做獵物的感覺。

我張開嘴,對着他問道,何蕭非是誰。這個人看了我一眼,然後對着我說道,何蕭非是一個年輕人,穿着灰色的大衣,留着短發。

聽到這個人的描述,他口中的何蕭非無疑就是我在洞口裏面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了,這樣兩個人就碰上了,我點了點了頭,示意他的确是這個何蕭非讓我來的。

他聽到了我的話,表情立刻就變了,然後他趕緊問道我,何蕭非讓沒讓我帶上什麽話給他。我搖了搖頭,當時的情況,何蕭非根本沒有時間說多餘的話。

這個人聽了我的話,表情稍微失望了一些,不過還是對着我說,他叫柏青,也是旅行社的人,從現在開始要我和他在一起。

聽了他的話,雖然我心理有準備了,不過我還是戒備着他,因為在我的記憶裏面當初桂婆婆說過,只差一個人,就是徐雯,後來的年輕人,是因為桂婆婆算漏了,所以不可能再有多餘的人了,我第二次回去土廟的時候,特地記了一下上面的照片,上面并沒有眼前的這個人。

我看了他一眼,突然發現我忽略了一件事情,我瞪大了眼睛,對着他問道,問他是做什麽的。

他看了我一眼,告訴我,他是導游。果然!我想到的沒有錯,怪不得他穿着這村子裏面的衣服,三叔當初說過,領着旅行團到村子裏面的導游正是村子裏面以前離開村子的人。

這個導游到底找我做什麽,而且還是何蕭非讓我來的,難道那個何蕭非和這的村民是一夥的?但是從他跟桂婆婆的對話來看,不像是這樣。

我趕緊問道,他找我到底做什麽事情,他看了我一眼,緩緩的對我說起來,他說他雖然是這村子裏面的人,但是現在的情況也很危險,現在我們逃跑的人太多了,村子裏的祭祀拖延的太久了,所以村子裏面的人就把眼光投到了他這個從外面回來的村民身上,他從小就離開了村子,這一次回來也是偶然才想到這裏适合開發旅游業,沒有想到竟是村子裏的人暗中暗示他這麽做的。

現在村子裏面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他很擔心這些人随着祭祀的時間繼續拖延下去,很有可能爆發,把他當成祭品,所以最近他才穿上村子裏面的衣服,讓村子裏面的人接受他,把他也當成村子裏面的一份子。

聽到了他的話,我并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但是有一點,那就是村子裏面村民已經開始急躁了,如果他們真的被逼急了的話,很可能饑不擇食,對我的女友還是姑姑下手,畢竟我的女友還有姑姑都是從小就離開了村子,從我伯父對我的态度上來看,我的女友很可能也危險了。

我皺着眉頭,現在不管眼前的這個人的話其中有多少可信的成分,總體來說,這也是一種可怕的猜測,這村子裏面的村民很有可能這麽做。

如果他們真的這麽做了,我就後悔莫及了,我看着眼前的人,對着他說道,我們該怎麽做。

他聽見我的話,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朝着我走了過來,對我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開啓自救計劃。

我問他,自救計劃是什麽,他告訴我,所謂的自救計劃是他跟何蕭非研究過的,就是暗中調查這村子裏面的祭祀到底要做什麽并且暗中毀掉這祭祀中關鍵的東西,讓祭祀無法進行下去。

他斷了一下,緩緩的對着我說道,何蕭非說無論怎麽做都好,但是唯獨要記住一點,千萬不要企圖離開村子到外面去,不要去想離開了村子就安全了,其中村子裏面才是真正安全的。因為無論逃到什麽地方,早晚有一點都會回來村子裏面的。

聽了他的話,我愣在了原地,雖然何蕭非讓我回到村子裏面的意圖我稍微猜到了一點,但是我唯獨沒有想到,竟然不能離開村子,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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