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2)
着氣,“我會瘋了嗎?”
一只大手撫摸着他的背,輕聲在他耳邊,很沉穩安心,“我會陪你。”
“呵呵,我真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他用手肘撐着,認真的看着眼前的人,“要是我後悔了怎麽辦?”
“我不會讓你後悔的。”康渡撫摸着他的臉,深情的望着他,“相信我,我會愛你一輩子,永遠呆在我身邊。”
對上這麽真摯的眼,他相信他,但不相信自己,“對不起,我還無法給你承諾。”
康渡抱緊了他,溫柔的說,“沒關系,我會等你。”
于誠在他耳邊說了什麽,就看到康渡擁抱的更緊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聲,“我也是。”
耳邊帶着一絲絲的癢,于誠要爬起來,這個姿勢還是有點小別扭。
“可以松開了吧,我手還沒纏好,都松了。”于誠揮動了手,示意着。
“恩。”康渡松開他,撐了起來綁好紗布。
餘眼瞄到了地上的手機,他俯身過去,拿了過來。
“你拿我手機幹嘛?”于誠看了看他,本來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現在就變不明白了。
康渡在手機翻動着什麽,然後将那翻蓋手機的屏幕對着于誠,“删了這個號碼。”
“為什麽?”于誠裝傻着,看着屏幕上曉悅的號碼。
“你在明知故問。”康渡拿着手機無比認真的等着眼前的人。
于誠接過手機,卻關上了,也認真的注視着他,“删了女孩子電話不太好吧,而且還是我先加的她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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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加入黑名單。”他小孩子氣的說。
“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康渡拉過他,在唇上輕啄了一下,輕聲在耳邊說,“還不是因為你。”
于誠發現臉頰有點熱,突然推開他,對上那個溫柔的人,“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喜歡你的。”
“從我知道喜歡你的時候。”
“那你什麽時候知道喜歡我的”
“恩……暑假前。”他認真的看着于誠,突然很鄭重的說,“我大概對你是一見鐘情”。
“不是吧,我可記得我當時還被你揍成了個豬頭。”想到這點,于誠也忍不住的笑了,怎麽就和他發展成這種關系,怎麽猜也猜不到。
等那個人笑停了,康渡也微笑着,“初次見面的時候,你對我笑了。”
“對人打招呼不都應該笑嗎?”于誠把藥膏放到袋子裏,“你不要就因為這個……”
“我喜歡你的全部,不管笑還是其他的表情,都喜歡。”
對上那認真的神情,于誠撩開褲腿,指了指自己的一腿的腿毛,“你看我這一腿的腿毛。”又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的胸膛,“還沒胸,大男人一個,還有一大堆的毛病,還粗心,什麽都不會。”他邊說着邊放下了自己的衣服,“我睡覺還打鼾,還磨牙,也不溫柔,我沒有信心。”
康渡手扶上了這個臉龐,無法冷靜的言詞,“我就喜歡這樣的你,你很溫柔,你不知道嗎?看到你我只會産生欲望,只會增加我愛你的成分。你不知道睡覺的時候聽不到你的鼾聲,我失眠了,看不到你的人,我會多煩躁,看不到你的信息,我有多着急,看到你受傷了,卻還要小心翼翼的保持距離,會有多難過。”
“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就算是男人,我也是愛一輩子,你總是陪伴在我身邊,總會對着笑,我需要你,需要你陪伴在我身邊……被你拒絕的那一刻,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但每一次想起你任意的對着別人微笑,我就覺得我想把你牢牢的鎖在身邊,一輩子都不放手。”
于誠忽略內容,“你,好像第一次說這麽多話。”
“那你有認真的聽我說嗎?”
“嘿嘿,當然聽了,還覺得有點恐怖,不過,謝謝你,我也好久沒談戀愛了,還一交就交了個男朋友,嘿嘿,我還從來沒這麽想過呢,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變态,還以為是我帶壞你了,後來才發現旁邊的人都差不多,蚊子也…..”他剛說完,就蒙着自己的嘴,什麽時候自己的嘴漏風了。
“我知道,他喜歡林奧?”
說都說出來了,而且他還知道對象是林奧,“不知道,不過你怎麽知道是林奧?”
“看出來的,誰會對自己的員工這麽上心。”
“是嗎?你什麽時候發現的。”于誠饒有興趣的問。
“恩,那次從城西回來的那次。”
“怪不得,我就說事情不對勁,不過現在蚊子應該不喜歡林奧吧,林奧的話還真不知道。”
康渡上前抱住他,“他們互相喜歡着,但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我們能不能停止這個話題。”
“你怎麽知道他們互相喜歡着……”看到康渡的眼神,也就自動的停止了自己的話題,“也對,只有毛病一身的我才會受得了你的鬼脾氣。”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有些話不通順,今天有點困,就随便了......
☆、瑣事
他拉開康渡,突然鄭重其事的說,“阿渡,你之前跟特兒分手,不會是因為……”最後的話還是說不出口。
“不全是,範子喜歡她,他比我更适合她。”
“那你之前不是說不是因為範子。”
“權宜之計。”
“奸詐。”他靠在他的肩膀那,“哎,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三了。”
聽到這話的人,笑出了聲。
“那離苔…..”
“我已經很明确的告訴她了”
“你可不許花心啊。”聽到這個居然會這麽開心,真的交往了,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怎麽辦,幸福都要滿溢出來了,忍不住的想笑。
“有你,我無暇分心。”那人低頭吻了上來。
“我去幫你放水。”那人在旁邊溫柔的在耳邊輕語。
“啊,好。”有人服務,那懶人也心安理得的接受着。
說實話,于誠也怕自己是一時心熱,對這樣的事不是很有信心,這個人可以為了他不結婚?可以一輩子不要孩子?他是那麽喜歡小孩子。而自己這樣的人,真的能獲得他一輩子的愛嗎?如果有一天他厭倦了……但是這一刻這種心情…既然做好了選擇,就好好的享受這個選擇帶來的過程,等到這個人對他厭倦了,他也要去尋找一個他愛的,也愛着他的人。
“我要洗澡了,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于誠拿着洗發水,就準備擠,而那人卻還沒有走的意思。
“你手不能碰水。”站在那的人,關心的望着他。
“那你幫我洗個頭。”居然忘了自己是個傷患,他把洗發水丢給那人。
“恩,坐在凳子上。”
康渡擠了點洗發水在手掌那裏搓揉了一下,再放到了他的頭發上,輕輕的揉和着頭發,沾了點水在頭發上,足夠濕潤的時候,柔和的把頭發全部抹勻了。
于誠看着眼前的那人的腰,靠的太近,他身上的香味都要蓋住了洗發水的味道,他都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塗了什麽嗎?”
“沒有,有味道嗎?”康渡搓揉着泡沫,擡起手聞了聞,“是洗發水的味道吧。”
“好像之前也聞到了,你抹了吧,香水。”他靠近了點聞着,鼻尖碰到了他的衣服,他又趕緊的離遠了點,那種味道有點迷惑人,讓他又開始臉紅心跳了。
“有聞到嗎?”站在那裏的人卻滿懷笑意的看着那人臉頰。
“有,花香。”他不好意思的選擇了閉上了眼,盡量讓自己安靜下來。
“可能是香皂的味道。”那人不緊不慢的說,“低一下頭,我要幫你清洗了。”
洗淨了之後,那人幫他擦着頭發,于誠開始趕人了,“好了,我要洗澡了。”
“我幫你。”站在那的人溫柔的說着話。
“這可不行,我會害羞”。于誠笑着對上他,“我随便泡泡就行了,不會沾水的。”
“恩,洗好去我房間。”康渡很自然幹脆的應下,笑着,關上了門。
那個人坐在浴缸那,嘴上還笑不攏嘴,充實感塞滿了這個心髒,現在的心情都難以描述了。
自己居然真的和一個男人交往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以後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但現在的他覺得很快樂,還很飄飄然,他不想再思考太多,好好享受這一切。
到了房間,他已經洗好了澡,康渡坐在床頭看着那本《峻》,倆人相視一笑,于誠坐在地毯那也拿起之前沒看完的漫畫,還有點不太适應,有點難為情,坐在床上的人也坐在了旁邊,靠的很近,那一絲清雅的味道更加的濃烈了。
“是沐浴乳的味道嗎?”于誠放下書,湊近了聞。
康渡自己也聞了聞,以前也沒關注這方面,“香皂的味道。”
“恩,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樣,你怎麽用這麽女人的東西。”之前聞過,卻不是同一種花香,淡淡的香味很舒服,但他總覺得女人才用這種東西。
“我媽寄給,以後不用了。”他笑了笑,是于誠太注意了嗎?
“用着吧,挺好聞的。”原來不是香水味,他傻樂着,“有女朋友的感覺了。”
“有我在,你可別想女人。”那人扳過他,吃味着。
于誠一張嘴就啵了上去,“嘿嘿,你怎麽就沒想成我把你比喻成女人呢?”
那人閑恬的握着他的手,在他耳邊耳語着,就看到于誠滿臉通紅的丢下書本,“我去睡了,在這對心髒不好。”
“恩。”那個始作俑者對着就是一個清爽的笑,然後叫住了他,“阿誠。”
“幹嘛?”那人卻還紅着臉。
康渡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東西,丢給了他,于誠接住,傻盯看,小盒子,打開,那是個ZIPPO打火機。
“生日禮物。”
于誠打量着那個毫無花紋的純銀打火機,冒出一句,“要是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不送我了。”
那人被這句話給問愣了一會,“會找适當的時候吧。”
于誠點了一下那打火機,傻笑着,“那謝謝了。”将東西放到口袋裏,“晚安。”
“恩,晚安。”康渡目送着那人離開之後才繼續翻看着手裏的書。
而那晚于誠卻很晚才睡着,他拿出那打火機一直看着,自己也不明白,初戀的時候确實也很興奮,但也沒心髒狂亂成這樣,是已經忘記了嗎?翻個身,他就想到了特兒,以後見面都覺得不太好了,還真是有點小三的感覺,不過,現在她的身邊有範子,恩,以後要怎麽跟蚊子他們說呢。
隔天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桌子上的早餐,荷包蛋、蘿蔔絲早餐餅、牛奶,他看了下時間,都差不多可以吃午飯了,洗漱完之後,就坐在椅子那慢慢咬着,那小子以前也這麽體貼的嗎?好像是的,有時候會做早餐……他對戀人都這樣?好像不是,對特兒也沒這麽上心過,想着,居然也能樂着笑了,也不知道他交過幾個,還是十幾個,輕浮花心。
另一邊的康渡在那裏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他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于誠看着那短信,“現在是在想我嗎?”這人是諸葛亮嗎?
于誠丢開手機,然後一個短信再次傳了過來,“廚房有菜,加熱吃。”
“知道了。”他簡單的回着。
吃完飯,他拿着鑰匙準備打開隔壁的房間,卻發現門根本沒鎖,坐在地毯那裏,看到床頭的那本書,翻看着,這書是離苔寫的嗎?上次也沒看仔細,不過這種文字性太多的書,他可沒興趣,任意的翻着,翻到那人折疊的那頁,“峻,五行屬性是金和土嗎?”
他翻看了一下封面,只是一個人的背影,丢放在床上,是分析人性的嗎?搞不懂,一個字就能寫這麽厚的一本書,他還是拿過那本漫畫,這種簡單直白點的更适合他的口味。
下午四點肚子咕嚕的叫着,他到廚房找東西吃,瞄到了那袋面粉,要不做點蛋撻,果然有門手藝,就是餓不死。
但手很不方便的打開那面粉,一個用力,撒了一地的,敲個雞蛋,也自己流到了地上,真想拆了那紗布,真不方便。
搞了老久,好不容易調好了蛋撻液,手一抖,蛋撻液就全掉地上了,雙手捧着慢慢的一個一個的倒入蛋撻皮中,烤盤那滿是蛋撻汁,他也懶得管,将烤盤丢到了烤箱裏,随便的扭動了下,也就跑開了。
他看着紗布那已經全染上了蛋黃的顏色,到房間用剪刀将紗布全剪了,回頭才發現走過帶過很多的白色粉末,随意的纏繞着,拍了拍身上的面粉,估計那一包粉全泡湯了。
坐在沙發那等待蛋撻,肚子一直在那裏叫個不停,怎麽這麽慢哦,走到廚房一看,就知道沒望了,狠狠的拍了下烤箱,沒有反應。
怎麽能在這種時候壞了,剛剛不是還亮着的不怎麽辦啊,肚子咕嚕叫着,現在這個鬼樣子,又懶的下去,咕嚕一聲又傳了來,這就好像你在超市,面對着琳琅滿目的食物,卻要被餓死的感覺。
搬着到陽臺,坐在小凳子那,拿着螺絲刀在後面找了找,怎麽總感覺少了些什麽,他丢下工具,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拿出了一支煙,點着吸了一口,這就對了。
手很笨的擰動着螺絲,把螺絲丢在地上,用螺絲刀挪開着那些紅紅黃黃的線,哪壞了?線沒掉吧。
康渡一打開門,就看到滿地的面粉,一個熟悉的場景浮現在眼前,路過廚房,那裏已是滿地狼藉,不堪入目,那裏還放着沒有烘烤的蛋撻,他走到陽臺,就看到了那個叼着煙思考中一身面粉的人。
“壞了嗎?”他也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
“恩,也不知道是哪裏壞了,燈也不亮了。”他認真的研究着,蹙眉思考着。
“是燈壞了嗎?”
“不知道。”他拿着說明書,又是個看不懂。
“我看看。”
然後就看見康渡拿着螺絲刀盯着烤箱看,然後沒多久他就把螺絲全擰了上去。
“哦,修好了?哪裏壞了?”旁邊迷糊的人不明白的看着這個擰螺絲的人。
“沒有壞。”康渡端着烤箱,“走吧,去試試。”
于誠在後面嘀咕着,怎麽會沒壞,燈不亮了,蛋撻也沒熟啊。
然後看到按了一下排插的康渡,他總算明白了,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拍了一下,“我怎麽這麽犯混啊。”自己都覺得太傻氣了,是被幸福沖昏頭腦了,他站在門邊那裏呵呵的笑。
“早見識了。”康渡把烤盤放進烤箱裏面,關上,手指停了一下,然後扭動到220度。
“你怎麽知道是那個度數。”靠在門邊的人笑着問着。
“你書上寫了。”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就開始拿着抹布在那裏清掃了。
“那你可以….”他望着那個打掃的人的側臉,突然想起了什麽,“你還欠我一大烤箱呢,空調也挺有可能,我那歌還唱的挺好的”。他後一句還得意的語尾上揚。
那人停頓了一下,而後又繼續擦着竈臺那,很是自然的一句,“你不是已經有我了嗎?”
聽的人完全沒料到這個人會說出這樣的話,紅着臉呆愣了一會,“你對交往對象都這樣?”
“怎麽樣?”那人将抹布沖洗幹淨,看了他一眼,毫無自知。
“總覺得你對人有區分。”對範子他們不一樣,對特兒不一樣,對他也不一樣。
那人停下手裏的事,也好奇的看着他,“恩?什麽區分?”
“我在想,如果我們分手了,你是不是還會對我像朋友,還是像陌生人。”他對上他,微微的笑着說,卻不是在開玩笑。
康渡走近他,抱着那個人,“我不會和你分手的。”
“我是說如果,那你會怎麽樣?會不會踢開我,然後就當不認識了。”他撐開拉開距離很認真的望着那人。
“即使是如果,我也會覺得心痛,你明白嗎?我只會愛你一個人,永遠,這是我的承諾。”他用手指觸碰着那人的唇,“我好像信用很低。”
“因為你好像交過很多女朋友,而且和特兒分手後,還有離苔啊,什麽琳,反正很多女人。”聽到那承諾心裏很溫暖,但這個人确實信用挺低的。
他突然笑出了聲,“你這是在吃醋嗎?”
“不是,你得失望了。”他嬉笑着,确實不是。
“确實挺失望的。”康渡松開他,就拿着掃把在那裏清掃着。
不過一會廚房就被打掃的很幹淨,于誠就站在那豎起着兩個大拇指,新鮮的蛋撻也出爐了,散發着濃郁的奶香味,于誠坐在沙發那裏品嘗着自己的手藝,很得意的對着旁邊的人,還拍了拍他的背,“怎麽樣,老子的手藝很棒吧。”
“恩”那人很給面子的符合。
作者有話要說: 總想修改下,提不起精神啊,算了,随便弄弄......
☆、默默發現了
其實交往了好像也沒多大的改變,有空的時候也就是聊天,像朋友一樣也會扯東扯西,飯菜依舊是康渡弄,而那個手還沒好的家夥就站在門口看着,時不時的一句調侃,真有當老婆的潛質。吃飯時,于誠吃着也不停的誇着,這個菜進步了,那個菜味道不錯。吃完飯,也是坐在地毯那,各自看着手裏的書,偶爾于誠會跟旁邊的人交流一下笑點。
偶爾也會站在陽臺那裏指着樊西河,偶爾也會到樊西河堤那裏散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朋友。
但一些東西卻是發生着變化。
于誠坐在地毯翻着新的漫畫書,後來才知道這個人是為了留下他,才會買了這麽多的搞笑漫畫。
他笑呵呵的瞄着那四格漫,一個英俊的臉慢慢的靠近他,他閉上了眼睛,微張着嘴,享受着那人溫柔,手搭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加深着那個本該柔和的吻,書掉在了地上,卻無人理會,好像沉浸在夢中,沉浸在他們的世界裏。
放開的時候,還好似依依不舍的輕吻着,微微的笑着望着彼此。
“有點餓了。”于誠的手還搭在那人的脖子那,笑着說。
那人環抱着,“那一起去買菜。”
結果于誠一到菜市場,就不知道自己要吃什麽,他也不挑食,你炒什麽就吃什麽,康渡也習慣性的什麽也沒問,就挑好菜,就看到于誠急忙的給了錢,完全不給那人拿錢的機會,他笑嘻嘻的提着菜,問這個魚怎麽弄,那個肉怎麽做。
康渡系着圍裙在那裏洗着肉,于誠就在那裏撕着香菇,然後交給正在洗菜的人,搞完分內的事,就摟着那人的腰靠在背那說話,“下午一起去看默默嗎?”
那人拿過繼續手裏的事,“恩。”
“呵呵。”那人在後面傻樂着,前面的人習以為常的也跟着抹開了笑。
買了束百合,默默坐在床上盯着于誠後面的人,好奇着這個人怎麽也跟着來了。
“你發什麽愣啊,沒見過帥哥,吓着了。”于誠就要把花插到花瓶裏。
她腼腆的一笑,在陌生人面前很是收斂,雖然見過,但還不是很熟,而且這個人太高了,又有點冷淡,總覺得有點壓力。
“阿誠哥,留給我一支。”她轉過頭,就接過了他手裏的百合花,然後就放在鼻子那聞着。
康渡坐在床邊,看着那倆人的動作,也只是對上那默默微微一笑。
于誠望着默默臉明顯紅了,就立刻對着康渡一個眼神,不準勾搭小孩子啊,兩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劉叔呢?”
“幫我拿藥去了。”默默聞着花,還惦記着那人的微笑,還以為不會笑呢。
“哦,那我去換下水。”于誠拿着花瓶,也不顧留下的人會有多尴尬。
默默見于誠離開了,等了會對着這個人,“你,是不是文學系,喜歡甲骨文,什麽文學之類的。”默默在腦裏尋找了下稱呼,也就直接的用上了第二人稱。
康渡不明白的聽着,然後恩了一聲。
“那你是不是脾氣不好,還花心,額。”她想了想,放小了聲音不确定的說,“你喜歡阿誠哥吧。”
康渡恍然大悟着,而後他明意的笑着,“脾氣不好,花心,阿誠說的嗎?”
默默點了點頭,往門那邊看了一下,又轉過臉,“你還沒回答我呢。”
“水好像放多了。”門外響起那人的自言自語。然後就看到房間裏的兩人一人看書,另一個則望着他,他放下花瓶,“你們倆不說話嗎?”
他把花插到花瓶裏,對着臉蛋微紅的默默,“默默,你那是在害羞嗎?”
“沒呢。”她微弱的辯駁着,臉卻更紅了。
“是嗎?我看你平時話可不少啊,現在…呦,真臉紅了。”于誠明知故問的盯着她。
又羞又惱之下,默默怒氣着,“別得意,小心我說出你的秘密。”
于誠這還真體會過,別把女孩逼急了,還是小女孩,也假裝投降了,“那我不得意了,什麽喜歡同桌,就寫了封情……”
默默趕緊的封住他的嘴,稚氣着,“我不威脅你了。”
然後倆人都在嘴邊拉了一條線,閉嘴的意思。
于誠轉過頭對着那人一笑,“嘿嘿,這丫頭有意思吧。”說着還捏了下她的臉蛋。
默默拍開他的手,瞪着眼,嘴裏嘟囔着,又瞧了瞧對着于誠微笑的人,居然讓她覺得那是一個寵愛的笑。
“阿誠來了。”劉叔拿着藥,笑嘻嘻的看着于誠。
“劉叔,默默可越來越調皮了啊。”他笑着告狀。
默默一手拍在他身上,“你才調皮呢,爸,他欺負我。”
“哈哈,那等會讓你哥欺負回去。”他也樂着打趣,就對上了一個風度的笑容。
“你好。”康渡禮貌的打着招呼。
“哎,叫劉叔啊,嘿嘿,劉叔,見過面的,還記得嗎?”于誠熱情的介紹着他家那位。
“記得,記得,很不錯的小夥子,能不記得。”劉叔又稍微打量了一下,果然是個很有教養的孩子,豁達而又沉穩。
“人家不太愛說話,我們玩我們自己的就行了哈。”
“就你話多。”默默在旁邊笑着損他。
“哎,那我以後來看你,就坐在這裏閉着嘴不說話。”
劉叔瞧着他們鬥嘴,會心的笑着,“阿誠,手好了?”
“恩,好了。”他亮了亮手掌,還清晰的留着那燙着的傷痕。
“那就好。”劉叔仔細的看了一眼,笑着說,然後就是劉叔讓他小心之類的,別粗心大意了,他也恩恩的點頭着。
“阿誠,你們在這裏陪着默默,我去一下住的地方。”
“行了,叔。”
“你就歇會吧,你不累啊你。”默默在那裏關心着。
“沒事,一會就過來了啊。”
默默在那裏嘟着嘴,看着劉叔有點蹒跚的背影,眼眶也紅了,聲音哽咽着,“我有時候想,我還真是個累贅,如果沒有我,他們也不用那麽辛苦。”
“要哭了,呵呵,要是沒有你,他們也不會這麽有動力。”于誠在旁邊笑着安慰。
“也對,要是沒有我,他們都要哭死了。”默默突然也笑了起來,瞄到正認真的聽着他們聊天的人。
“阿誠哥。”她叫了一句,于誠就習慣性的回過頭,啾的一聲在他的臉頰上,她注意到了那人的眼神變化。
“你幹嘛啊,全是口水的。”于誠擦了擦臉,現在的女孩子都怎麽了,“哪學來的啊,小小年紀的。”結果默默卻大笑了起來,反正也經常親老爸老哥,阿誠也算個哥哥了。
她平靜了下,護住心髒,雖然也猜到,還是有點吃驚,剛才的細微的變化讓她确定一件事,猶豫了一下, “你們倆…….”
“我們倆怎麽了?”于誠阿呆完全不明白她在說倆什麽的,見默默又偷偷的笑着,“快別笑了。”
“不告訴你了,傻瓜。”她聞了聞手裏的百合花,調皮得很。
“怎麽說話的,最近可學壞了啊。”
兩人伴着嘴,時不時的吵鬧着,在劉叔盛情難卻之下,在這裏吃了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默默就拉着于誠在耳邊說着悄悄話,就看到于誠睜大了眼睛,說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倆人走在路上,于誠沒有說話,一直在想些什麽,自己有和她說過嗎?沒有吧,“你在想默默跟你說的話嗎?”
“恩,不知道她怎麽就知道了。”他沒過腦的說着。
“和我交往這件事?”康渡明意的笑着看着他。
于誠吃驚着,傻愣着,“你怎麽知道。”
“她問了我。”
“然後你就說了/”于誠斜着眼瞄着他,心裏就好像确定下來了,就是你說的吧。
康渡手指輕碰了于誠的手背,顧及着這路上的人,坦然的笑了,“是被看出來的。”
“有嗎?有那麽明顯?那還是隔你遠點好了。”于誠說着還真的往旁邊挪了幾步。
“這樣會更明顯的。”那人對着他,縮短了那幾步。
“這就太近了啊。”于誠又挪了一步,才覺得平衡。
路燈下,于誠拉緊了衣服拉鏈,呼出了白色迷霧,白天倒是挺暖和的,皮厚,也就只穿了秋天的外套,他低估了十一月的夜裏,冷的異常,雙手放在口袋裏,和那個人并肩着走在一起。
經過着熱鬧的街區,行人從旁邊穿過,個個穿的很厚,很有冬天的感覺,店裏的燈光照亮了街道,照亮了路人的笑臉,他們與旁邊的人笑着讨論着他們需要買什麽,哪樣東西很不錯之類的,滿溢着笑臉,幾個人從服裝店走了出來,與他們走在一塊,還在那裏議論着剛才試着的那件衣服,但沒多久,那些聲音就慢慢的遠離了,取代代之的是旁邊人的聲音。
“冷嗎?”康渡看了看縮着脖子的人。
“冷死我了。”明明白天還出了太陽,太變态了,他望了一下那KFC,還邀請着康渡,“啊,我去尿尿,去嗎?”
“我在這裏等你。”
于誠火速的跑到二樓去上了廁所,痛快之後,剛推開門,就瞄到站在路邊的康渡,身邊圍了三個女孩子,在那裏說說笑笑的,認識的?他走了過去,那幾個女生卻往反方向走了去,還跟康渡揮着手拜拜。
“認識的嗎?”
“不認識,問路的。”
于誠才明白的笑着,“我看不是問路,是問人的吧。”
“應該不是。”也經常有女孩子向他問路,他到覺得挺正常的。
“那走吧,我好冷。”他縮了縮脖子,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很冷,羽絨服是不是該搬出來了。
一回到家,于誠就立馬抱住了那人,還打了個冷顫,“我牙都冷痛了。”
就在那人準備環抱住他的時候,他又立刻松開了,對上了那人呵呵的一笑。
“我幫你放洗澡水。”
一雙手撫摸在他的臉上,那人的臉慢慢的靠近,準備放洗澡水前來個親吻,于誠卻推開了他,“你手好冷。”
他踢開鞋,完全不顧那受傷的人,“我去睡了,不洗了,冷壞我了。”
康渡的手還涼在空中,他動了動手指,很無奈的望了眼急速跑到房間的人,他就非得這麽破壞氣氛嗎?換了鞋,就聽到那房門那裏傳來個聲音。
“親愛的,晚安。”然後不給他回應的機會,門就關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困
☆、雨天漫步
早上很早就被鬧鐘給吵醒了,于誠随意的洗漱了之後,就穿好外套,準備出門,但一走出房門就看到了穿着黑色休閑運動服的型男從廚房端出早餐。
“怎麽還沒去跑步?”對着很明眼就可以看出來的情況,還是問了出來。
“一會,你會不會穿少了。”還跟昨天一樣,只是穿了件外套。
“不會,今天不冷,我走了啊。”說着就要走。
“等等,先吃點早餐”。他将早餐放到桌子上。
“我回店裏吃。”他微笑着,對上那人渴望的眼神,“你不會特意準備的吧。”
“恩。”康渡還很期待的看着他。
“下次別準備了,挺麻煩的。”他夾了一個荷包蛋就往嘴裏放,給了點面子,然後嗯嗯唧唧的,我走了的意思,剛扭動門鎖,正要拉開門,手就被抓住了,那人含情的看着他,想要親吻下去,但那人嘴巴那還挂着半邊荷包蛋,他也就在額頭點了一下,“一起下去。”
站在電梯裏,于誠狼吞虎咽的消滅那荷包蛋,咕嚕的一聲,吞了下去,還好,沒卡在那,剛想将手放到褲兜裏,卻被手指鈎住了,他也就順勢的幾根手指纏了上去,好在中途也沒有人上電梯。
一出外面,就嚴實的打了個冷顫,外面是冷的,上當了,房間裏明明就很舒服,他還顧慮着旁邊的人,“是不是要變天了,你等會去上課穿多點,帶把傘,可能會下雨。”
“恩,我中午回來。”倆人走在去樊西的路上。
“別回來了,我也要2點下班,跑來跑去,多麻煩啊。”
“好,那下午見。”康渡碰了一下旁邊人的手背,微微一笑。
天氣變得太快了,冷的讓人只想呆在家裏,路人已經換上了羽絨服,很有冬天的氣氛,路邊風也有意無意的刮着,吹亂着樹葉,偶爾會有樹葉掉落在樊西河面上,随着風和河水一起流淌着,風帶着一絲的刺骨,有點逼人,于誠裹緊了自己,決定回去一定要包上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