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hapter 49

“你相信,世界上會有一見鐘情嗎?”

溫霆江愣住幾秒,随即低低地笑了起來,“你想說什麽?”語氣像是洞悉了一切,只是佯裝不懂而已。

她凝視着他,血液像是因為自己即将要說出口的話而漸漸升溫,她咬了咬下唇,說:“你這麽厲害,難道猜不出來我要說什麽?”

“這一次我甘願當一個傻瓜,所以我不知道。”她不知所措的樣子映入他漆黑的雙眸,他低低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将她摟緊,“說吧,你到底要說什麽?”

林檬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笑得特別可恨,可是她就是這樣輕易被他看透。

她咬咬牙,雙手勾着他脖子緩緩地靠近,心跳快得就像是要蹦出來。

只是她不知道溫霆江也是如此。

為了她,心跳加速。

她在就快要碰到他的唇前停止靠近,輕聲呢喃道:“那年夏天,你突然出現我面前時,我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那一刻,溫霆江覺得滿天繁星也不及她眸裏的光閃耀。

也不等他回答,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纖長的睫毛微顫,大着膽地向他的薄唇湊近,見他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她有些羞赧地說:“你閉眼呀。”

溫霆江盯着她半響,然後從善如流地閉上眼睛,唇角卻不經意地掀起一抹笑。

她輕輕地碰了他唇一下,就像蜻蜓點水一碰就走,就在溫霆江以為就只有這樣的時候,她卻學着他吻自己時的那樣伸出小舌,羞澀而緊張地描繪他的唇形……

溫霆江唇上傳來柔軟濕熱的觸覺,身體僵了一瞬,但很快地就放松下來,大掌扣住她後腦勺将她壓向自己,啓唇将她兩片美好的唇瓣癡纏地吸吮起來。

沒有狂風驟雨,沒有抵死纏綿,只有最溫柔綿長的親吻,無關□□。

這個吻延續了很長時間,良久後林檬被他放開,雙頰不知不覺已經染上霞色,雙目濕潤迷離,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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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地靠在他胸前平複有些紊亂的氣息。

溫霆江溫熱的唇仍流連在她臉上,從額頭、眉心、眼睛、鼻尖、唇,順着她的輪廓一點一點地吻下去,真摯而深情。林檬心裏有些悸動,那一瞬覺得自己就像是他的珍寶一樣,被他捧在掌心裏。

她在他越吻越下前趕緊求饒似地抓住他,問道:“那你呢?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她一直都很好奇,到底哪個冰冷冷的溫霆江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可任她怎麽追問他都誓死不說。

想到自己對他的種種胡攪蠻纏,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揶揄道:“你該不會是也對我一見鐘情吧?”

溫霆江看她笑得狡黠,有些忍俊不禁,笑着地搖頭道:“不是。”然後咬了咬她,裝作咬牙切齒地道:“這就是你的最終目的?想要套我的話?”

林檬被他逗得咯咯笑了出來,“好像是……”

倆人嬉鬧了片刻,她靠在他胸膛上,聽到他用淡漠的聲音說:“不是我不想回答你,是我真的不知道。”

林檬呆呆地看着他,只見他同樣神色專注地凝視着自己。

在遇上林檬之前,溫霆江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甚至是深愛。後來待自己發現時,目光卻已經膠在她身上,怎麽移也移不開,怎麽躲也躲不了。

她就像是他生命裏的光,不可抗拒的亮光。

他垂首,溫柔而眷念地在浩瀚星空下再度吻住她。

“可是我唯一确定的是,我的餘生,只想跟你度過。”

……

次日一早,高昂的手機鈴聲劃破靜谧安詳的早晨,溫霆江立刻驚醒過來,感覺到身邊的人兒翻了個身,他趕緊伸手接起以免她被吵醒,話筒裏卻傳來一把陌生男人的嗓音。

“林檬,你是不是也在華盛頓?”是美國的號碼,卻打來林檬的手機。

溫霆江頓了半響,沉着聲音問:“你是誰?”

哪裏也是沒有預料到,同樣頓了半響,反問:“你是誰?林檬呢?”

“我是她丈夫,你找林檬什麽事?”

高易翔愣了幾秒,随即明白過來,想笑卻笑不出來,最後只是平靜地說:“我是高易翔,麻煩你把手機轉交給她好嗎?我找她有事……”

“她還在睡。”

男人略顯低啞的聲音冷聲打斷他,高易翔頓時不好再說什麽,默了幾秒,最後只是說了一句,“那沒事,她醒了讓她給我打個電話,謝謝。”

話畢,男人沒答好或不好,就徑自挂斷了電話。

高易翔手上捧着一束鮮花,心情有點複雜地笑了笑,然後邁開腳步走進冷清無人的墓園裏。

秋風卷起他黑色的風衣,一排又一排的墓碑卻令他的身影更顯蕭瑟寂寥。

他走了一小段,終于停了下來,蹲下身子把花束放到一個墓碑前。這裏的管理極佳,即使将近一年無人問津也顯得一塵不染。墓碑上照片的女人笑容恬靜,眸色溫柔,一如平時她笑看自己的模樣。

可如今,高易翔卻覺得她的笑容像是在嘲諷他一樣。

她安睡在泥裏,他站在這裏,雖然活着,卻天天深陷在無法言喻的罪孽中。

說不出口,走不出來。

他笑了笑,對着她笑着說:“嗨許晴,你過得好嗎?今天是你的忌日我便過來了,你不會嫌我煩吧?我依然是天天過得行屍走肉般,不敢過得太好,怕有一天你再見到我會怪我。不過想來就算有來生你也不願意再見到我吧?畢竟是我害死了你……”

他不自覺地狠狠用指甲刮了刮眼角,是熱辣辣的疼,他又笑着說:“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怎麽沒發現呢?真不愧是我愛上的女人,平時溫溫柔柔的,狠起來卻比誰都狠。我也不知道你做得對不對,你是懲罰了我,可你怎麽把你自己也搭進去呢?”

“我倒是寧願你還活着,天天折磨得我死去活來,就像林檬對她丈夫那樣……”

“你又要罵我了對吧?說我怎麽配,我知道我不配,我沒有資格……”

“想起來我還沒被你罵過呢,我做夢都想着被你罵一頓,可是你卻只沖我笑,然後我就醒了……你連在夢裏的笑容都不願意施舍給我嗎?”

說了很多,說到最後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剩下一句平時不敢說出口的話,“許晴,我真的很想你。”

他眼裏的悔意和自責讓任何人看了都足以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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