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在等我回來

闵行洲坐在駕駛位抽煙,手臂搭在車窗,襯衣扣子從上面解下來兩顆,露出來半邊硬實的肱肌,一片潦倒落魄的味道。

尤璇開車門關車門都用一種極為大力的聲響,她進副駕駛,立馬勾走放在中間控制臺的車鑰匙,“剛剛對她動心沒有?”

闵行洲咬着煙,沒說話。

尤璇扯走他嘴裏的煙自己抽,男人依舊無動于衷,摸出煙盒重燃一支。

尤璇問他:“你吻她哪裏。”

闵行洲淡淡吐字:“沒吻過。”

男人的謊言,也不知道是怕眼前的女人難過,還是另一個女人并不重要,尤璇顯然不信,剛剛林煙的嘴唇都腫了,她冷笑:“多少次,全身嗎。”

男人沒回答,不知道是不記得還是不願承認。

尤璇直接開口:“回東城檀園,你家。”

闵行洲沒看她,淡得很:“下車。”

“要不公司起居室。”尤璇紅唇微彎,腿勾着他褲腿,她最了解他,該點哪裏最合适。

闵行洲頭往上仰,靜靜抽煙,吞雲吐霧中性感得要命,好半響他低笑一聲,态度稍帶些戲谑,“我已經結婚,你是以什麽身份跟我在一起?情婦麽?”

“是不是只要我回頭,你就會跟她撕協議。”尤璇把煙扔出窗外,坐到男人身上搭着,臉上笑容像是調戲且不明确态度。

她勾他脖子想吻他,闵行洲一把将人推開,“給過你,你不要。”

尤璇也傲:“我還不稀罕,闵太太算什麽,敵得上闵行洲的心頭寵?”

這話實在刺激到男人的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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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洲捏住她下巴帶回來:“除了我,誰能慣得了你。”

尤璇撫了撫火辣辣的下巴:“你是不是想弄疼我。”

闵行洲咬煙,呵了一聲。

“那就不要回家找她。”尤璇把他跑車鑰匙丢出窗外,挑釁。闵行洲兩指拿出煙,一口煙霧惡劣地噴在尤璇臉上,“你脾氣是真不會改,太縱你了是麽。”

縱。

尤璇同樣記得,闵行洲在游輪拍賣會上拍一條項鏈送給她,她當時扔海裏了,因為吵架。

三千萬的項鏈都不帶猶豫,別說車鑰匙,闵行洲手機她都能扔,闵行洲樂意縱。

尤璇覺得,她和闵行洲的游戲,看起來像是誰也擰不過誰,其實是闵行洲情願被她玩弄。

男人都是,捕獵的最終目的只是享受過程刺激和征服,白開水一樣淡的女人真沒有挑戰,你得讓他得不到,吊着。

尤璇深谙此道,像蛇蠍,像黑貓,像狐貍精跳脫,挖空男人的偏愛全放自己身上。

她歪着頭彎唇,一點一點欣賞男人英氣硬朗的臉,究竟這張臉讓多少女人吃過虧。

她低頭,紅唇印在闵行洲衣領,黑與紅,夜晚的關系并不明顯,“覺得我不夠她乖是嗎,可你照樣拿我沒辦法。”得意的補了句,“你再高傲又怎樣,永遠拒絕不了我。”

闵行洲彈掉煙灰,“在外面找不到比我更寵你的男人了?”

“為什麽不和她去民政局,為什麽不和她公開,讓她在網上備受争議。”尤璇一語戳中,“你不愛她,你在等我回來闵行洲。”

闵行洲依舊那副寡淡的态度:“我願意娶她養她,她讓我高興。”

尤璇貼到他臉上,捉他衣領:“闵行洲,我很不爽。”

視線相對,闵行洲沉默,半響,他推門下車:“不爽就回來,什麽都是你的。”

深夜,車流少。

交通燈邊,尤璇脫掉高跟鞋跟上去,抱緊男人的腰,“不許再睡她,聽到沒有!”

“你聽到沒有,我不許!”

接下來幾天,闵行洲沒回過別墅,林煙也沒找他,聽徐特助說他住在檀園,檀園離公司近。

闵行洲在檀園的房子,林煙沒去過,那裏的大平層是港城位置最優越的,也貴。

後面林煙聽說,那晚是徐特助去中川路開那輛跑車回來,而司機接闵行洲和尤璇回檀園。

闵行洲當真是讓她瘋,讓她縱。

闵行洲這是表明态度,那天在衛生間他并沒有出來追她,而是陪着尤璇。

他的選擇已經明确,果然是敵不過前任。

林煙問秦濤個問題:「你那位短發女友養的貓,會不吃腥嗎」

秦濤:「她養過貓嗎,我不記得,前天剛分手」

林煙:「節哀」

秦濤:「共勉」

秦濤他們吧,女朋友名字能叫混,什麽春春、coco、莉莉,他們能認得哪個。

當然他們也是有底線,不亂睡,就是單純談戀愛。

再看協議書。

交易就是交易,林煙覺得自己真貪心。

自從飯局上沒談回代言,公司簡直是皮毛資源不再分給她,什麽事跟林煙沒關系,在娛樂圈是喝西北風的狀态。

林煙又約住北區的周太太來家裏做客,周太太一來就教她揉面發面。

女保姆覺得這種事本不該太太親自出馬,但想闵先生好久沒回別墅,估計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沒上前插手。

周太太常來,多少了解些,“闵先生又想吃你做的點心了?男人啊你得先捉住他的胃讓他挑剔。”

徐特助回別墅拿文件還贊揚,“太太就是賢惠,總裁有口福了。”

林煙只笑,最後一個人學完拎小盒子去郊外的墓地,兩塊相鄰的墓碑,沒有遺像沒有名字,林煙放下點心,呆幾個小時才走。

徐特助在公司等半天,飯點都過了還是沒等來太太的點心,以前太太一閑都會來公司,在總裁辦膩歪得很,整個下午都出不來。

打阿星電話,阿星說:“她沒通告,公司不管她,她能忙什麽。”

徐特助打趣:“太太和你在娛樂圈混得可真慘。”

林煙确實挺‘慘’的,跟闵家老爺子去爬山、下海、打高爾夫球。

“聽說那女人回來了?”闵老爺子說,“你倒不用怕,有爺爺撐腰。”

林煙遞帕子給老人家,“沒怕,主要心裏不舒服。”

老爺子擦汗時,突然問,“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既然行洲愛她,她愛行洲,那她為什麽要提分手?”

林煙攤手:“我覺得不重要,當然我也猜不出。”

“可不是闵家拆散他們。”老爺子笑了,“道理以後你會懂的。”

“小煙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舒适。”林煙想着,“主要有爺爺奶奶寵。”

老爺子拿揮杆輕敲她頭,“你就是嘴甜,平常也這樣哄他,拿下。”

林煙笑着沒回話。

老爺子問:“你怎麽想。”

林煙揮杆擊球,慢慢聲,“林家家業繼承權和闵太太的位置,我都要,但不能心急不是。”

闵家老爺子笑起來,“有時候看你嬌嬌弱弱的,都怕你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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