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九口氣
羽危燕擺明了知道。
柯求雲甚至下意識地覺得，妖獸是羽危燕解決的，靈植也是羽危燕挖走的。
只可惜，他們只是有消息知道這邊有東西，百年前帶回這個消息的前輩也并不清楚這一片地方有什麽，因為在他靠近之前，堯山秘境時限到了，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被傳出秘境，他也只能在最後記下這個位置，等宗門後人來繼續查探。
百年後，他們終于來到這裏，卻發現此地确實不在宗門地圖上，但是前輩推測的寶物卻不翼而飛。
心情很是複雜。
可遲了就是遲了，倒也不必為此生了心魔。
同行弟子中有對靈植十分了解的，探查片刻之後得出一個結論，如果不出意外，這地方原本生長的靈植種類可能确實沒什麽特殊，但在年份上肯定是絕無僅有。
千年凝魂草。
這樣的查探結果讓柯求雲都手抖了幾分。如果是其他的靈植也就罷了，但是凝魂草，還是千年凝魂草，這讓柯求雲寧枉勿縱。
“道友！”到現在，兩邊還沒互通過姓名，就連邢崇天，也沒有為兩邊人介紹的打算，柯求雲看着羽危燕離去的背影，原本淡然的聲音中多出了急切。
羽危燕腳步未停。
十方門弟子也着急了，頓時閃身上前列出陣型攔住了羽危燕。
緊跟着羽危燕同樣也被攔住的邢崇天看着對方眨眼間封住了所有關鍵的退路，擺明要站在對立面的架勢，頓時就怒了：“柯求雲，你們想幹什麽！”
這是擺明了想要殺人奪寶？
名門正宗的弟子也會做出這樣的事？
嗯，當然會。都是修仙之人，本就是與天争命，只要無懼心魔不怕孽緣纏身，沒什麽不敢的。更何況柯求雲本沒想着要做出什麽極端的事，只是情急之下，攔人的動作急切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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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不要誤會，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與道友商議，還請道友留步。”柯求雲揮手讓師弟們退下，弟子們稍微退開，卻隐隐守在關鍵的路上，仿佛就怕羽危燕轉身跑掉。“還有一事請道友解惑，道友手中是否有凝魂草，千年凝魂草？”
羽危燕笑了，真不愧是十方門的精英弟子，這麽快就找到了線索。根本不需要她承認什麽，他們自己就能确定目标。
“天下第一的十方門，居然會沒有凝魂草？”那可是十方門，凝魂草又不是什麽太特別的東西，大宗門自己的藥田裏都有種，就算千年凝魂草很稀有，多多少少也應該有存貨，“怎麽就盯上我手裏這點了？”
她沒否認！
雖然羽危燕說話很不客氣，但話裏話外她都沒否認，她手裏有千年凝魂草。
柯求雲頓時面露驚喜，是藏都藏不住的開心，拱手道：“不知道友能不能……”
“不能。”
柯求雲話還沒說完，羽危燕就已經拒絕，這讓柯求雲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氣氛十分尴尬。他都還沒說出自己的訴求，羽危燕完全不給面子也不會機會，這讓他臉面上很難堪。
但千年凝魂草太重要了，他不得不重新整理心情，“道友，千年凝魂草對我們很重要。”
“當然。”羽危燕點點頭，“它對我來說同樣很重要。”不然她也不會大老遠跑到這裏來，就為了一株凝魂草。
柯求雲也知道自己的請求很無理，但事情總需要解決的方法，他情真意切地說：“道友，這事完全可以商議。一株凝魂草由高階丹師出手，一爐至少能有五顆凝魂丹，如果添加輔助藥材，幾乎全是上品，還能有極品出爐。十方門靈藥峰長老正是化神境高階丹師，如果道友能割愛，十方門必然許諾凝魂丹煉制成功之後，只取其中一枚，其他全由道友做主。”柯求雲想了想，現在是他們有求于人，于是又順勢加碼，“十方門欠道友一個人情，只要不違背道義，于道友必然有求必應。”
也就是說，只要羽危燕提供千年凝魂草，後續煉丹完全不用她操心，就可以直接獲得所有的精品丹藥。十方門需求的也只是其中一顆。尋常想要請到高階丹師出手，沒見面子香火情連人都見不到，更別說煉制一味丹藥，至少想要準備兩份以上的材料。
對于羽危燕來說，這絕對是一筆不虧的買賣。
羽家也确實沒有拿得出手丹師，這凝魂草到手也需要另尋丹師進行煉制。羽危燕最初考慮的是羽家如今已經投奔禦清宗，煉丹這種事情拜托禦清宗就行了，到時候付出點酬勞，只要凝魂丹到手，就可以改善羽永青的情況。
結果現在半路上殺出一個十方門，開出的條件還這麽優厚，她會拒絕嗎？
當然不會。
“條件這麽優厚，說的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這事完全可以商量，秘境之後，我必然登門拜訪。”
羽危燕話音已落，對方卻沒有讓路的打算。
羽危燕都樂了：“怎麽，難不成還要我現在就将凝魂草雙手奉上？”這是想要她現在就把凝魂草留下？“這就有意思了，正如你們不相信我，我也不太相信你們呀，這可如何是好？”
十方門嘛，羽危燕還是了解的，宗門大了，什麽鳥都有，相比較禦清宗的安寧，十方門上下就要混亂許多。這凝魂草她也不是不能給，但後續面對的問題太多，她不想惹那麽多麻煩。能答應合作已經是網開一面，現在就把凝魂草交出來，她對十方門還沒那麽多的信任。
柯求雲他們也是擔心，千年凝魂草太重要，羽危燕又答應得毫無誠意，就怕她這一走，他們連人都找不到，說什麽凝魂草，那都将是浮雲。
“道友多慮了，凝魂草道友保管就好，能在堯山秘境找到千年凝魂草的蹤跡，還能将宗門地圖完善，這次秘境執行，我等已是收獲頗豐。秘境關閉在即，我等也無處可去，大可跟着道友。去十方門的路上，還能為道友引薦引薦。”
柯求雲這話說的軟和，但完全沒給羽危燕拒絕的機會。
他們就跟着，不給羽危燕添麻煩，但也不想帶着凝魂草的羽危燕走出他們的視線。
羽危燕偏偏頭，這些人從始至終都沒懷疑過，其實有很大的可能凝魂草并不在她手裏，她只是忽悠他們的？從頭到尾她都沒承認過對吧？
擡眼間，對上柯求雲的眼神，羽危燕眯眼笑了笑。
這一笑，笑得柯求雲渾身不對勁，心中瞬間沒了底。不由得懷疑從一開始他們就被羽危燕帶跑偏，完全是跟着羽危燕的節奏，整個事情仿佛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這種感覺讓柯求雲感覺很是微妙。
也就在這時候，安靜了老半天的邢崇天突然開口：“還沒同意呢，你們就決定跟着了？”
作者有話說：
邢崇天：媽噠，小羽毛對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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