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們得花很長時間才能把莉莉的手臂接回去。”亞瑟擔憂地說：“可是，幸好她被送進聖芒戈很及時，不然真不知道會怎麽樣。”
“能接回去總比不能好。”穆迪說，他的魔法眼球瘋狂地在眼眶裏轉動，他不滿地按了按這只假眼。
“食死徒們又該得意了，他們再度重創了我們的人。”小天狼星悶悶地說，有些心不在焉。
“我們得詳細詢問關于穆爾塞伯的事。”穆迪粗聲粗氣地說：“我盯着他吶，這個雜碎。”
“我只知道他和馬爾福有交情，哈，當然，這個小圈子彼此都有交情。”小天狼星說：“彼此做些黑魔法的交易和殺人的把戲。”
“可是你們為什麽要随便跑到街上呢？現在不太平的時候，艾米麗，你至少要和弗蘭克在一起。”亞瑟轉頭對艾米麗說。
“對不起。”艾米麗的臉上泛起紅暈，她難過地說：“我只是請莉莉來幫我選擇一些……我想給弗蘭克一個驚喜。”
“是什麽？”弗蘭克驚訝地看着她。
“我懷孕了。”艾米麗小聲說：“在我們結婚三個月後，我查出了這個結果，在今天告訴了莉莉。”
一陣極度的驚喜劃過弗蘭克的臉，他咧開嘴傻乎乎地看了看亞瑟，又看了看穆迪，接着看了看小天狼星和盧平，似乎完全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在哪裏：“真……太不可思議了！”
小天狼星完全同意這點，好像昨天弗蘭克隆巴頓還是個在走廊上被他拙劣的欺騙吓的渾身發抖的小男孩，今天就完全成長并且走進了人生的一個新階段。
“恭喜！”亞瑟笑了起來，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對這件事估計有更多的感慨和發言權：“你應該多跟茉莉聊一聊，她會迫不及待跟你分享一堆注意事項。”
“好嘛，孩子。”穆迪嘀咕着：“好像還嫌我們這邊不夠亂似得。”一旁的盧平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才注意到艾米麗不安的表情，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不，不是說你們，這是件好事，就是這樣。舊的生命消逝，新的生命到來，就是這樣。”
“孩子可能是出生在七月。”艾米麗害羞地說：“下旬，或者八月的上旬，這得看情況了。”她和弗蘭克對視，彼此眼中泛起溫暖的光。
這是個好消息，也是他們今天唯一的一個好消息。
“那就更要小心點，伏地魔最近開始親自動手殺死我們了。”穆迪陰沉地說：“看來他開始不信任手下們的能力了。不過話說回來，布萊克，你堂姐殺人倒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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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挺直背，他的臉因為惱怒漲的通紅：“那不是我堂姐，瘋眼漢，我早就跟他們斷絕關系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穆迪說：“我只是強調我希望能早點逮住她。”
“或者他們。”小天狼星說，他猶豫了一下：“實際上我昨天午夜，或者說淩晨遇見伏地魔了。”
他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亞瑟摘下眼鏡不停地擦拭，終于他開口說：“你很幸運。小天狼星。”
“是啊，想想看鄧布利多沒有到會發生什麽。”盧平輕聲說：“可是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小天狼星說：“我提出這件事，只是給大家一個警醒，這事沒完，除非我弄錯了，但是以伏地魔的個性，他不會這樣就結束的。”
“那麽你以後再去拜訪你朋友的時候，最好多帶一個人。”穆迪憤怒地打斷他：“我已經受夠了你們因為種種原因的個人行動了！這是在找麻煩，年輕的先生小姐們！如果我聽到下一次你們中有誰因為獨自行動而遭遇什麽的話，我不會施以同情的！亞瑟，要跟我一起去魔法部嗎？”
“不了。”亞瑟溫和地笑了笑：“本吉約了我，他最近好像對某些私人的事情有些困擾。”
“我猜是感情方面？”小天狼星調侃。
“真是受夠了你們這群人！現在可是在戰争期間！”穆迪大搖其頭嗤之以鼻：“如果你們都是我麾下的士兵，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的腦袋都揪下來免得便宜了敵人。”
小天狼星對着盧平做了個鬼臉，艾米麗和弗蘭克忍住沒有笑出來。他們都很了解穆迪的本意，但是這覆蓋在惡言惡語下的關心未免也太不經意了些。
于是事情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這麽回事。小天狼星再去看詹姆的時候，他的身邊多了個盧平。
“見鬼，我都不知道該把你放在哪裏。”小天狼星糾結地說：“你能不能只把我送到門口就回去，然後告訴穆迪你已經跟着我進去了？”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小天狼星。”盧平說。
“我後悔了。早知道不該告訴你們。”小天狼星□□着說。
“希望你不是認真的。”盧平銳利地看了他一眼，小天狼星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于是他緩和下來：“我不會礙事的，如果你需要，我會呆在離你朋友家不遠的地方。”
“多謝，只是暫時的，你懂吧。”小天狼星說着，快步走在前方。
敲門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看到一個糟糕的詹姆，或者幹脆被吃個閉門羹。在他的胡思亂想中門還是打開了。詹姆，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的，站在他面前，雖然依然沒有笑容，但表情比昨天的僵屍狀态多了一些緩和，至少他曾經抽動了一下嘴角來表達笑的動作：“小天狼星。”
“嗨，詹姆。”小天狼星盡量輕松地向他打招呼：“我順路過來，我猜你……好多了？”
“不會好的。”詹姆淡淡地說：“暫時不會，但我在克制它。”
一瞬間小天狼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最後他艱難地說：“哦，那，很好？”
詹姆點了點頭，向後讓了讓：“為什麽不進來？”
小天狼星有些遲疑，他覺得詹姆有些不對勁，但他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這僅僅是一種，在一個人身邊很多年養成的一種感覺，當他有些不同的時候，會感應到的感覺。
不管怎麽說，他還是跟在詹姆身後走進屋，關上了門，下一秒他被詹姆重重地壓在了門板上，天旋地轉中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刀抵住了他的脖子。他茫然地看着詹姆，對方的眼中露出一絲絲狂喜，似乎沒想到事情進行得這麽順利。
小天狼星的腦中警鈴大作，他一邊試圖向後躲開刀子，一邊以注意不傷到詹姆的力度想要推開他：“詹姆，你怎麽了？”
莫非是中了奪魂咒？還是食死徒的威脅？小天狼星的思考中掠過一連串的可能性。一個比一個更可怕。
“你到底是誰？”詹姆毫不在意，或者說更狠地壓制住了小天狼星的行動，他眯起眼睛，眼鏡蓋住的目光充滿了威脅感。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天狼星假裝迷茫地回答：“你認為我應該是誰？”
詹姆冷靜，或者說從沒如此冷靜地說：“別耍花樣，今天早上我看見你和那個白胡子一起消失，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曾經以為那是個夢，現在想想沒有夢境會那麽真實。小天狼星，你——和一個男人在戰鬥，而我——用一個自制的炸彈幹預了你們……”他的手慢慢地收緊：“告訴我真相，你，我父母的死亡，你們在找的東西……”
小天狼星從他的表情中讀到了一切，詹姆在懷疑他，懷疑他的身份，他的來歷，懷疑他父母的死亡，而能讓一個人從悲痛中走出來的最快的方法是什麽？充滿複仇感的警覺心。但另一方面，這是件好事，它至少證明了詹姆沒被任何人控制。
“你不會……”小天狼星嘶啞着嗓子說：“拜托。”
“我相信你。”詹姆咬着牙，似乎覺得這份信任變成了無法原諒的東西：“而你只是為了某個目的接近我。”他的手開始顫抖，牙齒陷入嘴唇裏。
“別。”小天狼星試圖按住詹姆的手，那把刀在詹姆的附近，在他顫抖的手中揮舞，這讓小天狼星心驚膽戰：“別傷到自己。”
“告訴我。”随着刀慢慢地壓緊小天狼星的脖子，一滴眼淚順着詹姆的面頰滑下來，如果那破碎的聲音不算抽泣，恐怕也沒什麽聲音算了：“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麽？”
小天狼星不堪忍受地蜷縮起來，好像被那眼淚燙到了：“拜托，別這樣，詹姆，吉米。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只要你別……別這樣。”
“你拿什麽保證？”詹姆恨恨地說：“我沒法相信你。”
“相信我。”小天狼星輕聲說：“我不會反抗你。也不會傷害你，殺了我也不會這麽做，詹姆，相信我。”
詹姆有些驚異于他在那雙眼睛裏看見的悲傷，讓那原本剛硬的灰色柔軟得像一塊絨布，他斟酌着要不要相信小天狼星，他有把刀，他有糟糕的格鬥能力，他有一些被克萊德折磨出來的抗打擊功能，他有許多可以利用的知識，但是這些肯定不夠，因為小天狼星有更神奇的能力，可以只用動動手就能發揮出強大到足以殺死一條街的人的能力。
但他沒有反抗。心中最小的一塊理智提醒道，他有更強大的能力，但他沒有想要反抗。
為什麽要相信他？詹姆不知道，但他慢慢地放開了手。
“我在等你解釋。”他眯起眼睛：“但是最好不要耍花招，我知道你還想從我這裏得到消息。”
小天狼星苦笑了一下，他曾經想象過很多把記憶還給詹姆時的情景，但他從沒有想過像這樣糟糕的狀态，在詹姆對他充滿敵意的情況下。他微微坐起身，從大衣襯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另一只手掏出魔杖。在看見這根棍子的同時，詹姆差點将刀子捅進小天狼星的脖子裏，小天狼星猛地後退一點，臉色發白地安撫他：“放松！我沒有想拿它對付你，這只是個輔助工具。”
詹姆依然不是那麽信任地，懷疑地盯着他，但是手中的刀再度送了一些：“這是什麽？”
“一個記憶瓶。”小天狼星盡可能平緩地解釋：“你的記憶，它不完整，曾經被……拿走了許多，一直在我這裏保管着，我可以把它們還給你，你會知道一切。”
“荒謬。”詹姆挑起眉看着這個小瓶子，裏面那些白色棉狀物的東西翻滾着。
“絕不是。你會知道的。”小天狼星說着，打開了瓶子，并用魔杖将它們牽引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