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番外一

正值冬日,陳昂和徐蘅的新房入夥了,請了一群人,打算在寒風凜冽的冬日裏,在家裏打個牛肉火鍋。

新房子雖然戶型不大,但勝在地段朝向都好,憑借兩人當下的經濟能力,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陳昂的畫廊、徐蘅的化妝工作室都是起步階段,但兩人還是親力親為跑裝修,可以說是忙得腳不點地了,但看着溫馨的新家,心裏還是有說不出的滿足。

大中午的,卧室裏暖風呼呼吹,陳昂赤着上半身趴着,半個身子都壓在徐蘅身上。徐蘅先醒了,陳昂一直有用古龍水的習慣,淡淡的,被皮膚的熱度蒸騰起來,籠罩着徐蘅,讓人無端覺得熨貼又慵懶,只想在被窩裏呆到地老天荒。

但徐蘅還是從陳昂身下掙了出來,一群人來吃晚飯,好多事情要做呢。

徐蘅裹着睡衣,去洗了把臉,跪趴在床上,看着陳昂因為一點動靜就皺起眉頭的睡臉,伸手戳了戳臉頰又捏了捏鼻梁。他起床氣重,徐蘅每次都一點一點地叫醒他,用還有一點濕意的手指去輕輕點他的眼皮。

陳昂總算有點要起床的跡象,掀了掀眼皮又閉上,伸了個懶腰,有力的背肌緊繃又舒展,他嘟哝道:“還早呢......”

徐蘅見好不容易叫醒了又要睡,急了,整個人壓到他背上,用毛茸茸的頭發去蹭他的脖子,說道:“不早了,今天好多人來吃飯呢,得收拾一下準備啊。”

陳昂的意識終于回籠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徐蘅挂在他背上,兩個人大背小,拉開卧室的窗簾,午後的陽光傾瀉而入。陳昂一只手兜着徐蘅的屁股,颠了颠,從卧室裏出去,客廳裏收拾得窗明幾淨,一年四季都有鮮花,鮮活有生氣。

晚飯的食材早就在冰箱放着了,其實倆人的廚藝都不怎麽樣,陳昂以前長年靠保潔阿姨活着,徐蘅把家樓下的外賣吃了個遍,但現如今有了新家得開夥了,兩人折騰來折騰去也算能做兩個菜。

陳昂哼着歌兒在廚房裏切菜,徐蘅在客廳裏把下午新送來的鮮花換到花瓶裏。

“寶寶——”

雖然陳昂時常這樣叫,但徐蘅總是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耳朵根不搭理他。

“來一下——”

徐蘅聽他叫得急,以為出什麽事兒了,比如切到手了之類的。上回就試過一次,切菜的時候開了個口子,流血了,貼個止血貼也就完事兒了,陳昂非說疼的厲害,又不能沾水,讓徐蘅幫他洗澡洗了三天,當然也不是光洗澡。

他放下花剪過去,陳昂好好的,還在那兒切着牛肉丸呢。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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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昂手上動作沒停,還是說道:“來一下,過來點兒。”

徐蘅往前挪了挪,陳昂剛好偏頭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徐蘅一臉茫然,再問:“怎麽了?”

陳昂:“沒怎麽,就親一下,完事兒了。”

徐蘅:“......”

行吧。

徐蘅掰着陳昂的肩膀,踮起腳尖親他的嘴巴。陳昂立馬把手上的東西都放下,因着手髒沒抱,只是虛摟着,兩個人靠着流理臺開始接吻。陳昂在家裏總是懶得套上衣,徐蘅一雙手在他碼得整整齊齊的腹肌上下摸索,陳昂的陰莖勃起了,把灰色的家居褲頂出個帳篷來,不住地往徐蘅身上蹭。

徐蘅眨了眨眼,手順着陳昂胯骨往下摸,把那粗硬的家夥掏出來,矮下身去,伸出舌頭尖在馬眼處舔了舔,小貓喝水似的。

“嘶——”陳昂倒吸一口氣,撐着流理臺的手不住收緊。

徐蘅扶住根部,一點點吃進去,身上泛起潮紅,連穿插在濃黑恥毛裏的手指關節都泛起紅色,嘴巴張到最大,不一會兒就吃出了黏噠噠的水聲。他邊口交還邊自己把手伸進褲子裏去套弄,情難自禁地哼哼出聲。

陳昂正爽到要緊處,想要把徐蘅拉起來拽回卧室去,徐蘅卻突然松了嘴站起來,背過身去洗幹淨了手上的白濁。

“怎麽了?”

徐蘅哼着歌兒:“沒怎麽,就含兩下,完事兒。”

陳昂正要把他拽回來,徐蘅忙閃身出了廚房,說道:“鄒禾過來了,我得去接他呢,他不認識路。”

陳昂:“......”

随着天色将晚,客人們陸陸續續地來了,都帶了禮物。陳婧送了一套廚具加一個花瓶,放在電視櫃上正好,很實用。陸依然聰明識趣,怕徐蘅心有芥蒂,沒送日用品,送了個零食大禮包,徐蘅笑着道謝,抱了她一下。

鄒禾是上個月的飛機過來的,過來玩兒順便看徐蘅,他的大禮物盒一打開,裏頭是個籠子,門一開,一只棕黃色的小拉布拉多就撲了出來,扒在陳昂的大腿上哈嘶哈嘶吐氣。

徐蘅:“哇!”

何岸從法國回來過年了,但說有事兒得晚一點。陳昂的合夥人李巍來了,帶來了幾幅畫給陳昂挂牆上。

李巍:“沒挑貴的,諒你也不懂得欣賞,這幅是何岸新畫的,說送你。”

陳昂:“行吧,桌子腿短了,回頭墊墊。”

火鍋冒着熱氣,蒸騰着往上飄,散發着正宗手打牛肉丸特有的一股奶香味兒。陳婧雖和陸依然不熟,但兩人都是慣會和人打交道的,沒一會兒就熱火朝天地聊起了當季新款,李巍和陳昂聊着新簽下代理的幾個畫家,徐蘅和鄒禾聊分別以來的近況。

直到一頓飯快吃完了,何岸才說在路上,叫大家不用等他,晚了就先散。

陳昂先起身把兩位女士送出去。

陸依然是開車來的,分別前對陳昂說道:“恭喜了。”

兩人說到底也沒有熟到交心的地步,只是陸依然愛畫,是畫廊裏的常客,上回還帶了個人一起來逛,陳昂沒問,只是走的時候,多送了她們倆一小束花。

陸依然的車開遠了,只剩下陳家倆姐弟站在路邊。

陳婧:“我打個車得了。”

陳昂看看手機:“我給你叫了車,你等會兒。”

“嗯。”陳婧頓了頓,說道,“今晚我送的那花瓶,是媽挑的。”

陳昂明顯地怔了,好久才說道:“嗯。”

陳婧長長地嘆了口氣,裹緊身上的紅色大衣,問道:“車呢,還沒來?”

“快了,”陳昂說,“大衣很好看。”

陳婧把手插在兜裏,精致的卷發今天疏于打理,比往常更顯蓬亂一些,臉上不施脂粉,不見疲态,反而比往日更平易近人許多。她說道:“箱底翻出來的,好久沒穿過顏色這麽豔的大衣了。年輕的時候恨不得全身上下都出挑,顯得與衆不同,現在都是黑白灰,生怕自己與衆不同。”(注)

好像是說衣服,好像又不是。

陳昂正待說什麽,遠處開來一輛車。

“來了。”

陳婧皺眉:“開這麽貴的車也來賺外快?”

她拉開後座的車門,跟陳昂道別,才坐進去就愣住了,駕駛座上的人眼熟得很。她看向車窗外一臉無辜的陳昂,心裏暗罵,這小兔崽子。

車開出去,窗外的風景飛快地往後抛,路燈連成發光流動的一條線,車內一片沉默。

陳婧向來不是個示弱的,大膽地迎上了後視鏡上的那道目光。關琛戴着眼鏡,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褪去了年少時候的鋒銳,變得溫和了很多,像光滑內斂的玉。他比陳婧小了一歲,中學時是和陳昂同班的,彼時大家都年輕氣盛,陳婧是鋒利驕傲的玫瑰,他是不服輸的後輩,針尖對麥芒。

關琛在紙條上抄過許多聶魯達的詩,年級第一的一手字寫得鋒棱尖銳,不像寫情詩倒像下戰書。揉成團從二樓往站在門口站崗的陳婧身上扔,惹得教導主任大叫着沖去逮人。

他本就比陳婧小,又讀醫,家裏條件不好,陳婧畢業後在電視臺大放光芒的時候,他還在學校裏灰頭土臉地剖屍。其間的種種波折,多少情難忘,多少意難平,關琛已經記不得了,不過就是愛情敵不過現實,你我同時放了手。

他只記得,陳婧穿着一身紅色的大衣,立在雪地裏,天地間一片白,只有她是耀眼的玫瑰。

陳婧挑釁似的報出自家地址,說道:“麻煩送到這兒。”

良久,關琛說道:“你穿紅色很好看。”

陳婧:“......”

她閉了閉眼,把眼底的熱意忍下去,看向車窗外,吸了吸鼻子。

番外一 完

作者有話說

注:紅大衣黑大衣這個梗來自我最近看的一部韓劇《今生是第一次》,提到一些關于婚戀的東西,還可以,推薦。

番外一就這樣啦,鄒禾的故事番外二寫,太久沒寫過BG相關了,會不會有點太過于矯情了(。

番外二

飯後,徐蘅送鄒禾下樓。

鄒禾自從回國之後,就一直是黑發,微長,發尾微卷打着旋貼在後脖子上,顯得乖多了,但臉上還是有種養尊處優慣了的漫不經心。

他對徐蘅說道:“你之前沒養過狗,有什麽不懂就問我,狗用的東西都裝在另一個箱子裏了,全新,基本都全了。”

鄒禾是被寵愛着長大的孩子,對朋友總有種毫不世故的掏心掏肺,又不會讓人有負擔,好像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徐蘅是真心謝他,送他到樓下,問他:“你準備在這邊待多久?回國之後你在幹嘛?”

鄒禾插着兜,聳聳肩:“不幹嘛,閑着。待膩了就回去,有空吃飯,走了,拜拜。”

已經是晚上了,小區裏的路燈漸次亮起,不遠處停了輛車,有個人靠在車旁打電話,暈黃的光模糊了他的身影輪廓,鄒禾猛地停住腳步。

“怎麽了?”徐蘅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招呼道,“何岸——”

何岸回過身,側着頭夾着手機,飛快地說完最後幾句挂了電話,拉開後座車門拿出來一份包裝好的禮物,塞到徐蘅手裏,說道:“公司還有事,我就不上去了,這個送給你們慶祝入夥的,我還得回公司一趟。”

徐蘅接過來,道了聲謝,何岸把目光落在這站在旁邊的鄒禾身上。

鄒禾連忙收回目光,伸手搓搓鼻子。

轉過來就不像了。

徐蘅簡短介紹了兩個人,互通姓名,何岸友好地問道:“要走?開車了嗎?順路的話我搭一程。”

鄒禾猶豫了一下,報了自己住的酒店的名字,正好在何岸去公司的路上。

和徐蘅告別之後,鄒禾上了何岸的車。路上,何岸一直在用藍牙耳機打電話,聽起來像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車開出去十分鐘之後,何岸挂了電話,把着方向盤順着車流拐彎,眼角餘光撇了鄒禾一眼,随口問道:“我們見過?”

鄒禾側頭看向車窗外:“沒有。”

何岸笑了:“那你一直看我幹什麽。”

鄒禾不說話了。

何岸的背影和側臉真的跟他喜歡的人很像,不對,是喜歡過的人。

說起來,也是認識了十數年的發小了。那個人,從小就是成熟穩重的別人家的孩子,不似鄒禾驕縱,成績從小就好,做事一板一眼有模有樣,從小鄒禾就崇拜他,跟在他身後成天一句一句“哥哥”地喊着。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崇拜和依賴變成了喜歡,少年時代的鄒禾,胸膛裏天天都揣着兔子,動不動就臉紅心跳,他不敢說,只能加倍地黏着,知道有一天,知道了心上人要去日本留學的消息。

鄒禾年少氣盛,憋着一股氣,灌了自己兩瓶啤酒,就着酒意,告了白。

對方神色複雜,沉默讓人不安,鄒禾眼眶都紅了,語無倫次地表白自己的愛意。對方就像一直以來那樣溫柔,摸摸他的頭,說,別想些有的沒的,好好學習吧。

年少時候的愛總是橫沖直撞的,不撞南牆不回頭。鄒禾傷心過一陣之後,就變着法給自己找堅持下去的借口。沒有直接拒絕那就還有希望,好好學習,變成更加好的人,更配得上他,說不定就可以了。

鄒禾沒有死心,在對方出國前一天餞別的時候,借酒裝瘋,湊上去親吻,也不知道對方是醉了還是沒醉,沒有推開,鄒禾也不敢深入,只不過是碰了碰嘴唇,就已經緊張到手指發麻,匆匆地撤回來。

那一瞬間的沒有推開,給鄒禾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堅信,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只是,那人出國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聯系,鄒禾發過去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最後鄒禾決定也去日本,輾轉數月,他終于重新站在了對方的面前,想象中的久別重逢被尴尬的沉默代替。

他說,對不起。

鄒禾問起那一天的親吻,他也只說,對不起,是我喝多了。

之後,鄒禾覺得,無論自己再說些什麽,都算是自取其辱了,在葛西臨海公園那天,鄒禾遠遠地就看到了他,盡管心裏再三罵自己吃飽了撐着,但還是急匆匆地走過去,臨了又要裝作漫不經心地偶遇。

他不是一個人,帶着溫婉可愛的日本女朋友,說是大學導師的女兒。

鄒禾大大方方地祝他們幸福,禮貌地道別,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到這裏就該結束了。沒多久後,他就回國了,總想着要重新開始一段感情,但總是開始不了,直到今天見到了相似的背影和側面,他的心才砰砰跳動起來。

鄒禾心裏很生氣,總覺得自己還在單方面地犯賤,但又忍不住要去看何岸。

其實只有不動不說不笑的時候像,何岸是溫柔的紳士,比起那人的一板一眼更可親些,出于報複的心理,當車停在鄒禾所住的酒店樓下時,鄒禾說道:“上來坐坐?”

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再怎麽荒唐,也不該給第一次見面的人暗示。但又有種奇怪的快意,為了一段沒有回應的感情單身了這麽多年,哭哭笑笑都無人在意,今天總算是出了口氣。

何岸愣住了,扶着方向盤,玩味地看了鄒禾兩眼,說道:“我還要回公司呢。”

鄒禾莫名地松了口氣,爽快地說道:“好的。”

說完他就要下車了。若是他要糾纏,何岸反而覺得沒什麽意思,見他爽快抽身,何岸卻又來了勁,鄒禾從外貌看的确是他喜歡的類型,又是徐蘅的朋友,不會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角色。

“我回公司處理一點事,你在車裏等我十五分鐘可以嗎。”

何岸語速語調都很禮貌,給足了退縮的空間。鄒禾撓了撓頭,猶豫不決,何岸循循善誘:“你可以随時拒絕。”

聽起來很安全,鄒禾把手從車門把手上收回來,說道:“好吧。”

何岸的公司拐個彎就到了。

他今年初的時候從法國回來,把藝術碩士的文憑扔在一邊,開始接手了家裏的一個小公司試水,開始時候是焦頭爛額,現在已經好多了。他對鄒禾說道:“等我一會兒。”

鄒禾點點頭,一個人坐在車裏,旁邊就是高層寫字樓,上面還亮着一格一格的燈光。他等得無聊,随手開了車載音響,放出來的都是他聽不懂的鋼琴曲或者交響樂,鄒禾嘆了口氣,把音響關了,就這麽折騰了兩下,何岸就回來了,發動了車,掉頭開回到鄒禾住的酒店。

鄒禾出奇地沉默,在電梯裏也不講話,仿佛跟之前的每一次回來沒有區別。何岸也沒有一點不自在,插着兜跟在他身後,臉上帶一點恰到好處的笑,出電梯的時候幫推着餐車的工作人員摁着電梯。

鄒禾不差錢,定了頂樓的一個套間,視野開闊。

何岸先去洗的澡,鄒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何岸正裹着浴袍,坐在飄窗邊,旁邊開了一瓶客房服務叫的紅酒。因為是背對着,鄒禾有一瞬的怔忪,然後迅速反應了過來,說道:“你叫了酒?”

何岸回頭看他,笑道:“你要不先喝兩杯?”

鄒禾尴尬地輕咳兩聲,他是真的緊張,但面子不能輸。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床邊,故作坦蕩地說道:“來吧,快點兒。”

何岸:“陪我喝點兒?”

“行吧,”鄒禾大方地說道,“陪你喝點兒。”

鄒禾抱着膝蓋坐在飄窗上,一杯紅酒下肚就有點臉熱了,手指勾着喝空了的高腳杯,看着外頭縮小成模型大小的城市。何岸在看他,從側面看,鄒禾的鼻梁高挺,鼻尖線頭卻圓潤,眼睛又圓又亮,卻總像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是個憂郁的少年。

何岸把手撐在飄窗的邊沿,探身過去,親在鄒禾帶着濕意的嘴唇上。鄒禾驚得眼睛瞪大了,酒杯差點摔了,被何岸接過去,擱在旁邊,整個過程中兩人的嘴唇還貼着。何岸伸舌頭撬開鄒禾的嘴巴,偏了偏頭,勾弄鄒禾的舌頭,柔和地親吻起來。

鄒禾閉緊眼睛,直到一吻終了也沒有睜開。

何岸退開一些,問道:“做過嗎?”

自然是沒有的,鄒禾卻硬着頭皮說道:“做、做過......”

何岸低低地笑了一聲,明顯是不信的。鄒禾伸手抹了抹嘴角,破罐子破摔,從飄窗上起來,大字型躺在雪白的大床上,說道:“快點兒。”

不就是做愛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跟吃飯睡覺一樣稀松平常。

鄒禾是這麽想的。

可是何岸花樣未免太多,撈起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一路順着輕撫上去,從浴袍的下擺處探進去,到大腿上。微涼的皮膚觸碰到溫熱的掌心,鄒禾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要把腿蜷起來。

何岸欺身壓上去,松軟的大床馬上深陷下去,鄒禾感覺到沉甸甸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還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大腿上,那點酒精在身體裏像要燒起來一樣,鄒禾偏頭,露出白皙頸脖,何岸順着耳根脖子肩膀一路親下去,本就系得不緊的浴袍松散開來,鄒禾的胸膛劇烈起伏着,手抓緊身下的床單。

等到擴張的時候,鄒禾張着腿,腳踝處挂着內褲,渾身繃緊,緊張得不行,房間裏響起了濕答答的水聲,何岸有意要讓他放松一些,摸索着找到前列腺的位置,鄒禾渾身抖了一下,咬着嘴唇嗚咽兩聲,陰莖半硬着擡了頭,鄒禾伸手要去遮着,何岸抓着他的手摁在旁邊,下半身去頂鄒禾濕漉漉的後穴。

“放松點,可能會有一點痛。”

何岸輕輕地啄吻着鄒禾的耳垂,戴上套,一點點擠進去。

鄒禾只覺得下面被慢慢撐開,有些脹痛,他嬌氣,最怕痛,小聲說道:“痛......不做了......”

何岸被他夾得難受,小聲哄道:“進去了就不痛了。”

鄒禾暈乎乎的,只覺得難受又委屈,閉着眼睛,眼角發紅,呢喃道:“真的痛......難受......”

何岸停下動作,撐着床,看着鄒禾鼻頭通紅,最後任命地嘆了口氣,抽出來,換成手指,把軟綿綿的鄒禾撈到懷裏,快速地在後穴進出着,自己勃起的陰莖則戳在臀肉上,蹭來蹭去,鄒禾被前列腺高潮的快感折騰哭了,一下一下地吸鼻子,渾身通紅,夾着腿射出來。

何岸憋屈地自己打出來,等收拾妥當,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鄒禾赤裸着蜷縮着躺在床上睡着了,在夢中也吸着鼻子,小聲說着夢話,偌大的房間偌大的床,顯得他更小了。

何岸将鄒禾壓在身下的被子抽出來,蓋在他身上。

他穿戴好衣服,轉身下樓了,門“咔噠”一聲小聲關上。何岸下樓取了車,開回公司。時間已經不早了,路上随處可見一臉疲憊地下班的白領。他靠在車窗上,發了會兒呆。

許多人來來去去,相聚又別離。

都是城市的孤獨心事。

番外二 完

因為作話好像顯示不出來,所以在正文啰嗦兩句,番外到這裏就告一段落。其實我不太愛寫番外 是時候要開始把自己全身心浸泡在下一個故事裏了,這對副cp後續我就不寫了。反正也都是那樣的,城市的孤獨心事 你我剛好填了彼此的缺口,會幸福的。大家下個故事見~

作者有話說:

有點狗血(?)的設定,之前就想好的,算副副cp? (副cp私心是姐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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