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4)

細地看。

“我不明白你。就好比你從未有明白過我一樣。”

她甚至連赫管家都不如,他們并不适合。

小說閱讀網☆☆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傍晚,天色漸暗,外面又開始下雨了。

春天真是個變化莫測的時節。

白雲裳嘴裏含着溫度計,又接受了一次檢查,醫生說她的體溫基本降下去了,再吃點藥睡一覺就會好。

醫生才離開卧室,就有傭人來敲門:

“二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白雲裳懶懶地靠在床頭上,“我不餓,你們先吃吧。”

“家裏來了一位客人,是昨晚來過的那個。大小姐讓你務必下去吃。”

莫流原又來了?

不對,如果是莫流原,傭人不會這樣介紹。

難道是……

白雲裳有些心煩意亂,由于感冒還沒徹底好,又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她沒什麽精神,只穿着睡衣和軟拖就下樓了。快到餐廳前,她有些後悔,因為發現十幾個保镖列隊站在餐廳門口。

白雲裳一出現,那些目光就禁不住地在她身上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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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很短,有點透,走動時,若隐若現出她妙曼的曲線。

寬大餐桌上,擺滿了豐盛佳肴。

只有在白家巅峰時期,或者莫流原來臨時,才會做這麽多的菜。

而現在,坐在首席上的男人,果然是司空澤野!

白雲裳緊緊地皺起眉,一看到他心情就變得相當之差!

白飛飛坐在司空澤野身旁,正獻媚地在跟他交談。

兩人似乎聊得很愉快,因為白飛飛的臉上帶着很高興的笑意。

“二小姐來了。”傭人提醒道。

頓時,整個餐廳裏的目光都看過來。

司空澤野,白飛飛,張媽,兩個白家傭人——以及司空澤野身後站着的馬仔和四個保镖。

看到白雲裳的裝扮,司空澤野嘴角的笑容立即僵硬而冷漠起來。

“你穿的什麽?”

家裏除了司機和保安,其她都是女人,而司機和保安是不會進白家房子裏的。所以白雲裳也經常會有穿着睡衣在家裏到處走的時候……

司空澤野當然知道這是睡衣:“發情期麽?還是我沒有滿足你?”

他在說什麽?!

他居然當着白飛飛和傭人的面對她講這些,還好林雪心不在!

白雲裳整個臉色黑沉的:“你最好對我放尊重一點,下流先生!你膽敢再對我說一句污穢的詞語,我就把你從我家趕出去!”

“妹妹,你別激動。”白飛飛微笑道,“他是我們白家的救命恩人,你怎麽可以對他沒有禮貌。”

白雲裳譏笑:“救命恩人?”

“是啊,就在今天,他幫我們還清了白家欠的所有債務——包括你欠我的債務,白家簽銀行的債務……另外,他已經跟爸爸簽了合作協議,現在他手裏有‘白夢仕’53%的股權,是‘白夢仕’最大的股東。從今以後,他就是我們的BOSS了。別說我們白家的這所房子,就是整個企業,都屬于他的……”

白雲裳愣住,震驚的目光看着司空澤野。

“你不願意搬過去,”他邪趣道,“我只好搬過來。”

“……”

“這麽尊重你,你不用太感動。”

“你——”

感動?她簡直想爆粗,氣得發抖!

這個魔鬼,竟這樣介入她的生活之中!

“很冷麽?感冒才好,為什麽穿得這麽單薄。”司空澤野對身後的傭人吩咐道,“給她拿件外套。”

“是。”

看他坐在那裏命令着傭人,完全就是一副白家主人的樣子。

白雲裳更是心口憋氣,一句話都說不出!

“別開玩笑了,爸爸怎麽會跟這種魔鬼做交易!”

“白家已經沒有錢了,銀行幾次下達通知,昨天月底,本來是最後期限!過了時間,你知道我們白家的一切都會被收回去!如果不是他,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頤指氣使?”

頤指氣使的到底是誰啊!?

司空澤野微微皺眉:“過來坐。”

白雲裳卻是站着沒動。

“過來。”

“……”

白飛飛這叫個見風使舵,親自從椅子上起來,走到白雲裳身邊:“妹妹你還站着幹什麽,快過來吃飯啊。這春天潮,濕冷的,雖然家裏有暖氣,你正感着冒也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這變臉比天氣還快的,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了。

白雲裳冷冷道:“謝謝,你別碰我,髒。”

竟嫌自己手髒?!

要是平時,一場激烈的唇舌之戰就要上演了。不過由于司空澤野在,白飛飛只是讪讪地放下手,坐回去。

司空澤野冷然道:“我最後說一遍,過來,否則我就親自過去請你了。”

見兩個保镖就要有所行動,白雲裳才慢吞吞走過去,在位置上坐下。

就在同時,被命令上二樓拿外套的傭人小跑而來,将外套遞給白雲裳。

她沒有接,徑直拿起碗筷。

司空澤野犀利的眼神看過來,她卻也仿佛沒看見。

白飛飛:“妹妹,把外套穿上吧,會着涼的。”

白雲裳微笑:“謝謝‘姐姐’關心,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憑什麽司空澤野讓她穿她就穿?偏偏不穿!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麽跑到她家裏來對她指手畫腳的?她真是受夠了這個男人!

我還不是老太太(VIP16)

司空澤野的臉色更為冰寒,整個餐廳裏的氣溫在瞬間降溫。

馬仔也勸道:“白小姐,你這麽做,我們少爺會不高興。”

白雲裳冷笑:“那他有沒有問過我,他這麽做我會更不高興?!”

“白小姐,你脾氣這麽硬很吃虧。”

“那是我的事。我的脾氣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來評價!”

馬仔的神色也變了。從來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麽跟她講話。

而白飛飛跟幾個傭人更是到抽氣,那個金鈎手關上看兩眼就夠可怕了,跟他說幾句話心裏都發毛,白雲裳竟然敢這麽兇!

白雲裳忽然覺得心情差極了,飯碗往桌上一摔:“抱歉,我沒胃口,你們吃吧。”

她才剛站起來,馬仔就伸手摁住她的肩,強迫地把她壓回去。

白雲裳看向司空澤野:“你的奴才真聽你的話,馬首是瞻。”

馬仔:“……”

“現在,請你的奴才放開他的手!”

馬仔的手在用力,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是少爺看上的,他一鈎子過去……

司空澤野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盯了白雲裳良久,而白雲裳都不畏懼地瞪着他。

當初要跟他交易,他說她不值,她不配!

好,她被逼無奈,離開,去找覺得她值得李英豪交易了!

可是轉眼他處處從中作對,把好好的一個男人廢了!現在又跑到她家裏來,做了這裏的主人?

從始至終,他什麽事問過她的意見?

每個人都有最起碼的人格和尊嚴,他如此不尊重,她憑什麽要尊重他!

分明知道惹怒他不會有好結果,不過隐忍吃虧不是白雲裳的個性!

“你還生着病,別太不開心。”半晌,司空澤野放緩語調,冰冷的面孔也有所緩和,“放開她。”

馬仔剛一放手,白雲裳就起身離開。

可是走到餐廳口的時候,胳膊卻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跟過來的司空澤野拉着她,将她圈在懷中:“今晚的菜,全是我根據你的喜好讓下人做的,吃點再走?”

“我沒胃口。”

“再沒胃口,也總歸能吃點。”

見他的表情緩和,語氣也緩和了,白雲裳的态度這才好點:“你到底來我家幹什麽?”

“有什麽事,等吃完飯再說。”

白雲裳是餓了,而且她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猶豫間,司空澤野已經牽了她的手回到餐桌前,讓傭人把椅子搬到他身邊。

這回,他沒強迫她穿上外套,而是把餐廳裏的保镖包括馬仔全都撤了出去。

司空澤野親自為白雲裳盛了湯,親自夾了菜,放到她面前。

白雲裳偏偏就是不喝他盛的湯,不吃他夾的菜。

“請你在夾菜的時候自覺用公用筷,”在司空澤野又夾來一塊雞翅時,白雲裳發威了,“你含過的筷子到處用,讓大家都吃你的口水?”

司空澤野望向白飛飛:“你介意?”

白飛飛慌忙搖頭:“沒關系,我不介意。”

司空澤野嘲諷看着白雲裳:“她不介意,并且應該感到榮幸。”

“榮幸之至。”

白飛飛何時變成了一條哈巴狗?

“但是!我介意!”

司空澤野笑意更深:“那就更無妨了,你又不是沒吃過。”

白雲裳:“……”

“你體質太差了,多吃點。”又一筷子青菜夾過來,司空澤野用他一貫的命令口吻說,“別再讓我看到你體質敗壞的樣子,不許在生病。”

白雲裳恨道:“你說不許就不許?這種事能控制嗎?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

說得好像她巴不得想自己天天生病一樣!

“多吃飯就能控制,快吃。”

“你話那麽多,一直打擾我,我怎麽快吃?”

兩人吵着嘴,彼此大眼瞪小眼,戰火熊熊。

對白雲裳來說,她現在簡直要氣死了,氣得快吐血,而司空澤野卻是一臉輕松惬意的,看她越生氣,他反而越高興,越要更氣她。

平時見多了她淡定平靜的樣子,現在見她炸毛,似乎覺得很有趣。

原來她并不如她外表給人的感覺那麽成熟、勇敢、果斷。

那個假象完全她是裝出來的。

骨子裏,她是個及其缺乏安全感和自信的小女人。但是,她驕傲的脾氣讓她拒絕承認這一點。

越靠近她,發現她越跟想象中的女人不一樣,而他就越想知道真實的她是怎樣。

但在了解的過程中,他不會真的去點破,那是她的底線,如果踩到了,他很清楚後果。

白飛飛戳着飯粒,心中很不是滋味。

瞎子都看得出來,司空澤野對白雲裳展現出的特有的縱容和寵溺。

這個女人有什麽好的,除了長得漂亮,身材好,幾乎沒有任何優點。壞脾氣,狐媚,到處勾男人,為什麽還會有這麽多男人喜歡?

難道男人都喜歡放浪的女人嗎?

偷偷用眼角餘光瞄着司空澤野——這個男人,有着全世界最英俊霸氣的面容,野性,放蕩不羁,只是看着他,就會被他的魅力所迷倒。

本來還覺得自己有一絲機會的,現在發現,司空澤野對她的态度和對白雲裳的态度簡直是截然不同的。雖然莫流原她也沒機會,至少是從小愛慕到大的,多少了解莫流原的性格,懂得為了迎合他該做什麽。

而司空澤野卻完全是神秘叵測的,只能讓給白雲裳了……

“多吃點身體才會硬朗,才不會動不動生病。”

“硬朗?請注意你的用詞!我還不是老太太!”

“那你是什麽?”斜睨而不屑的目光,“小女孩?”

“……”

“我差點忘了我已經把你變成女人了。”

“你!咳咳咳咳咳咳!”是不是太氣了?還是話說得太多了?她居然吃魚肉的時候被卡了刺。

白雲裳不舒服地咳起來。平時吃飯從來不說話的,可這個男人就是有本事挑起她的戰火,讓她控制不住。

我的身體由我做主(VIP17)

“嗆到了?”

“別碰我!”

司空澤野勾出一笑,令傭人拿水來。

“喝水沒用!卡到魚刺了!”白雲裳壓着自己的喉頭,怒目瞪他、

白家在飯桌上從來不說話的!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咳…咳咳……

白雲裳怎麽也咳不出來,眼睛紅紅的。

司空澤野叫傭人拿了醋來,讓白雲裳喝。

瓶子才磕到唇邊,過大的酸味就讓她別開臉。

“乖,醋能夠讓魚刺軟下去。”他像誘哄小孩般,聲音格外溫柔。

白雲裳一怔,瓶子已經戳進她嘴裏,灌。

這個混蛋!

白雲裳被灌得岔氣,刺還是沒有如願軟下去,倒是脖子和衣服流了些醋水,濕嗒嗒的。

“真酸。”司空澤野靠過來,寶石藍的眼裏含着明晃晃的笑,朝她的身體使勁嗅着。

白雲裳忍無可忍,一巴掌推到他臉上:“離我遠點!咳咳,咳咳!”

司空澤野就像她喉嚨裏的那根刺,礙手礙腳,讓她很不舒服。

“這種魚的刺很粗很大根的,至少也有1厘米長吧,”白飛飛在一旁幸災樂禍,“別随便亂吃東西哦,否則把食道刺穿可就不好了。”

食道刺穿?

司空澤野終于攏眉,對餐廳外的馬仔吩咐:“醫生。”

飯局被迫中止,白雲裳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等醫生。

喉頭被卡着,畢竟不舒服。

每次她咳嗽清嗓子,他便盯着她問:“感覺如何?”

“如果你不在這裏,我一定會感覺好很多!”

司空澤野有些焦慮,在房間中央來來回回地踱步。

那天在醫院裏的不安和慌張的感覺再次出現……他自己都難以理解,一根魚刺而已!

SHIT,都怪這女人看起來該死的纖細柔弱。

“你多高,多少公斤?”

“……”

“回答我。”

張媽在一旁回到:“二小姐身高淨量1米73,體重她很久沒稱過了,一年前她大概48公斤的樣子,那時比現在要圓潤一點。近年來她瘦了,我估計是45公斤左右。”

1米73才45公斤?!

“太瘦了!”司空澤野皺起眉,命令道,“2個月內,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至少讓她增加8公斤體重!”

聞言,白雲裳差點內淤血,純當司空澤野在說屁話。

張媽也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不太好辦啊。”

司空澤野坐到沙發上,交疊起兩條長腿:“這裏的廚子全部換過,另外,再添一個營養搭配師,計劃她每天的飲食。”

“呃,是……”

白雲裳:“你是認真的?”

“我看起來像在說笑?”

白雲裳難以忍耐地說:“我的專業是芭蕾舞,你讓我吃成一個大胖子…!?”

“你的身高,110斤左右是正常的。”

“謝謝,我的身體由我做主!”

“別忘了現在誰才是白家的主人。”司空澤野冷然提醒。

白雲裳氣結,拿起抱枕砸過去:“你給我離開!你有什麽資格跑到我家裏來的,咳咳,有什麽資格命令我什麽可以,什麽不可以?咳。”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連體重都要管,也管得太多了吧。

當初莫流原只是不滿她參加宴會,跟男人交流,接受男人的愛慕和追求……

她認為莫流原占有欲太強,太過自私,她需要放棄夢想和榮譽相夫教子,心有不甘。

現在遇見了司空澤野,才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占有欲和霸道!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嗎?狂妄自大、我行我素、不可理喻!”

“我們?”司空澤野瞬間眯眸,“還有誰?”

他的瞳孔劇烈地抽緊,又是那個表情,只要一說到莫流原,他就像一只地盤被人入侵的獸,伺機着,憤怒着,随時要準備發出攻擊。

白雲裳起身想逃,他已經壓過來,兩只手越過她,撐在沙發扶手上:“夢想不會逃跑,會逃跑的永遠都是自己。”

“……”

“你若真心愛芭蕾,怎麽會為他放棄。若真愛他,怎麽會嫁給李先生。”

白雲裳臉色變了。

司空澤野摩擦着她的下巴:“為夢想争執分手不過是導火索,你們不适合,遲早該分開。”

“你調查我們?”

“雲裳,我可以完成你的夢想,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他邪肆說,“前提是,把你的心給我。”

修長的手指壓在她的胸口,仿佛要将她的心镬取。

白雲裳冷聲:“把你的手拿開!”

“我一片善心,你沒有感覺到自己被關愛了?”

“恰恰相反,你蒼蠅還讓人厭……唔……”

嘴唇忽然被堵住,司空澤野欺身壓去,将她狠狠地壓在沙發上。

“我喜歡你的香味,香甜可口?”他貪婪地在她的身上上吮吻。

“滾!”

領子被輕易地扯開,他的舌尖滑過她的脖子最嫩的肌膚,引起一陣顫栗,

“從這裏下口如何?我喜歡這個位置,柔軟又白嫩,你的身材真不錯……”

司空澤野真的是獸,他嫉妒起來仿佛發狂了,對白雲裳又啃又咬。很快,她的唇就被吻得紅腫滾燙起來,脖子上布滿吻痕……

她奮力掙紮,推搡他的胸膛,卻怎麽也推不開。

……

一旁的張媽早就大跌眼鏡。剛剛兩人還在吵,眨眼就變成激情戲碼了?

她吓得慌忙就叫了傭人離開。

大廳一空,司空澤野越吻越過分了,大掌壓住她的柔軟,挑動,蹂躏。

白雲裳被吻得無法呼吸,初是用力地掙紮,漸漸的體力不支,就服軟了,兩只手耷拉在沙發邊上。

他這才放過她,嘴唇嫣紅而邪氣。

“我跟他比,誰更男人?”

白雲裳沒有反應過來。

“你的未婚夫,”他玩味說,“應該糾正,你的‘前’未婚夫。”

“你不配跟他相提并論。”

又吻。

“現在?”

“不配!”

再吻。

“還不配麽?”

眼神裏有兩種警告(VIP18)

“配!”白雲裳咬牙!

“不,”他撩起紅唇,“他不配。”

“……”

“認可我的想法麽?”

白雲裳沒有吭聲,緊接着,又是法式長吻的荼毒。白雲裳最後一絲氧氣都被他掏空,從來沒試過這樣的吻法,就像在水裏窒息。

第一次知道,接吻也可以在魔鬼這裏變成可怕懲罰。

捏着她的下巴,他逼問:“最後一次問你,他配不配跟我相提并論?”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怎麽會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糾結半天!他不當占有欲強烈,嫉妒心也非常可怕!

白雲裳氣結地瞪着他。

他等了會兒沒有得到回應,俯身又要吻她,她及時伸手擋住他的唇——

“好,他不配。”她妥協,認輸了!

司空澤野笑了,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摩擦着:“我很高興,在這一點上我們達成了共識。”

她可以感覺到他胸膛上細細軟軟的絨毛,他有力跳動着的心髒,他身體裏透出來的健康而野性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麽,這本該全然陌生的一切,在僅僅一個月內,就變得習慣了。

周圍的氣氛煽情而暧昧,直到尴尬的咳嗽聲打斷這一切——

來人是馬仔,身後跟着個年輕的醫生。

那醫生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在見到白雲裳的第一刻,目光就發直了,臉也紅紅的。

在給白雲裳檢查時,他急切慌張,幾次打翻東西,出錯連連。

司空澤野冷眸微眯,男性的占有欲擴散……

白雲裳感覺出來了,故意挑釁地貼近醫生,極為熱情。

“你真有趣,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名字?”

一檢查好,司空澤野立即伸長了手臂把白雲裳摟進懷中,置于他的腿上:“你在拖他下水。”

他惡狠狠在她耳邊警告。

白雲裳低聲輕笑:“我不介意你故技重施。”

“是麽?”

“反正他對我是無關緊要的人。”

“你平時對無關緊要的男人都這麽主動?”

“恭喜你猜對了,”白雲裳故意激他,“出了特別厭惡,一眼都不想多看的人,例如你。”

馬仔沒有聽到兩個人的嘀咕,出聲提醒:“少爺,既然醫生來了,順便給白小姐檢查一下病況?”

司空澤野眉目一斂,滿臉不悅:“送客。”

馬仔後知後覺,想起從醫生出現司空澤野視線裏,空間裏的氛圍就不對了。

這真是奇妙,以往司空澤野對女人從不看緊,甚至經常跟小少爺分享。

正準備要送走醫生,軟軟的聲音喊道:“等等。”

白雲裳在司空澤野的懷中,朝那個醫生微笑起來:“給我看病。我現在頭有點暈,我不舒服。”

馬仔觀察着司空澤野的神色:“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這不是有現成的醫生?”

“這……”

“真不舒服?”司空澤野拿着她的下巴,眼神中充滿警告。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想惹他。明知道他不高興這個色迷迷的男人看她,她還非要留下來。

“我不舒服難道還需要假裝嗎?!”

“給她看病!”

白雲裳從司空澤野的腿上下去,坐在沙發上。

沙發上鋪着純白色的兔毛,她只穿着單薄而性感的蕾絲睡衣,膚若凝脂,唇紅齒白,兩條長腿輕輕地疊着,就像一只幻化人形的狐貍。

小醫生在跟她檢查的時候,她故意用手去接觸他,讓兩人的距離靠近。

不用看司空澤野的臉,也知道他此刻有多生氣!

因為空氣裏聚滿了可怕的陰暗粒子。

而馬仔也頻頻對她眼神示意,叫她收斂一點!

白雲裳當然故意的。

看到這個醫生能讓司空澤野不高興,所以她就留下醫生!醫生多看她一眼司空澤野不高興,所以她就讓醫生不得不看着她!

今晚他讓她如此不高興,她也不讓他好過!

“我漂不漂亮?”忽然白雲裳望着那醫生問出這種問題?!

醫生神色緊張,看看司空澤野。

他不是白癡,空氣裏微妙的氣氛他怎麽察覺不出?早就叫苦不疊想要逃跑了。

司空澤野藍瞳冰寒,眼神裏有兩種警告:

1, 敢說我的女人不漂亮,殺了你!

2, 敢覺得我的女人漂亮打她的主意,殺了你!

不管怎麽回答,都是死路一條?!

醫生左右為難,陷入兩難境地:“小姐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先生也很英俊,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你們兩十分相配。”

司空澤野挑唇:識時務者為俊傑。

醫生松了口氣。

白雲裳的目光卻冷了下來:“你搞錯了,他不是我先生!”

“對不起……我檢查過了,小姐的身體健康,高燒完全退了,只是有些貧血,多注意營養。”

話音剛落,司空澤野一刻也等不及:“送他滾!”

馬仔帶着醫生前腳剛走,白雲裳就感到胳膊傳來一陣痛意!

司空澤野的大手狠狠地攥着她的手腕,整張臉,卻是雲淡風輕的惬意:“對于喜歡的人态度冷淡,而對于讨厭的人卻非常熱情,即采取與意識相反的行為——”

“說重點。”

“中國話為口是心非,表裏不一。這是你們女人的通病?”

“別對我妄下斷論,事實上,我表裏一致,非常誠實。”

“從今天起,你對我越冷淡,即表示你越喜歡我。”

“神經病。”

“你每次罵我,潛意詞都在向我告白。”他習慣性地她的耳朵。

“滾開,離我遠點!”

“你的拒絕,我會看做是欲拒還迎。你的身體更坦誠。”

“呃……”

身體忽然竄過一股激烈的電流,該死,他已經很輕易就可以掌控她的身體了。

白雲裳腦子混沌,簡直想将他殺死。

她閱人無數,卻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死不要臉,恬不知恥的男人,竟找不到制服他的辦法。

到底是什麽人(VIP19)

“你很熱情,”他笑聲,“就像個女支女。”

白雲裳的內心被刺了下,尖銳反聲說:“我的确是個女支女。”

“……”

“被你上過後,是于不是都沒有區別了。”

司空澤野的瞳孔一陣收縮,差點控制不好力道,要硬生生扼斷她的手臂!

白雲裳發現,現在能惹他生氣,是她的一大快事。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啊,這麽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妓女!”白雲裳伸出手,故作憐惜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臉。

手指劃過他的唇,他突然張口,咬住她的手指。

白雲裳吃痛,想要收回手,他咬住的力道卻是不準。

白雲裳怒道:“你這個禽獸,松口!”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

司空澤野松口,抓着的手指說:“這個記號,是告訴你,觸怒我的下場。”

點點的血泌在白皙的肌膚上。

司空澤野舔去:“如果還有下一次,會是比這個更嚴重的懲罰……”

“變态!”白雲裳罵他。

“我就是變态。

“你自己變态就好了,不要拉上我,滾!放開我!”用力地想要抽回手,卻如何都逃不開。

“沒辦法了,你已經被一個變态看上了。”他呵呵地笑着,笑聲讓她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變态看上的女人,還從沒有逃脫的可能,除非他不要了……”

白雲裳不服:“那你錯了,我的人生我做主。這輩子,只有我不要,輪不到別人來抛棄我。”莫流原是這樣,他是這樣,任何人都一樣!

司空澤野的臉色微僵,等她一口氣說完,他陰冷的,似乎下一秒就會伸手掐死了她。

今天一晚,他的情緒就像過山車。時而高興,時而憤怒,時而心痛,時而又疼惜她……

只有這個女人,才可以這樣肆意地玩弄他,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輕易操控他的情緒。

耳邊,她的聲音還在響:“你聽清楚了,我白雲裳不要你,這輩子都不要你。除非我死……不對,就算我死了,也不要你。”

她的話,就像滴着血的匕首,在司空澤野的心間來來回回地劃着。

他的身體輕微一顫。

是被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所以她才這樣肆無忌憚地傷他?讓他痛?!

不用想象,如果讓她知道他對她動了情,她會利用這個弱點怎樣折磨他。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在得到她的心以前,不能趨于弱勢,否則只會讓她趁機逃走。

嘴角,緩緩勾起,冰冷的面孔和邪肆的笑隐藏起心思,他冷聲道:“你不要我,無妨,我毫不在意。我要你就可以了。只要我要你,我就能夠得到你。”

“……”

“而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再也離不開我……到時,希望你不會對你說過的話後悔。”

白雲裳甜膩地一笑:“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字典裏沒有後悔兩個字。”

“我會讓你換一本字典。”

“即便我真的後悔了,也不會回頭。”白雲裳說,“我的腳步只會往前走。”

在她說這句話時,她的眼中放射出一種特別的神彩。

那是一種不顧一切地往未來奔跑的光彩……

司空澤野暗了眸,那種可以抓住任何女人的心的自信心在瞬間又蕩然無存掉。眼前這個女人,是特別的,變幻莫測的,他完全無法預料。

似乎真的害怕她所說的會變成現實,有一天她會抛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司空澤野忽然将她抱緊。

兩只結實的胳膊就像鐵,死死箍着白雲裳,讓她差點緩不上氣。

“你是我的。”

他霸道的宣言在她頭頂響起:“別想着離開我。讓我知道你再有這個念頭,我……殺了你。”

他說的殺了她,絕不是白雲裳經常挂在嘴邊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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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卧室裏的水晶大燈明亮地照着。

白雲裳靠在書桌前,看着傭人陸陸續續地進來把東西放下,一一擺好。

衣櫃上,她一些不常穿的衣服被傭人收起,放到另外的房間,騰出三分之一的空間放司空澤野的衣物……

這樣浩浩蕩蕩的動靜,讓她不想發怒都難。

阻止過,可是傭人卻根本不聽她的……

“到底誰才是這間卧室的主人?”

傭人低聲道:“對不起,大小姐說現在整個白家都是先生的……包括這間卧室。”

該死,她住了這麽多年的卧室,有人要搬進來,連招呼都可以不打一聲的。

“他人呢?”

“在書房談事情。”

白雲裳咬唇,走到書房去敲門。白家有這麽多的客房他不住,偏偏要住她的卧室,他是打着什麽主意,她會不清楚?!

還沒走近書房,就見四個保镖站在書房門口,戒備森嚴。

一見她要靠近,立即走過來擋着她說:“白小姐,我們少爺正在裏面辦公事。”

“我知道,我找他有事。”

“沒有少爺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書房半步。”

哈,他還真雀占鸠螬得理所當然了?!在房間裏還布置保镖,又沒有外人,真是讓人火大!

“讓我過去。”

“對不起白小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讓我過去!”

“我們少爺辦公從來不許任何人打擾,這是他的規矩,否則後果很嚴重,你我都擔待不起。”保镖勸道,“有什麽事稍後再說?”

“現在是在白家,他竟然進了白家的地盤,就要遵守白家的規矩,讓開。”

“可是白小姐——”

争執間,門被打開了,金鈎手馬仔出現在門前:“怎麽回事,外面這麽吵?”

一個保镖駭道:“白小姐要進去,這……”

“原來是白小姐,請稍等。”門又被合上了。

司空澤野到底是什麽人?辦公而已也需要這麽嚴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VIP20)

認識他這麽久,知道他很有錢,行蹤不定,但從來不知道他在哪裏工作,叫什麽,也沒見他定時去上班。

在白雲裳眼裏,他不過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

也許他只不過想故作神秘罷了,又也許身份見光死,黑社會的?

片刻後,門被打開了,馬仔客氣說:“抱歉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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