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當織田作之助向死神駐現世辦事處申請了打開回屍魂界的通道,他終于帶着太宰治和治子一起回到了瀞靈廷。
本來人類是不可以去屍魂界的,但是這幾天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據說是現世的死神代理帶着朋友闖了進去,然後還發生了什麽大事的樣子。
所以這兩天瀞靈廷和瀞靈廷駐現世辦事處已經處于失聯的狀态了,駐紮在現世的死神雖然擔心,但也不敢擅離職守。
這時候有死神要回去看看,他當然直接放行,至于他要帶人一起去——一起去就一起去吧,多個人多分力量嘛。
小心翼翼地穿過了穿界門——這個小心翼翼主要指的是太宰治和治子,一人一馬本來除了外形之外,氣質和別的地方一點都不相像。
但是在這一刻,兩人的動作卻驚人的一致,他們生怕身體的某個部分不小心碰到穿界門,導致穿界門直接失效。
當順利通過穿界門來到瀞靈廷後,他們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織田作之助眼神柔和地看着這一人一馬,覺得這一幕非常有意思。
但是他惬意的心情很快就被打破了,往常一片祥和的穿界門處此時空無一人。
兩人一馬了出去,卻見瀞靈廷內部一片亂糟糟的糟糕的景象,不停有死神跑來跑去,他們看到很多傷員被擡走,間或夾雜着哭聲。
這裏好像發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發生什麽事了?”織田作之助拉住了一個路過的死神。
路過的死神穿着黑色的死霸裝,身上佩戴着護庭十三番隊第四番隊的信物,是醫療隊的成員,此時這個醫療人員正滿臉的焦急,他語速很快的回答道:“第五番隊的藍染隊長帶頭叛亂,有好多人參與其中,已經全部亂套了,好多人受傷。”
說完了這幾句話,這個路過的死神馬上又急匆匆地跑開了,也許是去哪裏做醫療支援了。
“叛亂?”織田作之助懵了。
明明他去現世之前,瀞靈廷還是一片的歌舞升平,怎麽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好像來錯了世界一樣天翻地覆了。
與織田作之助懵逼在原地不一樣,太宰治和治子同時看向了逆人流的方向,然後不約而同地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你們怎麽……”織田作之助愣了愣,随後見到太宰治和治子跑向的那個方向,自天際亮起了一道光柱,天空中似有大虛盤旋,他張了張嘴,趕緊跟了上去,“等等我!”
——
護庭十三番第五番隊的隊長,藍染惣右介背叛了瀞靈廷。
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在此之前,藍染惣右介在瀞靈廷內的形象一直是好好先生,他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愛戴。
但就在今天,那個帶着黑框眼鏡,有着一頭溫柔棕色卷發的男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将僞裝用的眼鏡捏碎,眼睛裏寫滿了野心的大反派。
誰也想不到,他竟然聯合了虛圈,妄圖颠覆屍魂界。
在穹頂之上,藍染處于大虛投下的光柱裏,将四周的傷害的全部隔絕,他滿臉的恣意,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将曾經那份老好人的假面徹底撕碎。
而在他身邊,站着與他一同叛亂的死神們,其中便包括了第三番隊的隊長市丸銀。
市丸銀站在藍染的身邊,臉上的表情是自始至終從未改變過的笑意,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
“沒有人從一開始就站在天上的,無論你,或是我,就連神也一樣。”
藍染快意的看着下方的死神們,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恨意,似乎想要将他給扒皮抽筋。
藍染輕笑一聲,他的表情更加愉悅了:“這天之王座令人難以忍受的空窗期将要結束了。從此以後,由我立于頂端!”
發表完一通逼格滿滿的反派宣言後,藍染惣右介朝天空中的大虛們打了個手勢,準備讓他們将自己一群人帶走,直接回到虛夜宮,完成這個完美的退場。
但就在這時,籠罩在他們周身,導致死神的攻擊段時間無法奏效的光柱消失了。
天空中的藍染一行人,和與他們對峙的死神們都愣了一下,有反應快的直接朝着藍染轟了一發攻擊過去,只是在攻擊到藍染之前,那道光柱又突然出現,擋住了所有襲來的攻擊。
一點小意外而已,根本不影響什麽,藍染面色未動,冷靜非常,心裏已經開始盤算着等會回到虛夜宮要怎麽收拾這群掉鏈子的大虛了。
然後,光柱又消失了。
在攻擊轟到藍染之前,光柱又出現了,随後就是這樣的局面不停反複。
如果這種情況出現一次,那麽可能是他手下的大虛出了問題。
但是這樣的問題反複出現,那麽只可能是有他沒有預料到的意外元素在幹擾了。藍染這樣想着,眼神四下逡巡。
他很快找到了罪魁禍首。
就在光柱底端,沒有人注意到的地面上,兩人一馬正偷偷摸摸地站在下面,試圖混進光柱裏。但是光柱只要碰到他們就會馬上消失,然後又再次出現。
藍染?
這一刻,曾經的瀞靈廷護庭十三番五番隊隊長,現在的虛圈王者沉默了,他眯起了眼睛,感覺到了威脅。
作為記憶力超群的大佬,他記得其中一個人的臉,那是最近真央靈術學院大出風頭的天才學員。
雖然鬼道不行,但是白打實力很強,直覺強到可以說是在戰鬥中預知未來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十一番隊的戰鬥狂們已經預定他了,只等他畢業就直接招進隊裏。
那麽另外那個人,也是真央靈術學院的學生嗎?還有那匹馬……
藍染皺起了眉頭,不對,那個黑頭發的家夥,還是那匹馬,分明是人類。
穹頂之上,大虛之中。
小烏作為負責人正在指揮着大虛們齊心協力降下光柱,擋下死神的攻擊。
他還負責在藍染大人裝完逼給他打手勢之後馬上打開黑腔把他們帶走,讓藍染大人完成在屍魂界的完美落幕,讓藍染大人的高逼格深入死神心。
他足夠冷靜,也足夠理智,藍染大人信任他的能力。所以才将這件事關臉面的事情交到了他的手裏。
但是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差錯,現在藍染大人臺詞已經說完了,卻因為最下面那三個家夥導致遲遲不能退場,這樣挺尴尬的,說不定藍染大人會遷怒于他,覺得是他辦事不利。
小烏是缺乏感情,但是不是傻子,得罪上級這種事就算是他也覺得很麻煩。
他那雙冰冷的綠眸注視着光柱底端的兩人一馬,他微微擡起右手,食指指向了罪魁禍首,翠綠色的光芒在指尖一閃而逝,粗大的綠色的虛閃攜帶着毀天滅地般的氣勢由上而下轟擊而去。
織田作之助雖然是死神界未來之星,但是他的實力明顯還不足以與小烏這種頂級大虛相比,而治子和太宰治雖然可以無效化別人的能力,但是又不是不會受傷。
特別是這技能看起來特別牛逼,餘波好像都可以讓他們兩個體質C的家夥死很多遍。
織田作之助頓時慌了,他試圖用身體擋在太宰治和治子的前面,他作為死神,戰鬥力還是有的,說不定可以接住這一擊。
但是無論是太宰治還是治子,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好像馬上要嗝屁的不是他們兩個一樣。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白色的身影刷的閃過,一道白色的沖擊波沖天而起,将翠綠色的虛閃打散,餘勢不減,甚至有幹進雲層去的趨勢。
在那道沖擊波路過藍染身邊時,他抽出斬魄刀将之擋下。
餘波散去後,衆人才發現,兩人一馬變成了兩人兩馬。
白色的大馬擋在了他們面前,擡頭看着天空,他的眼睛比天空更加蔚藍,氣質雖然溫和卻在此刻讓人充滿了安全感。
在天空之上的小烏眯起了眼睛,他認出了這匹馬。
他第一次見到蜜柑的時候,這匹馬就跟在蜜柑的身邊,對蜜柑言聽計從,分明是蜜柑的馬。
為什麽蜜柑的馬會出現在這裏?他皺起了眉頭,想起了自己給蜜柑的那顆靈子球,持有他的靈子球,蜜柑可以直接進入虛夜宮,這讓他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藍染深深地看了趕到的悟子一眼,他感知到了對方的實力。
雖然對方只是一匹馬,但是無論是屍魂界還是虛圈,擁有實力且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家夥多得是,他還不至于以貌取馬。
他不打算橫生枝節,現如今所有的死神都在場。如果他再不溜的話說不定會翻車,這筆賬他可以留着以後慢慢算。
這樣想着,他又沖小烏打了個手勢。
趁着剛剛的變故,讓下方的三人組無法再繼續讓他們的光柱失效,小烏趕緊指揮手下的大虛們打開黑腔,然後将背叛了屍魂界的,以藍染為首的這群死神全都一口氣給帶走了。
死神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看着他們消失,憤怒得咬牙切齒。
“你們早知道這匹馬在?”織田作之助有些吃驚,剛才太宰治和治子淡定的樣子實在是紮眼,好像在死亡的壓力之下只有他一個人慌,這讓他有點不爽,如果有這種底牌,為什麽都不告訴他,讓他白白驚慌失措。
太宰治看起來心情非常好,或許是受到了織田作維護的緣故,他臉上帶着笑意,裝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什麽都不知道,是它讓我們不要慌,有後手的。”
太宰治指了指治子,治子歪歪頭,帶着笑意的雙眸看向織田作之助,湊上前親昵地蹭了蹭對方。
“你怎麽聽得懂馬說話啊?”織田作之助這樣吐槽着,狠狠rua了rua治子的大腦袋。
太宰治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悟子那雙深邃的藍眼睛注視着天空盡頭緩緩關閉的黑腔,尾巴輕松地甩了甩,似乎有座始終壓在它心頭的大山被搬開了一般,心情愉悅地貼了貼治子,當做是獎勵。
——
要問蜜柑此刻的感受,那就是後悔,非常後悔,如果能重來,她一定把柯子的麥給閉得死死的。
就在之前,虛夜宮死了一個十刃,是個粉色頭發的家夥。他作為虛夜宮的科研人員,據說非常受到大佬的重視,而就是這麽一個重要的存在,悄無聲息就暴斃在了自己的寝殿裏。
在場的人員裏只有三個十刃有嫌疑,別的那些普通的虛根本不具備殺死他的實力。而這三個十刃,也是虛夜宮的最高戰力之三了。
這波屬于是神仙打架,普通的虛根本不敢湊上來讨嫌,生怕自己被洩憤了。
而蜜柑作為剛剛來到虛夜宮的新人,還手握第四十刃小烏的靈子球。
作為絕對沒有嫌疑的第三方人員,她突然開口推理還是讓大夥都給了她一點目光。
如果她可以幫忙解決這件事,精準找出兇手,也可以在藍染大人回來之後讓別的無辜的虛免受牽連。
然後就是柯子用蜜柑的聲音一通分析,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剛才跟他們有沖突的葛力姆喬。
蜜柑聽得頭皮發麻,柯子的分析看似有理有據。但是根本沒有證據佐證,屬于是強行将罪名安在葛力姆喬的頭上。
問題是這些虛雖然年紀一大把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都是用拳頭說話,根本不怎麽在意是誰殺了誰這種問題。
明明柯子的推理漏洞一大把,但是大家都紛紛點頭表示信服,并且迅速把葛力姆喬定性為了嫌疑犯。
他們不會只是想找個替罪羊,将自己撇清嫌疑,在即将到來的大佬問責裏将自己摘出去吧,蜜柑不禁産生了這種懷疑。
柯子公報私仇的表現實在是太明顯了,明顯到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來的程度,葛力姆喬頓時暴怒,它暴躁地跳了起來,然後喊了一段奇怪的臺詞:“吱嘎作響吧,豹王!”
然後突然啓動了超級變身狀态,連壓迫力都大了好幾分。
變身完成後,葛力姆喬直接朝柯子撲了過來,似乎想讓柯子也直接暴斃。
蜜柑驚叫了一聲,還好中子和瑚子始終保持警惕。頓時頂了上去,跟葛力姆喬打成了一團。
随着一虛兩馬的戰鬥,本來精致完整的虛夜宮開始整片整片的坍塌。而且他們的機動性都很強,戰場移動到哪裏,哪裏就倒塌一片。
而在場的別的大虛只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們甚至互相打了個招呼,然後還朝蜜柑和柯子露出了友好的微笑,随後一起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蜜柑?
她跟柯子站在一片廢墟裏,心情就像蕭瑟的落葉一般瑟瑟發抖。
她都不知道等小烏回來了她該怎麽向對方解釋,別人好心邀請她加入虛夜宮。
而她一來,她的馬兒就挑撥離間,這就算了,現在還直接把人家的宮殿給拆了。
這該怎麽辦啊,蜜柑一邊把柯子的麥給閉了,一邊緊急想辦法,可惜完全沒有頭緒。
而就在這時,在她的附近出現了一道黑腔,從裏面呼啦啦一下出來了一大片人。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廢墟給驚呆了,他們的目光刷一下凝聚在了蜜柑的身上,她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這裏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當然了還有一點用處都派不上的柯子。
為首的棕發男子眯起了眼睛,犀利的眼神盯住了蜜柑,他緩慢地開口詢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是你把我的虛夜宮給弄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