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花開希望
那種花的花語是希望嗎?他從來也不會對他說自己的事,總是會将話題扯到別人身上,也不會去窺探他的事情,只是靜靜的坐在自己身邊,可是,現在,他想了解他。
大家鬧的很歡,有人注意到了于誠和喜晴的消失,但都半睜眼的會意。有男生受不了這身衣服,強烈的要求的換回,還一直叫着頭皮發癢着呢,女生就不願意,這種衣服穿的人都變年輕了,清純了許多。
協商了一下,然後大家要合影,拿出相機,設置好,一夥人擺着搞怪的姿勢拍了一張合影,只是在那張相片中怎麽都找不到于誠的蹤影,這種相片還能拍,說什麽都不能從啊,拍完相片,少數服從多數的換了回來,衣服肯定是要洗的,收拾好這滿是狼藉的地方後,還有人舍不得走,但還是被揪着耳朵走了。
于誠在樓上向下面揮着手,康渡遞了瓶啤酒給他。
“唉,你剛許了什麽願?”于誠孩子氣的問着。
“說出來會不靈。”他也孩子氣的回着。
“你可不像會這麽迷信的人啊。”倒是有點崇尚科學的味道。
“我像什麽樣的?”康渡好奇的期待着他的回答。
“嘿嘿,像個嚴肅的老教授。”于誠笑着實話實說,有時候太冷淡了,看上去就顯得嚴肅了。
“是嗎?”康渡看向對面的樓房,嚴肅嗎?自己都不知道。
于誠見他陷入思考一般,笑笑,這人有時候還挺呆的,“聽說你出了本書?還真沒想到啊。”
“我不是嚴肅的老教授嗎,出書很正常。”康渡有點埋怨,對老教授這個稱號不滿。
“哈哈,生氣了?”于誠拍了拍護欄,笑意不斷,“老教授不是很有文化嗎?那是誇獎吧。”
康渡也輕笑了一下,那完全不是誇獎吧,老教授還有古板的意思吧。
“唉,拿給我看看呗,看我認識幾個字。”于誠打趣的說着,上次看的那些書,只有它們認識他啊。
“開玩笑嗎”康渡分不清他的玩笑還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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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我好歹讀了幾年書的。”這個人連玩笑都分不清,也夠有意思的。
康渡拿着啤酒,跟他碰了一下酒瓶,喝了一口酒,“那為什麽不讀了?”
于誠喝着酒,撇了下嘴說,“跟別人打了一架,被開除了,反正我也不是讀書的料。”然後還嘿嘿的咧着嘴,很無所謂的樣子。
“你到底給不給看了?”還差一點被他給繞了出去,書還沒給看呢。
“在電腦裏,要看嗎?”
“那算了吧,那密密麻麻的,反正我也看不懂。”于誠喝光那罐酒,捏着易拉罐,發出了聲響。
康渡笑着看着他,這個人有時候有點坦誠的可愛了,想起了之前他和喜晴親密的蹲在這裏的一幕,“能…..跟我講講你的事嗎?”
“什麽事?”于誠好奇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
“以前的事。”對方鄭重其事的說着,他想了解他,很多方面,那個女孩的事,還有他退學的事,還有很多,他喜歡什麽,吃什麽,玩什麽,都想知道。
于誠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開始講自己的家鄉很漂亮啊。
初中的時候認識了蚊子,然後通過蚊子認識了胖哥、勇子,他們三人都是在武堂長大的,個個都好鬥,還特講義氣,很自然就玩一塊去了。
以前經常一起逃課就為了去摘桔子,蚊子還教了他點防身術,你別看蚊子這樣,人家可是正經的習武世家,劉叔是縣裏的老師傅了,他有一門功夫是從來沒看過他使出來,聽說是禁忌,于誠對這個沒興趣,也就随便了。
說着都是圍繞着蚊子他們,本來都是跟着蚊子他們混,蚊子畢業後,出去打工了,後來就跟着胖哥他們,不是游戲廳裏就是街上打架,說着都覺得以前怎麽就那麽混,天天不着調的,後來也分開了,于誠輕描淡寫的随意說着廠裏的生活吧,那很無聊的,估計康渡也沒興趣。
康渡聽着他說,也沒有去打擾,只是安靜的聽着,一直到于誠有點困了,想去睡覺了,他走進了房間,然後好像想起來什麽似的。
“阿渡,差點忘了跟你說聲了,生日快樂啊。”康渡轉過頭對着一個微笑,“謝謝”
到了第二天,于誠就看到了茶幾上放着一本《藥材》,翻了一下,根本不是講什麽藥材的,全是一些哲學類的,什麽人性啊,什麽哲學之類的,很無聊,他看了一下就睡着了,當然,後來就找不到了,他更是忘了有這本書的存在。
這裏的6月,早上清爽的空氣彌散在城市的每個角落,中午,天很藍,陽光正好,溫暖和熙的曬在身上很惬意,樊西公園的樹木葳蕤,鮮花盛開着,路邊的石榴花開的正豔,嬌紅欲滴,陽光透過枝葉,閑散的灑落在樹上,陣陣微風吹過,花香随着飄拂彌漫在心間,難以消散,夜晚,總是透着涼爽的風,很是爽快,樊西這邊都安靜了下來,總會有人站在橋邊感受着大自然的熏陶。
蚊子最近也沒有那麽早起來了,但還是整天的洋溢着幸福笑容。就連于誠都覺得他好像都變帥氣了,範子他們很少過來了,聽說在忙着期末作業,還抱怨着瘋子王慘無人道啊。
康渡好像也很忙,只是偶爾會在店裏看到他,但也只是簡單的聊着幾句。
于誠最近在學雕花,一有空就拿着個胡蘿蔔開始削,老板說這是為了更好的學會做蛋糕造型,可苦了于誠那雙手了,還有那可憐的胡蘿蔔,個個都參差不齊凸凸凹凹的。
于誠在客廳裏雕着花,厚薄很難掌握,拿着刀怎麽看都像是不要命的幹活,他決定去陽臺那裏抽根煙,冷靜一下。
蹲在那5棵益發茂盛的七彩花旁邊,煙氣圍繞在綠葉邊,拿着壺噴水,微微起身瞧了瞧裏面那棵七彩花,呆愣了會,捏熄煙頭,不敢相信的移開花盆,反複的來回又看又摸的,興奮的拿着手機打了蚊子的電話,打了幾個也沒有人回,可能沒聽到,他又撥了個電話。
“在哪呢?”他異常興奮着。
“學校。”
“那什麽時候回來?”
“還有半個小時吧。”對方不快不慢的回着,聽到電話裏那個人呵呵的笑聲,“怎麽了?”
“嘿嘿,花開了。”他直樂着,還以為今年不會開花了,誰知,啊,太激動了。
于誠控制不住的又開始打電話給了範子,特兒,粒粒,大家都說要來欣賞一下,拍幾張照片。
康渡回來的時候,放下手裏的書,直接轉到了陽臺,就看見那個人蹲在地上專注的看着那幾盆枝繁葉茂綠色匆匆的七變化。
于誠注意到後面有人轉頭沖着他笑着,向他招了下手,示意着過來。
“看到沒有,那。”說着指着萬綠中的小小花鄂,綠色的花萼隐藏在葉子裏面,被裹的緊緊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于誠将花盆搬近了些直勾勾的盯着,“應該是藍色的。”說着準備站起身來。
“唉,拉我一把,腳都麻了。”于誠完全起不來了,腳上是一陣陣的痛。
康渡頓了一會,手指在褲邊動了動,上次的觸覺再一次撓在手心,讓他一時猶豫了。
“發什麽呆啊,算了,我自己來。”說着自己手撐在地上,起來後,還咝的叫了一聲。
“你一直蹲在這?”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先別跟我說話。”于誠揮了揮手,然後撐着腿,想動不敢動,然後緩慢的移動着,嘴上還一直痛苦的嘶叫着。
他雙手撐在圍欄,慢慢的移動,一絲痛苦在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臉上,微卷的頭發随着他的動作微微起伏,過了一會,他突然回過頭看了一眼康渡。
“麻死我了。”語氣裏還帶了一點難以忍受的低音。
“頭發長長了。”康渡看着他的飄動頭發不自覺的說了出來,沒有聽到他的話。
于誠狠下心跺了跺腳,停下來摸了一下的頭發,苦惱的說,“最近蚊子都沒幫我修理。”
于誠又痛快的跳了幾下,剛差一點腿廢了,一會不怎麽麻了,也利索了很多,他沖着康渡笑嘻嘻着。
…….
“你怎麽知道是藍色的?”康渡等他平複了問了一句。
于誠靠在圍欄那,與康渡一起看着那幾棵七彩,“感覺”。
對面樓道裏有人說話,于誠轉過臉看了眼,對着旁邊的人,“吃飯沒?我餓了。”
“沒,吃什麽?”康渡平時在食堂裏随便吃點,今天是因為接到他的電話,還有點激動的,一下課就沖來了回來,連特兒約他都拒絕了。
“我買了菜。”于誠嘿嘿的笑着,哪能天天去上館子,他可吃不起,還得存錢娶老婆呢,最近蚊子也沒好好的靠攏自己,搞的他都營養不良了,所以打算好好實驗下自己的廚藝。
“……你做?”康渡帶着疑問的于誠,有點不太相信。
“放心,毒不死人。”于誠也玩笑的說着,可在康渡看來那可不就是在試毒的前兆?
靠在門邊盯着那個笨手笨腳的人洗菜,切菜,這不是做的挺好的嗎?很順手的樣子。
于誠練了練油,對着靠在門邊的那位笑了一笑,額,忘了先放四季豆,還是肉了,要不一起炒。
說着端着盆就全倒鍋裏了,康渡這才回過神來,開始對晚餐沒抱什麽希望了,于誠準備放鹽的時候手給人抓住了。
“剛放過了。”
于誠看了看勺子裏的鹽,放過了嗎?現在是不是要起鍋了,還是放點醬油?還是再加點味精?藥酒?水?
康渡将火關了,拿過他手裏的鍋,很娴熟的将菜倒在盤子裏,“我來弄吧。”說着拿起旁邊的另一件圍裙,套在身上,開始洗鍋。
“你會做菜怎麽不早說啊。”于誠還系着圍裙對着那個洗鍋的男人,語尾上揚,聲音也大了,有人會做飯他還動什麽手啊,就他這爛手藝,能毒死一頭牛了。
“以為會沒問題。”一個人在外面這麽舊了,這是照顧自己最基本的,雖然廚藝也不怎麽樣,但至少比于誠要強一點。
“你太高估我了……不過好像你也沒怎麽用過廚房?”在這裏進進出出的,康渡好像連廚房都沒怎麽進過。
“一般在學校吃,偶爾會下點面。”康渡開着火,炒着菜,邊跟這人聊着。
“嘿嘿,看樣子以後有福了。”于誠偷偷樂着,聲音很小,是心聲只是被講出來了。
于誠悠閑的看着那個高大的男人端着鍋的樣子,真還有點家庭煮夫的味道,“你自己學的嗎?”
“恩。”對方又燒好了一盤酸辣藕丁,聞着味還挺香的。
“我就怎麽也弄不好,蚊子現在都禁止我進廚房了。”于誠有點苦惱的說着,怎麽樣他都不像個廚師,好在做蛋糕比較簡單一點。
于誠在旁邊和他聊着天,他拿了一個被自己搞的奇形怪狀的胡蘿蔔吃着,一個菜就出來了,夾起肉絲吃着。
“味道不錯嘛。”誇着就去将菜端了出來。
康渡将一盤油淋青菜放在桌子上,于誠已經拿着一瓶三倆三放在旁邊,準備給他倒酒。
康渡喝了口就沒再喝了,就看見于誠像個酒鬼一樣吃着菜,一小塊肉掉在了桌子上,他迅速夾進了口,擡頭對視上那個也正擡頭的人。
“嘿嘿,五秒之內沒關系的。”這也是大蟲告訴他的。
于誠喝完酒,臉不紅神智清楚思路清晰的去盛飯,康渡看了眼桌子上的那瓶空了的酒瓶,這個人到底是多能喝?之前也看過他和嚕嚕一起喝酒,臉都沒紅一下,眼沒眨一下,愣是給喝了。
順着康渡的眼神,看着那桌子上的酒杯,于誠得意的說,“我可是千杯不醉。”坐着又樂呵着,“我們那的人都挺能喝的,我九歲就能喝二兩了,呵呵,蚊子比我還能喝,不過他上臉。”
康渡對着打了個酒嗝的于誠笑了笑,也許有空可以去那裏看看,總是聽他說那裏是個人間仙境,風景很漂亮,還有什麽水果啊,花花草草的,反正是個有山有水有人家的好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