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歡舊愛(修)

坐專梯到高層,挺高級的休息室,一群含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在玩牌,屏風後還有高雅的琴弦音,在林煙進門時動作全都停下來。

闵行洲坐在那兒抽煙,不知道誰特意讓牌,闵行洲贏了滿貫,修長手指屈曲推了推牌,笑得懶散。

偏不吭一聲。

同樣,尤璇也在,挨在闵行洲座椅身後喝紅酒,眼神盯闵行洲盯得緊。

就好像,不允許男人眼神看別的女人有感覺。

想要幹嘛,想看闵行洲對林煙的到來有沒有一點波瀾。

恭喜,淡漠如生人。

妻子與舊愛同在,闵行洲絲毫不慌,嗑了嗑煙灰,瞥林煙一眼。

那一刻,視線對上,他依舊無波無瀾。

酒精惡心到胃,林煙轉頭找衛生間,面對24k金的水龍頭,富麗堂皇的裝潢她壓根吐不出來,沖了把水洗臉。

抽紙巾時,門開了。

闵行洲二話不說,自她身後托住她臀放在洗手臺面,手撐鏡子,目光定格在林煙臉上。

她喝了點酒不算太清醒,同樣沒有醉,半吊不活的,頭發濕濕的黏在臉上,一副她委屈死了的樣。

卧蠶泡腫泡腫,欲态勾人,毫不掩飾的誘惑比及不經意流露的媚,會吃人。

他俯身睨她,“怎麽來了。”

林煙有些委屈到不想說話,反正不是來捉奸,可分明看到他和尤璇在這裏時,還是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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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洲擡手摸了一把她的臉,低聲,“喝了什麽,醉成這樣。”

林煙懂得這個時候該示弱,躲到闵行洲懷裏,牙尖啃咬他衣服,“酒啊,因為我難過,在外面被欺負了。”

語調支支吾吾,磨着男人。

同床共枕過,她真學不來闵行洲那種用情游刃又克制的本事,她犯錯就會勾他撒嬌,盡管他常警告,盡管他不吃,可他從不拒絕,她也就一次又一次踩他的底線反複橫跳。

想想,她也就能肆意揮霍這點本事了,多的,闵行洲也不吃。

“我以為是正常飯局,就來了,阿星也在的。”

“他們逼我喝酒,我心裏好害怕好害怕,幸好你讓秦濤去了,我知道你在這裏,我又擔心你生氣,又狂喝了半瓶呢,可太苦了。”

“我的意中人,從不會踏七彩祥雲及時出現救場,電視裏都是騙人的。”

“可他….他在這裏陪着他的前任。”

一番哭腔身體都在顫抖,脆弱得要命,成功把責任全推給闵行洲。

這男人一旦有愧疚心,心裏博弈上就落了一大截。

‘好害怕’其實說一次就夠了,她說疊詞,疊加她的軟弱。

闵行洲心裏素質夠硬,并不吃這套,看她演看她鬧,站着依舊擺一副沉穩冷着的姿态。

可男人終究有點劣根性,睡她那麽久不打算拆穿她,“那麽喜歡喝酒,以後陪我。”

你看,說了那麽多,提及尤璇,他絲毫不回應半句,只談酒的事。

“在我嘴裏,備好了。”林煙示意得很明顯,擡眼淚汪汪,“嘗嘗嗎。”

闵行洲嘴角動了一下,笑容極淡,卻殘酷美麗,掌心扣住她後頸狠吻了一下。

她都疼腫了。

究竟,這位天之驕子的男人肆無忌憚到什麽程度。

摯愛的前任在外面,還是可以在這裏吻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直至她呼吸不上,闵行洲才松開她,擡手撫了撫她充血的唇瓣,“我女人要什麽我會給不了麽,說說,誰欺負你。”

林煙望他,更在意他前一句話,“你承認了?我是你女人?”

闵行洲語氣不鹹不淡,“少跟我玩字眼。”

林煙扯了扯唇,是床上那種。

但凡成為闵行洲的女人,他的待遇絕不會差。

物質上,精神上,多大胃口他也能絕對滿足,除去感情。

大方,膩了也無情得要命,甩得幹淨。

林煙真好奇他寵外面那個女人的時候是什麽模樣,“外面那個也是你女人嗎。”

他審視她的臉,“你憑什麽提她。”

幾個字,拉出兩個人的差距。

一樣的輕描淡寫說出口,莫名的能叫人感受到莫大的羞辱。

就好像,剛剛吻她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興致了調弄一下。

闵行洲這個态度真讓人容易生氣,林煙收起眼淚,手指解開男人的襯衣扣子,“她在外面,而你卻和我在這裏調情。”伸手勾住他的襯衣領往下拉,吻上去,手指探進去勾着撩,“總裁的心是怎樣想。”

闵行洲捏住她作亂的手,把她壓到鏡子上,疼得她一聲‘嗯’地媚叫,闵行洲太了解林煙,“你有夠會勾引人。”

林煙看她,“你想不想讓她開門沖進來,看見你壓着我,待會兒我可是要喊她進來了…”

闵行洲聲音冷了下來,“你敢?”

林煙讨厭闵行洲這個态度,同樣深深上瘾。

她明明是想疏遠,卻升了個壞壞的心思,想撕開闵行洲冷情冷性的外表下究竟是什麽樣。

“你不敢嗎,就這麽怕她難過?又想報複她又不忍她傷心,我到底是沒想到你這麽癡情,是不是像我一樣又愛又恨。”

就一秒,門被踢開,尤璇靠在門邊抽着煙,“你們家裏沒有床麽。”

然而,林煙并沒有覺得尤璇的出現顯得被冒犯,她眼神淡然,透過男人的肩膀看向尤璇。

同時在詭谲的氛圍下沉默。

于是,就成了一副可笑瞬間,反常的是前任在捉奸。

林煙在闵行洲沉默時從他懷裏掙脫開,整理裙擺,“玩得愉快,總裁。”

門外朋友挺多,最終沒誰說話沒敢看過來,該打牌打牌,該喝酒喝酒,就是不敢太大動靜。

沉默很久後。

尤璇直勾勾瞧住眼前的男人,“闵行洲,現在都開始當我的面?”

闵行洲拿根煙放嘴裏,他想走,尤璇旗袍下的腿伸直,攔門不讓他離開。

“說清楚,在裏面做了什麽。”

他好笑地看着尤璇,“十幾分鐘,你覺得夠我做什麽。”

尤璇了然,終于笑了,十幾分鐘怎麽夠,“自然不夠。”

“對7,要不要。”秦濤甩下撲克牌嚷着,以秦濤的角度來看,他覺得林煙這一局小贏。

前任現任見面這種事,秦濤遇多了,經常撕得不可開交。

照這種關系,是尤璇甩了還想回來霸占,闵行洲特麽還忘不掉尤璇,特麽兩個态度棱模兩可的也不說清。

尤璇漂亮不聽話。

林煙妩媚要保護。

前者,男人喜歡征服,征服的過程有快感,征服到了也就那麽一回事。

後者,男人保護欲一旦犯亂,準完蛋。

誰讓他闵行洲生得一張叫人芳心錯亂的臉,好看得一塌糊塗。

戲好像開始了。

“順子,吊單。”秦濤甩牌,“你們有沒有王炸。”

趙公子認輸,左看看右看看:“不是?林妹妹不是來過嗎,她走了嗎。”

秦濤眼神示意警告:“你閉嘴,少惹他。”

林煙回別墅後坐在吧臺等女保姆煮面,“太太那麽乖的孩子喝起酒來,怪俏皮啦。”

能不俏皮,鞋也不穿,就要吃面。

秦濤的信息發來:「尤璇好像把他拐走了,你小心」

林煙盯着信息看好久。

後來,好像是女保姆提醒她,“太太面冷了,是不好吃嗎。”

林煙放下筷子,回複:「好像?」

秦濤:「反正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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