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18)
鏡看着那人的傷,看樣子還挺嚴重的,流了這麽多血,他加速了,一到醫院,于誠就開始變得迷迷糊糊,那刀還插在手臂上,麻木的好像這條手臂已經廢了,無力感襲擊着他,不知道怎麽就被送到了手術室裏。
于誠打了麻醉,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耳邊有人叽裏呱啦說着什麽,他撐起眼睛,床邊還站了好倆個人,見他醒了,都圍了上來,問東問西的,“覺得怎麽樣?”小王很擔心的問,“這次運氣還算好的,你小子啊,差點就傷到骨頭了。”
“還好,沒傷到大礙,流了點血,縫了幾針。”老板坐在床邊接着話,話雖這樣但卻是很關心着微笑着。
平時被兇慣了,現在還真不适應了,于誠看着挂着藥水的手臂,包紮的可真嚴實啊,疼死人了,還以為手臂要廢了,他搖了搖頭,摸着自己的手臂 ,很慶幸着,“幸好還活着。”
“阿誠啊,你好好養傷。”老板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哎。”他笑着,心裏還是有點後怕着,要是廢了手,以後就是殘疾人了,那就太恐怖了。
“阿誠醒了。”老板娘拿着飯盒進來了,“覺得怎麽樣啊?手還疼不疼。”
“還好,你們都在這,店裏這麽辦啊。”他突然大聲說着。
“小吳在店裏看着呢,老有啊,你和小王回去,我看着就行了,飯放櫥櫃裏了啊
。”老板娘把飯放下,趕着人。
“那行,我們先回去,小吳也該急了。”小王拿着送外賣的大盒子,估計也是趕着來的。
他微笑着,“好,回去吧。”
“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要住院?這怎麽可以,但還是臉上沒表現出來,“好,快回去吧。”
“紅芳啊,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老板也是很擔心着,畢竟是店裏出的事。
“知道了,櫃臺上的單子,有幾個蛋糕待會要送去的,還有老錢的蛋糕加5斤,已經打電話來催了。”
“都寫單子上了嗎?”
老板他們走了,于誠慢慢的爬起來,靠着床頭坐着,“好像也沒多大的傷,不需要住院吧。”
“別打這主意啊,這麽大的傷口,至少得住一個禮拜,打點消炎針。”老板娘拆開着袋子,又開始了,“當時都吓壞我了,要不是你,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不等老板娘的話結束,“那個人呢?”于誠突然想起了那個人,萬一他又想不開了,那不是白幹了不?
老板娘嘆了口氣,“他也是想不開啊,非得要去自首,被小王給攔住了,喏,在門外呆在呢。”
于誠往外面探了下頭,只看到那人的腳,還一直抖動着腿,應該是考慮怎麽進來,他笑着,“沒事就好,那李老板這次該收下心吧。”
“他那個人啊,我會和老有去說說,不過,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說多了,人家也會煩的。”她将盒子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拿着筷子給于誠,“來,吃飯,得補一補了。”
于誠看了下那筷子,傷的是右手,這下要變左撇子了,左手很陌生的拿起筷子,老板娘才想起來了,笑嘻嘻着,“我喂你好了。”
在于誠眼裏那笑就變味了,以後回店裏肯定要被嘲笑了,“我自己來,太久不用左手容易生鏽。”
“你用的利索?”看這個樣子就是沒用過左手的,還要硬撐着。
他看着喝湯的湯勺,就才取義,“我用勺子。”
老板娘也就不在多說了,看了一眼那藥水瓶,“藥水快沒了,我去叫下護士。”
“哦。”他不利索的拿着湯勺,喝一口漏一口的,随意的應着,心裏卻是另一種打算,住院,那不是會憋死人,怎麽也不能從啊,情願回家睡上一覺,怎麽弄,說服老板娘。
外面的人挪到着腳步,靠在門邊,還一臉的擔憂的樣子,“對不起啊,你的手沒事吧。”
他喝着湯,對着那個憂慮恐慌的老實人,笑着開玩笑,“好像廢掉了。”
明明聽到的是沒事,現在又換了個說法,還真是吓着他了,“對,對不起,醫藥費我會支付的,我會負責的。”
“哈哈,沒事,你別太在意,還能用呢。”他微微擡了下手,只是逗下你而已,“你不用工作嗎?”
“啊,已經辭了。”他還靠在門邊,很可憐的樣子。
于誠放下了湯勺,那種心酸的感覺又再一次襲了上來,可能這就是同情吧,還是說,覺得他像自己呢,還真是像啊,自己哭泣時的樣子也那樣嗎?真是可悲。
“過來坐吧。”他指了下床邊的凳子,那人膽怯的慢慢移動着腳步,坐在了床邊,“你叫什麽?我叫阿誠。”
于誠很禮貌的伸出手,那人很吃驚的看着他,也意思的伸出手,“吳宗輝,大家都叫我宗輝。”
“呦,終于肯進來了。”老板娘笑臉盈盈着,後面的護士拿了藥水換着。
他也皮笑肉不笑的點着頭,真是個呆呆的人,那個叫焉焉的女人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呢,恩,自己不也不明白阿渡到底喜歡自己哪裏,還有Vdone,果然世界上總會有人愛好比較獨特。
“還有幾瓶藥水啊?”于誠問那個換藥水的護士。
“還有一瓶。”護士笑着說,換好水也就出去了。
老板娘坐在旁邊,就對着那小夥子,“吃飯了嗎?”
“吃了。”他怯懦着,很簡單就看出來,沒吃飯,老板娘從那袋子裏拿出一個飯盒,早準備着呢,“多出來的,快吃了。”
“吃吧,要不然她要說好久。”于誠很有體會着,猜到他會推辭。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也實在是餓了,還是接了,“謝謝。”
“多好的小夥啊,以後啊,別再做傻事了啊,多讓人擔心啊。”老板娘一想起那個畫面,就覺得心髒要受不了了,果然年齡到了,承受能力也變弱好多。
他狼吞虎咽着飯,嘴裏塞的滿滿的,哎了一聲,吃着吃着又掉下淚來,“哭什麽啊,吃飯的時候不能哭。”老板娘知道他的心裏的苦。
“你,你們對我太好了。”他塞着飯,眼淚一大把的掉到了飯裏。
“嗐,沒人會因為這個哭的,快擦了眼淚,吃飯的時候就要快樂點,笑着吃。”她摸着他的頭,自己眼眶卻紅了,好好的年輕人,不該在這種事上搭上自己的一生。
“恩。”他一手抹着淚水,大口的趴着飯。
于誠有就只有羨慕的份了,左手還真是不夠能用,直接低下了頭,吸着湯,“下次帶根吸管來。”
“哈哈,混小子。”老板娘也爽朗的笑着,無意識的拍了他的肩膀,他哎呦的一聲,驚着這倆位了,又是問着,又是叫醫生的,你當醫生不吃午飯的。
下午,老板娘坐在床邊打瞌睡,打哈欠,于誠睡的太多了,精神抖擻着,“你還是回去吧,我手沒事。”
“對啊,還有我在這呢。”宗輝也坐在床邊,畢竟這是自己犯的錯。
“沒事,我在這睡會就行了。”老板娘眼神尋找着有沒有空的床鋪,沒有空鋪,要不去外邊椅子上躺會。
于誠看出她的心思,“還是回去吧,都一把年紀了,別折騰了,宗輝還在這呢。”
“阿姨,你就回去吧,也讓我盡點力。”
“睡這多不舒服啊,家裏的大床多溫暖啊,回去啊。”
她也不勁勸,再三考慮,“那我走了,晚上想吃什麽?”
“晚上別來了,有宗輝照顧就行了,對吧。”他沖旁邊的人笑着,自己卻打着小算盤。
“哦,哦,我會照顧好他的。”他就憨憨的答應了。
“這可不行,一個人陪着多累啊。”她拿着飯盒不答應。
“行了,到了晚上我就讓他走了,我也要睡覺,需要陪什麽啊。”
老板娘想了想也對,但又好像不來看看也太說不過去了,“老頭子說了,你就老實的呆着,晚上我送飯過來。”
也就是這天,于誠在後面做蛋糕,老板和小王去送蛋糕去了,留下他和老板娘看店。
“老李啊,蛋糕做好了,我讓阿誠端來。”老板娘很熱心着,都老顧客了,“阿誠,老李的蛋糕端過來。”
于誠把熱乎的蛋糕倒入袋子裏,“阿誠是個好夥計啊,真勤快。”
“老李啊,你每次來都這樣說啊。”老板娘牽着袋子,也笑着,“來,你嘗一個。”
“味道真不錯,香,足。”他豎起着大拇指着誇着于誠。
他對着李老板平淡的笑着,上次的話還沒消化呢,這樣穿着外裝的人更可怕,說着好話背地裏說着鬼話,“阿誠,也找對象了吧。”
“還沒。”他系着袋子,就要離開。
“那可要找個會做事的女人啊,要勤奮,老實。”李老板吃着蛋糕還一副聽他的沒錯的嘚瑟樣。
他也就笑笑應對,見有客人了,就去招呼了,趕緊的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但李老板的聲音很大,“焉焉啊,和那窮小子分了,飯都吃不起,還想追我女兒。”
作為老客人,老板娘也不好意思說什麽,不滿也得放心裏啊,“那焉焉怎麽打算啊?”
“那息老板的大兒子,開寶馬的,他挺中意焉焉的。”他笑着,露出嘴裏的那顆金牙。
“息老板的老大。”老板娘回憶着,突然聲音也加大了,“那可是個混混。”
“那是以前,現在也斯文了,還穿西裝系領帶的,在市裏開了個洗腳城,掙的多。”老李眯着眼笑着露出了臉上的皺紋,樣子顯得有點奸詐狡猾。
“他不是結過婚嘛,好像也三十好幾了。”老板娘作為老朋友,也該提醒他不要只想着錢,将女兒推向了虎口。
“結過婚的男人懂得疼老婆,你別老思想了。”
于誠将蛋糕裝好,那女客人付着錢,老李就站在旁邊等待,他拿着盤子,準備離開,卻瞧見門邊有個人鬼鬼祟祟的,突然他沖了起來,那老李見到他眼神都變了,怒斥着,“你來幹嘛?”
那個男人長相平凡,還比于誠矮點,很是消瘦,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于誠看出不對勁,連忙站在了他們面前,誰知那男人跪了下來,骨頭跟地板相撞,聲音很大,“我和焉焉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不要逼着她嫁給那個息品,他是個混蛋。”
“你知道什麽?嫁給你有什麽出息,跪也沒用,我是不會同意的。”老李也很激動,很斷然的說。
老板娘看不下去了,就趕緊的去扶那年輕人,“起來吧,也什麽事坐下來好好說。”
店裏的客人都站在那看着,嘴裏還互相議論着,還有人拿着手機拍照,于誠連忙上去,想帶他到樓上好好說,誰知那老李還不要死的,一臉唾棄的樣子,“這個樣子,阿品就比你強百倍,沒出息。”
“老李,你少說點。”老板娘現在也煩了,她拉着那個年輕人,“孩子,起來說話。”
“他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他也很倔着,不理會旁邊的倆人。
“別拉他,讓他跪着。”老李提着蛋糕就準備着要走人,還歪笑着,一臉嘲諷的樣子。
那年輕人就急了,立馬站了起來,推開于誠和老板娘,從兜裏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就對着自己的脖子,“你不答應我,我就死給你看。”
于誠要上前,他就後退了幾步,很激動着,“別過來,我今天就要個結果,明明我和焉焉是相愛的,他卻要狠心的拆散我們,還要将她嫁給那個暴力犯,焉焉出不來,想盡一切辦法讓我救她,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沒有辦法。”他流着淚,樣子很瘋狂,把店裏的人都吓着了,
有人被吓壞了拿着手機就要報警,于誠拿過那手機,“不要報警。”這個年輕人的樣子,會讓他有那麽一刻聯系到了他自己,心酸的感覺,侵蝕着身心。
于誠平複着自己的心情,又對着那個人,“你冷靜一下,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孩子,你快把刀放下,年紀輕輕的,我跟老李說說,可不要傷着自己啊。”老板娘對着那個滿是無所謂的人,“老李,你也說說好話,要是真傷了,那就不好了。”
“随他,他想怎麽樣就怎樣,我啊,不管,反正不是我的命。”
店裏有人都鄙視着他,有人勸着,你要為那姑娘想想啊,她還等着你呢,可不能想不開,這種岳父要了也沒用,和那姑娘一起私奔,對,跑到天涯海角去,你快放下刀子,命可是你的,看他那麽無所謂的樣子,你死了,反而稱了他的意了。大家都勸着,對老李的話很是不爽。
那年輕人很激動着,好呢感激着,流着眼淚,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老李受到這麽多指責,也很不快,他提着蛋糕,說不過還不能走啊,他離遠點走着,就要離開。
那年輕人就急了,用力的拽着老李的手,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你還不能走,你還沒有答應我。”
老李一甩,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瞪大了眼吐着大氣,“答應你,下輩子吧。”
就有人攔住老李不讓他走,他就推開,呵斥着,“滾開。”
那年輕人實在急了,就沖了過去,刀刺向了老李,有人吓的尖叫着,有人閉上了眼,等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于誠擋在老李的前面,白色的工作服上染着鮮紅的血,刀子還插在他的右手臂上,看上去很瘆人,那年輕人驚愕的看着于誠那滿是血的手臂,老板娘趕緊的上前,有人拿手機撥打120,他忍受着疼痛,聲音隐忍着,“別報警。”
“誰有車?”老板娘急的吼了出來,得趕緊的送醫院啊,流了這麽多血。
“我,我。”有個帶眼鏡的斯文人,趕緊的帶着于誠去醫院,于誠站在門口,臉都疼白了,對着老板娘,“你在店裏。”
“哎呦,趕緊去醫院,別管店了。”她推開愣在那的老李,扶着于誠的手臂,流了這麽多血,這可不能再耽誤了。
疼了疼麻了,他手還顫抖着,有人就趕緊的推着他進了車子,留下了地上滴的血和一些驚呆了的人,于誠坐在車裏,咬着唇對着老板娘,艱難的說出幾個字,“怕他想不開,快回……去。”
老板娘這才恍然大悟,對着那司機,“麻煩你送他去醫院了,我得回去看看。”
那司機回着,“放心吧。” 從後視鏡看着那人的傷,看樣子還挺嚴重的,流了這麽多血,他加速了,一到醫院,于誠就開始變得迷迷糊糊,那刀還插在手臂上,麻木的好像這條手臂已經廢了,無力感襲擊着他,不知道怎麽就被送到了手術室裏。
于誠打了麻醉,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耳邊有人叽裏呱啦說着什麽,他撐起眼睛,床邊還站了好倆個人,見他醒了,都圍了上來,問東問西的,“覺得怎麽樣?”小王很擔心的問,“這次運氣還算好的,你小子啊,差點就傷到骨頭了。”
“還好,沒傷到大礙,流了點血,縫了幾針。”老板坐在床邊接着話,話雖這樣但卻是很關心着微笑着。
平時被兇慣了,現在還真不适應了,于誠看着挂着藥水的手臂,包紮的可真嚴實啊,疼死人了,還以為手臂要廢了,他搖了搖頭,摸着自己的手臂 ,很慶幸着,“幸好還活着。”
“阿誠啊,你好好養傷。”老板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哎。”他笑着,心裏還是有點後怕着,要是廢了手,以後就是殘疾人了,那就太恐怖了。
“阿誠醒了。”老板娘拿着飯盒進來了,“覺得怎麽樣啊?手還疼不疼。”
“還好,你們都在這,店裏這麽辦啊。”他突然大聲說着。
“小吳在店裏看着呢,老有啊,你和小王回去,我看着就行了,飯放櫥櫃裏了啊
。”老板娘把飯放下,趕着人。
“那行,我們先回去,小吳也該急了。”小王拿着送外賣的大盒子,估計也是趕着來的。
他微笑着,“好,回去吧。”
“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要住院?這怎麽可以,但還是臉上沒表現出來,“好,快回去吧。”
“紅芳啊,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老板也是很擔心着,畢竟是店裏出的事。
“知道了,櫃臺上的單子,有幾個蛋糕待會要送去的,還有老錢的蛋糕加5斤,已經打電話來催了。”
“都寫單子上了嗎?”
老板他們走了,于誠慢慢的爬起來,靠着床頭坐着,“好像也沒多大的傷,不需要住院吧。”
“別打這主意啊,這麽大的傷口,至少得住一個禮拜,打點消炎針。”老板娘拆開着袋子,又開始了,“當時都吓壞我了,要不是你,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不等老板娘的話結束,“那個人呢?”于誠突然想起了那個人,萬一他又想不開了,那不是白幹了不?
老板娘嘆了口氣,“他也是想不開啊,非得要去自首,被小王給攔住了,喏,在門外呆在呢。”
于誠往外面探了下頭,只看到那人的腳,還一直抖動着腿,應該是考慮怎麽進來,他笑着,“沒事就好,那李老板這次該收下心吧。”
“他那個人啊,我會和老有去說說,不過,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說多了,人家也會煩的。”她将盒子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拿着筷子給于誠,“來,吃飯,得補一補了。”
于誠看了下那筷子,傷的是右手,這下要變左撇子了,左手很陌生的拿起筷子,老板娘才想起來了,笑嘻嘻着,“我喂你好了。”
在于誠眼裏那笑就變味了,以後回店裏肯定要被嘲笑了,“我自己來,太久不用左手容易生鏽。”
“你用的利索?”看這個樣子就是沒用過左手的,還要硬撐着。
他看着喝湯的湯勺,就才取義,“我用勺子。”
老板娘也就不在多說了,看了一眼那藥水瓶,“藥水快沒了,我去叫下護士。”
“哦。”他不利索的拿着湯勺,喝一口漏一口的,随意的應着,心裏卻是另一種打算,住院,那不是會憋死人,怎麽也不能從啊,情願回家睡上一覺,怎麽弄,說服老板娘。
外面的人挪到着腳步,靠在門邊,還一臉的擔憂的樣子,“對不起啊,你的手沒事吧。”
他喝着湯,對着那個憂慮恐慌的老實人,笑着開玩笑,“好像廢掉了。”
明明聽到的是沒事,現在又換了個說法,還真是吓着他了,“對,對不起,醫藥費我會支付的,我會負責的。”
“哈哈,沒事,你別太在意,還能用呢。”他微微擡了下手,只是逗下你而已,“你不用工作嗎?”
“啊,已經辭了。”他還靠在門邊,很可憐的樣子。
于誠放下了湯勺,那種心酸的感覺又再一次襲了上來,可能這就是同情吧,還是說,覺得他像自己呢,還真是像啊,自己哭泣時的樣子也那樣嗎?真是可悲。
“過來坐吧。”他指了下床邊的凳子,那人膽怯的慢慢移動着腳步,坐在了床邊,“你叫什麽?我叫阿誠。”
于誠很禮貌的伸出手,那人很吃驚的看着他,也意思的伸出手,“吳宗輝,大家都叫我宗輝。”
“呦,終于肯進來了。”老板娘笑臉盈盈着,後面的護士拿了藥水換着。
他也皮笑肉不笑的點着頭,真是個呆呆的人,那個叫焉焉的女人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呢,恩,自己不也不明白阿渡到底喜歡自己哪裏,還有Vdone,果然世界上總會有人愛好比較獨特。
“還有幾瓶藥水啊?”于誠問那個換藥水的護士。
“還有一瓶。”護士笑着說,換好水也就出去了。
老板娘坐在旁邊,就對着那小夥子,“吃飯了嗎?”
“吃了。”他怯懦着,很簡單就看出來,沒吃飯,老板娘從那袋子裏拿出一個飯盒,早準備着呢,“多出來的,快吃了。”
“吃吧,要不然她要說好久。”于誠很有體會着,猜到他會推辭。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也實在是餓了,還是接了,“謝謝。”
“多好的小夥啊,以後啊,別再做傻事了啊,多讓人擔心啊。”老板娘一想起那個畫面,就覺得心髒要受不了了,果然年齡到了,承受能力也變弱好多。
他狼吞虎咽着飯,嘴裏塞的滿滿的,哎了一聲,吃着吃着又掉下淚來,“哭什麽啊,吃飯的時候不能哭。”老板娘知道他的心裏的苦。
“你,你們對我太好了。”他塞着飯,眼淚一大把的掉到了飯裏。
“嗐,沒人會因為這個哭的,快擦了眼淚,吃飯的時候就要快樂點,笑着吃。”她摸着他的頭,自己眼眶卻紅了,好好的年輕人,不該在這種事上搭上自己的一生。
“恩。”他一手抹着淚水,大口的趴着飯。
于誠有就只有羨慕的份了,左手還真是不夠能用,直接低下了頭,吸着湯,“下次帶根吸管來。”
“哈哈,混小子。”老板娘也爽朗的笑着,無意識的拍了他的肩膀,他哎呦的一聲,驚着這倆位了,又是問着,又是叫醫生的,你當醫生不吃午飯的。
下午,老板娘坐在床邊打瞌睡,打哈欠,于誠睡的太多了,精神抖擻着,“你還是回去吧,我手沒事。”
“對啊,還有我在這呢。”宗輝也坐在床邊,畢竟這是自己犯的錯。
“沒事,我在這睡會就行了。”老板娘眼神尋找着有沒有空的床鋪,沒有空鋪,要不去外邊椅子上躺會。
于誠看出她的心思,“還是回去吧,都一把年紀了,別折騰了,宗輝還在這呢。”
“阿姨,你就回去吧,也讓我盡點力。”
“睡這多不舒服啊,家裏的大床多溫暖啊,回去啊。”
她也不勁勸,再三考慮,“那我走了,晚上想吃什麽?”
“晚上別來了,有宗輝照顧就行了,對吧。”他沖旁邊的人笑着,自己卻打着小算盤。
“哦,哦,我會照顧好他的。”他就憨憨的答應了。
“這可不行,一個人陪着多累啊。”她拿着飯盒不答應。
“行了,到了晚上我就讓他走了,我也要睡覺,需要陪什麽啊。”
老板娘想了想也對,但又好像不來看看也太說不過去了,“老頭子說了,你就老實的呆着,晚上我送飯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一章不想發這麽多字,但是又要為标題着想,雅蠛蝶,抹棒法......
☆、別人的态度 Vdone
于誠也就無奈的服從了,點了點頭,估計要扭轉她的思想需要花一天的時間,看着她的背影,自己也真是碰到好人了,不過傷也不重,就是外面吓人而已,根本不要住院啊,這裏太無聊了,他掏出手機,又蓋上了,他們還在城西呢,現在在幹嘛呢,也去掉魚了嗎
他放好了手機,站了起來,真不明白,完全不影響生活,能走能跑的,還住院,“幫我個忙。”
宗輝坐在打着問號着,“什麽忙?”
“你先答應。”他笑着,特意将那包裹着的手臂露給他看。
“好。”還有什麽資格拒絕。
于誠穿的很單薄就出來了,吸了口外面的空氣,打了個冷顫,雖然只是呆了一個上午,但老感覺壓抑,醫院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
在後面的人還有點擔心受怕着,“要不還是回去吧,他們知道的話,會怪我的。”
“有衣服沒,好冷。”于誠直接忽視他的話,衣服都在店裏,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太冷了,身子骨快吃不消了。
宗輝明理的脫下了外套,給前面的人,自己也就只穿了個V字毛衣,不一會也冷的發抖,從另一條路坐車回家,丢掉挂在脖子上的布條,趕緊的換上自己的羽絨服,哎呦,疼疼疼,麻醉藥藥性減退了。
他将衣服丢還給盯着房間看的人,“阿誠,你住的地方真不錯。”
“是挺不錯的,不過我也是吃軟飯而已。”他笑着,拉上衣服的拉鏈。
“吃軟飯?你可不想這種人。”他蹲在看着那幾盆枯萎的枝條。
于誠笑笑,他也站在後面看着那五盆枯枝落葉,“走吧,陪我去走走。”
“哦。”宗輝覺得今天也真是碰到好人了,也不計較他的過錯,還疏導他,說什麽條件都會答應了。
走在樊西公園,走在旁邊的人,“你房間裏的那是什麽花?”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問題了,縮着脖子,“七彩花,沒聽過吧。”
“還真沒聽過,什麽樣的啊?”
“很漂亮。”他說着屁話,“今天帶你去見識一下。”
坐公交然後換乘着地鐵到了馨園,那邊的花即使在冬天,還開得那麽鮮豔,直接到了七彩花那邊,可惜那大伯不在,他把帶來的禮物放在門口,指着那一大片的被塑料包裹着的大片七彩花,可惜了,還以為可以看到點什麽。
倆人坐在那亭子裏,于誠看着那池塘,“以後打算怎麽辦?”
“什麽?”那個呆呆的人卻不知他問什麽,是焉焉,還是工作。
“就那個焉焉,李老板可不會輕易的答應。”見他那貪財的鬼樣子,就知道了,有個有錢的人選,是豬都懂得選什麽。
他嘆了口氣,“還不知道,實在不行,就帶着焉焉跑呗。”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不想焉焉吃苦受怕。
“跑到哪去?”
“我也不知道,只是如果她不在身邊的話,感覺自己可以不用活了。”宗輝聲音哽咽着,好像随時可以掉下淚來。
愛的這麽瘋狂,為什麽阿渡離開自己,卻是一種輕松的感覺,是每個人的愛不一樣,還是自己真的累了。
“你,和她是怎麽認識的?”他這麽痛哭的樣子,總是會讓他聯想到自己,清雨和自己分手的時候,也是晴天霹靂一般,聽到的那一刻都總覺得自己是聽錯了,但她不愛他了,至少不像焉焉還愛着這個傻小子。
“那天,她們班裏集會,我端着菜,不小心灑在她身上了,我道歉,但她旁邊的朋友還一直說我沒長眼睛,她卻對着我微笑,但就是那個微笑治愈了我,那個時候,她每個禮拜都會來,還經常的跟我開玩笑,其實她是個特別愛笑的人,只要看到她開心,我就覺得工作再累,也值得了。”他笑着,滿臉的幸福。
“直到她畢業,怕再也見不到她了,我就對她表白了,沒想到她卻答應了,她是個很體貼的人,什麽事都會為我考慮,有時候也會罵我笨,沒追求,但還是會默默的坐在店裏等我,是我沒出息,沒有能力,我确實……”
“但是我會努力,我也在攢錢,也在學做菜,我想和她開家店,一起生活,一起過日子,怎麽就這麽難呢。”
于誠拍了拍他的背,他明白這種感受,“那個息品是個禽獸,他攔着我,找人揍我,還說些侮辱焉焉的話,還在店裏鬧事,現在工作也丢了,焉焉也被關起來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手捂着臉,卻阻擋不了眼淚的肆意流出。
于誠靜靜的聽着他抱怨,這種事沒人可以說,堆在心裏肯定很不舒服,但他卻找不到合适安慰的詞,除了聆聽。
是不是有一天,他也會這樣,對着一個人哭訴着,是不是自己也會露出這麽痛苦的表情,也會掏出刀子,失去理智,失去自我。
“我也有個很喜歡的人,他很溫柔,很體貼,呵呵,還是個萬人迷,只要站在身邊,就會很有吸引力,走在路上還有人假裝問路的,真是不讓人省心。”于誠微笑的說起了自己的事。
“但我沒有信心,我還是會怕他會抛棄我,每天都擔心他會對我說,愛上了別人,可是他好像很喜歡我,讓我有了期待,有了想呆在他的身邊,即使只是作為朋友,也想每天看到他,每天粘着他,變得越來越不正常,明明不會有結果的,但還是覺得不甘心。”他微笑着,好像說的不是很要緊的事。
宗輝擡起頭看着他,不明白。于誠拍了下他的背,“我和你啊,還真是像啊。”
“他媽媽發現了,要我們分手,還哭了,我答應了,但事後就後悔了,我也陷的太深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與其推開他,還不如讓他推開我,也許那樣傷會好的快點。”他好像自言自語着,看着那已經變暗的天空。
宗輝也是一陣沉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也有自己的煩惱,于誠掏了根煙,丢了根給旁邊的人,拿出打火機的時候,愣住了,拿出手機,翻開手機蓋,自己關機了,就這樣吧,他将手機又放到了口袋裏。
“你不能吸煙。”旁邊那個傷心過度的人還顧忌他手臂上的傷。
“對哦。”他将煙又放回了盒子,還真是個善良的人。
“你這麽好的人,她不會推開你的。”宗輝看他那個受傷的表情,也安慰着他。
“是啊。”他靠在護欄上,望着亭子上的花紋,不會推開嗎?
“可是他很花心耶,還交了幾個女朋友,還因為我和一個女生分手了,而且還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