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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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有幸聽了樓上的一場戲，對峨嵋四秀的感觀跌到谷底。

說實話，他也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不會武的蘇纖纖思想端正行事得體，他就能與之正常說話，然而峨嵋四秀就emmm.......

當今武林的女子大多有三個毛病。

一仗身份背景，目中無人。

二僅花拳繡腿，便以為天下無敵。

三自恃面容姣好，就當全天下人都得讓着，尤其是男人。

西門吹雪何等人？還慣你這種毛病？

他平日不曾搭理過什麽江湖女子，剛才刺上一句也不過是厭惡這樣的女人竟然也配學劍？

既然蘇纖纖其人已見過，而蘇九歌一時半會兒見不到，西門吹雪自覺此地已無甚留戀，提上劍轉身便走。

蘇纖纖張口阻攔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人離去，分外不解，“這麽晚了，西門莊主不住客棧嗎？”

花滿樓道，“他自有去處，你無需挂懷。”

正在這時，陸小鳳出來了，也恰好聽到兩人的對話。

他沖着蘇纖纖促狹道，“怎麽樣？見着你吹雪姑娘了？”

蘇纖纖一聽這話就紅了滿臉，又羞又氣道，“你們當初怎麽不說清楚？定是為了看我笑話。”

陸小鳳和花滿樓相視一眼，還真的笑了。

花滿樓擡手摸了摸蘇纖纖的頭，哄道，“不是笑話，是可愛。”

陸小鳳也哄，“朋友之間開開玩笑感情才會更好啊，便是西門他也不會追究這等小事的。”

幾人在樓上歡笑，卻忘了樓下還有剛被潑了涼水的峨嵋四秀。

大姐頭已無心久留，只想速戰速決。

她揚聲沖樓上喊，“陸大俠，還請撥冗一敘。”

陸小鳳笑聲一斂，懶洋洋地趴在樓欄上，俯瞰峨嵋西秀。

“敢問峨嵋四秀，你們今日來了這麽一出兒，究竟是為何？”

[峨嵋四秀聞言好似變了個人，再沒有先前盛氣淩人的樣子。

那大姐頭一個拱手，低眉順眼道，“峨嵋弟子馬秀真。”

腰纏黃絲縧的細聲妹子也拱手，“峨嵋弟子葉秀珠。”

腰纏藍絲縧的顏值Top 和小師妹一起拱手。

“峨嵋弟子孫秀青。”

“峨嵋弟子石秀雪。”

四人俯首行禮，異口同聲，“我等奉家師獨孤一鶴之命，特來請陸大俠于後日午時一聚。”](1)

陸小鳳面色微變，“......你們師傅也來了關中？”

峨嵋四秀颌首，“正是。”

陸小鳳側頭看了花滿樓一眼，随即道，“回去告訴你們師傅，既是峨嵋掌門有請，陸小鳳說什麽也不會拿喬拒絕，只是下回就無需勞動四秀來請了，随便來個三英就行，興許我還能跟他們一起泡澡呢。”

這話臊得峨嵋四秀無地自容，早知陸小鳳會答應的這般爽快，她們就不該畫蛇添足，給陸小鳳來個先兵後禮的下馬威。

既然師父所托已完成，她們再沒有待着的理由，來時蠻橫，走時如風。

蘇纖纖看得一愣一愣，“所以.....她們鬧這麽大的陣仗是為了請人做客？”

花滿樓點頭，“看來是的。”

蘇纖纖不明白，“可為什麽呢？請人做客不該客客氣氣嗎？”

陸小鳳說，“因為她們怕我不答應啊。”

這是什麽理由？

蘇纖纖看向陸小鳳，一臉認真道，“可你就是有不答應的權利，每個人都有不答應的權利，誰說別人請客就一定得去了，就算是峨嵋掌門也不行。”

陸小鳳笑道，“所以她們才出此下策，想逼我就範啊。”

蘇纖纖抿嘴，不甚開心，“怎麽你瞧着似乎習以為常？”

陸小鳳聳了聳肩，“這樣的事兒我沒見過一萬也見過八千了，江湖本就如此。”說着他用胳膊肘怼了怼蘇纖纖，嬉笑道，“怎麽了？是不是沒有你平時聽來的江湖要有趣？”

蘇纖纖問，“難道江湖人都是這般蠻橫行事？”

陸小鳳忙擺手，“也別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總有些人是不一樣的，例如他！”說着他一指頭指向花滿樓。

花滿樓笑道，“我可不逼人做客，陸小鳳也不會，還有西門莊主，他就更不會了。”

蘇纖纖聞言也笑了，點着頭道，“沒錯，我不該一概而論，就像這世上總有好人壞人，那江湖人自然也有好的和壞的。”

陸小鳳看蘇纖纖好像又要退化成小白兔，忙找補一句，“但江湖人都知道一個道理，你也要知道。就如同大自然中弱肉強食一般，在江湖中，強者為尊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花滿樓也道，“對此我雖不認同，但陸小鳳說得沒錯，只瞧今日之事，峨嵋四秀武功算不得一流，甚至還比不得你的五月六月，但她們就敢一起上，就敢霸道行事，因為她們身後站着峨嵋掌門獨孤一鶴，當世武道巅峰的強者之一。”

蘇纖纖一聽，若有所思，“.......因為她們有靠山，所以她們無所畏懼？這不就是仗勢欺人嗎？”

陸小鳳說，“這麽想也沒錯。”

蘇纖纖卻一臉不忿，“那我真是越來越讨厭她們了，不就是靠山嗎誰沒有啊，我哥哥還是蘇夢枕呢，他是當朝丞相，還是袖裏紅刀。”

這話不假，陸小鳳和花滿樓無不認同。

陸小鳳誇道，“紅袖刀确實與刀劍雙殺同名，而且你哥哥年歲尚輕，日後更不可限量，所以真論起來，還是你哥哥厲害一些。”

蘇纖纖下巴一翹，“那是。”

陸小鳳又道，“那你剛剛怎麽不把你哥哥的名頭搬出來？只消說一句我是左丞蘇府的大小姐，她們就不敢跟你吵，也不會偷襲你了。”

“我......”蘇纖纖一噎，接着垂頭喪氣，“我幹不出來，哥哥為官做宰并不容易，我不能借他名頭狐假虎威，而且......我若當真如此行事，那與峨嵋四秀又有何區別。”

花滿樓聞言淺淺一笑，“所以......你才是好姑娘啊。”

陸小鳳豪氣地勾過蘇纖纖的肩頭，朗笑道，“那沒事，你親哥的名頭不好用，那就報你陸大哥的名兒，江湖人總會給我幾分薄面的。”

花滿樓拍開陸小鳳沒規矩的手，似笑非笑道，“報你的名號确定不會更添亂嗎？”

蘇纖纖一聽也覺得是，她糾結地看着陸小鳳，一臉不落忍道，“陸小鳳，你确定你的名號有用嗎？峨嵋四秀都敢圍觀你洗澡了。”

陸小鳳：“......”

陸小鳳讪讪道，“我的名號.....可能在女人那邊兒不太好使。”

蘇纖纖撲哧一笑，“看出來了，陸大俠在外定是憐香惜玉得緊，我若報你的名號，怕是要被人撓花臉了。”

陸小鳳不服，強自道，“誰敢動我陸小鳳的妹妹？”

蘇纖纖失笑，“我怎麽就成你妹妹了？”

“哎呀，”陸小鳳一臉【我倆誰跟誰】的表情，意氣風發道，“打從你幫我出頭，舌戰峨嵋四秀起，我就當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妹妹了。”

花滿樓在旁連連點頭，心想陸小鳳還算說句人話，不想下一瞬他就不做人了。

“再說男女之間哪有友誼，不能做情人的皆是妹妹。”

花滿樓：“.......”

花滿樓一把捂住蘇纖纖的耳朵，沖陸小鳳‘咬牙切齒’，“陸小鳳，你渾說什麽話？沒得帶壞蘇姑娘。”

陸小鳳一臉壞笑，“哦~~那算我說錯話，我應當說，不能做情人的還能當父女，瞧你這護犢子的樣兒，比爹還像個爹。”

花滿樓：“......”

花滿樓木着臉，覺得四條眉毛陸小鳳怕是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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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1）：峨嵋四秀看陸小鳳洗澡還要用熱水燙他是原著原有的橋段，結果後來就變了個人，恭請陸小鳳去赴她們師傅的約。

原文：四個衣裳整齊的年輕美女，忽然同時向一個坐在澡盆的□□男人躬身行禮，你若見過這種事，一定連做夢都想不到那是什麽樣子。

陸小鳳似已怔住，他也想不到這四個強橫霸道的女孩子，怎麽忽然變得前倨後恭了。

馬秀真躬身道：“峨嵋弟子馬秀真、葉秀珠、孫秀青、石秀雪，奉家師之命，特來請陸公子明日午間便餐相聚，不知陸公子是否肯賞光？”

我當時看到這裏是一萬個問號，請客就請客，整這一出要幹嘛？最大的可能就是陸小鳳名聲在外又滑不留手，她們怕給人跑了，就想來個下馬威。

我對峨嵋四秀感觀不佳，所以峨嵋四秀粉慎入。感謝在2021-06-04 10:23:57~2021-06-05 06:5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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