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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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轉動的門鎖聲又再次驚動了大家的小心髒,很是響亮,打破了這一秒的安靜,大家屏住呼吸的看着那個門,電筒給了那裏一點點亮光,于誠打開了門,不明白這群驚愕的人到底怎麽了,有人似乎放心的呼了一口氣,突然走廊裏的感應燈滅了,大家的心好像給提到了嗓子眼。
于誠還來不及問怎麽了?
“別開燈,別回頭。”新月凝神凝鬼的對着于誠說,黑暗中更加的充滿刺激。
于誠心裏明了的一笑,然後把門關上,看了下自己的肩膀一下,手在空氣中撫摸了一下,像是一個人趴在他後面一樣,然後對着那裏笑了一下,“餓了吧。”
他迅速的轉過頭毫無生氣的睜大了眼睛,視着這些沒回過神來的人,突然眼珠翻動,脖子像轉不動的歪向肩膀,嘎吱一下,骨頭清脆聲傳到那些驚魂未定的人的耳朵裏,這一切來得太快,有人顫抖了一下,有人吓傻了。
風吹起窗簾,窗簾向上飄起,露出了窗外的一絲黑暗,風穿過那裏摩擦過皮膚,像是有什麽碰着自己的手,大家一聲也不敢吭,呼吸停在了鼻子邊,冷窒的空氣讓人窒息。
手電筒不知道怎麽的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有些驚跳的往後面退了一步,還有些不明白的呆滞的看着于誠,怎麽了,怎麽了,剛剛那是,骨頭的聲音,那後面是有什麽東西?而林奧發現蚊子都要把他抱得骨頭作響了。
那白色的光打在于誠的臉上,那殘白的臉上猙獰的一笑,邪惡而又恐怖。
于誠機械的緩慢的向前移動腳步,像是沒有了力氣很是呆板,但翻白的眼帶着那詭異的笑向着那群人,他張了張嘴,艱難的吐着字,“別….勒……緊”說着還将手移動在了歪着的脖子邊,好像很難受,抽動着嘴角,顫抖着,口水從嘴裏流了出來,一身森冷的氣息讓人無法呼吸。
大家腦袋空白的閉緊了眼睛,女生直接吓着縮到了牆角,蚊子抖得更大了,只有幾個男生放棄了思考的看着黑暗中那個緩慢移動的黑影,眼神都要變得模糊,心髒跟着劇烈的跳動着,血液好像要停止流動一般,無力感襲擊着,雙腿居然還有點發軟。
直到他離開了視線,他們也不敢發出一點呼吸,就連林奧也有點被這種場面給吓到了,于誠那痛苦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
特兒脫力般坐倒在了地上,難道剛剛真的遇到鬼了?于誠後面有什麽東西?
風突然加大了勢力的吹了進來,摩擦着窗邊,還發出了微落的呼聲,摩擦着他們似乎要停止的心髒,這個安靜的客廳裏更加的幽靜了。
廚房裏傳來一陣碗破裂的聲音,還有一陣陣的水聲,驚魂未定的他們抱緊了身邊的人,有人啊的叫了起來,喜晴眼淚都懸在了眼眶那裏,有人想走去開燈,結果傳來了一個嘶啞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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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的光線看不起那人的表情,只見他提着一把反光的菜刀,歪着脖子舔着菜刀上那流淌的暗紅色的液體,艱難的吐着字,“蚊……子,我死….得….好慘啊…….”
“啊啊啊……啊啊啊
一群人躲在角落,那人慢慢的走近了一些,移動着腳步,兩眼下那紅色液體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更加的恐怖,像個剛嗜血了的妖魔鬼怪,突然他抽動着吐出白色的物體,全身抽搐着,劇烈的抖動,發出了難過的聲音。
聽到動靜的康渡走在過道那,黑暗中,他看到客廳那裏站了一個黑影。
反應過來後面有人,于誠本能的回了過來,那人一手大力抓住他的手,被扼住的手不着力歪向了一邊,菜刀掉了在地板上,匡呲的一聲。
康渡一個反手擒拿就将那人壓在了地上,于誠的眼珠還沒有翻過來,完全沒看清就被按在了地上,嘴裏哎呦的一聲。
林奧想去開燈,但懷裏還有個瑟瑟發抖的人,不知道是誰打開了燈,突然的亮光讓那些呆若木雞的人咪了下眼睛,還在懷疑剛發生的事。
康渡放開了地上的于誠,于誠翻動了下眼珠,翻太久了,眼睛一股脹痛,他看了一下一動不動的那一夥人。
于誠突然坐起來,似乎毫不知情的摸了下自己的額頭,随便摸開了臉上的番茄醬,“我怎麽再這裏?我剛剛不是還在電梯裏嗎?”
他轉過臉看着放倒他的那個人,使了個眼色,而那個人正環抱手臂的靠在牆壁觀看他接下來的演出。
反應過來的阿顧輕聲的問了一聲,也是被吓摻了,“你…你沒事吧。”
于誠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的泡沫,還裝着不明白,“怎麽回事啊?”
“你…剛剛…受控了…”範子半掙眼睛說,這真的是現場的鬼上身啊。
“鬼…鬼上身了。”李潇還貼着牆壁,擠出一句話,不帶這麽玩人的。
怎麽辦這個戲是演下去還是?不演下去可能要招毒打……剛剛自己也是演的太投入了,現在想想好像也點過頭了,怎麽辦呢?
喜晴那滴眼淚還挂在臉上,葉老師也不知道擠到哪裏去了,粒粒抓着特兒的手臂,衣服上滿是抓痕,新月張大了嘴巴,卻是無聲,一大夥人全被他吓的擠在了角落,顯的有點搞笑,還有人臉色挂着大粒的汗珠,擦着汗,吞了吞口水。
“不會吧,你別開玩笑了。”大家看到于誠好像沒事了,睜眼的睜眼的,分開的分開了,都看着,現在于誠的眼神也明清了許多,臉上紅紅的,嘴角還挂着證物泡沫,只是人好像完全沒了之前的意識。
于誠站了起來,拍了下屁股,看了下還靠在牆邊的那個人,投了個眼神給他,意思,保密,準備拿出鑰匙進屋。
“站住”蚊子帶着顫音松開林奧說,于誠肩膀抖動了一下。
“你騙得過別人,你騙不了我。”蚊子臉色發白的驚恐未定的看着已經準備落跑了的于誠。
大家認真仔細觀察着這位男子的一舉一動,心中很多疑問,你是混血兒嗎?你身高多少?體重多少?腰圍多少用化妝品嗎?什麽牌子啊?最重要的,有女朋友嗎?就連幾個男生都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自慚形穢了還是咋的。
被注視的人只是對着他們大度的笑笑,拿起蛋糕吃了起來,就和旁邊的于誠聊了起來,做的挺好吃的,于誠就嘿嘿的傻笑。
妢琪和新月挽着蚊子,假裝着很是和氣的氣氛,一到房間,門哐的被關上了,對着那倆個呵呵歪笑着人,蚊子覺得不妙了,想遛,這肯定沒好事,借口還沒想好,就被人抓着衣服領子,開始了詢問,應該是逼問,“蚊子啊,那個像畫裏走出來的人不好好介紹一下嗎?”
“他自己不是介紹了嗎?”蚊子呵呵笑着,嗎呀,桃花運不是這樣的,這是別人的,妢琪将手搭在他肩上,霸氣十足的壓制,現在是蚊子後悔了,沒有早點找機會逃跑,現在好了,不僅女生的關注點走了,自己還被當奴隸被壓迫着。
新月将蚊子按在凳子上,說不上是誘惑,“快說,他有女朋友嗎?喜歡什麽類型的?瘦的還是豐滿的,喜歡幾罩杯的,額~~~我的怎麽樣?喜歡的年齡,大概是多少,喜歡女生化妝嗎?”
粒粒她們推開門過來了,開始圍着蚊子發問,嚕嚕更是直接坐到了蚊子的腿上,摸了摸下蚊子的臉,“蚊子,那美少年會喜歡我這種類型嗎?”
蚊子直接被吓着了,還顫抖了一下,完全沒覺得這是種享受了,現在女生太恐怖了,這是在考驗他啊。
“你,他就喜歡你這種類型的。”為了脫身,沒辦法,随便編了一個。
阿城快來救我,範子啊,李潇,還有那老葉,別打牌了,救命要緊。
特兒看了眼茶幾上的酒,頓時明白了,給了于誠一個不明所以的微笑。
而那些打着牌的人也不時的看向這邊,有人丢着牌,瞧一眼,有人直接跑過來聽他們聊天。
康渡回來的看到一夥人在聚衆賭博,賭的不是錢,不是命,是那臉上畫着黑條紋交叉黑線條,滿臉不明飛行物的一夥人都擡頭望了他一眼,範子頂着幾個豆芽大痣打着招呼,然後又繼續自己的事業,開發研究在老葉那裏作畫,“連隊,沒牌了啊。”
“靠。”已經面目全非的葉老師粗魯的低罵了一句,神似包拯的老葉,被幾個人外星人壓着畫押。
康渡無奈的關上門,這些人,在學校夠鬧騰了,在這裏還是這麽會玩。
轉眼看到沙發上聊着天的幾個人,林奧和于誠哈哈大笑,不知道剛聊了什麽,挺開心的,程特兒在旁邊也是笑個不停,只是對着他微微一笑,便扯過頭聽他們聊天。
突然覺得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又來了,心髒抽動的聲音圍繞在耳邊,怎麽回事?不适應這種氛圍?
離開這裏會是個不錯的決定,于是他往房間走去,卻不料見到更加不可思議的畫面。
一群女生不是扯着蚊子的衣服就是摸着他的臉,調情一般,擠眉弄眼的,站着的那幾位倒還正常,那坐在他的腿上大胸脯妹子,還拉扯着蚊子的衣服,蚊子那表情,也不知道是享受呢還是享受呢,康渡不禁冷笑了一下。
“阿渡,救我。”蚊子帶着點苦吟的望着那個唯一的救命恩人。
誰知道康渡投了一個意味深遠的眼神過來,說不清是鄙視還是譏諷,他撇過頭夾着書手揣在褲兜裏,大步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阿渡,啊。”蚊子絕望了,這些女生好吵,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難,他喜歡吃什麽啊,喜歡做什麽運動啊,喝酒,喝什麽酒,喜歡吃什麽菜,身上衣服哪買的,多高啊,有沒有過什麽女朋友啊,對了,還有三圍,有沒有腹肌,多重。
蚊子的叫聲,引起了那些女生的注意,“啊,天啊,我在幹什麽。”
“啊,他剛剛是在鄙視我們嗎?我喜歡。”
“你看看我的妝,有沒有花?”
“那就是特兒的男朋友,不錯嘛,有點帥氣嘛,就是氣場還挺高。”
然後那幾個瘋狂的女人開始了補妝,某些人沖進廁所對着鏡子就開始撲粉,塗口紅,沒想到可以遇到倆位帥哥,特別那林奧,是她們的發展對象。
終于解脫了的蚊子只能摸了頭上的汗水,太好了,掙脫魔抓了,以後再也不會覺得女生可愛了,太恐怖了,還以為會被扒光,雖然有點小期待,一個女人的話,是快樂,倆個女人,是分享快樂,那三個或三個以上,那就是強暴。
那些女生個個矜持的走出房門,希望能展現自己最迷人的一面,撫頭發的扶頭發,摸自己腰身秀身材的秀身材,眨着眼勾搭的,很是直接,還有人假裝拍了拍胸前的灰塵。
蚊子蹑手蹑腳爬過去,坐沙發那聽魔女們笑嘻嘻的聊天,而地上的是已經看不出原先長相了的生物,根本無法探究人類底線,解決人類未解之謎。
蚊子對着于誠踢了一下,爆出口,“去熱菜。”現在也就只敢動用于誠的力氣了,女人一個都不敢叫,而地上那些,還是算了吧,一個比一個黑的。
居心叵測的擠在了林奧身邊,恢複平靜,“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哦,在講你光着屁股的事。”嚕嚕哈哈笑着說,一看就知道是于誠做的好事。
“你們這家夥,剛及格問題不想知道了?”他反問着,女人在英俊的男人面前是無法保持理智的。
幾個女生趕緊的止住了,笑堵在了嘴邊,忍耐的很痛苦啊。
林奧看着蚊子本該輕柔的黑發現在亂七八糟的頂在頭上,衣服也是淩亂不止,有被人扯過的痕跡,臉上還有淺淺的紅痕,分不清是被掐的還是怎麽的,蚊子無意識的弄了下頭發,林奧便靠了過來,“你身上有香水味。”帶着一點質問着蚊子。
蚊子轉過臉看着那張近在咫尺有點讓人無法捉摸的臉,聞了聞衣服袖子,真有啊,抱怨的說,“還不是因為你。”
蚊子也感受到那張清秀俊美的臉的自己靠的太近,讓他有點底氣不足的回過頭來,粒粒的,還是嚕嚕的,還是新月的,真是夠香的。
林奧眼睛瞟向了那幾個女人,人卻越發靠近着蚊子,嘴角抿出玩意的笑,對着蚊子明知故問起來, “哦說來聽聽。”
“……”蚊子看着沙發上的那幾名女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們。
“看什麽,看什麽啊。”那眼神是怎麽回事啊,眼裏還填着打勾打叉的呢,瞪那麽大眼幹嘛,有做什麽事嗎?是在打量還是怎麽的。
“你倆看上去挺般配。”粒粒一改花癡暧昧的盯着他們,完全明白了什麽一樣,沒關系,如果是這個還是可以原諒的。
“咦……粒粒,我們可都是男人,般配個鬼,你也怪惡心的。”汗毛都要起來了,什麽思想啊。
“我倒覺得我們是挺般配的啊。”林奧有順着她們說,很是認真。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快別說了。”蚊子急忙起身,離開了現場,這些人腦子裏不知道裝的什麽東西。
“你不會真的……”看到這種場面的女子們,開始展露自己的本色,笑嘻嘻的看着他。
“所以,別跟我搶哦。”林奧突然語尾上揚,臉色冷了下來,說不出是在開玩笑,誰叫哪個不要命的女人敢随便的在蚊子身上留下味道,還特別濃,肯定進行過肢體接觸,一想到這,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這個看上去高雅而溫柔的男子此刻像個極端的弑殺者,一個微笑都變了味道,對視上他的眼神,讓嚕嚕着實的吓了一跳。
他壓迫性的省視着她們,眼神似冰涼的刀刃移到還呆在那裏的女生們臉上,是在警告她們嗎紛紛感受到那人的眼光中閃爍過的一絲寒光,好像心髒被什麽勒住了,讓人不敢亂動。
“我,我們都會支持你的。”嚕嚕不自然的尴尬笑笑,雖然覺得很萌,但也沒見過氣場這麽強的,而且她們好像也沒幹什麽,卻有一種做錯事的感覺,男人都這樣?
其他女生也恩恩的點着頭,害怕着這模糊的陰霾氣氛,懷着高興心情來的,應該帶着快樂的心情回去。
“要幫我保密哦。”林奧将手指放在嘴邊,輕輕一個噓,一改那冷傲的笑。
大家也紛紛傻笑,這人說實話有點恐怖,像個住在胡桃夾子裏的人,剛開始覺得很帥很酷,但是靠近的話似乎會有什麽沉澱已久的強迫感迸發出來,還挺吓人的,感覺有點像個施暴者,極端的讓人害怕。
“可是蚊子好像還沒有這方面的意識。”特兒平靜的說着,從剛剛看到他與于誠的對話,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畢竟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強烈的,有哪個老板會這樣對自己的員工如此關注,似乎不願錯過自己的任何一個關于他的信息。
但她也明白,只要不深入的好奇,不碰及他的底線,也不會激怒這個人第一次見的人,所以她試圖機靈的不讓氣氛尴尬又慢慢的将線路偏離。
“他會有的。”他低沉而已張狂簡單的笑着說,好像這會是個必然結果。
“那…….加油。”特兒開始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再深入的這樣的話題了,氣氛已經很怪異了,她識眼力的笑着。
“謝謝。”林奧風度禮貌的一笑,好像這個氣氛不是他制造出來的。
“你們幹嘛呢?”範子邊打着牌看着氣氛的不對勁,叽叽喳喳的聲音也沒有了,就連粒粒和嚕嚕都只是安靜的坐着,幹嘛啊,見到帥哥就裝斯文啊。
“不玩了,不玩了。”範子說着丢下牌,準備起身。
“臭小子,贏了就想走?”葉老師放出一個狠狠的口氣,怒視着範子,畫完了還想跑,沒門。
于誠端着菜出來了,“範子,把桌子放好,吃飯了。”
“哦,我去搬桌子。”感謝于誠的鼎力相助,其實他屁股都坐疼了,必須要好好的活動下筋骨了。
“我去端菜。”
“拿碗。”
“上廁所。”
紛紛脫離葉老師範圍之內,只見葉老師頹廢的坐在地上看着手裏的那些牌,一手的黑墨,他是沒有看到自己的臉,全黑了,跟個非洲難民一樣,瞪着個大眼睛,一臉的憂郁,脖子上居然都有,服了,其他看着這個說不出什麽表情的人,各自笑着。
“哈哈哈,老葉,你這脖子是什麽啊。”喜晴先沒控制住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老葉,你去挖煤了吧。”
“整個一包青天啊。”
然後幾個女生拿出手機拍老葉的狼狽樣,擺好一點,待會要發微博的,還有你那腿,能收縮一下不,影響拍攝效果,眼鏡取了,對,眼睛瞪大點,好,夠意思,回去發給你,能不能做個大衛的動作,要沉思點的,裝的像點。
李潇扶着已經坐麻腿的葉老師,葉老師就将手上的黑色往他臉上抹,亞雅就拿着大頭筆畫在李潇臉上,幾個男生也開始搶大頭筆,一片追逐,幾個女生拿着相機啪啪的拍着,這樣的場面難見,畢竟學校裏都不敢玩的太瘋狂了,還在看熱鬧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繁星滿天了,這個畫面很混亂,完全失控了。
于誠端着菜出來,看到這雞飛狗跳的場面,又趕緊的将菜端了回去。
特兒更是跑到康渡的門口求救,康渡看着原先清晰的臉上,塗着那大大小小的斑點,無法隐藏的笑了,特兒呆然的愣了會,最近的他讓她覺得自己在戀愛,在和一個會笑的男人戀愛。
範子突然跳出來就準備點在康渡臉上,康渡一個反手,範子哎呦的叫了一句,臉就貼在了門上。
範子對着廚房裏躲着的倆個人大叫“蚊子,阿誠,救命啊。”
然後就看見特兒在範子臉上塗塗抹抹,什麽好畫就塗什麽,反正來勁的很。
葉老師玩夠了,衣衫不整的發號施令,“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鬧了。”
然後又笑着接着說,“咱們下午繼續。”最沒玩夠的人是你吧。
然後大家意猶未盡的噢耶着,然後就開始,抹座,搬凳子,端菜,擺碗。
因為人太多了,凳子不夠,幾個臉上畫着絡腮胡、胡蘿蔔、idop的男生站在桌子邊,邊夾着菜,葉老師只是狠狠的吃着菜,心裏計算着報仇,上次花了多少,這次就該吃多少,現在,此時,此刻特別後悔沒帶修修過來。
十幾個人吃着吃着,就搶了過去,夾着別人的筷子別人碗裏的菜,範子直接将一盤紅燒肉弄到自己碗裏,大口的吃着,也不嫌油膩,然後阿顧就搶着他的碗,直接用上手抓着,粒粒也不甘示弱的端着大碗雪菜湯就喝着,飯前喝湯,苗條健康,李潇直接站在凳子上搶着雞丁就往嘴裏送,靠,這群人都是野獸,青菜都沒的影了。
蚊子端着菜盤就躲了起來,于誠往葉老師碗裏夾肉夾了幾下也沒成功,直接,搶着對面林奧的碗就往嘴裏扒,特兒也将一盤脆皮豆腐高高舉起,範子就利用身高優勢的搶了過來,還拿着那黑黑的豬蹄抓着吃,混着吃,更健康。
有幾個女生搶不過,就色誘的運用計謀,人家想吃茄子,紅燒肉,牛肉片,結果男人瘋起來,女人是生物還是有待考證的。
康渡看着這些面目全非的瘋子,一個比一個有特色的臉上不是帶着米粒,就是帶着雞蛋,再看看自己的碗不知道何時滾到了地上,現在他很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答應回來。
再看看對面那個一向優雅的男人,臉上也不免畫着黑色的斑點,右臉還有一團團混亂的線,那白色的襯衫上面滿是印記,估計某個男生的惡作劇,但那個人卻惬意的拿着筷子欣賞這些瘋癫的人。
大家搶的差不多的時候,開始坐在地上拉着扯着別人的衣服,大笑,還有直接将嘴擦在別人衣服上面,假裝扣鼻屎的,假裝玩腳丫子的,還有的假裝放了個屁,放別人碗裏的。
一夥人坐着,躺着,好久沒有這麽瘋狂過了,每個臉上都洋溢着笑容,人生就該這麽瘋一次,才夠味。
于誠抱着肚子坐在凳子上一個人傻樂,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估計是中風的前兆。
蚊子踏過這一片不明物體,坐在了林奧身邊,林奧準備那餐巾紙給他,結果他拿着他的衣服就擦了起來,這叫一個爽快,昨天被經理給訓了,特別不爽,現在報複一下。
林奧看着他,微笑着很是允許,幾個女生看到了,明意的笑着,雖然剛認識了一個絕美的人,還沒有好好地介紹展示自己,他就承認了自己的性向,雖然他可能是個可怕的人,但有這種笑的人,應該也不會是個太糟糕的人,慢慢的釋懷着,蚊子啊,你可真有福氣,羨慕不來啊。
大家看着這一片狼藉的現場,沒有一個人的衣服是幹淨的,當然,還包括那個有點潔癖的康渡,不帶着油跡不是個人啊。
葉老師組織大家開始大掃除,洗、拖、擦。很快,客廳就變得嘹亮無比,大家興奮的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忍不住的拍照留念,吃好喝好玩好,爽快。
于誠看了下手表,拿着手機就準備去上班,而康渡也換好了衣服推着自行車出來,康渡他按着電梯按鈕,于誠笑着對着他說,“喂,吃飽沒?”
“沒。”吃了幾口就被搶走了,剛準備夾菜,菜又被端走了,涼了半宿的筷子。
“你那碗是我踢的,哈哈。”他還很幸災樂禍着,不懂得迎合氣氛的男人是吃不飽飯的。
“看到了。”踢完還那麽得意的一笑。
“你衣服上的油跡是我塗的。”算是報複下剛見面時的不爽。
“我看見了。”康渡滿不在乎的推着車子走了出去。
“那你還不反抗,像個木頭坐在那,太沒意思了,特兒都比你豪爽。”于誠跟在後面,對着他恬淡的笑笑,也沒帶着責怪的意味,
“……知道了。”這人還有意思。
“唉,你知道什麽了。”
康渡只是淡淡一笑,于誠看着他,也笑了,這樣就挺好的,才有鄰居的樣子,有點親近的感覺,這不是挺好相處的嘛。
“你到學校要多長時間。”見他不着急的樣子,他也就随口的一問。
“二十多分鐘,騎車。”他慢悠悠的說。
“那什麽時候上課啊?”作為交流,他真的像個鄰居一樣,多了解一點。
“兩點。”
于誠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就快兩點了,“那你還不快騎着去,要遲到了。”
“沒事。”說着,還氣定神閑的單手推着車。
“你們學校管的不嚴吧,看那群小狼崽就知道了,還有那老葉,真逗。”想起那張老臉畫得個包青天一樣,于誠就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有哪個老師是這樣的啊,真是沒見過。
康渡看着他,也不自覺的想起葉老師的那個撒潑樣,咧嘴笑了起來。
葉老師一個噴嚏打破了大家的沾沾自喜。
“你們誰下午有課的都趕緊滾啊。”葉老師坐在沙發架着腳指着他們,同學們面面相窺心裏打着小算盤,因為點到已經有幾個人不舍的滾回學校了,還有人堅守陣營不願意走的。
“我們都請假了啊。”留下的阿顧舉手發言,這個經管系的老師有的時候就是愛叨叨念,沒辦法,上了年紀,但大家都玩的挺嗨的,走了,下次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葉老師無奈的看着他們,揮動着腿,但也不敢亂動,地還沒幹呢。
然後就有人開始議論下午怎麽玩,玩游戲,因為從來也沒人提供一個這樣的場所給他們,而且蚊子也很豪爽大方,大家也就無所顧忌的大膽的提意見。
然後就有人建議玩丢手絹、蹲蘿蔔、青蛙叫,看電視,看電影,後來李潇提議:天黑請閉眼。征得大家的同意,受到了大家的熱烈歡迎,大家鼓掌致意這個偉大的建議,這個游戲的話還不錯,人數也夠了。
李潇取出了十一張撲克牌,由老葉當法官。
老葉将十張牌嘩啦啦的洗好,讓大家抽取,3張k為殺手,2張大小王警察,四張A平民,一張紅桃8是反光,殺手殺了他就是自殺,被淘汰。
大家抽好牌。老葉說,“你們這些賤民們,閉上你們嘴和眼睛。”引得大家哄笑。
“殺人出來咔嚓了。”阿顧、粒粒、蚊子打開了眼睛。蚊子大拇指指着葉老師。然後指着範子。
“好了,請閉眼,警察請閉眼。”嚕嚕、喜晴。嚕嚕指着範子。
然後大家都閉眼,再睜開眼。
老葉将範子拉出來,範子給委屈的,第一個就給冤死了。
範子看了看這活幸災樂禍的人,敲打沉思之後,指着蚊子。
“別冤枉良民啊。”蚊子看着這些人,笑嘻嘻的指着特兒。
“我才是大良民啊 。”沒有營養的辯論啊。
“……”
進過一頓激烈的讨論及争吵之後,不是我,就是你,你表情很怪,一看就剛殺過人,你長的太醜了,淘汰,還有那個扣什麽手指啊,有問題,有人放了個屁,肯定是殺手,你看着我,那你就是殺手,在大家你指他,他指你,混亂的玩法下,李潇被狠狠的踢出了局。
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活下來的是紅桃8的林奧,大家錘着地,砸着牆懊悔不已,看到這個斯文的人精彩的指證并成功的誤導大家走向不歸路,才恍然大悟的大叫上當了。
什麽叫剛才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了,嘴角還偷偷的露出笑容,這個人一說殺手,就低下頭了,這個人拉了一下衣服,很可疑,那個碰了下旁邊的忍耐,交流了下意見,應該是同盟,可以作為懷疑對象,也可以直接pass,還有,剛才有人自動的移了下腳步。
因為林奧的猜測,很多人成為了冤死鬼,第二局,都處處為難着林奧,但是他人氣很旺,根本就投票下不去,結果,還是他漁翁得利,走到了最後,第三局開始,他們就開始覺得沒意思了,都處處維護着林奧,特不爽,不滿。
下午很快的就過去了,大家玩完游戲随意的坐在地上開玩笑,聊些笑話,聊些學校裏的事,女生就圍着林奧聊着酒吧的事,蚊子就坐在那裏聽校園裏的事,什麽老葉多逗啊,上課穿個短褲,被校長老婆給當衆批評了,什麽修修跑到教室去,指着老葉就說,昨天你又丢我臉了,完全當這裏是論壇了。
不知道是誰拿出平板看起上次的相片,然後一夥人圍在一起看着那些相片指指點點,你的模樣太醜了,那個姿勢太牛掰了,還有這個,眯眼了,模糊了,大門牙出來了,這個屁股太分明了,這個衣服怎麽被扯開了,這個笑臉太逗。
那個坐在後輪胎看着嬉笑着的兩位的人,引起了林奧的注意,硬是要了那平板主人的電話。
然後對着這些個人約着這個禮拜VU吧狂歡,要想知道那個地方不是能經常去的,對于學生來說那是奢侈的消費,能讓他們吃兩個月的雜草,吃兩個月面包。不過有人請客,這個比較重要,其他什麽的都是虛的,交朋友真好啊。
于誠在烘烤房認真的做着豆腐蛋糕,雖然簡單,但還是要耐心的,老板看着他的側臉,還是那樣笨手笨腳的,但還是欣慰的笑了,看樣子,可以開始教這小子了。
于誠看了下手表,将蛋糕取出來,品嘗了一個,很是滿意,小吳也吃了一個,說進步很大,把于誠心裏狠狠的甜了一下,看,自己果然是人中龍鳳啊。
康渡路過樊西街的時候,不自覺的看相那個方向,只見那人端着蛋糕擺在貨架上,旁邊一個客人向他詢問着什麽,他溫柔的對着那個人笑着,不知道說了什麽,那客人也笑着說了句,應該是謝謝。
他停了一下,回過頭看着那樹下的樊西橋淡然的一笑的騎動了車子。
但他看到一夥人坐在地上喝着酒,哈哈的笑抽動了臉上的每一寸皮膚的人。大家都看向他,範子示意他也坐着聊聊,他不好拒絕的坐在了特兒身邊,然後女生們就開始詢問,特兒是怎麽表白的啊,有沒有什麽浪漫的事啊…有沒有啵啵什麽的啊,還有沒有做什麽限制級的事啊…基本是特兒打馬虎的蒙混過關,康渡也是在旁邊附和,大家對于悶聲不吭的康渡提出了不滿,然後他就笑笑敷衍。
蚊子端出一大又一大碗的面出來了,想喂飽這夥豬可真不容易,面都下完了,也不知道能吃的飽不,算了,不夠再吃夜宵。
大家一起吃着面條,也沒有中午那般瘋狂的搶,安安穩穩的吸着面條。範子好像想去起什麽似的,怒視林奧,這個家夥害他死了7次,他就從他碗裏夾着面條到自己碗裏。
女生們就不樂意了,看到下午他那麽好的考察及論辯能力,都開始崇拜他了,都可以去當偵探了,還敢欺負他。
“唉,範子,你這家夥。”說着,嚕嚕就去搶他的面條,還挑的老長的。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