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五條悟這個人有個優點,那就是想到的事情他就要去做。所以頓時他高專也不想逛了,就想去給爸爸送蛋糕。

“帶我去嘛,帶我去嘛——”五條悟使出了撒嬌大法,纏着蜜柑不停的磨。

蜜柑有些猶豫,畢竟是去見惠的爸爸,禪院甚爾那副鬼樣子,她擔心惠會不想讓別人見到。

看出了蜜柑的猶豫,五條悟又将磨人的對象換了一個,沖着惠惠也撒起了嬌來,作為一個比惠惠高出一大截的人,他向一個小孩子撒嬌一點也不害臊。

“惠惠肯定願意啦,對不對?對不對?”

“惠惠也想悟哥哥陪你去的對不對?對不對?”

惠被煩得不行,剛剛蜜柑姐姐被纏着的時候他還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但是當這個人換成他的時候,他頓時知道什麽叫做痛苦了,耳邊一直嗡嗡嗡的,像是有一百只蒼蠅同時在對着他叫:“對不對?對不對?”

“對對對!”惠惠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折磨,幹脆答應了下來,這一刻他甚至對他的蜜柑姐姐産生一種高山仰止般的敬佩之情。

果然蜜柑姐姐就是最厲害的,不管是種胡蘿蔔還是做甜點,連忍耐力都這麽強。

得到了惠惠的首肯,三人準備轉道尋找禪院甚爾。但是在這之前他們還有一個問題需要克服,那就是——

“惠,你知道你爸爸在哪裏嗎?”蜜柑問道。

因為之前蜜柑給禪院甚爾的社交軟件發消息,對方都是已讀不回,兩個人幾乎沒有聯系過。所以她并不清楚禪院甚爾的所在。

惠惠搖了搖頭,他和禪院甚爾其實并沒有一個确切的可以稱作是家的地方。

自從他的媽媽去世之後,他爸爸就帶着他時常輾轉借住在各種女人的家裏,或許他爸爸現在又在哪個女人家裏吧。

啊這……蜜柑撓了撓頭,還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這次她決定不發消息了,直接語音通話撥了過去,反正隔着話筒說話她還是可以的。

好在禪院甚爾也沒有離譜到家,語音響了很久,對面還是接通了。

“什麽事?先說好,我沒錢,找我要撫養費的話我一毛錢都不會出的。”禪院甚爾的聲音有些低沉,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五條悟的五感都很敏銳,更何況蜜柑并沒有避諱他,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擔憂地看向了蜜柑。

這是什麽爸爸啊,怎麽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說自己沒錢啊,沒錢不會去賣血嗎?為什麽要說出來讓蜜柑醬傷心!

蜜柑倒是不以為意,論渣爸,她從小到大見得多了,她自己的父母真要說起來比禪院甚爾還不如。更何況甚爾是個什麽德行,她從一開始就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不是找你要錢的。”蜜柑翻了個白眼,語氣算不上好,“惠惠來我這裏也這麽久了,帶他去看看你,順便給你帶點吃的。”

聽到不要錢,甚爾的聲音頓時平和了很多:“可以啊,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把你那兩匹馬也帶過來,我們可以賽馬場見。”

“你想都不要想。”蜜柑已經從惠的嘴裏聽過太多遍他爸賭馬的豐功偉績了,并不想在現實中再見識一遍,而且從他嘴裏提到悟子和傑子,總覺得沒什麽好事,她幹脆開門見山,“你直說吧,你現在在哪裏,我們過去找你。”

“嘁——”甚爾嘁了一聲,到底沒有拒絕,直接報出了自己現在的所在地。

“夜之花……牛郎店?”蜜柑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地址就是這裏,你們是現在過來嗎?”禪院甚爾不以為意,語調十分輕松,語氣理直氣壯,“多帶點錢過來,幫我沖沖業績。”

什麽?蜜柑瞳孔地震,她本來以為甚爾是去牛郎店找牛郎,這已經很離譜了,沒想到他居然是在牛郎店當牛郎嗎?

“不……不太好吧,我帶着惠惠的……”這份震撼讓蜜柑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她一邊回複着,一邊小心地看向惠惠,她怕惠惠聽到這樣的消息會覺得難過。

沒想到惠惠表現得比她自然多了,他甚至舉起了手來:“我知道在哪裏,我可以帶你們去!”

禪院甚爾居然帶惠惠去過那種地方!蜜柑拳頭硬了,她深呼吸一口氣,醞釀了一下接下來要說的話。

但是甚爾在那邊聽到了惠惠說的話。于是輕笑了一聲直接挂斷了語音。

蜜柑一口氣堵在胸口,醞釀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狠狠地盯着手機,整個人都麻了。

她單單知道禪院甚爾作為一個爸爸來說很不靠譜。但沒想到會這麽不靠譜,這讓她對惠惠産生了更多的擔心,從小跟在這樣的老爸身邊,會不會對惠惠的三觀産生什麽大的不良影響啊。

她腦海裏浮現出了長大後的惠惠穿着緊身衣,在牛郎店裏對着富婆喊狗修金sama的場面。

頓時被自己的腦補震得恐慌了起來,她蹲下身體,扶着惠惠的肩膀,滿臉的認真:“惠惠,無論如何你也不能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知道嗎?”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惠惠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在旁邊聽了全程的五條悟心裏可謂是五味雜陳,蜜柑從來沒有對他說起過自己的家庭,沒想到她的家庭竟然是這樣的光景。

她和惠的爸爸,不付撫養費,讓自己明明還小的女兒去養更加小的兒子就算了。

自己卻沉迷賭馬,甚至還在牛郎店當牛郎,完全不為自己的女兒考慮,現在居然讓自己的女兒去給自己沖業績。

我的天啊!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渣的爸爸!

五條悟看着蜜柑的眼神充滿了憐愛,嗚嗚嗚蜜柑醬好可憐啊,遇到這麽一個渣爸爸,還好他今天纏着要一起去看爸爸。不然的話蜜柑醬肯定會被那個該死的渣爸欺負的!

蜜柑這麽可愛,性格這麽軟綿綿的,如果被欺負了,肯定會哭很久吧。想到蜜柑會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哭,五條悟頓時心頭火起。

他搜了搜夜之花牛郎店的位置,然後在蜜柑驚訝的視線裏一把抓住了蜜柑的手,另一只手提起了惠惠的領口,直接發動術式,三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

作為夜之花牛郎店的頭牌,禪院甚爾也不是時時刻刻坐穩這個位置的。

雖然他性感的身材和帥氣的臉龐幾乎是斷層超過了牛郎店所有人,而且甜言蜜語哄富婆也很有一套。

奈何他并不算敬業,雖然表現得非常愛錢,但是跟別的一個月可以上30天班的卷王比起來,他就像是牛郎店的稀有掉落一樣,能不能遇上他全憑運氣。

一些卷王的業績偶爾也是會超過他的,就算質比不過,他們可以比量嘛。

不過甚爾對此并不在意,因為他并不是只有牛郎這一份工作,他作為咒師殺手,也會接一些危險但是來錢很快的工作。

或者說他的工作都是這種類型,來錢很快,但是并不正當,甚至是會被正常人所鄙視的。

“呵……”甚爾冷笑一聲,結實的大腿架在另一條大腿上,繃緊的褲子印出了美好的肌肉線條,這讓坐在附近的富婆眼睛都看直了。

可惜這朵花說了,今晚已經被別的人給包下來了。所以不為她們服務,啧,真可惜。

蜜柑被五條悟牽着走進店裏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禪院甚爾,他坐在視野極好的卡座裏,又是獨自一人,周圍的人視線總是偷偷摸摸的往那邊看去。

蜜柑拉住了五條悟,然後另一只手拉着惠惠,朝着甚爾的方向走去。

雖然年輕的男性和女性在牛郎店裏都不少見,但是年輕的男性和女性一起,還帶着一個小孩的組合還是很稀奇的。頓時他們也受到了衆多目光的洗禮。

蜜柑可就沒有甚爾那麽好的心理素質了,她頓時有點慌了,社恐有所好轉是一回事,被一群人圍着看又是另一回事,她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後幾乎是在原地踏步。

還是五條悟看出了她的目的地在哪裏,反客為主牽着蜜柑走到了甚爾的身邊。

“爸爸……”惠惠喊了一聲,語氣非常自然,仿佛不覺得在這樣的場景裏與甚爾見面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

倒是周圍的富婆聽到了這聲爸爸,朝甚爾投去了woc更刺激了的眼神。

五條悟回頭看了一眼蜜柑,但是蜜柑将頭埋在他的手臂上,借此躲避周圍的視線,沒有注意到他。

五條悟決定了,他作為一個親親好男友,一定要為蜜柑讨回公道,要讓這個渣爹付出代價!

沒有人可以欺負蜜柑,任何人都不行。

于是五條悟醞釀了一下,大聲的開口喊道:“爸爸,你太過分啦!”

靠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的甚爾都愣了一下,他雖然見多識廣,但是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面前這個少年他也認識,多金的五條家神子嘛,或許可以想辦法搞點錢。

但他萬萬沒想到,五條悟開口第一句話就讓他懷疑起了對方是否有精神疾病,還是說——

甚爾猛地往身後看去,但是猜測中的五條家主站在他身後的場面并沒有出現,他回過頭來,看着五條悟,伸手指了指自己,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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