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1)
于誠靠坐在沙發那,閉着眼睛,想的卻還是康渡那個溫柔的樣子,離苔,我送你。為什麽要那麽溫柔的對別人,為什麽開始不看他,為什麽要注視着別人。
果然男人之間的愛情,這麽不堪一擊嗎?看着他送她的背影,好像自己根本沒有活着一樣,他喜歡她嗎?他和她在交往嗎?他已經不再喜歡他了嗎?明明這種想法在腦子裏盤旋了很久,但真正看到那種場面,心裏卻好像受了委屈一樣,很痛很壓抑,好像呼吸都變得困難了,令人窒息,有什麽東西正在挖他的心,痛的可以讓他掉下淚來。
一個手機短信,他看了一下,又望了一下窗外,他站在隔壁門口,舉起了手,又放了下去,還是沒有敲,他打開手機,按了兩個字,“謝謝。”
以為可以按朋友的關系繼續下去,但好像有點撐不住了,阿渡不再關注他,讓他感到受傷,阿渡不再喜歡他,讓他失神。
之後的幾天,他開始有了辭職的想法,自己再這樣下去,好像會連朋友關系也變得微弱。看着好像丢魂了的于誠,老板娘再一次的跟他談話了。
“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老板娘親切的溝通着。
“沒什麽事。”這個人還嘴硬着,這種事怎麽可能說的出口。
“那你怎麽将鹽倒奶油裏,還把糖灑地上了。”她看穿的說出事實。
于誠張了張嘴,良久,“抱歉,這種事不會發生了。”
“恩,那就好”。她站起來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什麽煩心事記得跟我說。”
“恩,謝謝。”
他怎麽可以讓老板娘擔心呢,他打起精神的站起身,眼神卻追随在窗外那停留的人身上,他第一次覺得,看的太清也是種痛苦,那人騎車走了,而那失落感卻再一次襲來。
“阿誠,5號的蛋糕可以取出來了。”老板設置着2號烤箱溫度,見于誠沒反應,又大聲叫了句,“阿誠。”
于誠盯着那烤箱,回過神來,“哦,好。”然後隔熱手套也沒帶,打開了烤箱,伸手去取蛋糕,老板剛轉過來就見到這一幕,大吼着,“你在幹嘛?”于誠反應過來趕緊松開了那炙熱的地方。
炙痛感迅速的襲擊着他的兩只手,一雙手掌迅速的轉成了紅色,老板把他的手放到冰水裏,嘴裏還在大罵,你瘋了你,傻了,皮癢了,那你也不能往那上面蹭啊,老板娘更是擔心的,休息幾天,好了再來上班,反正還有小王他們。
老板騎着車帶着他到了醫院,好在發現的及時,燙的沒那麽嚴重,但傷口挺吓人的,紅腫着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塗了點藥,幾天就會結疤,最近幾天還不能碰水,會留下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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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又無名的休幾天假,他坐在公園那椅子那,自己怎麽就那麽犯傻呢,果然默默說的對,自己就是太呆了,手掌那還傳來陣陣刺痛,而且好像那種痛還鑽進了骨頭裏,火辣辣的鑽心的痛。
他往家裏走,想起了康渡也在家,現在的他不想要他看到這樣,他往車站走了去。
在蚊子那借宿了一夜,蚊子見到他這個狼狽樣,直接笑了出來,“就知道你不适合做這行,以前煮個菜也總是這樣,不是砍壞砧板,就是砸壞鍋,幸虧,這次倒沒什麽。”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我現在可是受傷了。”老這麽打擊人的,非朋友不能。
“好好好,那你就好好享受這幾天假,哎我也想請假啊。”
“你不是有休息嗎?”
“我指雙休呢,我簽了那麽長的時間,怎麽就不是雙休呢?”蚊子也納悶着,店裏一般簽了兩年以上的都是雙休的,他也算老員工了,雖然礙于林奧的好,也沒挑明,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後有說明)
“那人家還不是一次性的給了你那麽多錢。”
“也對,唉。”
“幹嘛嘆氣。”
“不知道,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事嗎?最近又開始犯病了。”
于誠停頓了一會,抓着蚊子的手,“蚊子,那你怎麽想。”
“能怎麽想,順其自然呗,想多了,腦袋受不了。”蚊子敲了敲腦袋,看了下時間,“我去上班了。”
“怎麽順其自然?”于誠盯着他,沒過腦的問。
“額,這個,跟着感覺走就行了,我走了哈。”蚊子拿着東西就走了。
跟着感覺走就行了,可以嗎?
他回到家,拉上了窗簾,坐在床邊,思考着,可以跟着感覺走嗎?自己可以去回應那個人嗎?但是那個人已經有了陪伴在身邊的人,這怎麽辦?
“叮咚”
他起身去開門,應該不是康渡,他有鑰匙嗎?這種時候,交水電費?
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張秀麗的臉,他很是吃驚着,“離苔,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嗎”那個女人微笑着回答。
“沒有,歡迎,進來吧。”他嘿嘿笑着。
離苔坐沙發上,注意到他倆只包裹的手,“你手怎麽了?”
“哦,不小心燙傷了。”他倒了杯水,挪到她面前。
她接過水,關心的問,“那沒事吧。”
“沒事,小傷。”他客套着,淡淡的一笑。
“那下次小心點”。離苔給出了符合她的關心。
“恩。”于誠嘿嘿的坐在旁邊,“康渡還沒回來。”
“我只是拿本書給他而已。”她說着從包裏取了一本書《峻》。
“你們不是同班的嗎?”于誠好奇着,在班上給不就行了,還特意跑到家裏來。
“恩,我特意岔開他的。”離苔将東西放到茶幾上,看到于誠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問,她突然帶着可惜的語氣說,“我被拒絕了,所以啊,我還在尴尬期。”
“什麽?”于誠拿過那本書,假意的翻開着,他們沒有在交往嗎?原來是自己多想了,阿渡是不是還喜歡着他呢。
“幹嘛要我說的那麽明白。”她站起身,“我得走了,要不然就要碰到了。”
“為什麽?”他放下書,不明的看着她。
“什麽為什麽?”
“你這麽優秀,為什麽會。”
她抿了抿嘴,“恩,敗給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他說他有了喜歡的人,而且喜歡上了就會愛一輩子,所以啊,我就失戀了。”她假意輕松道,看了下時間,“我得走了,拜拜。”
他說他有了喜歡的人,而且他是個喜歡上了就會愛一輩子,愛一輩子,可以期待嗎?可以嗎?
他拿着那本書,随意的翻動着,繁雜的心情根本看不進什麽,他放下了那本書。
坐在床上,思考着什麽,愛一輩子……..
手機的鈴聲響起,他看了看上面的顯示,沒有接,電話就再沒響過了,他躺在床上,盯着手機上的那個未接來電。
很久,電話再一次響起了,他把手機丢進了被子,平躺着看着天花板,還是從被子裏拿了出來。
“喂。”他假裝剛睡醒的聲音說着。
“起來吃飯吧。”電話裏傳來個很溫柔的聲音。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才八點多,眼睛快睜不開了,好困啊,随便寫了點......
☆、開始交往 中篇
挂掉電話,站在衛生間,打算洗個臉,但那幾根手指卻擰不好洗臉帕,最後就将臉撲倒了水裏,然後對着挂在那的洗臉帕,就印了上去搓了幾下。
額前的頭發也已經濕了,但他也懶得搭理,就走了出去。
那個端着菜的男人直直的盯着那包裹着的兩只手,緊張,甚至是有點慌亂的看着那雙手,“手怎麽了?”
“不小心燙着,過幾天就好了。”他沒管理那人的樣子,随意的說,本來回來就避免不了要問這種事。
康渡放下菜,站在那盯着那雙手,伸出了手,又縮了回來,關心的說,“下次小心點。”
明明這句話聽了無數次,卻因為說的人不一樣,而有不同的心境,這種暖暖的感覺不是其他人能給的。
“恩。”他捧起碗,這樣不能夾菜,就又放下了,用着幾根能動的手指頭在那裏揮動着。夾着藕片,夾一下,又掉了,然後就看到他筷子抓到底埋着頭,在那裏吃着白飯。
康渡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的一舉一動,慢慢的吃着飯,偶爾也會夾菜在那個人的碗裏,于誠吃的很快,吃完就放下了碗,低沉的說,“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看着那離開的背影,他放下了飯碗,想起于誠包裹着的雙手,感到心疼,很疼,好像也人在用刀子在劃他的心髒一樣。
于誠靠着床坐在地上,拿出了藥膏,用小剪刀把最上層紗布剪開了,揭開紗布,手掌那裏被挑破的水泡流出了水,和着藥膏顯得有點恐怖,那刺痛感也絲毫不減,感覺一雙手都要廢了,猶如千萬根針紮穿了一樣,連骨頭跟着一起疼痛。
“叩叩。”
他停頓的瞅了眼那門,問着,“有事嗎?”
“恩。”外面的人簡單的一句,卻沒說是什麽事。
良久。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丢開那藥膏,随便的纏上之前的紗布,“進來吧。”
那人走了進來,關上了門,站在門邊。
“什麽事?”于誠把藥往床邊推着,不想讓他看到。
“離苔來過了嗎?”康渡走到他的旁邊,坐在了床上,卻看到了那塑料袋裏的藥膏。
“恩,放了本書就走了。”于誠拿出手機,就準備裝忽視。
“她有跟你說什麽嗎?”
“沒說什麽。”
康渡伸手去拿那袋子裏藥膏,卻被旁邊的人抓住了手,于誠看了他一眼,又松開了手。
“我幫你塗藥。”康渡說着就要坐在了他面前。
“我剛抹了。”他欺騙性的說,但卻對上了康渡看穿了的眼神。
康渡沒回應他的話,解開那圍繞着手的紗布,一只手掌紅腫着,上面滿是黃色膏藥,還有流出來的水,他輕聲問着,“疼嗎?”
“恩”。于誠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好像已經潰爛的手掌,眼神不自覺的定格在了那人的手上,他的手溫柔而又暖和,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冰冷,手指很修長,骨節分明,很漂亮幹淨的一雙手。
打開了那消毒液,小心翼翼的用棉簽清洗傷口,康渡擠出了藥膏,一股藥味濃烈的散發了出來,他用棉簽把藥抹在了他的手掌,清涼的感覺滲透着,舒緩了那股噬骨的刺痛。
那人娴熟的把那只手纏繞上,他知道一個眼神一直在盯着他,但他卻選擇了沉默。
于誠的眼神一直跟随在這張臉上,就是被這樣迷惑人的臉給迷混了頭,他的眼睛真的很有魅力,是很深的雙眼皮,這樣看眼睫毛很長,他正專注的給他上藥,他總是怎麽專注的做每一件事嗎?總是這樣專注的注視着他。
“怎麽燙傷的。”正在塗藥的人之前沒問,現在卻突然的問了出來,好像一直在考慮着這件事一樣。
“忘了帶隔熱手套了。”于誠看着那薄薄的唇在那裏微微動着,就是這唇吻了他兩次,帶着濕潤而又柔軟的觸覺變得清晰,他轉過頭,注意到于誠挪開了眼神,那人才擡起頭,而于誠卻也自然的回過頭,倆人對視上了。
不到一秒,那人卻繼續轉移視線,繼續拆着另一只手的紗布,“以後不要再這麽粗心了。”
于誠呆呆的愣在那,卻好像沒有聽那句關心,為什麽要移開眼睛,為什麽不看着他,為什麽失落的感覺這麽強烈。
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人,看着那人溫柔的手,那人的臉,那人的唇,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向前,感受到有人靠近,那人擡起頭卻迎接到了一個輕吻。
康渡微微的往後面傾,逃離了那唇,聲音裏飽含着太過複雜的心情,“你,在幹什麽?”
于誠還保持着那個動作,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也不知道怎麽就親了上去,羞赧感遍布了整個大腦,他端坐在床邊,眼神卻放在別處。
面前的人抓着他的手腕,又重複着那句話,語氣卻變得的低沉而嚴肅,“你在幹什麽?”
“我不知道。”于誠甩開了只手,因為他感受到那只手傳來的特有的溫度,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個人在顫抖。
正準備逃離這個氛圍,卻被人緊緊的禁锢住了,那人充滿期待而又緊張的望着他,“你喜歡我嗎?”
臉被用力的扳了過來,“看着我。”
對視着那帶走人思緒的眼神,那人聲音卻有着一絲顫動,帶着急迫重複着那句,“你喜歡我嗎?”
于誠對上那雙媚人的眼睛,那雙難讀懂的眼現在卻是純粹,讓人無法說謊,那人再靠近了點,一絲淡然的花香滲入鼻子,他無法控制住自己,“喜歡…….”
一個熱烈而又毫無顧忌的擁抱将他圍住,擁抱着他的人,突然笑了笑,“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嗎?”
于誠感受着那人心髒跳動的節奏,自己好像長了兩個心髒一樣,狂亂的跳動着,無法安靜下來。一股熱流從心髒沖到了每一根血管裏,喜悅感如此強烈明朗,他知道自己陷的太深了,現在他想好好感受着這個人的溫度,感受着愛情帶來的甜蜜。
他沒有說話,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他們很長時間沒有松開,沒有人說話,卻聽得到彼此清晰的呼吸,彼此的味道滲入到每一個細胞。
他想環抱着這個人,卻看到自己的手上還沒有塗好藥,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那人的背,“藥還沒上好。”
“再給我五秒。”擁抱着他的人突然将頭靠在了他的肩膀。
分開的時候,康渡用手撫摸着他愛着的人的臉,在那人的額頭輕輕的一吻,就像是在确認一樣,确認他不是在做夢,确認剛剛那兩個字有多珍貴。
柔軟的觸覺點落在額頭,有點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一樣,愉悅的心情襲來,于誠忍不住露出了笑,對上那個無比期待的人,話卻是,“我可什麽都沒說啊。”
康渡急忙拉過他的手,很嚴肅的注視着他,“你想耍賴嗎?”
于誠将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髒那,臉露微笑,“我倒想,不過,好像不能了。”
感受到那劇烈的跳動從水掌心傳來,他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他已經承認了這份感情,讓康渡驚喜無比,“我想吻你。”時時刻刻不都想擁抱他,親吻他,撫摸他,太過辛苦的克制,因為這個人的話變得分崩離析,內心如被關久了的猛獸被釋放了一樣,無法忍耐,只是他的臉上表現的沒有那麽明顯。
于誠笑着看着這個溫柔的人,“但你得先幫我上好藥。”既然自己已經做了選擇,那就跟着感覺走,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事,現在這樣很好,很快樂,他只想擁抱,親吻眼前的人。
康渡擠着藥膏慢慢的塗抹在那掌心,再用紗布纏繞着那只手。
于誠見那人斯條慢理的動作,靠近他,“你太慢了。”
他的唇印在了那人的唇上,吸允着纏繞在一起,強烈而又用力的交換着愛意,互換着彼此的呼吸和濕液,康渡一只手撐在地板上,另一只手放在了那人的後腦勺,将那人輕輕的按向了自己,他享受着那人的熱情,彼此的舌頭深深的交纏在一次,每一次舔舐都牽動着每一寸神經。
那柔軟的舌舔着彼此,倆人向後倒了下去,但那個吻卻還在繼續,于誠附在他的身上,慢慢的親吻着那個人,變的很是輕柔觸碰,就在他要收回的時候,那個人卻按住了他的後腦,将他帶向了他,深刻而又濃烈的吻刺激着他,瘋狂的被入侵,每一處被掃過,挑逗着近在咫尺的人,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強烈的占有着他的呼吸。
纏綿過後還帶過着細微的銀絲,于誠靠在他身上,喘着氣,“我會瘋了嗎?”
一只大手撫摸着他的背,輕聲在他耳邊,很沉穩安心,“我會陪你。”
“呵呵,我真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他用手肘撐着,認真的看着眼前的人,“要是我後悔了怎麽辦?”
“我不會讓你後悔的。”康渡撫摸着他的臉,深情的望着他,“相信我,我會愛你一輩子,永遠呆在我身邊。”
對上這麽真摯的眼,他相信他,但不相信自己,“對不起,我還無法給你承諾。”
康渡抱緊了他,溫柔的說,“沒關系,我會等你。”
于誠在他耳邊說了什麽,就看到康渡擁抱的更緊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聲,“我也是。”
耳邊帶着一絲絲的癢,于誠要爬起來,這個姿勢還是有點小別扭。
“可以松開了吧,我手還沒纏好,都松了。”于誠揮動了手,示意着。
“恩。”康渡松開他,撐了起來綁好紗布。
餘眼瞄到了地上的手機,他俯身過去,拿了過來。
“你拿我手機幹嘛?”于誠看了看他,本來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現在就變不明白了。
康渡在手機翻動着什麽,然後将那翻蓋手機的屏幕對着于誠,“删了這個號碼。”
“為什麽?”于誠裝傻着,看着屏幕上曉悅的號碼。
“你在明知故問。”康渡拿着手機無比認真的等着眼前的人。
于誠接過手機,卻關上了,也認真的注視着他,“删了女孩子電話不太好吧,而且還是我先加的她號碼。”
“那就加入黑名單。”他小孩子氣的說。
“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康渡拉過他,在唇上輕啄了一下,輕聲在耳邊說,“還不是因為你。”
于誠發現臉頰有點熱,突然推開他,對上那個溫柔的人,“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喜歡你的。”
“從我知道喜歡你的時候。”
“那你什麽時候知道喜歡我的”
“恩……暑假前。”他認真的看着于誠,突然很鄭重的說,“我大概對你是一見鐘情”。
“不是吧,我可記得我當時還被你揍成了個豬頭。”想到這點,于誠也忍不住的笑了,怎麽就和他發展成這種關系,怎麽猜也猜不到。
等那個人笑停了,康渡也微笑着,“初次見面的時候,你對我笑了。”
“對人打招呼不都應該笑嗎?”于誠把藥膏放到袋子裏,“你不要就因為這個……”
“我喜歡你的全部,不管笑還是其他的表情,都喜歡。”
對上那認真的神情,于誠撩開褲腿,指了指自己的一腿的腿毛,“你看我這一腿的腿毛。”又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的胸膛,“還沒胸,大男人一個,還有一大堆的毛病,還粗心,什麽都不會。”他邊說着邊放下了自己的衣服,“我睡覺還打鼾,還磨牙,也不溫柔,我沒有信心。”
康渡手扶上了這個臉龐,無法冷靜的言詞,“我就喜歡這樣的你,你很溫柔,你不知道嗎?看到你我只會産生欲望,只會增加我愛你的成分。你不知道睡覺的時候聽不到你的鼾聲,我失眠了,看不到你的人,我會多煩躁,看不到你的信息,我有多着急,看到你受傷了,卻還要小心翼翼的保持距離,會有多難過。”
“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就算是男人,我也是愛一輩子,你總是陪伴在我身邊,總會對着笑,我需要你,需要你陪伴在我身邊……被你拒絕的那一刻,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但每一次想起你任意的對着別人微笑,我就覺得我想把你牢牢的鎖在身邊,一輩子都不放手。”
于誠忽略內容,“你,好像第一次說這麽多話。”
“那你有認真的聽我說嗎?”
“嘿嘿,當然聽了,還覺得有點恐怖,不過,謝謝你,我也好久沒談戀愛了,還一交就交了個男朋友,嘿嘿,我還從來沒這麽想過呢,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變态,還以為是我帶壞你了,後來才發現旁邊的人都差不多,蚊子也…..”他剛說完,就蒙着自己的嘴,什麽時候自己的嘴漏風了。
“我知道,他喜歡林奧?”
說都說出來了,而且他還知道對象是林奧,“不知道,不過你怎麽知道是林奧?”
“看出來的,誰會對自己的員工這麽上心。”
“是嗎?你什麽時候發現的。”于誠饒有興趣的問。
“恩,那次從城西回來的那次。”
“怪不得,我就說事情不對勁,不過現在蚊子應該不喜歡林奧吧,林奧的話還真不知道。”
康渡上前抱住他,“他們互相喜歡着,但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我們能不能停止這個話題。”
“你怎麽知道他們互相喜歡着……”看到康渡的眼神,也就自動的停止了自己的話題,“也對,只有毛病一身的我才會受得了你的鬼脾氣。”
挂掉電話,站在衛生間,打算洗個臉,但那幾根手指卻擰不好洗臉帕,最後就将臉撲倒了水裏,然後對着挂在那的洗臉帕,就印了上去搓了幾下。
額前的頭發也已經濕了,但他也懶得搭理,就走了出去。
那個端着菜的男人直直的盯着那包裹着的兩只手,緊張,甚至是有點慌亂的看着那雙手,“手怎麽了?”
“不小心燙着,過幾天就好了。”他沒管理那人的樣子,随意的說,本來回來就避免不了要問這種事。
康渡放下菜,站在那盯着那雙手,伸出了手,又縮了回來,關心的說,“下次小心點。”
明明這句話聽了無數次,卻因為說的人不一樣,而有不同的心境,這種暖暖的感覺不是其他人能給的。
“恩。”他捧起碗,這樣不能夾菜,就又放下了,用着幾根能動的手指頭在那裏揮動着。夾着藕片,夾一下,又掉了,然後就看到他筷子抓到底埋着頭,在那裏吃着白飯。
康渡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的一舉一動,慢慢的吃着飯,偶爾也會夾菜在那個人的碗裏,于誠吃的很快,吃完就放下了碗,低沉的說,“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看着那離開的背影,他放下了飯碗,想起于誠包裹着的雙手,感到心疼,很疼,好像也人在用刀子在劃他的心髒一樣。
于誠靠着床坐在地上,拿出了藥膏,用小剪刀把最上層紗布剪開了,揭開紗布,手掌那裏被挑破的水泡流出了水,和着藥膏顯得有點恐怖,那刺痛感也絲毫不減,感覺一雙手都要廢了,猶如千萬根針紮穿了一樣,連骨頭跟着一起疼痛。
“叩叩。”
他停頓的瞅了眼那門,問着,“有事嗎?”
“恩。”外面的人簡單的一句,卻沒說是什麽事。
良久。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丢開那藥膏,随便的纏上之前的紗布,“進來吧。”
那人走了進來,關上了門,站在門邊。
“什麽事?”于誠把藥往床邊推着,不想讓他看到。
“離苔來過了嗎?”康渡走到他的旁邊,坐在了床上,卻看到了那塑料袋裏的藥膏。
“恩,放了本書就走了。”于誠拿出手機,就準備裝忽視。
“她有跟你說什麽嗎?”
“沒說什麽。”
康渡伸手去拿那袋子裏藥膏,卻被旁邊的人抓住了手,于誠看了他一眼,又松開了手。
“我幫你塗藥。”康渡說着就要坐在了他面前。
“我剛抹了。”他欺騙性的說,但卻對上了康渡看穿了的眼神。
康渡沒回應他的話,解開那圍繞着手的紗布,一只手掌紅腫着,上面滿是黃色膏藥,還有流出來的水,他輕聲問着,“疼嗎?”
“恩”。于誠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好像已經潰爛的手掌,眼神不自覺的定格在了那人的手上,他的手溫柔而又暖和,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冰冷,手指很修長,骨節分明,很漂亮幹淨的一雙手。
打開了那消毒液,小心翼翼的用棉簽清洗傷口,康渡擠出了藥膏,一股藥味濃烈的散發了出來,他用棉簽把藥抹在了他的手掌,清涼的感覺滲透着,舒緩了那股噬骨的刺痛。
那人娴熟的把那只手纏繞上,他知道一個眼神一直在盯着他,但他卻選擇了沉默。
于誠的眼神一直跟随在這張臉上,就是被這樣迷惑人的臉給迷混了頭,他的眼睛真的很有魅力,是很深的雙眼皮,這樣看眼睫毛很長,他正專注的給他上藥,他總是怎麽專注的做每一件事嗎?總是這樣專注的注視着他。
“怎麽燙傷的。”正在塗藥的人之前沒問,現在卻突然的問了出來,好像一直在考慮着這件事一樣。
“忘了帶隔熱手套了。”于誠看着那薄薄的唇在那裏微微動着,就是這唇吻了他兩次,帶着濕潤而又柔軟的觸覺變得清晰,他轉過頭,注意到于誠挪開了眼神,那人才擡起頭,而于誠卻也自然的回過頭,倆人對視上了。
不到一秒,那人卻繼續轉移視線,繼續拆着另一只手的紗布,“以後不要再這麽粗心了。”
于誠呆呆的愣在那,卻好像沒有聽那句關心,為什麽要移開眼睛,為什麽不看着他,為什麽失落的感覺這麽強烈。
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人,看着那人溫柔的手,那人的臉,那人的唇,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向前,感受到有人靠近,那人擡起頭卻迎接到了一個輕吻。
康渡微微的往後面傾,逃離了那唇,聲音裏飽含着太過複雜的心情,“你,在幹什麽?”
于誠還保持着那個動作,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也不知道怎麽就親了上去,羞赧感遍布了整個大腦,他端坐在床邊,眼神卻放在別處。
面前的人抓着他的手腕,又重複着那句話,語氣卻變得的低沉而嚴肅,“你在幹什麽?”
“我不知道。”于誠甩開了只手,因為他感受到那只手傳來的特有的溫度,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個人在顫抖。
正準備逃離這個氛圍,卻被人緊緊的禁锢住了,那人充滿期待而又緊張的望着他,“你喜歡我嗎?”
臉被用力的扳了過來,“看着我。”
對視着那帶走人思緒的眼神,那人聲音卻有着一絲顫動,帶着急迫重複着那句,“你喜歡我嗎?”
于誠對上那雙媚人的眼睛,那雙難讀懂的眼現在卻是純粹,讓人無法說謊,那人再靠近了點,一絲淡然的花香滲入鼻子,他無法控制住自己,“喜歡…….”
一個熱烈而又毫無顧忌的擁抱将他圍住,擁抱着他的人,突然笑了笑,“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嗎?”
于誠感受着那人心髒跳動的節奏,自己好像長了兩個心髒一樣,狂亂的跳動着,無法安靜下來。一股熱流從心髒沖到了每一根血管裏,喜悅感如此強烈明朗,他知道自己陷的太深了,現在他想好好感受着這個人的溫度,感受着愛情帶來的甜蜜。
他沒有說話,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他們很長時間沒有松開,沒有人說話,卻聽得到彼此清晰的呼吸,彼此的味道滲入到每一個細胞。
他想環抱着這個人,卻看到自己的手上還沒有塗好藥,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那人的背,“藥還沒上好。”
“再給我五秒。”擁抱着他的人突然将頭靠在了他的肩膀。
分開的時候,康渡用手撫摸着他愛着的人的臉,在那人的額頭輕輕的一吻,就像是在确認一樣,确認他不是在做夢,确認剛剛那兩個字有多珍貴。
柔軟的觸覺點落在額頭,有點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一樣,愉悅的心情襲來,于誠忍不住露出了笑,對上那個無比期待的人,話卻是,“我可什麽都沒說啊。”
康渡急忙拉過他的手,很嚴肅的注視着他,“你想耍賴嗎?”
于誠将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髒那,臉露微笑,“我倒想,不過,好像不能了。”
感受到那劇烈的跳動從水掌心傳來,他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他已經承認了這份感情,讓康渡驚喜無比,“我想吻你。”時時刻刻不都想擁抱他,親吻他,撫摸他,太過辛苦的克制,因為這個人的話變得分崩離析,內心如被關久了的猛獸被釋放了一樣,無法忍耐,只是他的臉上表現的沒有那麽明顯。
于誠笑着看着這個溫柔的人,“但你得先幫我上好藥。”既然自己已經做了選擇,那就跟着感覺走,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事,現在這樣很好,很快樂,他只想擁抱,親吻眼前的人。
康渡擠着藥膏慢慢的塗抹在那掌心,再用紗布纏繞着那只手。
于誠見那人斯條慢理的動作,靠近他,“你太慢了。”
他的唇印在了那人的唇上,吸允着纏繞在一起,強烈而又用力的交換着愛意,互換着彼此的呼吸和濕液,康渡一只手撐在地板上,另一只手放在了那人的後腦勺,将那人輕輕的按向了自己,他享受着那人的熱情,彼此的舌頭深深的交纏在一次,每一次舔舐都牽動着每一寸神經。
那柔軟的舌舔着彼此,倆人向後倒了下去,但那個吻卻還在繼續,于誠附在他的身上,慢慢的親吻着那個人,變的很是輕柔觸碰,就在他要收回的時候,那個人卻按住了他的後腦,将他帶向了他,深刻而又濃烈的吻刺激着他,瘋狂的被入侵,每一處被掃過,挑逗着近在咫尺的人,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強烈的占有着他的呼吸。
纏綿過後還帶過着細微的銀絲,于誠靠在他身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