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16)

臉,“你…對誰都這樣溫柔?”

“不是。”他俯身着手撫摸着那人的唇。

“那女朋友之類的呢。”于誠知道這個親吻的時候喜歡摸着唇,還笑着輕輕的拍着那人的臉。

“可能。”對方聲音慵懶着,很是簡單着回答。

可能?好敷衍,這家夥。

“是嗎?”他咬着路過唇邊的手指,一秒之後又迅速的松開,剛剛沒洗手吧,這個潔癖也有這種時候,平時桌子有滴水都擦掉的人,有點灰塵能一秒鐘擦幹淨的人,他迅速的推開着那人。

“怎麽了?”康渡就不明白了,剛氣氛還挺好的,還想吻下去的,手指也舔了,現在是鬧哪樣。

“你摸了我腳,還沒洗手,我親我自己腳丫子了。”他用衣袖擦着嘴,還是鹹的,親誰不好,親自己的,老嫌棄了。

康渡看着自己的手,好像是這樣,但這樣有什麽關系,戀人之間很正常,什麽親親腿什麽的,還有更進一步的事,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完全的得到這個人,無論是心還是身體,真是有點擔心了。

但這種事也就只能放心裏了,“那我去洗漱一下,你先睡。”

“好,我先暖被子。”脫掉衣服,鑽進被子裏,“嗚嗚,好冷。”好想開空調啊,不行,空調是夏天的東西,冬天開空調就太奢華了。

那人洗漱完,關了燈,也鑽進了溫暖的被子,“睡着了?”

“恩~~~”他貼了過來,話卻是模糊着,“過來一點。”

康渡緊抱着他,深深吸着那人身上的香味,太舒服,心裏暖暖的,于誠的腳貼着,“呵呵,我腳好暖吧。”

“恩,很暖和。”

于誠呵呵的笑着,很快就從迷糊進入夢鄉,打着他那音調老高的鼾聲,支開着一點被子,康渡将被子拉了上去,在額頭親吻着,“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钰夕發現 Vdone

隔天,明明是星期六,康渡卻要去學校裏,要考試了,不得不努力啊,于誠也就坐在房間裏玩着電腦,嘻嘻,Vdone不在,真是太好了,又沒人吵,還可以安靜的看會電影,真是不錯的享受啊。

剛一點開視頻,手機上的一個陌生號碼打來了,誰啊“喂,你好。”

“是我。”

“钰夕姐,這你號碼啊,我存起來。”他笑着沒料到她會打電話給他。

“現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對方語氣還蠻冷淡的,雖然之前也不怎麽熱情。

“什麽事啊?”他好奇着,什麽事?Vdone的,還是說,根本想不到啊。

“我在東路的咖啡廳等你。”說着就挂了電話。

弄的于誠是一陣郁悶,現在終于知道阿渡像誰了,不過他的脾氣與他媽媽相比,還是好很多,他帶着好奇推開了那咖啡店的門,店裏放在悠閑舒心的音樂,今天天氣很冷,而且是上午,店裏人也不多,幾個客人很悠閑的看着雜志,品着咖啡。

一個靠在窗邊的時髦女人很是顯眼,依舊披着黑色長發,給人很強勢的感覺,讓人不敢靠近,他走了過去,還很禮貌的低着氣勢,“钰夕姐。”

她取下了墨鏡,今天的她化了點妝,沒有抹着那朱紅口紅,但顯得人更加的沉穩氣質,只是眼眶那有點紅紅的,好像哭過的樣子,“坐吧。”

他坐在對面,有點不知所措,好壓抑的氣氛啊,到底是什麽事啊,電話裏也不說,還那樣就挂了他電話的。

“喝點什麽?”钰夕很平淡的問,臉上卻是一陣嚴肅。

“不用了,喝不慣。”他笑着,客氣着,本來也就喝不慣這種玩意。

钰夕招了一下手,一個服務員很親切着站在旁邊,“給他一杯黑咖啡,加少許奶不加糖。”

“請稍等。”那服務員很禮貌的說。

于誠看了眼那離開的服務員,這個人還真是擅作主張啊,而且還聽不進話,也就無奈的接受着。

他對着那個孤傲的品着咖啡的女人,盡量的以後輩的心态謙恭着,“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那個女人優雅的端着咖啡手指在嘴邊比了個動作,“噓。”

真是讓人猜不透,無法捉摸,他滿是好奇,但也就只能放在心裏等着這個奇怪的女人發話。

她放下了咖啡,拿過旁邊的一張花瓣書簽,擡眼看了會這個摸不清頭腦的人,“你多大了?”

“啊”他驚訝着,怎麽問這種問題,“23。”

她玩弄着手裏的書簽,嘴角卻是一股歪笑,“比我們家阿渡大三歲。”

“恩。”她那個樣子讓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也就懶的解釋着他說的是虛歲,好像解釋起來會更麻煩。

響亮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有點悠閑地方響起,他看了眼名字,“Vdone。”

他擡頭看了眼钰夕,而她也正盯着那手機看着呢,他這才想起了這個手機好像就是她買給阿渡的,還真是尴尬了,“你不接電話嗎?”

“啊。”他滑開了來電。

“喂。”

“在哪啊。”電話那頭傳來懶懶的聲音。

“在……”一相同款式的手機放在了他眼前,上面還有一排字,他明白的照着念着,“和朋友在一起,現在有點事。”

“哦,在哪啊,我也去。”那邊還在不依不饒着,還很有興趣的樣子。

“現在有點不太方便,等會打電話給你。”他挂掉了電話,要不然那個人會一直說下去。

對面的人把自己手機撤了回去,他有點不好意思的,還是要解釋一下比較好,“之前手機掉了,阿渡借我用的。”

“您的咖啡。”服務員放上咖啡,很職業的,“請慢用。”

“哦,謝謝。”

“手機給我一下。”對面的人突然微微的一笑,伸出了手。

他也不好拒絕,畢竟不是自己的手機,靠,早就應該去買個了,還整這樣,也太難堪了,他遞過去手機,她應該不會到處看他的信息吧。

钰夕滑開屏幕,那是很普通的一張壁紙,點開着聯系人,阿渡不是第一個電話,電話裏還都是全名,她滑開着短信,雖然很不禮貌,但她想要确定一件事,面前的人睜大着眼睛盯着她的動作。

她也就退出了,太不理智了,看別人短信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她将手機還給了他,“不品嘗一下?”

他哦了一聲接過手機,喝了一小口那黑咖啡,嘴巴都要合不攏了,太苦了,那個端坐的女人開口了,“你現在交往的女生,怎麽樣?”

于誠擡起頭,不明所以着,交往的女生,之前好像是這樣說過來着,“挺好的。”

“哪裏人啊?”她笑着,但眼神卻沒有掩飾着那股審視。

“啊?”沒料到她會問他這個,一想起自己明明是在和阿渡交往,還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讓他覺得莫名的不舒服,但還是說了謊,“家裏邊的。”

“是嗎?那什麽時候打算結婚。”她喝了一口咖啡,話裏是說不明的意味。

她到底想說什麽?或者說想知道什麽?

“還沒有這種打算。”他底氣不足着,她是發現了什麽嗎?

“哦~~~23歲也确實不用着急,不過,在鄉下,結婚應該也挺早的,你的爸媽也該着急了吧。”她微笑着,可是話卻沒有說的那麽好聽,至少在于誠聽來就換了一種意思了。

她知道了,什麽時候發現的,明明都隐藏的很好的,就連範子他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他想着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哈,現在想這個還有什麽用,她現在是要勸他離開他,只是說的這麽委婉,但還是覺得好傷人啊。

“還好。”他又喝了口黑咖啡,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麽苦了。

钰夕抿了下唇,本就不是個多能拐着彎說話的人,這樣又耽誤大家的時間,這個人還露出這麽受傷的表情,好像證實了事實,她也就無法克制自己的急性子,“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麽了。”

“我們家阿渡,從小就比別人家孩子懂事,三歲就知道整理好自己的房間,也不會和別人家的孩子發生矛盾,學習也從來不用我擔心,找的女朋友,也都很優秀,就是太過随和的不讓人省心,這個,還真是像我們家老頭。”她微笑着看着那個認真聽着的人,說着自己的孩子的事。

“我工作很忙,常常沒有時間陪着他,他開始變得沉默,有時候一天也不說一個字,這事我一直很愧疚,我和他爸離婚之後,就帶他離開了北京,但好像我又做錯了,他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開朗起來,也不會和同學說話。”她聲音哽咽着,又重新戴上了默鏡。

他不知道該是安慰還是這樣,他也是一片混亂着,事情發生的太快了,讓他有點無力接受。

“孩子,你們還小,面對的選擇還很多,誰也保證不了以後會發生些什麽事,更保證不了會碰到個更合适的人,我雖然不要求他能找個多優秀的女人,但基本的條件應該是個女人,而且,他……”她握着他的手,聲音也是輕柔着,那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庭,能堂堂正正的領結婚證,能光明正大的在路邊約會。

“我知道。”他打斷了她的話,不願聽到後面的話,也許那句話很普通,也是他所設想過的,怎麽會不知道呢,他會碰到個更好的人,他也會有一個和睦的家庭,這不過是人生當中的一次經歷,終是會被歲月給掩埋,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麽的短暫,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我會找到一個喜歡的女人的。”他勉強的笑着,卻掩飾不了心裏那個刺痛,那如烈火般烤炙的痛。

“謝謝你的理解。”她松開了手,也沒想到他會這麽簡單的就答應了。

他克制住心裏的那股壓抑,按捺住自己要沖出去的沖動,“這句話我就收下了。”

“孩子,真的謝謝你,作為一位母親。”眼淚從墨鏡下流出來了,她卻沒有用手擦拭。

一向不能忍受女人哭,他也心軟了,遞了張紙給她,反而安慰着她,卻沒掩蓋住自己要哭的聲音,“他也會理解的。”

她擦着眼淚,看着那個紅了眼眶的人,知道這種事傷人,但是還是希望他們能好好的為自己的人生考慮,“那你打算怎麽說?”

他看了眼那個擦淚的女人,“我不知道。”

“那孩子很倔,以前也沒瞧見他對誰執着過,你能下的了狠心嗎?”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會努力的去争取,很是固執,他之前那失魂落魄,現在卻時不時的親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很平凡的男人,阿渡很喜歡他,她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兒子會願意放手,但她還是抱了點希望。

“我不知道。”他現在很亂,自己也許根本下不了這個決心,明明知道放手才是他該做的。

“我在南方盤了個店,挺大的,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她說着,意思很明顯了。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答應。”他不能答應這種事,就好像将自己給買了一樣。

他勉強的擠出微笑,但紅了的眼眶卻出賣了他,慌裏慌張的站了起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即使明白,但他聽着會很受傷,他現在只想趕緊的離開這個地方,這種心痛的感覺太過強烈了,他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哭出來。

“等一下。”她拉着他的手,“能跟我做個約定嗎?”

他沒有說話,不是不說,而是好像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見過面,也希望你能盡量早一點處理下這件事。”她也是艱難的擠出了一笑笑容,希望這個孩子不要反悔。

他嗫嚅了一會,“好。”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個字,卻很艱難的發出了聲音,他不知道他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轉過那些桌子,帶着那始料未及的沉重心情推開了門,離開了他不願久留的地方。

店裏的人看着那個走在路上失落的人,昨天也真的是被吓到了,本想送着聖誕禮物給阿渡,結果卻看到了他們很親密的樣子,所以就跟蹤了他們,恬姐現在可以放心了,自己卻要操心了,阿誠是答應了,自己那寶貝兒子脾氣可倔了,看他那樣子,還真是……唉。

不過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麽阿渡和Vdone會喜歡他了,自己也有點不忍心了,作為一名母親,傷害了別人的孩子,希望一切會好起來,交給時間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我的小啊小蘋果,哈哈哈

☆、掉淚 Vdone

于誠走在路上,卻不是回去的路,只是無目的的走着,電話鈴聲反複的響起,但他卻好像沒聽到一樣,一家服裝店裏傳來了了歌聲。

在這個浪漫季節

我們相戀

卻又親手撕碎了諾言

山盟海誓敗給了時間

等不到愛情春天

在這個浪漫季節

我們擦肩

兩人故事從此被擱淺

看看窗外最後一片落葉

消失在我的視線

愛情冬天

在這個浪漫季節

我們相戀

卻又親手撕碎了諾言

山盟海誓敗給了時間

等不到愛情春天

在這個浪漫季節

我們擦肩

兩人故事從此被擱淺

看着窗外最後一片落葉

消失在我的視線

愛情的冬天

怎麽在這種心情下聽的歌也這麽傷感,好像聽懂了他的憂傷,他不禁冷笑着,嘲笑着自己,感情這種事真的是碰不得,這是在吸~毒,總是很容易上瘾,卻很難戒去。

“先生,先生。”店員叫着這個站在門外,發着呆的人,“冬衣現在打七折,可以來看一下。”

他回過神,對着那個熱情的店員,勉強的擠出一個笑, “不用了,謝謝。”

有人從他旁邊經過,他往着回路走,卻發現自己還在東路這邊,走往公交車站,機械式的投着硬幣。

面對的選擇還很多,誰也保證不了以後會發生些什麽事,更保證不了會碰到個更合适的人……基本要求?

他知道,誰也保證不了未來,即使是自己,他也無法把握自己能永遠的站在身邊,钰夕的話已經說得很透了,已經不能繼續這種關系了,他要提出分手。

這可是我的心,你可不要随便送人了。

你是算命的啊,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那我跟你算一命。恩,你會和我一直在一起。那個時候我們已經老了,會養條狗,住在城西那邊,去散步、釣魚、爬山,還可以在院子裏種點蔬菜,種點果樹,夏天也種點西瓜,葡萄啊,這樣好嗎?

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為什麽要說這種求婚一樣的話,他已經沾了糖,甜的不舍得說再見了,傻瓜,為什麽要那麽快的就答應下來,為什麽不告訴她,自己沒有勇氣,自己愛的太深了,所以沒有辦法說出分手的話,根本習慣不了沒有他的日子,如果不是他提出分手的話,他根本無法推開他。

無法推開,那麽溫柔的人,一個會幫他放好洗澡水,會做好飯,一個那麽體貼的人,一個總會輕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的人,總是會将圍巾的溫暖傳給他,總會問他冷暖,生活裏已經滿是他的影子,這太殘忍了,可不可以反悔,可不可以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他這樣想着下了車,卻發現已經回到了住的地方。

她應該走了吧,回去了吧,他是個随波逐流的人,自己也這樣覺得,太懦弱了,抱着這樣的感情,脆弱而又不堅定。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了,還是那個電話,他按掉了,往着公園那邊走了去,今天有點太陽,卻還是那樣的寒冷,但他好像感受不到一樣,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昨天還明明是下雪天,今天卻又突然天晴了,這就是天有不測風雲,人生也是如此,面對的選擇還很多,誰也保證不了以後會發生些什麽事,更保證不了會碰到個更合适的人……

是啊,誰也無法保證,就像他愛上了這個人,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男人,也從來沒想到這個優秀的人會喜歡他,如果以後……為什麽想一下也覺得心痛,有什麽塞在了心口,低下頭,摸着自己的心髒,還在跳動,自己還活着,卻沒有活着的感受,阿渡,你有感受到嗎?

一滴水滴在了地上,兩滴,三滴……哭了嗎?太沒出息了,自己不是這樣想的嗎?不是渴望早點結束嗎?為什麽要哭,明天會好起來嗎?他擦了擦眼淚,但卻無法阻止奔流出的眼淚,地上終是濕了一片。

他會同意嗎?如果他提出分手的話會不會輕松點,他想起了他和特兒分手的時候,特兒也哭的特別傷心,當時還覺得他是花心,無情,但完全不是這樣,完全不是。

他很溫柔,溫柔的讓他離不開他,這段時間,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日子,雖然也曾經戀愛過,也很愛着那個女孩,但那也許是年輕時的悸動,而現在,不同,說不上哪裏,卻好像刻畫在了心裏。

電話又一次的響了,是阿渡的電話,他盯着那手機屏幕看着,卻始終下不了手,電話再一次響了,他擦掉了眼淚,清了下聲音,“喂。”

“怎麽不接電話?在哪裏?”電話那頭很着急的樣子。

“剛沒聽到,怎麽了嗎?”他往公寓那邊走去,假裝很輕松的樣子。

“在家沒看到你,想你了。”那邊說着肉麻的話。

還真是,這麽一句話,就讓自己的煩惱全部消失了一樣,“我買好菜就回去了。”

“那我去找你。”

“好。”那麽開心的樣子,真的能說的出口嗎?

他站在菜市場門口,還有點手足無措着,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的別過了臉,Vdone一見到他,就要沖上去,但被康渡給拽住了。

“你怎麽不接我電話啊,都敲了幾萬個了。”Vdone沖到前面,激動的就要拉着他的手,豬蹄被拍開了,他也不氣餒,念叨着,“我太想你了,都怪姑媽,拿美食誘惑我,呵呵,回去有禮物送你。”

他微微一笑,轉過身去,不願多說什麽,手被抓住了,他回過頭看着那個關心的眼神,“眼睛紅了。”

他急忙撇過頭去,不知為何有點緊張了,“是,是嗎?”

“是。”康渡松開了手,往前走了去。

Vdone也側着臉瞧着,“還真是有點紅,哭了?”

“哦,沒有,發炎了。”他胡亂找了個借口,自己的眼睛真有那麽紅,阿渡應該沒有看出來吧。

“那等會去看一下。”Vdone很關心着,手臂就挽着他的肩膀。

“買了藥了。”他繼續圓着謊,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你要送什麽禮物給我啊。”

“先保留點懸念,回去看,你一定會喜歡的。”

“是嗎?”他心不在焉的回着,眼神卻一直跟随着前面的那個背影。

“當然了,我選的禮物肯定不錯,姑媽挑的更不錯,昨天有看到吧。”Vdone動了動那個呆滞的人,“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他回過神來應付着,“啊,有啊。”

“那我剛剛說了什麽?”他用着懷疑的眼神盯着他的臉,逼問着。

“回去做蛋糕給你吃。”

“好耶,我要吃巧克力味的,牛奶味,還有檸檬味的,最後再來杯咖啡。”他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提着要求。

“糖水可以嗎?”要咖啡,嘴裏的苦味好像還沒有散去一樣。

“也可以,糖水挺好喝的。”只要是吃的,他向來不挑,“阿誠,你真好,讓我親一個。”說着嘴就往那邊靠着。

于誠手擋着他的大臉,一眨眼的功夫,Vdone就被人拉走了,指着魚區那邊,“買只魚吧。”

Vdone也就興奮的瞅着那片魚區,“好勒。”沖着于誠傻笑着,“你還欠我個吻呢。”

“滾。”他覺得自己的壞心情都要被轉化了,不是挺能逗人開心的嗎?

前面的人也沖着他微笑着,很溫柔的說,“走吧。”

“恩。”他走在他的旁邊,“買什麽菜?”

他也很平常的問,“有想吃的嗎?”

“随便,都行。”于誠如往常一樣,買什麽吃什麽。

買好了菜,一到家門口,就看到了在門口等待的钰夕,倆人尴尬了一小會,然後也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的笑着,大家心知肚明着,钰夕看着那袋子,“買了什麽菜啊。”

“魚,跳跳魚,紅燒,還有腰花,這個,額,怎樣都好吃,嘿嘿。”Vdone很是激動,提着菜抹着口水。

“還買了什麽啊。”她提過那些袋子打開看着。

“牛肉,土豆,還有額,阿誠,這個叫什麽。”他碰着旁邊那個呆木的人。

“杏鮑菇。”于誠拿出鑰匙開着門,假裝随意點說。

他打開着門,将菜放在桌子上,換着拖鞋,但卻耳朵豎起着。

“寶貝,怎麽也不圍個圍巾,手套也不帶,凍着怎麽辦。”她手貼在阿渡的臉上,“臉也這麽冷。”

“不是有靴子嘛,這種鞋冷,哎呦,耳朵也這麽冷。”她滿是溺愛着。

“媽,我不是小孩子了。”阿渡撫開那雙溫暖的手,走到鞋架前,也換着鞋。

“姑媽,腰花怎麽吃?”Vdone的世界裏就只剩下吃的了,“牛肉炒着還是紅燒啊?”

“只要能吃,你也不會在乎炒着還是紅燒吧。”她拍了拍Vdone的背,餘眼卻飄向了在換鞋的人。

于誠注意到了那個眼神,準備将菜提走,而那個換好鞋的人卻一手接過了,“我去弄,你陪Vdone玩會。”

于誠吃驚了一會,不是讓他離Vdone遠點嗎?現在钰夕也在這,說實話還挺為難的。

“媽,腰花你來弄。”他提着菜,對着那個對着Vdone微笑的女人說着,還一副好兒子的樣子,钰夕看了于誠一眼,也就抱着兒子,“好,今天我展示一下廚藝。”

Vdone伸出手要着蛋糕吃,“嘿嘿,阿誠,我的蛋糕。”

蛋糕,怎麽會有人對着吃的還念念不忘的樣子,你是豬嗎?天上會掉飼料?

“我的禮物呢?”他也伸着手,質問着眼前的人。

“禮物啊,嘿嘿,跟我來。”Vdone神采奕奕的拉着于誠往房間裏去。

“你可別太激動。”他很興奮的後面的人說,“超酷的,還挺适合你的。”

但那個聽的人眼睛卻往廚房裏挪着,然後在那個系着圍裙的人轉頭的時候,又急忙的移開了視線。

康渡看着那人離開的樣子,放下了手上的菇,盯着那洗菜池怔愣了會,又将菇拿着,對着那個哼着歌的人,“拿個盤子給我。”

“哦。”她拿了個盤子給他,臉上還挂着笑容,對着洗菜的人,“你去切牛肉,我來洗。”

作者有話要說:

☆、倆大孩子Vdone

“你坐那去,等着。”Vdone拉着于誠指着地毯那邊,于誠無奈笑笑,坐在地毯那等着。

Vdone拉開着背包,從衣服裏翻找着,搜着衣服的口袋,拿起一件衛衣,抖了抖,“不在這。”

“送個禮物能用點心嗎?”這麽随便的找禮物的人,一點誠意也沒看到,這是過家家啊。

“我忘了放哪了。”Vdone繼續的翻找着,還一副匪夷所思的樣子,“明明是放這的。”

于誠走到他旁邊,唉,就算沒禮物,他還是會做蛋糕給他吃的,見Vdone那麽努力的樣子也不過意了,“我來找好了。”

“是什麽禮物啊,多大?”明明是別人送禮物給他,搞的好像是他丢了東西一樣。

“一個小盒子,裝戒子的那種。”于誠将衣服扔在床上,一件一件的搜着。

“戒子?算了,你還是打點錢給我好了。”這傻小子,不會将拿着戒子亂送人吧,這可不行,他傻就行了,別自己也犯傻。

“不是戒子。”Vdone也認真翻找着,突然恍然大悟的抓着于誠的手,“要不我還是送你個戒子吧。”

“開什麽玩笑?”他甩開那手,“哎,是不是這個?”他從內袋裏拿出那個小小的紅色盒子。

“哦,是這個,可我現在想送你戒子了。”他瞧着那小盒子,撓了下自己的頭發,然後搶了過來,“這個不送你了。”

“啊?”說不送就不送,有沒有搞錯,也好,反正也沒有什麽期待,于誠就獨自的坐在了地毯那,劃開着手機,想起了钰夕的那個表情,下午去換個手機,那……要說嗎?說了之後呢?怎麽辦?

Vdone見他好像很失望的樣子,也爬到他面前,對着那個發呆的人,“生氣了?送你就是了,我就是想送你更好的。”

于誠沖他勉強的一笑,揪了揪他的耳朵,“沒看到我在思考問題啊。”

“在思考什麽?想我?”Vdone頭靠在于誠的肩膀那,看着手裏的那個盒子。

“可惜了,沒有。”他也就随着他枕着,這個人也就個孩子的樣子,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Vdone擡起頭,拉着他的手,很鄭重着,“阿誠,你願意跟我去加拿大嗎?”

“不願意。”他輕笑着,拒絕着,完全沒思考着,這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麽啊?國外有很多吃的東西,你會喜歡的。”他搖着他的手勸着。

“呵呵,我又不會英文,也沒那麽喜歡吃東西,而且啊,家人朋友都在這邊,所以啊,我還是當個土著居民就行了。”他笑着,真是個任性的小孩。

Vdone靠着他肩膀那,“英文可以學啊,我可以教你,我也在國外,可以住一起的嘛,反正我喜歡你。”

于誠手一推,“想都別想。”說的好聽點,他就來勁了,還是不能助長他的妖氣。

Vdone被推開了,盒子掉在了地上,倆人就盯着那盒子,對視了一眼,Vdone拿着那盒子,丢在了于誠身上,“戒子下次送,這個,是我的收藏,你也要收下。”

于誠打開那小巧的盒子,裏面是兩個耳釘,老鷹的一對翅膀,銀色的,簡單卻很酷的感覺,“你有耳洞”

“有啊,左邊三個,右邊兩個。”Vdone将頭發撩了上去,露出了自己的耳洞,于誠靠近着,摸了一下,“三心二意?”

“誰說的,我可是一心一意,至少對你是。”他一臉幸福的樣子,花癡着盯着于誠,“我幫你帶上。”

“左邊沒耳洞,不帶了,不過,謝謝了啊。”他已經完全會甄選他的話,作為朋友還是挺會逗人開心的。

Vdone摸着他的耳朵,“那等會去打一個。”

“啥?你以為是剝個蛋殼那麽簡單啊,疼的不是你。”他關上那個盒子,拿在手裏把玩着。

“本來疼的就不是我。”他嘟着嘴,看着于誠的側臉,明明長的這麽普通,卻散發着一股魅力,身上還有奶油香味,讓自己欲罷不能,“阿誠,我喜歡你。”

“哦。”他盤着腿,已經很習慣這種事了。

“我在告白耶,給我認真點。”Vdone拽過他,一副嚴肅的樣子。

好不容易沉穩點的樣子,還真有點男子氣概了,但他,“哈哈,我會做蛋糕給你吃的,乖啊。”

“我都說我是認真的啦。”他氣憤的撇過頭,一片真心無人知的感覺,好讓人失落,他瞄了一眼,見那人沒反應,就撲了上去。

于誠睜大着眼,地震了?他被人壓在很是不舒服,極力的推開那人,“你屬狗的啊?滾開。”

“不滾,你還沒正視我的告白呢。”他就懶着皮不願滾開。

于誠推着他,突然笑了笑,現在才明白,他們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兄弟啊,果然基因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阿渡也像他這樣總是耍着小性子撒嬌。

“你笑什麽?”Vdone擡頭不明所以着。

“我覺得人生好奇妙。”于誠乘他不注意,推開他坐了起來。

一時呆愣在了那裏,眼睛移到了那個站在門口的人手上,他快速的爬了起來,Vdone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于誠從櫃子那拿出藥箱。

“你們剛在幹嘛?”那個手上滴着血的人很嚴厲的逼問。

“告白呢,都怪你,他就差答應了。”Vdone坐在那,很不滿的嘟着嘴,沒有看到康渡手上的傷。

于誠打開着藥箱,他現在最關心他的傷口,“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你還沒有回答我。”康渡惱怒着,抓着他的手,手上的血沾到了于誠的手上,染上了紅色。

“沒什麽,手松開,我幫你……”

他用力的抓着,很氣憤着質問那個幫他擦着血的人,“沒幹嘛,為什麽要躺在一起,我都聽到你笑了。”

Vdone見到了床上的藥箱,嘟嘟的跑了過來,見到那滿是血的手之後,也很着急着,“表哥,你手流了好多血。”

康渡瞥了他一眼,拉過眼前的人,猛的親吻着那個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大力的吸吮着那個讓他生氣,讓他發瘋的人,他不管他如何的反抗,壓倒性的強迫着他接受着這個吻,這個令人窒息而瘋狂的吻,不管用力拍打的人,盡情的享受着這宣告的一刻,也不管那個驚呆了的人。

他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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