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既然何蕭非說不能出去,我也認命了,更何況我現在也沒有辦法扔下我女友不管。柏青打開一旁的衣櫃,從裏裏面拽出幾件村子裏面的粗布衣服來,扔到炕上,讓我趕緊換上,晚上我們就行動。

我穿好衣服,等到晚上,看着外面早已月上三竿,外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跟在柏青後面,心裏面直打膽顫,生怕遇到一個村民,好在這村子裏面的人都習慣早睡,大多都已經入寝,走了這一路也沒有看見一個村民在路上晃悠。

柏青告訴我,我們現在想要知道這村子裏面到底在搞什麽鬼,還的先從我伯父那下手,他聽着村子裏面的人說,我伯父的人脈在村子裏面比村長還厲害,但凡有什麽大事,村長都得來找我伯父商議,桂婆婆我們對付對不不了,只能從我伯父找突破口了。

村子裏面的牆大多都高,柏青的體格不錯,一個助跑就上去了,我還得柏青在上面拉一下,才能爬上去。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要知道現在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搭進去了,柏青肯定沒事,我就說不準了,這要是被抓到,肯定新仇舊賬一起算,這桂婆婆八成是知道了她土廟是我弄塌的,肯定饒不了我。

伯父家裏面的燈還亮着,讓我奇怪的是,就連我當初睡覺的那個屋子的燈還亮着,一想起我曾經在睡覺的時候屋子裏面發生的事情,半夜擡不起身子,沒辦法說話,一定就是伯父他們動的手腳,如果第一天伯父他們就準備把我裝進棺材裏面的話,我肯定跑不了,想到這裏,我渾身的冷汗就下來了。

當時的情況可真的是兇險萬分,我剛剛來村子裏面的時候,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根本不會想到,之後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柏青拉着我,從窗沿下面,沿着牆壁朝着屋子前面走去,兩人躲在窗沿下面,上面幾厘米的地方就是伯父家的窗戶,只要我稍稍擡起頭,就能被裏面的人發現。

我蹲在原地,都不敢喘氣,将耳朵牆壁上面,頓時一股冰涼的感覺就傳了過來,雖然現在不是寒冬臘月,卻已是晚秋,這外面的溫度多說也就一二度,我脫了大衣之後還是很冷的。

耳朵貼在牆壁上面,能夠很清楚的聽到屋子裏面的聲音,聽聲音,屋子裏面只有伯父和伯母兩個人,姑姑和女友并沒有在這屋子裏面,估計另外的那個屋子還亮着燈,就是女友和姑姑住在屋子裏面,我小聲的朝着一旁的柏青問道,我逃走那天之後,我女友還有姑姑都怎麽了。

聽了我的話之後,柏青的身子明顯的顫了一下,不過他趕緊調整身形,稍微和我岔開了點距離,沖着我做了一個回去再跟我說的口型,然後就把臉轉了過去。

看見柏青這個樣子,我心中一顫,女友不會出什麽事情吧,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在這偷聽了,我看了一眼柏青,他并沒有看向我的方向,我緩緩的朝着外面側了一下身子,一點點的朝着另外一個屋子的窗戶下面移動過去。

我走過門的時候,我還特地小心翼翼的跑了兩步,這在門前是最容易被發現的,我幾步小竄,就跑到了另一間屋子的窗戶下面,我趕緊把耳朵貼在牆上,聽着屋子裏面的聲音,這耳朵剛貼在牆上,就聽見了屋子裏面的聲音,聽聲音裏面是兩個人,而且這人的聲音我都很熟悉,一個是我女友的,另一個是姑姑的,不過她倆的聲音聽起來都特別不舒服,怎麽說呢,雖然能夠聽出來聲音是她倆的,但是給人的感覺,聽起來卻像是別人在模仿她倆的聲音說話。

兩人說話的內容并沒有什麽,只是閑聊女人的那些事情,我感覺有一些怪異,女友不提起我也罷,但是姑姑可是知道所有的事情,怎麽可能還這麽平靜的和女友聊着家常。

一想到這裏,我心中開始煩躁,索性也不聽了,悄悄的擡起頭,露出了一點腦袋,朝着屋子裏面看去。

這一看不要見,透過窗簾的縫隙,就看見屋子裏面,兩個白花花的人坐在被子上面,互相閑聊着,我心想這倆人大半夜的穿着白衣服幹嘛,吊喪啊!慢慢的把視野朝着上面移過去,就看見兩個白花花的紙人腦袋,上面用紅筆畫着詭異的表情,誇張的笑臉,眯着的眼睛,兩個紙人的腦袋都朝着我的方向看過來,都看向了窗簾下面的這個縫隙,看的我渾身發毛,全身的汗毛都蹭的豎了起來,我吓得朝着後面連連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沒有站起來。

這個時候,就看見那屋子裏面的門砰就打開了,黑暗之中兩個白花花的紙人飛快的朝着外面沖了出來,伯父那屋也出了動靜,就看見兩個人從屋子裏面跑了出來。

我吓得擡腿就想跑,想起那紙人的表情我頭皮就發麻,再看見伯母,我突然回憶起來了,這紙人看我的表情,不就當初伯母看我的表情麽,扭曲!詭異!

就聽見屋子的正門啪的一聲就給那紙人撞開了,那紙人就跟摩托一樣,眨眼就沖到了我眼前,這個時候,我旁邊突然沖過來了一個人,還沒有等我看清是誰,就被他扛在肩膀上面,朝着房子的側面就沖了出去,身後那倆紙人也緊緊的跟在後面,一邊跑還一遍用我女友和姑姑的聲音在後面喊我的名字,聽得我頭發直發麻。

這個時候,就看見這人從兜裏面掏出兩張符紙,随手朝着身後一扔,那倆紙人瞬間就化為一團火焰,随之被燒成了會,被風一吹就消散了。

然而這邊我們也跑到了伯父家後院了,我下面那人直接一颠肩膀,一只手扶着我,一個助跑,另外一只手立刻就搭在了牆上面,翻了過去。

剛剛翻過牆,那人就把我放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救我的人竟然是柏青,他一放開我,就雙手扶着膝蓋,張着大口直喘氣。

沒等我緩過神來,那牆後面就傳來了伯父的喊聲,周圍的鄰居家裏面也都紛紛聽見了開門聲,這個時候一旁的柏青拉了拉我的衣服,告訴我,快點跑,跑回旅行社房子就安全了。

慌忙之中我也迷糊了,只好聽他的話,拽着他的胳膊就朝着旅行社房子的方向跑去,這時候也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了,反正現在村子裏面的人都在睡覺,就算我們在大家街上打鼓都不一定有幾個能起來。

也可能是因為我害怕,這一路我跑的飛快,帶着柏青饒了一個大圈,還是不到三四分鐘就從村中央跑到了山腳下的房子,我一腳踹開後門,先把柏青扔到房子裏面,然後我自己也鑽了進來,關上了後門,我連地方都沒動,一屁股坐在地上,後背靠着鐵門,腦袋一片空白,胸口像是被火燎了一樣,火辣辣的疼,咧着大嘴直喘粗氣。

柏青也躺在地上,跟個死人一樣,我伸出腳來踢了踢他,問他死了沒有。柏青半死不活的轉過腦袋看了我一眼,對着我說道,我惹了大事了。

我們這次出去千小心萬小心,就是怕被別人知道,到最後還是被人發現了,估計今天晚上村子裏面又要熱鬧了,就因為那紙人喊得那幾句名字,就足夠這些發瘋的村名找一晚上的了。

不過不用擔心,他們絕對不會找來這裏的,柏青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屋子裏面走去。他說,這是何蕭非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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