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晉江文學城

聽到這裏,司空摘星好奇道:“你贏了輸了?”

東向燕不置可否道:“我贏了。”

司空摘星來了興致:“你何時學起了賭術?”

東向燕朝天哼了聲。

“爺, 天命所歸!”

司空摘星:“……”

臉呢?

……

玉天寶輸紅了眼睛, 最後連羅剎牌都丢了出去, 包括身上的二十萬兩。

“我……輸了……”他怔怔的久久回不過神,傻乎乎的癱坐在桌子旁遲遲無法做出正确回應。

莊家的人在拿起羅剎牌時沒忍住用手指摩擦一下, 待被東向燕涼薄的眼神掃過時才讪讪的将賭注統統歸到他這邊兒。

“玉公子,您若無法再投資,不妨先回去, 以待後頭運氣好了再來。”

“不行!”玉天寶一下子蹦起來, 眼睛通紅的就要去搶東向燕那邊兒的那一堆錢, “我還沒輸!”

“等等!”

衆目睽睽之下,一根手指戳上發狂的玉天寶的腦門, 莊家的小哥怔然回不過神, 下意識叫嚷之後就一臉的不知所措。

東向燕用手指頂着玉天寶的腦袋, 他立刻沒了反應, 之所以會這麽老實,當然是因為東向燕在這樣做時, 一道真氣走入他體內, 頃刻間封起奇經八脈。

“想要錢?”

玉天寶狠狠眨眨眼睛。

東向燕莞爾笑道:“我也不欺負你, 用這塊牌子換怎麽樣?”說話間,手上已經拿起那塊羅剎牌。

玉天寶一怔,臉上浮現恍然大悟的表情, 随即用看待賊子的表情惡狠狠的瞪他。

東向燕撇嘴道:“搞清楚,你已經把羅剎牌輸給我了, 無論我怎樣處置都是天經地義,之所以會多此一舉,全是因為我在扶貧。”

玉天寶的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可偏偏東向燕這個時候解了桎梏,讓他咆哮出聲。

“你當小爺我很可憐嗎?”

“不可憐嗎?”東向燕平平淡淡的說道:“老大不小了,不僅沒有一技之長,連賴以維繼的本事也無。一塊牌子帶來多少殺身之禍,你不僅一無所知,甚至連老爹死了也全不在意,你這等人在我看來簡直可憐至極。”

玉天寶氣得渾身發抖。

東向燕尤嫌不足的把一桌銀票往他那裏推過去,在他耳旁道:“二十萬兩,羅剎牌被我買下了,二十萬兩,你以後用這錢是賭也好,是花也好,随你意思,但是你以後會度過怎樣的人生,卻絕不是由這二十萬兩主宰的。”

玉天寶怔然一瞬,慌忙轉身對已經走到門口的人道:“你為何和我說這些話!”

好似聽出他語氣之中的複雜,東向燕笑道:“不管怎麽說,我也算是你哥。”

“什麽!”玉天寶滿臉不敢置信,然而直奔出去後卻根本找不見那人,“你是誰?”關于這份疑惑,讓他在回頭去取那二十萬兩時變得無比複雜。

賭坊的人旁觀到現在才敢小心翼翼的道:“玉公子,還賭嗎?”

本來想說要賭的玉天寶忽然想到東向燕說過的話,猶豫一下,氣惱的一拍桌案。

“不賭了!”

至于東向燕,門口的酒壺似是被一陣風卷走了,悄無聲息的消失很是引來一陣揣測,然而屋頂之上,酒壺落到手裏頭,某人喝着小酒,随手把玩着這塊價值二十萬兩的羅剎牌。

東向燕掂量一陣後,慢吞吞道:“賠了。”

呔!就算是古玉也沒二十萬兩這麽貴的,啧啧,下次不能這麽敗家了。

日升月落,天際一片銀河長鋪,遠到山海一層,無邊無垠。

躺在賭坊的屋頂,東向燕看起來都快睡着了,卻被附近的一陣細微聲響吵醒。

聽從那個神秘人的話沒有繼續賭下去,玉天寶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失氣概,遂找了妓院裏最紅的清倌陪自己一夜。

誰知耳鬓厮磨,不知快活今宵到幾何。

黑甜夢境中,一只枯瘦蒼老的手将自己抓起來丢到外面。

玉天寶當場就被摔懵了,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有這個待遇,顧不得确認自己的狀況先一步批判起來者。

“你們是誰!不知道我是西方魔教的少主子嗎?”

“呸,少主子?”說話的聲音明顯很老了,但雖然很老卻又似乎很精神,正好一縷月光垂下來照亮他的面孔,玉天寶倒抽口涼氣,叫出此人的身份,“孤松長老,還有……”因為光亮才發現他背後還有兩個人。

枯竹,孤松,寒梅三人向來形影不離,想來孤松既然出現在此地,其他兩人也在就絲毫不奇怪了。

“三位長老為何要這樣對我?”玉天寶委屈的看向他們。

親爹一向管錢不管養,平時相處最多的就是這三位保護自己的長老。

可以說,內心還是個寶寶的玉天寶,哪怕平時行事無稽,對他三人卻從來有禮,只當自己是晚輩,他們三人是長輩。

然而天真的玉天寶卻不知,失了羅剎牌,雖然大部分的眼線都從他身旁撤走了,卻唯有一直将羅剎牌視為己有的孤松等人不肯罷休。

孤松冷笑道:“為何?光因你丢了羅剎牌就是一件大事!”

玉天寶聞言嗫嚅道:“爹把那玩意兒給我也沒指望我繼承魔教,如今賣出去也算順水推舟呃……”

孤松憤怒的抓緊他的衣領将他整個人拎起來。

“蠢貨!你的一言一行無不在挑釁我之怒火!”

“唔——好痛苦,長老……”玉天寶眼裏閃過淚花,嘶啞着嗓子叫道。

枯竹冷漠道:“不殺他不足以洩憤。”

寒梅沒有表示,但漠然的模樣也不似有将他當做晚輩的樣子。

事已至此玉天寶才意識到自己的平庸無能是何等的錯誤,自小從未被好好教養過養出來的憨蠢既收服不了人心,也叫人看不起,似這些當做長輩對待的人怕不過把自己視為豬狗,一旦價值耗盡就是待宰的命。

“呵——呵嘶——”逐漸發黑的眼前冒出許許多多的小星星,玉天寶終于想通了自己的處境,但也已經陷入窒息的境地。

正待孤松再一次收緊手掌之時,一顆石子從屋頂飛射下來,打上他的手筋,立時叫他松了手。

“喲,大半夜的不睡覺還真精神啊。”

仍然是那道白天裏阻止自己繼續沉迷豪賭的聲音,但又莫名感覺說話的人清醒了不少。

玉天寶全力呼吸的餘暇模模糊糊的想道:“好像這一回沒有喝着酒,可為什麽像是憤怒起來了……”

孤松目光銳利的找到阻止自己殺害玉天寶的人。

皂藍色布衣,纏繞在手腕上的酒壺,桃花眼慣來妩媚狹長,但落到此人身上莫名有種清俊的滋味。

來者陌生的讓孤松一愣,但他迅速呵斥道:“你是何人!”

東向燕笑道:“你覺得我會回答一個上一刻還想殺人的人嗎?”酒壺晃了晃。

孤松冷笑:“西方魔教辦事,閑人勿擾!”

東向燕嗤笑道:“西方魔教辦的就是殺掉少主子的事兒嗎?看來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從屋頂上一躍而下,落到地上将玉天寶擋在身後。

孤松:“你!”

“等等——!”枯竹阻止道,神色凝重的冷眼凝視此人,“歸根究底此事是魔教內務,閣下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好。”

“不好意思,我就是要管了,你能如何?”東向燕嘴角上揚起嘲諷的角度,好似在笑這三人的自不量力。

玉天寶見狀忙拉拉他的衣角,起身之後會發現剛剛差點兒死掉的這家夥也是個面貌姣好的美青年。

“小心,孤松他們在魔教內部也是地位不凡,身手亦在前列!”

“哦,你就沒什麽想說的?”東向燕看過去,玉天寶一愣,東向燕繼續道:“這世間多得是以怨報德之人,有人會對人性失望,有人改為以直報怨,有人事不關己,但這本就是人與人之間緣分的不可捉摸之處。天地不知,人神不識,僅僅是自然罷了。”

“世上大多事都是自然而然成形的,包括你會被背叛這件事。”

玉天寶好似被人在心頭重重捶了一下,疼得他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東向燕看他這個樣子反倒滿意起來,架着他的脖子向前面三人揚揚下颚。

“不過你現在有我罩着,既是自然也管不到你頭上,說吧,說出你的願望,而我會幫你實現。”

對死的恐懼在東向燕寥寥幾句話下突破心理界限,放棄忍耐的玉天寶遵從自己的心聲,帶着滿腔仇恨的大聲喊道:“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剎那間,桃花面,劍吟血,東向燕遺憾的對孤松他們說道:“你看,這是我弟的要求,當哥哥的總要滿足弟弟的小任性,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東向燕大拇指:純種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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