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葉事件

而那之後,于誠也總是跑到康渡的房間裏去騷擾他,康渡也從來沒趕他走。

“跟你說哦,蚊子那家夥又跑去找他家小丫丫了,還給我關機,氣死我了。”他向康渡抱怨着蚊子的罪行。

“你剛說過了。”沒有不耐而是很平常的回着。

“……”

“那你當做沒聽到。”

叮咚…叮咚

“特兒他們來了,我去開門。”于誠猛的爬起來,就跑去開門了。

“親愛的阿誠,看這是什麽?”特兒提着一瓶60度的汾酒和一只烤鴨在眼前晃了晃,那香味都飄的整個客廳都是,然後又笑嘻嘻的自問自答着,“老葉那混來的。”

粒粒也樂呵的提着幾個賣相不錯的菜放在了桌子上面,“範子他們說要晚點過來”說着就拿起袋子裏的雞爪啃了起來。

“蚊子呢?”特兒還一臉得意的問,高興的看了下那瓶酒,知道他倆就好這一口。

“約會去了,電話都給我關機了。”于誠滿是不爽着。

“真的假的,林奧出手了?”粒粒大嘴巴的吐出這麽一句話,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

“關林奧什麽事啊?”于誠也不明白的問。

知道自己犯了大忌的粒粒停下了口,特兒趕緊從中補救,“林奧幫的忙”,然後倆個女子心裏懷着不安的看着于誠,要知道林奧上次在酒吧可不是一倆次的警告啊,再說了,到底是誰,是哪個不要命的,可現在又不好得問了,範子應該知道,男生之間嘛。

“哦,是嗎。蚊子倒沒跟我說。”于誠聳了下肩,無所謂的樣子。

“呵呵,這也沒什麽嘛,反正我也經常幫人介紹的,呵呵。”粒粒媒婆範從來了,自己終身大事倒是一點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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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兒怕她再透露一點信息,趕緊的岔開話,“不是說種了幾棵七變化嗎?在哪呢?”

“哦,陽臺那,走,欣賞欣賞。”提起這個,心情也變的大好。

“怎麽都只是葉子,還挺大,葉子像薄荷…….不開花的嗎?”粒粒沒怎麽見過七變化所以不了解的問。

“種的比較晚,也不知道會不會開花。”于誠坦誠的回答,自己也期待着開花呢。

“阿誠。”樓下範子叫了一句,他們三個人馬上靠在圍欄那傻傻呼呼的擺着手,樓下的幾個男男女女也揮了下手,叫了幾句,趕緊上來,嗓門真是夠大的,幾個鄰居不解的看向那幾個呵呵笑着的小夥子,都感嘆着,最近的年輕人真是有活力啊,羨慕啊。

特兒敲了下康渡的窗子,對方根本就沒有關窗,她看着那個帶着眼睛在思考的人“在幹嘛?”

對方只是對着她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粒粒也走了過去,可惜被于誠給拉了回來。

打開門範子一夥人還在樂呵呵的說着什麽,聲音充滿了整個樓道,

“什麽事,那麽開心?”于誠不解的又用眼神問了一遍。

“你不知道,哈哈,今天老葉太搞笑了。”嚕嚕挽着李潇的肩膀笑着說。

“哈哈哈哈哈,快別提了,肚皮都要笑破了。”李潇扶着門臉都笑僵了。

于誠不解的盯着那五六個坐在沙發上,還隐忍着笑着的人,又看着早已經平靜下來的粒粒。

“今天老葉上臺演講,恩,什麽此次藝術節很成功啊。”粒粒假裝學着他那個正經的語調。

“他拿着話筒鄭重其事的說着話,然後他就往前走了一步,那裏早就被他們放了強力膠水,幾個帶着黑色絲襪的蒙面人上去脫下他的褲子,一條大花沙灘褲衩,哈哈,他還得意的說是他最親愛的老婆買的,你沒看到,校長臉都紅到耳朵那了,修修還大叫了句,爸爸,你太丢我臉了。那老葉還恬不知恥的扭了幾下屁股才拉起褲子。”粒粒笑不成聲的流着眼淚,好不容易才緩回來的,現在又要笑個不停了。

于誠也大笑着,果然是老葉的風格啊,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過來的,作為他的家裏人需要很強大的心髒啊。

“這也太壞了,你們。”于誠一想像老葉那個樣子就無法忍受的大笑起來。

“沒事,老葉說,喜歡看我們這樣大笑。”粒粒又開始學老葉那獨特的口氣說。

更是引來大家的哄堂大笑,阿顧是笑着已經晃了晃手,不行了,要笑岔氣了。

“蚊子呢”嚕嚕回神的問道。

“約會去了,一個女生。”粒粒趕緊的回答,嚕嚕還想問什麽的時候,粒粒投了個閉嘴的眼神。

“幹嘛啊,你們,奇奇怪怪的。”李潇奇怪的問。

“你問阿誠,蚊子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咱們了。”粒粒難得機智一回。

“真的假的,你們都知道了?”大家回了一個就你不知道的表情給他。

于誠到廚房裏拿着盤子盛菜,就看見那一夥人低着頭,樂得不行。

“你看貼吧上,還寫着該人物,禁止獵豔,禁止染指,禁止偷腥。老葉都成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了。”嚕嚕拿着手機給旁邊的阿顧看。

其他幾個人也趕緊湊了過來,于誠放下盤子就跑去瞧老葉的性感照片了。

“你看瘋子王那樣,還拿着手機與老葉自拍一塊啊,他們果然是師徒啊。”粒粒笑着指着瘋子王的頭像。

“才個吧小時,點擊率就過萬了,這下老葉估計要幾個月出不來了。”李潇有點憂傷的說,那也就是說他們不能盡情的逃課了。

于誠看了看那傳說中的瘋子王,還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也就30歲的樣子,有點性感卻又調皮的咪着眼睛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擁有這個稱號的人。

“這你們那瘋子王?這不挺漂亮的嗎?”于誠不解的望着他們。

“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焉啊。”老宇感嘆深有體會着。

“她可是我們學校的一大尤物”。粒粒也非常贊同的說。

“暴君,雖然是漂亮了點。”範子也可惜了的說。

“你沒見過哪位老師穿比基尼上課的吧,唉,想起來,就開始同情那一屆的師哥師姐們。”嚕嚕搖着頭嘆氣道。

“她逼着整個學畫畫的藝術生。”範子也是一把辛酸淚的說。

“穿着比基尼,就躺在沙發上,聽說擺了幾百個姿勢,畫不好或速度沒趕上的,統統被關着畫毛毛蟲一個禮拜。”範子似乎身同感受的無奈道。

“現在藝術系的只要一見到她,那就是有多遠遛多遠,為什麽要讓它成為我們的班主任啊。”李潇抓着頭發苦惱着。

“那你們還逃課?”于誠很是幸災樂禍。

“還不是有老葉在,他可是瘋子王的軟肋,什麽,小王啊,你看我帶你們班幾個學生出去學習下”。

“沒事啊,葉老師,有什麽需要一定要吩咐我們啊。”粒粒學着瘋子王矯情的說。

“她該不會?”于誠話就要彪了出來。

“不會,她可不敢,李老師還管的蠻嚴的。”粒粒突然情緒高揚的說着。

“你們到底什麽學校啊,老師也太有個性了吧。”一個老葉就夠了,還來個那麽恐怖的女人。

“也就這倆位比較有個性了,反正大學也很無聊嘛。”範子回歸正常的說,看了下客廳。“特兒呢?阿渡那?”明知故問啊。

“要不然呢?”于誠也就這麽的回着,範子往那邊橫了眼。

于誠也想問他,為什麽不去将特兒搶過來,後來想了一下,強扭的瓜不甜啊,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吃着也不是這個味。

于誠去叫他們吃飯的時候,還聽見特兒爽朗的笑,估計也是在講那可憐而又可愛的老葉。

這次人也不多,就範子他們幾個,喜晴和妢琪她們被社團給拉去了,老葉回家跪搓衣板去了,蚊子更是無影蹤啊。

于誠吃着飯聽着他們講學校一些好笑的事,也沒有去插話,畢竟大家經歷的事不一樣,偶爾之間也會聊着不在他的範圍之內的事,那時就會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好像是多餘的一樣,人是不懂得滿足的動物。

于誠獨自的吃着,聽着,上大學是那麽快樂的嗎?是那麽輕松自在的嗎?是那麽無憂無慮的嗎?也許自己當年,說不定也可以,他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無奈的的冷笑了一下,甚至可以說是自嘲,這麽久了,還想這種事。

範子他們也自顧的說着,沒有注意到這個細微的笑。

有個人注意到了,他一直看着這個愛笑的人,從哈哈的大笑到冷笑了一下,很突然的一下,于誠擡起頭,以為他誤會了,尴尬的一笑,然後就自己再低着頭吃飯,喝酒。

康渡盯着這個低着頭喝着酒的那個人,他覺得這個人的那一笑,一瞬間讓他不舒服,好像被針刺了一下,有點難受,他知道,這個人,現在是寂寞的,他想安慰他,或者可以給他一個微笑也好,但這個人沒有給他時間來打開一個微笑,就低下了頭。

特兒吃着菜,他們聊天也時不時的加了幾句話,注意到還在那裏喝酒的人,一瞬間的孤寂被她察覺,“阿誠,咱倆幹一杯,恩,祝你早日出師。”

于誠擡起頭看着她,玩笑着說,“謝謝師傅。”

特兒哈哈大笑着說,“我也只會點皮毛,你也知道我那心思。”然後呵呵的斟酒。

于誠笑着眼神說着明了,酒杯放到了嘴邊。

“我也敬你一杯。”康渡突然的舉動,讓這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停下來盯着那個一貫嚴肅而又低沉的人,不自覺的都笑了一下,最近越來越覺得他變得好相處了,雖然一直覺得他人不錯,只是最近好像變了,變的開始願意與人交流了。

然後大家都開始敬于誠酒,都是一些好聽的,于誠也不推辭的喝了,他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啊,偶爾眼神會路過對面的康渡,只是他在看着旁邊的那個女孩,讓他有一瞬間的想談戀愛了,很羨慕,有個人陪着真好啊。

大家都估摸着酒喝,也不敢太張狂的像上次一樣,因為他們明天還要去學校上班。離別的時候嚕嚕還假裝非常不服氣的抱着于誠說,改天一定要決戰到天亮啊。

于誠也像個大哥哥一樣的拍着她的背,“喝酒,你可不是我對手。”

“哼,別小瞧姐,我可是千杯不醉,枯不敢致。”嚕嚕誇着海口,牛氣沖天着。

送走那夥人之後,于誠坐在沙發上,看了眼旁邊的那位,“你怎麽不去送送特兒?”

于誠覺得自己最近太喜歡管閑事了,這有什麽好問的,可話就這麽出來了。

“她說不用。”康渡也與他對視着說。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話總是相反的啊。”對待女朋友就不能稍微溫柔點啊。

“你好像很了解。”對方突然很有興趣的樣子。

“嘿嘿,那兩年的米飯可不是白吃的啊。”于誠有點小小得意的說着,似乎好像自己就是個老前輩一樣。

康渡看到他那個小嘚瑟的樣,笑着拍了下他的頭。

于誠迅速的拍開,小怒的視着,“幹嘛,不知道不能拍比你大的人的頭的啊。”

康渡輕笑了一下說,沒怎麽瞧見過他這樣,“不知道。”然後想起什麽的說,“你不也經常拍蚊子的頭。”

“我那是給氣的。”于誠有點生氣着,蚊子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有什麽區別?”康渡不解的看着于誠。

“額……”自己還真是沒這樣想過呢,有什麽區別,他可以拍蚊子的頭,可是康渡卻不可以拍自己頭,自己就是覺得有點別扭,說出來,他會不會覺得不當他是朋友,麻煩。

見有點苦惱的于誠,康渡大度的說着,“好了,下次不會了。”其實自己也被剛剛那個動作吓了一跳,當時也是想也沒想的條件反射一樣,有點不像一向自控力很好的自己。

于誠嘿嘿的笑着,然後就開始說你們學校真的是太逗了,還真有點後悔今天沒去呢。康渡也是簡單的回應着。

康渡看着這個人毫不吝啬的向他釋放微笑的人,讓他覺得和他相處真的很輕松,這個人不會去窺探他的秘密,也不會去過度好奇他的生活,但總是會在一些時候給與他關心,他很喜歡這樣看着這個人說話,更喜歡看着這個會輕松自然微笑着的人,讓人覺得很溫暖很舒心,好像得到了安慰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永遠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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