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11)
,看了好一會,都不知道書裏在說什麽。
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變得這麽浮躁不定了呢?
玻璃花房鬧鐘(VIP51)
白雲裳合上書,打算下樓去煮杯咖啡喝,在起身時,卻看到一輛車緩緩朝白家駛近。
這車的樣式乖張,像舊上海的名貴政要坐的車,兩個大大的車燈,長長的車身,光是看着就很騷包。俗稱老爺車。
白雲裳揚揚眉,難道是他回來了?
果然,黑色的桑塔納停在門口。
從車上下來兩個保镖,拉開門,司空澤野從車上走下來,轉身就要進白家的,卻又忽然停住腳步——
另一邊的車門打開,一個女人走出來,雙手交靠在車頂上,朝他說着什麽。
白雲裳聽不清,只打量到那個女人穿着一件墨藍色的旗袍,長長的,露出一雙漂亮的腿。
臉因為距離看不太清,不過輪廓很漂亮,臉部的曲線圓潤優美。
白雲裳覺得這張臉孔很面熟,但一時又記不起在哪裏見過?
到底是誰?跟這個男人有什麽關系……
想起自己跟他已經發生了這麽多關系,人都住進家裏了,她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免覺得好笑。
目光,忽然落到一個筆記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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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所有喜惡,我吩咐人記下來了,我希望你能盡快記下來。】
白雲裳拿起筆記本,翻着,想要尋找有關于司空澤野身份的蛛絲馬跡。
可是筆記本裏密密麻麻的就寫了些喜歡吃的,喜歡玩的,等毫無意義的東西。
“背得如何了?”
忽然,一雙胳膊從身後伸來,将她圈在懷中。
白雲裳只側頭,就跟抵在她肩窩上的那張臉撞到,鼻子擦到他臉上,她下意識把臉閃開:“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剛剛還沒有人,轉眼間他就到了,而且一點聲息都沒有。
司空澤野勾了勾唇:“想什麽這麽出神,我進來都沒發現?”
原來是她沒發現?
再一瞟,發現司空澤野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镖的!而白家門口那輛桑塔納卻不見了?
肩膀往下一塌,她推開他的腦袋:“別靠在我肩上,很重。”
司空澤野背靠在書櫃上,兩條長腿撂着,明顯是剛剛從樓下趕上來,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這才一邊解去紐扣一邊問:“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聽到保镖電話說她回來了,他就從外面趕回來。
“聽說你不舒服?”
伸了手就去探她的額頭,白雲裳別開。
沒發燒,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感冒,司空澤野沉聲問:“哪不舒服?”
總不至于告訴這個男人,自己那裏不舒服吧?他這麽變态,一會拿個放大鏡或者電筒之類的給她檢查,她會吐血的。
“沒什麽,頭有點暈。”
“頭怎麽會暈?”他危險地眯起眼,“我讓你每天至少運動2個小時,你忘了?”
如果不去上課,一定會被拉到健身室運動,說是什麽為了增強體質。
但如果要去上課,她一般下午都要跳芭蕾,也是相當于運動了……
“這跟我運動沒關系!也許是有點貧血,你怎麽比我媽還管得多!”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誰管你?!”
“……”
知道是貧血,司空澤野也就不擔心了,拿起桌上那個筆記本:“背到第幾頁?”
“……”
“現在抽查,我最喜歡喝什麽茶?”
“……”
“回答!”
“……”
“不回答我就吻你了?”掐住她的下巴。
白雲裳掙開他的手,目光冰冷瞟他一眼:“你怎麽會這麽幼稚?無聊!”
“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記。”
“一頁沒記?”
“事實上,我今天才第一次打開。”白雲裳嘲諷。
見白雲裳一副絲毫不當回事的表情,司空澤野的憤怒被輕易點燃。
他對她如此有興趣,她的任何小事,習慣,他都會想方設法知道,記在心上。而她,他把自己主動擺在她面前,讓她了解,她竟無所謂。
“很好,”他眼眸冰冷道,“有一天你會知道,你錯失的是多麽重要的機會。拿打火匣來!”
一個保镖立即拿來打火匣,他接在手裏,又拿來一個煙灰缸,當着白雲裳的面,将那筆記本燒了。
火光跳躍中,司空澤野面容冰寒。
他從來沒有如此主動地讓一個女人去了解自己。
然而,他的作為卻是好比主動伸出臉,讓她給了一耳光。
親手把了解自己的機會送出,她不把握,那麽,就讓她自己去摸索,了解——這路程将會相當曲折。
白雲裳仍然只是嘲諷地笑。對這個男人別說有興趣,她不恨之入骨就不錯了。
這輩子她都不要了解他,不要知道他喜歡什麽!
這時,門被敲了敲,馬仔在外面說道:“少爺,東西已經送來了。”
“進來。”
馬仔開門,手裏拿着一個禮物盒,在司空澤野的示意下放在桌上,離開。
還是昨天見過的白色禮物盒,紅色的綢帶,黃色的雛菊裝飾。
“這次你自己拆,還是我來拆?”
白雲裳微微蹩起眉頭……不會是把昨天的禮物又重來一份?
見白雲裳沒動,司空澤野拉了絲帶,拿起那朵雛菊,又別在了她的發上。
“不準摘。”
“……”
“我可以原諒第一次,但絕不能有第二次。”他臉色冰硬,“我可以當昨天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
看白雲裳沒有把雛菊扯下來,這才滿意,拍拍她的臉:“很适合你,下次送你一枚這個式樣的發卡。”
禮物拆開了,司空澤野果然拿出一個和昨天見到的一模一樣的玻璃花房鬧鐘來。
近距離看到那個花房鬧鐘,花形的齒輪有條不紊轉動着,表盤是一朵很大的雛菊,指針是他們的名字縮寫。BYS時針(白雲裳),SKZY分針(司空澤野)。
當然,白雲裳不知道司空澤野叫什麽,所以不知道那是他的名字縮寫,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BYS就是自己的名字縮寫。
給你做了西米露(VIP52)
她以為那字母具有別的含義,或只起裝飾作用。
說實話,這個鬧鐘制作得相當精美,相當工藝和精細,是女孩就會愛不釋手的。
白雲裳看着它,嘲諷說:“你不是說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這是我讓人連夜趕工出來的。”
“你為什麽非得送我這個?”
因為莫流原送過她類似的東西!
他要把他們從前的一切,都從她的記憶根部抹除,替換!
“我高興。”
司空澤野說着,忽然拿起玻璃花房,往旁邊用力一摔。
白雲裳一怔,完全沒想到他會有此動作,只聽到東西砸在地上“哐當”的巨響……
他在做什麽?這個心胸狹隘的男人,昨天她摔了他的東西,所以今天他特別做一個在她面前摔給她看?!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
白素雲的臉色變得非常的差:“你果真是最無聊、幼稚、低級、無趣的人!”
司空澤野勾了勾唇,笑容邪肆,對保镖們說道:“撿起來!”
一個完好無損的玻璃花房被撿起來,放回白雲裳的面前。
“怎麽,很失望麽,沒有摔碎。”
白雲裳:“……”
“這次用的不是普通玻璃,一般的撞擊摔不碎!哪怕從二樓扔下去,也不會碎……你以後心情不好,可以摔它玩!”
“……!!!”
“要是裏面的零件被摔散了,我可以找人修好。”他嘲諷說,“所以你可以盡管放心大膽地摔!”
“你有病去看醫生!”別一天到晚在她面前瞎晃!
“醫生治不好我的病,我這叫相思病。雲裳……”
惡心,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白雲裳抓起那個玻璃花房,走到窗口前說:“你說從二樓扔下去都不會碎,要不要我現在試試看,它到底會不會碎?”
鬧鐘是不會碎,可是摔出去,他的心會碎。
司空澤野的表情驟然緊繃:“我警告過你,我不會容忍有第二次!你敢摔就試試看,你是否承擔得起後果!”
“是你說我心情不好,可以摔它玩的!”
“你現在心情不好?”
“對,我現在心情很糟糕。”
“無妨,那我們可以來做一些會令你心情愉快的事。”他邪惡地笑笑,一邊解着襯衣的紐扣,一邊朝她走進,“這次的地點換做窗臺?很刺激。”
白雲裳:“……”
白雲裳:“我知道了,放在床頭是不是?”
看着白雲裳飛快地走到床邊,将鬧鐘放好,司空澤野這才有所收斂,将扣子一顆一顆地又系回去。
晚上,白雲裳發現白家整個房子開始在裝點布置,彩帶,氣球,鮮花……
還在前院裏搬了幾張長長的桌子,鋪着白色的桌布。
瞬間想起,明天就是白飛飛的生日了。
她不能讓這個生日在白家如期舉行,不能讓莫流原過來,她要阻止!
想起下午看過那個筆記本,好像掃到司空澤野喜歡吃甜食……
很少見男人喜歡吃甜品的,偏偏莫流原也喜歡,兩人居然有這樣的共同點……
又記得他喜歡吃水果,白雲裳計上心來。
走到一樓廚房,親自拿了芒果削皮切成丁,又找了一罐椰漿和西米來。
在做的時候她試了芒果,很甜很好吃,就放了多多的果肉。
白雲裳做的西米露很好吃,莫流原就很喜歡吃。如果他們之間有不愉快,她只要親手做一碗這個給他,他就會輕易地開心起來。
一想到莫流原,手裏的動作就緩了下來,心中也充滿了愁緒。
他真的要在白飛飛生日的那天,對白飛飛求婚嗎……?
“在做什麽?”司空澤野這個鬼魅,總喜歡悄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又從後面環住她的腰。
“西米露。”
“……”
“吃過沒。”
“沒有。”
白雲裳有些意外,喜歡吃甜食竟然沒吃過西米露?那他會不會喜歡?她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的确是開始後悔,她竟沒有多看那個筆記本幾頁。
拿了盤子裝好,又拿了牙簽,她插了一塊過去:“試試?”
司空澤野沒有敢立即往嘴裏放,皺眉聞了一下:“有股怪味。”
“你沒吃過怎麽知道,試試?”
司空澤野又聞了一下,不贊同道:“你吃吧。”
白雲裳嘆口氣,白做了,這個家夥真不是那麽容易讨好的。如果是莫流原,不管她做什麽他都會很高興就吃掉,不管喜不喜歡。就像她不喜歡甜食,只要是莫流原做的就高興地吃掉。
心口突然一沉。
如果莫流原沒愛過她,怎麽會願意如此将就?
是不是有很多微不足道的細節,都被她忽略掉了呢……
本來想要自己吃的,可吃到西米露的味道,就會不停不停地想到莫流原,而現在司空澤野又不吃,白雲裳轉手将東西全都倒進了洗碗池裏。
司空澤野皺眉:“怎麽倒了?”
“你不是喜歡?”
“給我做的?”
白雲裳沒說話,順手洗了盤子,胳膊卻被用力地攥住,司空澤野緊緊地盯着她:“我在問你話,給我做的。”
“給誰做的不是都一樣?”
這怎麽會一樣?司空澤野暗眸:“為什麽不說?”
白雲裳搞不懂他,放下盤子,沖了水:“這有什麽好說的,難道我還要專程告訴你,我給你做了西米露,你要不要吃?神經。”
專程給他做的,還随手做的,意義當然差別很大。
一個在于她對他用心了……
司空澤野微微勾了唇,将她攏在懷中:“為什麽給我做?”
聽他的口氣很高興?東西都倒了,他沒吃上,有什麽好高興的。不過,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他高興嗎?
見正是時機,白雲裳說:“明天白飛飛生日。”
抱着她的雙臂一僵,他猜到她的意圖了。
就讓我下地獄(VIP53)
“接着說。”
“她要把生日宴會舉辦在家裏,現在開始在布置了……你不是白家的主人麽?這麽重要的事,她沒有跟你說?”
現在白家占話語權最重要的不是她,也不是白飛飛,而是司空澤野。
只要司空澤野說一個“不”字,白飛飛的生日宴會就泡湯了。
司空澤野冷然勾唇:“她跟我提過了。”
“她已經跟你提過了?你答應她了?你怎麽可以答應她?!”
“有何不可答應?”
當然,對司空澤野來說沒有任何不可以的。第一他不知道莫流原要來,第二就算他知道莫流原要來反而更高興吧,他打着和白飛飛一樣的心思。
白雲裳不希望莫流原來到白家後,看到司空澤野……
不用想象,都可以知道到時候爆發出極度占有欲的莫流原會對白雲裳做出什麽?!如果他當着莫流原的面抱她,吻她,對她做出任何親昵的舉動……
白雲裳全身開始抽緊:“不要答應白飛飛好不好?”她第一次用怎麽軟的口氣。
他拿住她的下颌:“為何不答應?”
“我不喜歡家裏出現那麽多莫名其妙的人……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
“據我所知,白小姐可是很喜歡參加宴會的,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啊。”
“我喜歡參加宴會?”白雲裳挑眉,“你錯了,我不喜歡熱鬧人多的場合。”
“別忘了我們的相識是在宴會。”
“……”
白雲裳沉了下心思,轉了話題道:“來參加宴會的會有很多達官貴要的富家公子哥……我記得白飛飛的人際關系不錯。怎麽,你的占有欲不會作祟了?”
司空澤野的眸子閃了一下:“下不為例。”
“我既然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一定會忍不住與他們跳舞,調笑。”白雲裳挑釁說,“甚至還會有更惹怒你的舉動。”
司空澤野冰寒地笑了:“真是有趣,惹惱我才是你喜歡做的事,你何曾為我着想?”
白雲裳想不到更有力的說辭,惱道:“你為什麽一定要答應她?!”
“為什麽不答應?”
“舉辦這個宴會對你一點也沒有好處。”
“也沒有壞處。”
白雲裳咬住唇,看來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她要想別的辦法才想。
轉身就要走,他陰郁的聲音傳來:“我以為你會更堅持地說動我。”
“……”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不希望我出席?”
白雲裳的腳步一頓。
“你直接跟我說,也好過跟我玩什麽‘讨好’的花樣。”他的聲音陰沉沉的。
她什麽時候為他做這些事,是可以不抱着目的,而是真心的想要對他好的?
白雲裳回頭看着他:“那我要是直說了,在你不高興的時候,你會答應嗎?”
司空澤野暗眸:“如果要我高興,你就做到更高明一些,不要讓我一眼就看出你心裏的想法!如果做不到,就做到坦誠,看着你坦誠的份上,我或許會考慮。”
白雲裳咬咬唇。
“現在你可以說了,為什麽不希望我參與?”
“我們之間沒關系。”
“我可以作為白大小姐邀請的賓客之一。”
“你不是在玩神秘?你就不怕你的身份暴露?”
“你不像是會為我着想的人。”
“我怕你會控制不住脾氣,看到有男人靠近我就亂吃醋,對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怕你弄亂整個會場,怕爸爸看出我們不正當的關系……這麽多的理由,夠不夠?”
“本來是夠了。”司空澤野陰鸷說,“可是你漏了最重要的一條——你怕莫少爺看到我!”
白雲裳一驚。他知道莫流原要來?竟然他早知道了,還……
他故意的!
白雲裳胸口大力起伏了一下,忍耐道:“你知道,還問我這麽多做什麽?”
“我給了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坦誠……”司空澤野盯着她,“可是,你讓我失望了。”
“……”
“本來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既然司空澤野這麽說,話裏明顯就是有回旋的餘地。
白雲裳要走的身子又走回去,看着他,他的目光定定的,似乎在鼓勵:來啊,讨好我啊,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拉住他的領子,她聲音有些柔和說:“好了,不是你說提到莫流原的名字你就會不高興?所以我盡量避免談到他。而且我怕我說是因為莫流原,你心裏會多想,會更不高興。我這不是為了照顧你的心情?”
司空澤野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冷聲道:“繼續。”
“如果你實在要參加這個宴會也可以,但是你答應我,必須不能鬧事。我跟莫流原已經分手了,我跟他不可能再在一起。他是個驕傲的男人,如果他知道我已經……呵,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答應,他的家族也不可能!”
她的話,似乎已經說動了司空澤野,因為他的表情越來越緩和。
大掌摟在她的腰上,他深谙的眸子看着她:“你保證。”
“保證什麽?”
“不會跟他在一起。”
“好,我保證。”白雲裳忍耐說,“我發誓?如果我跟莫流原在一起,就讓我下地獄。”
“我會讓你嘗到比下地獄更可怕的痛。”
“好,”白雲裳點頭,“那你也保證,你不可以在宴會裏無理取鬧,不可以做任何過激的舉動,你明天要扮演的角色就是個正常的賓客。”
司空澤野勾起唇角:“你根本不必擔心,我壓根就沒要參加這個宴會。”
白雲裳一怔:“你說什麽?!”
“我明天有要事處理,不會出現在白家,你可以自由一整天。”司空澤野镬住她的下巴,“記得你對我的保證,我相信你一次。如果我回來,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你知道有什麽後果!”
俯身,在她的嘴唇上印下冰冷一吻,離開。
白雲裳站在原地,兀自氣暴!
我們拭目以待(VIP54)
SHIT!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打算參加宴會!是啊,他神秘的身份不想曝光,更重要的是,他們之間什麽關系都沒有,他不會為了一個玩物,而讓自己身陷在輿論之中。
而她呢,卻傻傻跑去撞了他的槍口。
又讨他歡心,又軟言軟語地求他,甚至對他發誓!
他到底算什麽東西,憑什麽要這樣管制她的一切?!
盡管多麽地不屈服,多麽激烈地反抗,可是到現在,她還是在一步步走進他設的局中,越來越失去自我本色了。
白雲裳上了樓,開始在卧室裏收拾東西。
司空澤野帶的東西不多,可是他跟她住在一起,肯定會有他的東西在卧室裏到處放着。
她整理着,将一些男性用品放到不易察覺的位置。可是當她拉開一大面的衣櫃時,看到司空澤野的衣服犯難。
叫來傭人,正打算把這些衣服都撤開,司空澤野走進來。
“在做什麽?”
白雲裳的動作一頓:“我爸爸明天一早就回來。”
“然後?”
“如果他進了我的房間,看到這些衣服,你說怎麽解釋?”
司空澤野暗眸,摩擦了一下她的下巴:“恐怕不用你解釋,早就有人告訴他了。”
是啊,有白飛飛在,白老爺和白夫人怎麽會不知道?沒有人會沒有任何目的平白無故幫誰!
算了,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明天等司空澤野離開再檢查一遍。
至于衣櫃……莫流原應該不會進她的房間,就算進了,也不可能翻她的衣櫃。
司空澤野在床邊坐下問:“想好明天穿什麽?”
“随便穿什麽。”
“挑一件,穿給我看看。”
“……”
“快點!”
這個男人……
白雲裳随手拿起一件禮服,還沒有走去衛生間換,司空澤野威嚴打斷道:“等等,拿給我看!”
白雲裳拿給他,他一看,後背全裸,立即丢到床上:“換!”
像上次那樣的事件又要重演了嗎?
白雲裳雙手抱胸靠在衣櫃邊:“你來選。”
司空澤野走來,一件一件地選。由于是禮服,大多不是低胸,就是吊帶,或者裸背、短裝。
看到這些性感的裙子,司空澤野的眼底在冒火。
“你的品位真是不見長。改日,把你衣櫃裏的衣服全部革新。”
白雲裳勾唇:“你敢動我衣櫃裏的衣服,你就試試看?”
當時為她添的那些睡裙,她就要噴火了。還有他買給她的那些內褲、內衣,全是為了方便他要她的設計……
這個男人,到底把她當什麽了?
“我要是動了如何?”
“我直接穿內衣內褲出去,你信不信?”
“你敢。”
“我會頻繁地參加‘內衣派對’‘情趣派對’。”白雲裳仰視着他,“敢不敢,我們拭目以待?”
這個女人!
手指用力地扣住她的下巴,他恨極地低頭吻住她的唇,肆意品嘗她的芳香……
是如此的又恨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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