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
家趕緊的沉默的吃着面條,然後就開始搶別人碗裏還剩下的面,吃是吃飽了,但別人吃的就是香一點。
為了遏制住這種混亂的場面,葉老師又發話了,“同學們,斯文,斯文。”然後自己又開始鬧騰的搶面。
康渡笑着坐在沙發邊看着他們野獸般的吞咽,看了眼特兒,她也端着大碗大口的灌湯,咕嚕咕嚕的幾聲,很是爽快。
晚上,葉老師心癢的拉着幾個女生玩起了猜鬼牌,這個月的運氣不太好,被人狠狠的敲詐了一番,下個月應該還不錯,會發財,喂,一把年紀還有桃花運,靠,小美會生氣了。
粒粒翻着牌,沒意思,還是顯示注定孤獨一生,什麽牌啊,太沒勁了。
蚊子打開林奧的那瓶酒給他們倒酒,大家好像舍不得走了似的,也許是那天旅游的不盡興吧,還想再玩玩,蚊子更是不會趕她們,因為他很喜歡這種熱鬧,大家聚在一起多有意思啊。
蚊子邊笑着跟林奧聊天,旁邊的女生明白事理的也不打擾,也不知道是誰提議講鬼故事,蚊子和老葉誇張飛快站起來說,“不行”幾乎都是吼出來。
然後大家的奸笑着,越是這樣越是好玩啊,他們蒙着耳朵,被逼的不得不退步。
關掉燈光,大家盤地而坐,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外面的風靜悄悄的駛入房間,拉上窗簾随它擺動,周圍靜的只能聽到那沁人的風的腳步聲,要是突然有人敲門,都會吓掉了膽,然後嚕嚕打着手電筒對着自己,本來就豐滿,臉上的肉都顯得更加的猙獰,毫無氣色的臉猶如喝血的僵屍。
“遇鬼,傳說中,只要三個人拉着三根線站在牆角的話,第四個角落的就會有人牽起那根線,那就可以遇到鬼了。”說着拿着啤酒就痛快的大喝了一口,其實你就是那個鬼。
林奧趣味性的看着抱着雙腿低着頭的蚊子,看樣子等會他就會撲人了,是個好機會。
葉老師雞皮疙瘩都已經出來了,等等,才剛開始呢,不帶烘托氣氛吓唬人的,感覺背後都發涼了。
“我們初中的時候,晚上要上晚自習,那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學校停電了,大家都在尖叫,然後坐在窗邊的同學叫了起來,外面是野山,藍色的火就晃動在那裏,老師趕緊的解釋這是自然的現象,這裏原本就是個墳場,後來我們經過操場的時候,聽到了音樂盒的聲音,還以為是誰惡作劇,誰知道後來就下起了沙子,我和同學就大罵了一句。誰知道在那沒有路燈的地方有幾個暗淡的藍光,吓得我和同學就跑,那沙子就掉在了我們身上,那藍色的光也就是鬼火也在後面追我們,等我們到了明亮的地方,卻不見那沙聲和藍光,可是我們身上都是沙子,可是我們那的操場是鋪的地皮。”
新月凸着眼環視了大家的表情,揮動着手,比劃着,很是形象,然後歪笑着說“到了第二天,班上很多同學說半夜聽到了下沙子的聲音…嘩啦啦的….呼呼呼…從那之後,就經常可以看到那片角落有燒過的紙屑飄過,那裏也挂了兩個大大的燈籠,還經常聽到有人說看到有個抱着孩子的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在那裏徘徊,如果看到的話,她就會歪着頭叫你的名字,然後你就會看到…蚊…..子…”新月将頭發放到前面打着光詭異的惡趣味的瞪着蚊子。
蚊子半睜眼的瞄了眼吓得大叫的撲到了旁邊的特兒身邊,被緊緊抱着特兒也背後發涼的和蚊子緊抱着,看到林奧意味深長的眼神之後,趕緊的推着蚊子往林奧身上。蚊子沒反應過來就瑟瑟發抖的抱着林奧。
葉老師已經和旁邊的範子抱在了一起,這麽多人裏面也就李潇阿顧幾個男生還好一點,雖然也有有點氣雞皮疙瘩了,但是個男人,就該,就該,要不,換個玩,越來越恐怖了,那對心髒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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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女生晚上走夜路,一個男生突然從旁邊拿着菜刀追着她,她吓得跑到了公共廁所,而那個廁所沒有燈光,很黑,很靜,她躲在了那個維修中的廁所,周圍沒有一點動靜,但她還是不敢随便亂動,一個呼吸都似乎能打破這個沉寂,她決定等到天亮再回去。”
嚕嚕又喝了一口,停頓了一會,大家吞咽着口水,蚊子直接蒙住自己的耳朵,葉老師直接搖頭,不要聽,不要聽,這些孩子是怪物。
“她靠在門邊恐懼的等待着第二天,心髒緊縮着,到了第二天,她看着天漸漸的亮了,松了一口氣,等着她準備開門的時候,注意到有什麽在後面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眼神一直盯着她對着她笑,快看你們後面……”哪裏有人敢回頭啊。
“原來那個男人一個晚上都在那裏,看着她的每一個動作,欣賞着她害怕時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顫抖。”
“…….”
一片寂寞之後,阿顧摸了幾下自己的胳膊,雖然不是鬼故事,但這麽變态的也太瘆人了,不帶這麽玩的,現在是不是起風了,這怎麽有點涼。
一個電話鈴聲響起,大家啊了一句,差點沒回過神來,就準備本能的跳動了一下。
“怎麽了?”林奧接過電話,而蚊子還是緊緊的抱着他。
“你打算在你那小花貓那呆多久。”
“什麽事?”
“店裏有人鬧事。”
“王經理呢?”
“那醜八怪已經頭破血流的去醫院了。”
“你去處理一下。”
“不好意思,我正抱着我家受了驚吓的寶貝呢。”
“知道了。”林奧現在非常後悔跟那個變态合夥了,他也正抱着他家寶貝呢。
“不好意思啊,有點事,我得先走了。”可蚊子還抱着他,還瑟瑟發抖着呢,“要不,下次再繼續吧。”
剛盡了性的嚕嚕可不答應,新月也是,正聽到興頭上呢,都不怎麽恐怖,接下來要求加深戲碼,要求更加變态點的。
“…….”
一個轉動的門鎖聲又再次驚動了大家的小心髒,很是響亮,打破了這一秒的安靜,大家屏住呼吸的看着那個門,電筒給了那裏一點點亮光,于誠打開了門,不明白這群驚愕的人到底怎麽了,有人似乎放心的呼了一口氣,突然走廊裏的感應燈滅了,大家的心好像給提到了嗓子眼。
于誠還來不及問怎麽了?
“別開燈,別回頭。”新月凝神凝鬼的對着于誠說,黑暗中更加的充滿刺激。
于誠心裏明了的一笑,然後把門關上,看了下自己的肩膀一下,手在空氣中撫摸了一下,像是一個人趴在他後面一樣,然後對着那裏笑了一下,“餓了吧。”
他迅速的轉過頭毫無生氣的睜大了眼睛,視着這些沒回過神來的人,突然眼珠翻動,脖子像轉不動的歪向肩膀,嘎吱一下,骨頭清脆聲傳到那些驚魂未定的人的耳朵裏,這一切來得太快,有人顫抖了一下,有人吓傻了。
風吹起窗簾,窗簾向上飄起,露出了窗外的一絲黑暗,風穿過那裏摩擦過皮膚,像是有什麽碰着自己的手,大家一聲也不敢吭,呼吸停在了鼻子邊,冷窒的空氣讓人窒息。
手電筒不知道怎麽的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有些驚跳的往後面退了一步,還有些不明白的呆滞的看着于誠,怎麽了,怎麽了,剛剛那是,骨頭的聲音,那後面是有什麽東西?而林奧發現蚊子都要把他抱得骨頭作響了。
那白色的光打在于誠的臉上,那殘白的臉上猙獰的一笑,邪惡而又恐怖。
于誠機械的緩慢的向前移動腳步,像是沒有了力氣很是呆板,但翻白的眼帶着那詭異的笑向着那群人,他張了張嘴,艱難的吐着字,“別….勒……緊”說着還将手移動在了歪着的脖子邊,好像很難受,抽動着嘴角,顫抖着,口水從嘴裏流了出來,一身森冷的氣息讓人無法呼吸。
大家腦袋空白的閉緊了眼睛,女生直接吓着縮到了牆角,蚊子抖得更大了,只有幾個男生放棄了思考的看着黑暗中那個緩慢移動的黑影,眼神都要變得模糊,心髒跟着劇烈的跳動着,血液好像要停止流動一般,無力感襲擊着,雙腿居然還有點發軟。
直到他離開了視線,他們也不敢發出一點呼吸,就連林奧也有點被這種場面給吓到了,于誠那痛苦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
特兒脫力般坐倒在了地上,難道剛剛真的遇到鬼了?于誠後面有什麽東西?
風突然加大了勢力的吹了進來,摩擦着窗邊,還發出了微落的呼聲,摩擦着他們似乎要停止的心髒,這個安靜的客廳裏更加的幽靜了。
廚房裏傳來一陣碗破裂的聲音,還有一陣陣的水聲,驚魂未定的他們抱緊了身邊的人,有人啊的叫了起來,喜晴眼淚都懸在了眼眶那裏,有人想走去開燈,結果傳來了一個嘶啞的笑聲。
暗淡的光線看不起那人的表情,只見他提着一把反光的菜刀,歪着脖子舔着菜刀上那流淌的暗紅色的液體,艱難的吐着字,“蚊……子,我死….得….好慘啊…….”
“啊啊啊……啊啊啊
一群人躲在角落,那人慢慢的走近了一些,移動着腳步,兩眼下那紅色液體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更加的恐怖,像個剛嗜血了的妖魔鬼怪,突然他抽動着吐出白色的物體,全身抽搐着,劇烈的抖動,發出了難過的聲音。
聽到動靜的康渡走在過道那,黑暗中,他看到客廳那裏站了一個黑影。
反應過來後面有人,于誠本能的回了過來,那人一手大力抓住他的手,被扼住的手不着力歪向了一邊,菜刀掉了在地板上,匡呲的一聲。
康渡一個反手擒拿就将那人壓在了地上,于誠的眼珠還沒有翻過來,完全沒看清就被按在了地上,嘴裏哎呦的一聲。
林奧想去開燈,但懷裏還有個瑟瑟發抖的人,不知道是誰打開了燈,突然的亮光讓那些呆若木雞的人咪了下眼睛,還在懷疑剛發生的事。
康渡放開了地上的于誠,于誠翻動了下眼珠,翻太久了,眼睛一股脹痛,他看了一下一動不動的那一夥人。
于誠突然坐起來,似乎毫不知情的摸了下自己的額頭,随便摸開了臉上的番茄醬,“我怎麽再這裏?我剛剛不是還在電梯裏嗎?”
他轉過臉看着放倒他的那個人,使了個眼色,而那個人正環抱手臂的靠在牆壁觀看他接下來的演出。
反應過來的阿顧輕聲的問了一聲,也是被吓摻了,“你…你沒事吧。”
于誠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的泡沫,還裝着不明白,“怎麽回事啊?”
“你…剛剛…受控了…”範子半掙眼睛說,這真的是現場的鬼上身啊。
“鬼…鬼上身了。”李潇還貼着牆壁,擠出一句話,不帶這麽玩人的。
怎麽辦這個戲是演下去還是?不演下去可能要招毒打……剛剛自己也是演的太投入了,現在想想好像也點過頭了,怎麽辦呢?
喜晴那滴眼淚還挂在臉上,葉老師也不知道擠到哪裏去了,粒粒抓着特兒的手臂,衣服上滿是抓痕,新月張大了嘴巴,卻是無聲,一大夥人全被他吓的擠在了角落,顯的有點搞笑,還有人臉色挂着大粒的汗珠,擦着汗,吞了吞口水。
“不會吧,你別開玩笑了。”大家看到于誠好像沒事了,睜眼的睜眼的,分開的分開了,都看着,現在于誠的眼神也明清了許多,臉上紅紅的,嘴角還挂着證物泡沫,只是人好像完全沒了之前的意識。
于誠站了起來,拍了下屁股,看了下還靠在牆邊的那個人,投了個眼神給他,意思,保密,準備拿出鑰匙進屋。
“站住”蚊子帶着顫音松開林奧說,于誠肩膀抖動了一下。
“你騙得過別人,你騙不了我。”蚊子臉色發白的驚恐未定的看着已經準備落跑了的于誠。
大家認真仔細觀察着這位男子的一舉一動,心中很多疑問,你是混血兒嗎?你身高多少?體重多少?腰圍多少用化妝品嗎?什麽牌子啊?最重要的,有女朋友嗎?就連幾個男生都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自慚形穢了還是咋的。
被注視的人只是對着他們大度的笑笑,拿起蛋糕吃了起來,就和旁邊的于誠聊了起來,做的挺好吃的,于誠就嘿嘿的傻笑。
妢琪和新月挽着蚊子,假裝着很是和氣的氣氛,一到房間,門哐的被關上了,對着那倆個呵呵歪笑着人,蚊子覺得不妙了,想遛,這肯定沒好事,借口還沒想好,就被人抓着衣服領子,開始了詢問,應該是逼問,“蚊子啊,那個像畫裏走出來的人不好好介紹一下嗎?”
“他自己不是介紹了嗎?”蚊子呵呵笑着,嗎呀,桃花運不是這樣的,這是別人的,妢琪将手搭在他肩上,霸氣十足的壓制,現在是蚊子後悔了,沒有早點找機會逃跑,現在好了,不僅女生的關注點走了,自己還被當奴隸被壓迫着。
新月将蚊子按在凳子上,說不上是誘惑,“快說,他有女朋友嗎?喜歡什麽類型的?瘦的還是豐滿的,喜歡幾罩杯的,額~~~我的怎麽樣?喜歡的年齡,大概是多少,喜歡女生化妝嗎?”
粒粒她們推開門過來了,開始圍着蚊子發問,嚕嚕更是直接坐到了蚊子的腿上,摸了摸下蚊子的臉,“蚊子,那美少年會喜歡我這種類型嗎?”
蚊子直接被吓着了,還顫抖了一下,完全沒覺得這是種享受了,現在女生太恐怖了,這是在考驗他啊。
“你,他就喜歡你這種類型的。”為了脫身,沒辦法,随便編了一個。
阿城快來救我,範子啊,李潇,還有那老葉,別打牌了,救命要緊。
特兒看了眼茶幾上的酒,頓時明白了,給了于誠一個不明所以的微笑。
而那些打着牌的人也不時的看向這邊,有人丢着牌,瞧一眼,有人直接跑過來聽他們聊天。
康渡回來的看到一夥人在聚衆賭博,賭的不是錢,不是命,是那臉上畫着黑條紋交叉黑線條,滿臉不明飛行物的一夥人都擡頭望了他一眼,範子頂着幾個豆芽大痣打着招呼,然後又繼續自己的事業,開發研究在老葉那裏作畫,“連隊,沒牌了啊。”
“靠。”已經面目全非的葉老師粗魯的低罵了一句,神似包拯的老葉,被幾個人外星人壓着畫押。
康渡無奈的關上門,這些人,在學校夠鬧騰了,在這裏還是這麽會玩。
轉眼看到沙發上聊着天的幾個人,林奧和于誠哈哈大笑,不知道剛聊了什麽,挺開心的,程特兒在旁邊也是笑個不停,只是對着他微微一笑,便扯過頭聽他們聊天。
突然覺得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又來了,心髒抽動的聲音圍繞在耳邊,怎麽回事?不适應這種氛圍?
離開這裏會是個不錯的決定,于是他往房間走去,卻不料見到更加不可思議的畫面。
一群女生不是扯着蚊子的衣服就是摸着他的臉,調情一般,擠眉弄眼的,站着的那幾位倒還正常,那坐在他的腿上大胸脯妹子,還拉扯着蚊子的衣服,蚊子那表情,也不知道是享受呢還是享受呢,康渡不禁冷笑了一下。
“阿渡,救我。”蚊子帶着點苦吟的望着那個唯一的救命恩人。
誰知道康渡投了一個意味深遠的眼神過來,說不清是鄙視還是譏諷,他撇過頭夾着書手揣在褲兜裏,大步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阿渡,啊。”蚊子絕望了,這些女生好吵,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難,他喜歡吃什麽啊,喜歡做什麽運動啊,喝酒,喝什麽酒,喜歡吃什麽菜,身上衣服哪買的,多高啊,有沒有過什麽女朋友啊,對了,還有三圍,有沒有腹肌,多重。
蚊子的叫聲,引起了那些女生的注意,“啊,天啊,我在幹什麽。”
“啊,他剛剛是在鄙視我們嗎?我喜歡。”
“你看看我的妝,有沒有花?”
“那就是特兒的男朋友,不錯嘛,有點帥氣嘛,就是氣場還挺高。”
然後那幾個瘋狂的女人開始了補妝,某些人沖進廁所對着鏡子就開始撲粉,塗口紅,沒想到可以遇到倆位帥哥,特別那林奧,是她們的發展對象。
終于解脫了的蚊子只能摸了頭上的汗水,太好了,掙脫魔抓了,以後再也不會覺得女生可愛了,太恐怖了,還以為會被扒光,雖然有點小期待,一個女人的話,是快樂,倆個女人,是分享快樂,那三個或三個以上,那就是強暴。
那些女生個個矜持的走出房門,希望能展現自己最迷人的一面,撫頭發的扶頭發,摸自己腰身秀身材的秀身材,眨着眼勾搭的,很是直接,還有人假裝拍了拍胸前的灰塵。
蚊子蹑手蹑腳爬過去,坐沙發那聽魔女們笑嘻嘻的聊天,而地上的是已經看不出原先長相了的生物,根本無法探究人類底線,解決人類未解之謎。
蚊子對着于誠踢了一下,爆出口,“去熱菜。”現在也就只敢動用于誠的力氣了,女人一個都不敢叫,而地上那些,還是算了吧,一個比一個黑的。
居心叵測的擠在了林奧身邊,恢複平靜,“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哦,在講你光着屁股的事。”嚕嚕哈哈笑着說,一看就知道是于誠做的好事。
“你們這家夥,剛及格問題不想知道了?”他反問着,女人在英俊的男人面前是無法保持理智的。
幾個女生趕緊的止住了,笑堵在了嘴邊,忍耐的很痛苦啊。
林奧看着蚊子本該輕柔的黑發現在亂七八糟的頂在頭上,衣服也是淩亂不止,有被人扯過的痕跡,臉上還有淺淺的紅痕,分不清是被掐的還是怎麽的,蚊子無意識的弄了下頭發,林奧便靠了過來,“你身上有香水味。”帶着一點質問着蚊子。
蚊子轉過臉看着那張近在咫尺有點讓人無法捉摸的臉,聞了聞衣服袖子,真有啊,抱怨的說,“還不是因為你。”
蚊子也感受到那張清秀俊美的臉的自己靠的太近,讓他有點底氣不足的回過頭來,粒粒的,還是嚕嚕的,還是新月的,真是夠香的。
林奧眼睛瞟向了那幾個女人,人卻越發靠近着蚊子,嘴角抿出玩意的笑,對着蚊子明知故問起來, “哦說來聽聽。”
“……”蚊子看着沙發上的那幾名女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們。
“看什麽,看什麽啊。”那眼神是怎麽回事啊,眼裏還填着打勾打叉的呢,瞪那麽大眼幹嘛,有做什麽事嗎?是在打量還是怎麽的。
“你倆看上去挺般配。”粒粒一改花癡暧昧的盯着他們,完全明白了什麽一樣,沒關系,如果是這個還是可以原諒的。
“咦……粒粒,我們可都是男人,般配個鬼,你也怪惡心的。”汗毛都要起來了,什麽思想啊。
“我倒覺得我們是挺般配的啊。”林奧有順着她們說,很是認真。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快別說了。”蚊子急忙起身,離開了現場,這些人腦子裏不知道裝的什麽東西。
“你不會真的……”看到這種場面的女子們,開始展露自己的本色,笑嘻嘻的看着他。
“所以,別跟我搶哦。”林奧突然語尾上揚,臉色冷了下來,說不出是在開玩笑,誰叫哪個不要命的女人敢随便的在蚊子身上留下味道,還特別濃,肯定進行過肢體接觸,一想到這,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這個看上去高雅而溫柔的男子此刻像個極端的弑殺者,一個微笑都變了味道,對視上他的眼神,讓嚕嚕着實的吓了一跳。
他壓迫性的省視着她們,眼神似冰涼的刀刃移到還呆在那裏的女生們臉上,是在警告她們嗎紛紛感受到那人的眼光中閃爍過的一絲寒光,好像心髒被什麽勒住了,讓人不敢亂動。
“我,我們都會支持你的。”嚕嚕不自然的尴尬笑笑,雖然覺得很萌,但也沒見過氣場這麽強的,而且她們好像也沒幹什麽,卻有一種做錯事的感覺,男人都這樣?
其他女生也恩恩的點着頭,害怕着這模糊的陰霾氣氛,懷着高興心情來的,應該帶着快樂的心情回去。
“要幫我保密哦。”林奧将手指放在嘴邊,輕輕一個噓,一改那冷傲的笑。
大家也紛紛傻笑,這人說實話有點恐怖,像個住在胡桃夾子裏的人,剛開始覺得很帥很酷,但是靠近的話似乎會有什麽沉澱已久的強迫感迸發出來,還挺吓人的,感覺有點像個施暴者,極端的讓人害怕。
“可是蚊子好像還沒有這方面的意識。”特兒平靜的說着,從剛剛看到他與于誠的對話,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畢竟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強烈的,有哪個老板會這樣對自己的員工如此關注,似乎不願錯過自己的任何一個關于他的信息。
但她也明白,只要不深入的好奇,不碰及他的底線,也不會激怒這個人第一次見的人,所以她試圖機靈的不讓氣氛尴尬又慢慢的将線路偏離。
“他會有的。”他低沉而已張狂簡單的笑着說,好像這會是個必然結果。
“那…….加油。”特兒開始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再深入的這樣的話題了,氣氛已經很怪異了,她識眼力的笑着。
“謝謝。”林奧風度禮貌的一笑,好像這個氣氛不是他制造出來的。
“你們幹嘛呢?”範子邊打着牌看着氣氛的不對勁,叽叽喳喳的聲音也沒有了,就連粒粒和嚕嚕都只是安靜的坐着,幹嘛啊,見到帥哥就裝斯文啊。
“不玩了,不玩了。”範子說着丢下牌,準備起身。
“臭小子,贏了就想走?”葉老師放出一個狠狠的口氣,怒視着範子,畫完了還想跑,沒門。
于誠端着菜出來了,“範子,把桌子放好,吃飯了。”
“哦,我去搬桌子。”感謝于誠的鼎力相助,其實他屁股都坐疼了,必須要好好的活動下筋骨了。
“我去端菜。”
“拿碗。”
“上廁所。”
紛紛脫離葉老師範圍之內,只見葉老師頹廢的坐在地上看着手裏的那些牌,一手的黑墨,他是沒有看到自己的臉,全黑了,跟個非洲難民一樣,瞪着個大眼睛,一臉的憂郁,脖子上居然都有,服了,其他看着這個說不出什麽表情的人,各自笑着。
“哈哈哈,老葉,你這脖子是什麽啊。”喜晴先沒控制住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老葉,你去挖煤了吧。”
“整個一包青天啊。”
然後幾個女生拿出手機拍老葉的狼狽樣,擺好一點,待會要發微博的,還有你那腿,能收縮一下不,影響拍攝效果,眼鏡取了,對,眼睛瞪大點,好,夠意思,回去發給你,能不能做個大衛的動作,要沉思點的,裝的像點。
李潇扶着已經坐麻腿的葉老師,葉老師就将手上的黑色往他臉上抹,亞雅就拿着大頭筆畫在李潇臉上,幾個男生也開始搶大頭筆,一片追逐,幾個女生拿着相機啪啪的拍着,這樣的場面難見,畢竟學校裏都不敢玩的太瘋狂了,還在看熱鬧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繁星滿天了,這個畫面很混亂,完全失控了。
于誠端着菜出來,看到這雞飛狗跳的場面,又趕緊的将菜端了回去。
特兒更是跑到康渡的門口求救,康渡看着原先清晰的臉上,塗着那大大小小的斑點,無法隐藏的笑了,特兒呆然的愣了會,最近的他讓她覺得自己在戀愛,在和一個會笑的男人戀愛。
範子突然跳出來就準備點在康渡臉上,康渡一個反手,範子哎呦的叫了一句,臉就貼在了門上。
範子對着廚房裏躲着的倆個人大叫“蚊子,阿誠,救命啊。”
然後就看見特兒在範子臉上塗塗抹抹,什麽好畫就塗什麽,反正來勁的很。
葉老師玩夠了,衣衫不整的發號施令,“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鬧了。”
然後又笑着接着說,“咱們下午繼續。”最沒玩夠的人是你吧。
然後大家意猶未盡的噢耶着,然後就開始,抹座,搬凳子,端菜,擺碗。
因為人太多了,凳子不夠,幾個臉上畫着絡腮胡、胡蘿蔔、idop的男生站在桌子邊,邊夾着菜,葉老師只是狠狠的吃着菜,心裏計算着報仇,上次花了多少,這次就該吃多少,現在,此時,此刻特別後悔沒帶修修過來。
十幾個人吃着吃着,就搶了過去,夾着別人的筷子別人碗裏的菜,範子直接将一盤紅燒肉弄到自己碗裏,大口的吃着,也不嫌油膩,然後阿顧就搶着他的碗,直接用上手抓着,粒粒也不甘示弱的端着大碗雪菜湯就喝着,飯前喝湯,苗條健康,李潇直接站在凳子上搶着雞丁就往嘴裏送,靠,這群人都是野獸,青菜都沒的影了。
蚊子端着菜盤就躲了起來,于誠往葉老師碗裏夾肉夾了幾下也沒成功,直接,搶着對面林奧的碗就往嘴裏扒,特兒也将一盤脆皮豆腐高高舉起,範子就利用身高優勢的搶了過來,還拿着那黑黑的豬蹄抓着吃,混着吃,更健康。
有幾個女生搶不過,就色誘的運用計謀,人家想吃茄子,紅燒肉,牛肉片,結果男人瘋起來,女人是生物還是有待考證的。
康渡看着這些面目全非的瘋子,一個比一個有特色的臉上不是帶着米粒,就是帶着雞蛋,再看看自己的碗不知道何時滾到了地上,現在他很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答應回來。
再看看對面那個一向優雅的男人,臉上也不免畫着黑色的斑點,右臉還有一團團混亂的線,那白色的襯衫上面滿是印記,估計某個男生的惡作劇,但那個人卻惬意的拿着筷子欣賞這些瘋癫的人。
大家搶的差不多的時候,開始坐在地上拉着扯着別人的衣服,大笑,還有直接将嘴擦在別人衣服上面,假裝扣鼻屎的,假裝玩腳丫子的,還有的假裝放了個屁,放別人碗裏的。
一夥人坐着,躺着,好久沒有這麽瘋狂過了,每個臉上都洋溢着笑容,人生就該這麽瘋一次,才夠味。
于誠抱着肚子坐在凳子上一個人傻樂,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估計是中風的前兆。
蚊子踏過這一片不明物體,坐在了林奧身邊,林奧準備那餐巾紙給他,結果他拿着他的衣服就擦了起來,這叫一個爽快,昨天被經理給訓了,特別不爽,現在報複一下。
林奧看着他,微笑着很是允許,幾個女生看到了,明意的笑着,雖然剛認識了一個絕美的人,還沒有好好地介紹展示自己,他就承認了自己的性向,雖然他可能是個可怕的人,但有這種笑的人,應該也不會是個太糟糕的人,慢慢的釋懷着,蚊子啊,你可真有福氣,羨慕不來啊。
大家看着這一片狼藉的現場,沒有一個人的衣服是幹淨的,當然,還包括那個有點潔癖的康渡,不帶着油跡不是個人啊。
葉老師組織大家開始大掃除,洗、拖、擦。很快,客廳就變得嘹亮無比,大家興奮的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忍不住的拍照留念,吃好喝好玩好,爽快。
于誠看了下手表,拿着手機就準備去上班,而康渡也換好了衣服推着自行車出來,康渡他按着電梯按鈕,于誠笑着對着他說,“喂,吃飽沒?”
“沒。”吃了幾口就被搶走了,剛準備夾菜,菜又被端走了,涼了半宿的筷子。
“你那碗是我踢的,哈哈。”他還很幸災樂禍着,不懂得迎合氣氛的男人是吃不飽飯的。
“看到了。”踢完還那麽得意的一笑。
“你衣服上的油跡是我塗的。”算是報複下剛見面時的不爽。
“我看見了。”康渡滿不在乎的推着車子走了出去。
“那你還不反抗,像個木頭坐在那,太沒意思了,特兒都比你豪爽。”于誠跟在後面,對着他恬淡的笑笑,也沒帶着責怪的意味,
“……知道了。”這人還有意思。
“唉,你知道什麽了。”
康渡只是淡淡一笑,于誠看着他,也笑了,這樣就挺好的,才有鄰居的樣子,有點親近的感覺,這不是挺好相處的嘛。
“你到學校要多長時間。”見他不着急的樣子,他也就随口的一問。
“二十多分鐘,騎車。”他慢悠悠的說。
“那什麽時候上課啊?”作為交流,他真的像個鄰居一樣,多了解一點。
“兩點。”
于誠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就快兩點了,“那你還不快騎着去,要遲到了。”
“沒事。”說着,還氣定神閑的單手推着車。
“你們學校管的不嚴吧,看那群小狼崽就知道了,還有那老葉,真逗。”想起那張老臉畫得個包青天一樣,于誠就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有哪個老師是這樣的啊,真是沒見過。
康渡看着他,也不自覺的想起葉老師的那個撒潑樣,咧嘴笑了起來。
葉老師一個噴嚏打破了大家的沾沾自喜。
“你們誰下午有課的都趕緊滾啊。”葉老師坐在沙發架着腳指着他們,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