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2)
服多了。”他發出長長呼吸,還拉長了自己的語氣。盡情的掩藏自己的虛心。
“恩,水應該放好了,去洗澡吧。”康渡站在書架那自然的說,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的,就開始了這樣的事,晚上會在他下班的時候提前放好水,那個享受的人也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哦,謝了。”他拿着衣服到公用衛生間那,他關掉水龍頭,對着鏡子握拳,擡手臂,看了看自己手臂的肌肉,鄙視着自己,捏着自己的肚皮,呵呵的笑了,還長啤酒肚了。
大清早就被康渡給叫醒了,于誠拍下自己的臉,打雞血般的恢複戰鬥力。康渡看着那個從床上跳下的人,大早上的,他也不禁笑出了聲。
康渡背了個運動包,因為很早,他們坐地鐵到火車站的時候才7點多,到了那邊也快10點了,于誠直接在車上睡了一覺。
下了車,這裏完全個鄉下的樣子,康渡的家在這裏不像啊,這裏一大片的田,路邊被被樹被包圍了,綠意處處,都種着高高低低的樹,應該是綠化樹,k市不愧是個綠色城市,這麽多的樹苗,在家鄉也看不到啊,于誠低着頭俯視着那不高的樹苗。
“這是栾樹。”康渡很熟悉的介紹,指着旁邊的那比較高的樹說,“那個是桂花樹。”
“哦,這個我認識,就是沒見過這麽小的。”于誠笑着,“想不到你家住這啊,環境不錯嘛。”
“恩,我在這裏住了一年。”他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大片的樹苗地,走在了那小路上。
于誠跟了上去,還不忘享受這裏的風景,一望無際的樹苗,很潇灑自然的擺着自己特色,陰天很是清涼,倆人心情都很好,偶爾風帶過一股花香,中間還夾帶着樹葉的味道,不濃卻很有韻味。
走了半個小時,也還沒到,一個屋子都沒瞧見,“你家在哪裏?怎麽影子也沒看到。”
“在前面,餓嗎?”前面的人停了下來,準備拉開包。
于誠狠點頭,“你不說還不餓,現在好餓。”
康渡從包裏拿出一袋板栗餅給他,然後他就邊走邊吃,邊吃邊掉。
轉過一條路,前面出現了一座別墅式的二層房子,一些樹藤貼在了二樓,顯的有些舊,卻很大,裝修的很簡單,白色牆面,琉璃瓦片,只是二樓那個很大的露臺有點顯眼,門口有個院子,看不清楚,那鐵門上挂上了幾根月季花,還開着紅豔的花。
路兩邊是很高的梧桐樹,都很有精神的站立守護陪伴着這個家,于誠擡着頭望着那高大樹,“這是楓樹?”
Advertisement
前面那人也回過頭,“梧桐,也叫懸鈴木。”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那鐵門,推開,“進來吧。”
于誠哦哦的走了進去,這裏有個很大的院子,整的很幹淨,應該是有人住,牆邊放着幾棵大盆栽,不知道是什麽樹,修剪的很有形狀,還很精致的感覺,主人應該是個很喜歡花草的人。
一些牆邊種了些蘭花,沒有開花,只是遍布着一片,于誠走了過去,“開花嗎?”
“恩,紅色的。”康渡推開房子的大門,走了進去,于誠跟在後面,環繞着那超大的客廳,裏面設計的很簡單,卻讓人感到舒服,潔白的牆壁上挂着幾張壁畫,也就是一些普通的樹,木頭沙發随意的放置在客廳,很有鄉間氣息。
一片珠簾隔開了一區,于誠走了進去,那是一個廚房,一張長飯桌上是一個花瓶,裏面是一朵掉了的玫瑰花,花瓣落在桌子上。
“你不是說家裏沒人住嗎?”于誠走到客廳,坐在了康渡的旁邊。
“每個星期會有人來打掃。”對方拿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
“難怪這麽幹淨。”他又站着走到那壁畫旁邊,這裏居然還有門,跟牆壁是一種顏色的,不仔細的話真的不知道,他推開門,這裏居然是個後花園,還有個小亭子,滿滿的綠色,是花嗎?亭子後面就是那大片的綠化樹,完全是生活在大自然中。
“你們家真不錯。”那樹邊還有個秋千,看樣子他媽媽還挺喜歡鄉下生活的,“這也是花?”
康渡點頭,“曼陀沙華,我媽喜歡這種花。”
“名字還蠻好聽,好像有人在客廳。”聽到聲響,走到客廳那。
“你是?”一個大伯樣的人提着塑料袋,站在客廳那裏端詳着于誠。
“鄧伯。”身後的康渡微笑的看着那個老伯,“麻煩了你了,菜就放桌子那吧。”
然後就看見康渡像個好孩子,在那裏跟鄧伯聊些家常,什麽你也好久沒回來了,康夫人也兩年沒回來了,要常過來看看,每個禮拜都會打掃,家裏都收拾的幹淨。
鄧伯走後,于誠看了下那些蔬菜,很新鮮,應該是自己種的,絲瓜、四季豆、西紅柿、青菜、黃瓜,幾個雞蛋,還要一大塊豬肉。
“那老伯是誰啊。”
“幫忙收拾房子的人。”他翻開櫥櫃,裏面還有點米,拿着電飯煲煮飯,邊跟于誠講明。
之前這裏也沒人住,每年給點錢,就交給了鄧伯打理,有時候鄧伯在忙季也會借住,鄧伯人也很仔細,将這裏管理的挺好的。
這裏是他父母分開時,母親帶他在這裏住了一年,後來就去了北京,他卻執意的留在了這個地方。
“我很久沒回來了,這裏還是跟以前一樣。”他洗着青菜,邊跟掰着四季豆的于誠聊天。
“這裏是挺好的,就是沒人,那老伯他們住哪裏啊?”這裏也就這麽個房子,人影也沒看到個。
“咱們路過的岔路口那邊,不過要走進去好久。”康渡很認真的笑着。
“我怎麽沒看到。”他也認真的回想着,岔路口太多了,根本沒記住。
倆人随意聊着,分工合作着,康渡很是熟練的在那裏炒菜,這個人應該是個大少爺,卻完全沒有大少爺的架子,“來嘗嘗味道。”
于誠走了過去,張着嘴,“哦……淡了點。”
吃些俗話中的粗茶淡飯,聊着這邊的一些事,很是融洽。
飯後不久,于誠就跟着康渡上樓,轉角的那個房間是他的,裏面的擺設很整齊,一排的書,一張電腦桌書架隔開了床,床頭是一個窗子,站在那裏可以看到外面那大片的樹苗,他打開了窗子,風吹了進來,吹動了簾子,很舒服涼爽,這裏就算是夏天應該也很涼快吧,床邊是個玻璃門,外面是個大陽臺,把玻璃門拉開,風肆意的吹了進來,光線也是很任性的充滿了整個房間,陽臺那裏還有幾盆盆栽印入眼中。
“哇,在這裏可以打羽毛球了。”于誠大笑着誇張的說。
“乒乓球的話,應該沒問題。”康渡從床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了,然後就在那裏慢慢調着魚杠。
于誠站在陽臺護欄那,舒展雙臂,風穿過衣服輕撫着皮膚,放空了心靈,他滿懷笑意,估計範子他們也沒來過這裏,要不然那大嘴巴早就跟自己提起了。
他走到門口,打算好好參觀下,這裏有三個房間,一個大客廳,簡單的放着一些家具,後面的房間裏只放着兩個東西,一架很大的三角鋼琴和一個長凳,他坐在凳子上,打開了鍵盤蓋板,那黑白鍵還很新,保養的很好。
他撫摸着那黑白鍵,想起了康渡彈奏的那首曲子,他按下了一個鍵,發音響起,又蓋上蓋子。
康渡拿着那魚竿,就聽見了那聲音,走到那門口,走了進去,打開了那蓋子,歡快的節奏響起,簡單又快樂的旋律,于誠也跟着哼了起來。
“挺好聽的,叫什麽。”
“快樂的農夫。”
“哈哈,今天是快樂的漁夫。”
康渡騎着自行車,于誠拿着漁具和折疊凳子倒坐在後面,還哼着那快樂的農夫的曲調。穿過層層的樹海,一個下坡,颠得于誠直接跳了下來。
他将東西丢給了康渡,自己垮了上去,康渡坐在後面,看着前面那還吹着口哨的人。
“往哪邊?”
“左邊。”
之間也就是這些簡單的對話,後面的人也被颠的單手抱緊了那人的腰。
天空灰白色的,卻帶過一份愉快,偶爾一陣涼風打在路邊的大樹上,偶爾路邊柳樹的柳枝擋住了視線,他們就歪着頭躲過,卻沒躲過一個大石頭,倆人不易的停在路邊,決定走着去,已經不遠了,穿過一片樹林,不久後看到了遠處的小瀑布,也就十來米的樣子,那裏有條小溪。
于誠很興奮的推着車跑了過去,這裏水很清澈,可以清晰的看到水裏的石頭,裏面的水為深綠色,應該是青苔,那小瀑布挂在端層那,這只是個小山坡,站在這裏看不到山後面有什麽乾坤,但引入遐想。
這小溪沿着那小樹林不知道流到何方,那樹林裏時不時傳來小鳥的喳喳叫,一會,又安靜了下來,幽遠神秘,寂靜的一點瘆人,要是一個人在這裏,應該不會覺得這裏很美。
康渡在水紋小一點的地方停下了,将凳子扳開,就打開那盒子,開始勾線,放餌,于誠就脫了鞋子在那瀑布前溪水裏,摸着什麽。
放下魚線,康渡往那個方向看着,剛還站在那的人,卻消失不見了,他急忙的站起來,跑了過去。
地上放着那人的衣物,他鞋也沒脫,往水裏走去,“阿誠?”
沒有人回應,他加大了聲音的叫了幾句,依舊沒人回應,往深處走去,一個力道将他拽下了水,全身濕透,從水裏探出頭,就看到那人在旁邊嬉笑。
他拉過那人的手臂,将那人一起拉下了水中,那人用力推着,卻被抓的更緊,一直被拽到水底,他的背抵上了那些石頭,他突然睜開眼,卻發現一張清秀的臉近在咫尺,嘴唇靠的很近,他愣在了那裏,放棄了掙紮,眼睛脹痛又閉上了,一個很大的波動,他被拉了上去。
好不容易呼吸好氧氣,他呼呼的大吸了口氣, “咳咳,你,你發什麽瘋呢?哎呦,快憋壞了。”他甩開那人的手,游向了淺處,留下了那人還呆在原處,康渡用手抹掉臉上的水,将搭在額前的頭發撫到後面,看着站在岸邊,光着屁股的人。
他輕笑的一下,剛才的擔心也悄然消失了,于誠迅速的穿上衣服,指着那邊,“快,轉過去,不準看。”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都是同性,但就是拉不下這個臉,就是不想讓他看到。
康渡轉過臉慢慢游向岸,早晚還是會看到的,還不止這點。
康渡站在岸上,脫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他應該引以為豪的身材,那肌肉分明的分布在他身上,毫不誇張的恰當修飾着他的身體,他擰着那短袖,水泡了出來,濕了一地,沒再搭理旁邊的人,找了些樹枝,問旁邊呆愣着的人要了打火機,就烤着自己的上衣,他正準備脫褲子,對着目不轉睛盯着他的人,伸出了手,“手機。”
“幹嘛?”難道,“你手機進水了?”
“沒,拿來吧。”
哦,一時的內疚讓他交出了手機。
“要看嗎?”康渡拿過他的手機,放在了石頭上,看着那呆然的人,準備脫下那灰色褲子。
于誠突然呵呵的笑着,“你脫吧。”原來是怕他拍照,怎麽剛剛就沒想到。
康渡還真的聽話的,無所顧忌的要将褲子拉開拉鏈,對面的人卻突然的轉身了。搞什麽鬼,用那種神情盯着他,甚至好像在注視着他,在水下也在注視着他,但卻不是這種表情,剛剛在水下,他突然靠近,是想幹什麽,是想吻他嗎?
他慢慢轉過臉,那人早走到小凳子那,從包裏拿出背心套在身上,這人還随身衣服,個人習慣還真夠獨特的,不過也挺像這人的風格。
于誠走了過去,現在才想起剛剛康渡是不是在擔心他,在水裏是在報複他?坐在他的旁邊,“手機。”
康渡轉過來,把手機丢給于誠,頭發掉了下來,貼在了臉上,于誠沒忍住的笑出聲來,剛還覺得這個人太過炫目太潇灑,現在也不過為落湯雞了。
康渡很無奈的回頭盯着那魚竿,一只手在他的肩膀停留了一秒,“嘿嘿,你還是趕緊擦下頭發吧。”
于誠給出忠心的意見,他就架着腿在石頭上,望着那不深不淺的溪水,還在想着難得可以看到的一幕,應該要用手機拍下來,回去跟蚊子一起嘲笑一番。
整個下午,一個人坐在那裏釣魚,一個人就到處尋找着機關,于誠從那小林子裏走到康渡旁邊,撈出簍子看了看,“怎麽這麽小啊,這什麽魚啊。”
“花鳅。”
于誠失望的放下簍子,一口一只?“怎麽沒有鲫魚。”
“這裏沒有鲫魚。”對方也不惱的說,又拉起了一只小魚。
“那也太小了,我一口就沒了。”
康渡淺淺的笑出聲,“我拿來養的。”
聽到這個于誠可不幹了,千裏迢迢跑來,就是來抓魚養?他就在旁邊嘀嘀咕咕的不行,要吃了,康渡看着那個不肯退步的人,只能說好了。
那幾條魚也太小了,于誠就脫了鞋,卷起褲角,拿着撈魚網,在那淺處到處摸了摸,摸到一個小小的鳅就在那裏自娛自樂的哼個不停,到了下午五點的時候,于誠拿着撈魚網星光燦爛的将魚倒在那簍子裏。
“我摸的都比你多。”他很得意的向在收杆的人炫耀。
“釣魚是一種樂趣。”
“吃飽了才能更有什麽樂趣的。”拿着自己的勞動成果,于誠抱在懷裏就想着實清蒸呢?還是紅燒?還是做酸菜魚?
因為坐自行車有陰影,他們就将東西放在車上,一個推着車,一個叼着煙,慢吞吞的往回路走,到了家有已經快6點了,于誠看着魚就咽了下口水,所以他們決定吃完晚飯回去。
将魚處理了,一部分拿來白灼,還留着一部分給蚊子嘗鮮,中午還留着些菜,随意的小炒,三菜一湯就出來了。
因為山溪中的花鳅,味道很鮮甜,于誠也多加了碗飯,放下碗還不在意的打了個飽隔,也無所謂的對着斯文人傻笑。
清理好廚房,他們提着垃圾,走在那小道上,“這裏還挺像我們那的。”今天陰天晚上卻帶着點光線,雲霧在夜空游來游去,很有夏天夜的感覺,只是看不到那雨後的深藍夜空,也沒有看到那閃閃發光的螢火蟲,倒聽見了草叢裏那蛐蛐的唧唧聲。
康渡随意的回應着,看着前面,“你們那,很漂亮。”
“嘿嘿,不過,這裏也不錯。”那傻樂着人又加了一句,“回去羨慕死蚊子。”
“恩,那下次一起來。”
他們慢悠悠的走在路上,也不在意時間的流逝,回去已經淩晨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