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七彩花語

六月的k市,天氣很好,陽光溫暖着每一個人,範子他們去了隔壁的市看海去了,可惜于誠和蚊子要工作。蚊子很少帶丫丫到家裏,但蚊子每天很早就不見了,聽說是要送什麽愛心早餐的,聽的于誠狠狠的惡心了一把。

林奧也很久沒有過來了,可能是工作很忙吧,特兒沒有和範子他們去,只是偶爾的去店裏看看于誠,然後她就會透露自己的心聲,于誠問過她,為什麽自己不去找康渡呢,還要等這麽個大電燈泡,特兒只是笑着說,他不喜歡別人占他時間,交往的時候也說過要給彼此空間。

這還是戀愛?真有意思。

看樣子特兒真的很喜歡那個大木頭啊,所以他總是會帶着特兒回去,兩人站在陽臺聊天,看着夕陽下的整個樊西,讓人沉醉在那個橙紅色的天際,飛機在空中劃過了一條長長的白線,給與那絢麗天空的增加點綴,看着路邊那些洋溢着笑容的人,提着菜在那裏聊着什麽,很享受生活帶來的樂趣,有時候康渡也會出來聽着他們聊天,也不會插話,只是做個安靜的聆聽者,這樣的日子很快。

那天,是星期天,範子他們回來了,提着大大小小的土特産,老葉的門禁也解了,十多個人沒打招呼的過來了,在樊西蛋糕店等着于誠下班,還把于誠着實下了一跳。

“你們幹嘛呢?這個架勢。”外面的幾個桌子都被侵犯了,麻煩,椅子可不可以扶起來,還有那位,女孩子還坐在桌子上,桌子都要倒了。

“先不告訴你。”粒粒還有點神秘着,老板娘将一個大蛋糕提了出來,放在桌子上,也是想說些什麽又不能說的無奈回店裏去了。

部長李潇付了錢的看着完全不明白的于誠,“快,換衣服,下班。”

于誠非常吃驚的環視着他們,“幹什麽神神密密的,誰生日啊。”

“康渡。”粒粒笑着說,剛才的神秘感在嘴邊早不見了蹤影。

“我還以為老葉呢,你們這架勢。”搞的個賣菜的古惑仔一樣,手裏都提的是什麽啊,吃的?

“你不知道,康渡現在可是我們的恩人啊,所以,我們來報恩來了。”範子也笑嘻嘻的說。

“恩,我很是欣慰啊。”老葉很是驕傲的說,可他好像不在你門下啊。

“什麽啊。”于誠更是不明白了,說話真是夠急人的。

“上次我們不是集體去旅游了嗎?”阿顧打着馬虎的說。

“是他幫助我們讓校長大人給了我們三天的假,加上星期六星期天,我們都快玩瘋了。”範子還很興奮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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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成功的把我的門禁給解了。”老葉真是無比的感嘆啊,被關在家裏學校好久了,骨頭都不行了。

“他這麽厲害?”于誠都有點驚呆的充滿疑問。

“嘿嘿,被我們給煩的。”老顧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臉皮夠厚夠檔次。

“他之前出版了本書《藥材》。”嚕嚕在旁邊加着話,也是樂呵着。

“他還出書?”于誠的吃驚完全升級了,難怪他整天趴在電腦面前。

“這可是他們的作業,很正常。”範子笑着,跟着自豪,好像那本書就是他出的一樣。

“齊傑認識不?就那電視臺說歷史的那位。”粒粒說着還比劃着動作。

于誠搖了搖頭,跟課本搭邊的他可都不認識,就算在電視裏的也只認臉不認名。

“你不知道他有多拽,我們校長邀請了他好多次都被拒絕了,然後校長就寄了那本書給他,誰知道,人家說願意來這裏開個演講,但是要見見這個作者,可是康渡卻不願意,所以,校長就讓我們用點手段。”粒粒解說着,還得意的笑着說。

“明白了,都是一夥奸臣嘛。”于誠打趣的說,但心裏卻對康渡多了一份向幕。

大家也樂呵呵的無所謂被拐着彎罵。

然後,大家等着于誠打開門,齊哄哄的開始布置,于誠只是坐在旁邊看着那群忙碌的人,這些家夥有點甜頭就翹屁股,估計下次又會這樣耍計謀。

于誠眼睜睜的看着整個客廳變成游樂場,尼瑪,好好地燈泡被弄得一閃一閃的,喂,不要在地上擺什麽花瓣之類的,廚房那邊又怎麽了,是不是又破了一個盤子,喂喂,那邊的,在牆上貼着什麽。

所以,他決定還是站在陽臺欣賞他親愛的七變化,已經長的幾個厘米了,應該,葉子也是充滿生機的向他招手,噴了下水,葉子立刻變得清爽了起來,估計今年不會開花了吧。

客廳忙碌着的人們,已經開始玩起了cos,特兒也拿了件女生制服給他,還是那種學校校服,他鄙棄着,一句,我去買包煙,然後一夥人給了他一個選擇,一、自己穿上。二、我們幫你。客廳裏已經是人妖一堆,但不穿絕對會更慘。

“有情報,目标已經從學校出發了,約二十三分鐘內到達,盡量忽視目标會在某個小商品店逗留的時間。”情報員校長大人在那邊狡猾樣。

康渡騎着車經過蛋糕店,但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店裏幾位客人走來走去,等待了一會也沒有看到,突然想起,今天他早班,早上不是還看到了嗎?嗤笑着騎動了車子。

大家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于誠就在陽臺打探情報,康渡騎着車子路過樓下,但是他停下了,看了下8樓的那個陽臺,一個人影消失在陽臺,心裏竟有點小小失望,還本來打算打個招呼的。

“報告,目标在路上耽擱了約9分鐘。”

“來了。”于誠敲了下門輕聲說着。

大家提高警惕的望着門,十幾個心跳噗噗的跳個不停。

等待了幾分鐘,外面還是沒有反應,大家又不敢輕舉亂動,屏住呼吸的等待着那個人的破門而入。

康渡看着門口的幾根彩花,頓時明白今天為什麽會被叫到學校去了,今天是他戶口本上那個生日。

他靠在門邊等着那夥人自投羅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上樓一般一分鐘,現在都過去了十幾分鐘了,他該不會被困在電梯裏邊了吧,還是說他是爬樓梯的,還是在樓下買水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有人出汗了,有人捏緊了手裏的東西,終于有人憋不住了,他屏住呼吸打開一條縫隙,房子裏的人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當阿顧看到靠在門邊的康渡的那一刻,吓了一跳,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範子拉開門看清楚,然後大家倍受打擊的尴尬的盯着那門口的幾條孤零零的彩花。

康渡看着這些穿着藍白相間女生校服的男男女女,男生還都帶着長長的假發,跟個鬼一樣,太過驚訝都不知道該怎麽表現了,有些人衣服都要撐爆了,還有人扯了扯裙子,真是有夠難為他們了。

不知道是誰手一抖的拉開了彩花桶,噗的彩花撒了一地,特兒反應過來的拉開了一個,笑着說“生日快樂。”

然後大家紛紛拉開手中的彩花桶,花啦啦的掉了一地。

“謝謝。”康渡淡淡的笑着說,但聽得出心情不錯。

然後特兒拉着他走了進來,範子趕緊的去接過他手裏的自行車。

粒粒和嚕嚕就坐在他旁邊開始幫他按摩,他都起雞皮疙瘩了,特兒拍了下手,意思節目,然後就看到幾位身材高大,要将校服撐爆的男生開始在那裏舞動,胸口碎大石,仍球,疊羅漢,千手觀音,女生用相機拍個不停,男生的大褲衩都出來了,阿顧一張大臉假發也遮不住輪廓啊,老葉穿着這校服,還沒看,人都要吐了,那臉邊的那兩坨紅色是什麽?高原紅?還交了個辮子,有男生還跳出了鋼管舞的味道,看得大家嘔吐物都提高嗓子眼了。

康渡在那裏尋找着那個人的身影,卻發現他躲在牆邊也拿着手機的拍個不停,他的校服還算長的,在膝蓋上面,只是上衣太短了,随着他的動作肚子隐隐的露出一小節,原來瘦瘦的身體,好像還有點肌肉,長長的腿上被白色絲襪包裹,整齊的劉海快要遮住眼睛了,假發垂到了腰際,側面倒像個高中生了,他收起手機,見頭發撩到後面,讓人覺得性感又禁欲,他嬉笑着,完全沒注意那個目标人物的視線。

大家表演完之後,還大方的彎腿致謝,就連于誠也惡心到了,腿上的絲襪太緊了,勒的他很難受,他很想換下這件衣服,可是看着範子他們,不合群可是會受到懲罰的,而且喜晴還在這,他可不敢亂動。

男生表演完之後,就是女生了,範子和于誠就坐在了康渡旁邊,于誠發誓,這輩子就瘋狂這麽一回,就當一回人妖,太累人了太不容易了,旁邊的範子更是別別扭扭的,惹得女生跳舞的平平出錯。

康渡看向旁邊那個笑呵呵的于誠,對方轉過頭對視一眼大笑着拍了他的背,他人都往前傾了,這個力道就不能好好控制一下嗎?

文藝彙演結束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他們将燈關了,特兒端出了一個二層大蛋糕,旁邊女生趕緊上去幫忙,才順利的放在桌上,二十根蠟燭泛着金光,印在大家的眼睛裏,一曲生日快樂歌響了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阿渡,許個願。”特兒甜甜的說着。

康渡閉上了眼睛,大家都期待的看着燭光中的那張臉。

康渡吹滅蠟燭,有人打開了房間裏那紅紅綠綠的小彩燈,特兒賢惠的切着蛋糕,康渡吃了口蛋糕,有人邊吃着邊抹在了旁人一臉的蛋糕,康渡也不例外,頭發上,衣服上都是那可愛蛋糕的奶油味,應該是巧克力水果蛋糕,老葉的眼鏡上面都塗滿了蛋糕,因為看不清還在那裏亂塗,阿顧因為衣服的原因,上身活動受限,就用腿擋住攻擊,粒粒拿着托盤就蓋在範子的臉上,最可憐的是沙發套啊,又要洗了。

大家都很鬧騰,而且又都穿的一樣,但因為體格不同還是很容易分出來的,康渡在那白綠相間的校服裏尋找那個人的身影,可那個人并不在裏面,他盡可能的穿過他們,卻被塗抹的更多。

他邊拿着紙巾擦自己的臉,走進了于誠的房間,陽臺那裏有兩個身影。

于誠靠在圍欄那裏,喜晴蹲着觸碰着那茂盛的七變化,“能跟我講講你女朋友的事嗎?”

那天在酒吧裏沒看到他,她就猜到了,記得上次在這個陽臺他露出的那個表情,他曾經一定很喜歡這那個女孩,她想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分手,也許是很簡單的理由,但還是覺得這種事跟別人說說可能心情會好點。

于誠什麽話都沒說望着那夜色中的樊西河,沉默了一會,在圍欄的煙盒裏拿出了一根煙,又放了進去,有點潇涼的背弓了一下看着樓下,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一樣。

于誠開口了,轉過身來對着喜晴說着,“她很漂亮。”

康渡站在窗簾那裏聽着,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躲起來。

“我啊,暗戀了她三年。”他停頓着,“她答應和我交往的時候我做夢都在笑,我從沒有想到她也會喜歡着我。”

“那段日子大概是我最幸福的時候了。”于誠淡淡的說着,好像釋懷了一般。

喜晴轉過頭,沒有繼續問下去,笑着說,“我和我的男朋友談了6年,我愛了他6年,但已經夠了,我會記住那些最美好的回憶的。”

于誠将煙放進盒子裏,也蹲在喜晴旁邊,一起看着那被燈光照亮的幾株七彩花。

“你知道這種花的花語是什麽嗎?”于誠摸了下葉子,好似随意的問着。

“不知道”喜晴搖了搖頭。

“是希望。”倆人對視着嗤的笑了起來。

說再多話的話也沒有這句話來的安慰人,喜晴看着這個重新充滿笑容的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後說自己也要去種幾株,多種點希望,就有人追了。

康渡安靜的聽着,看了下那倆個蹲在地上的背影,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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