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目,而晚上則是歌舞狂歡時刻

猶豫。

她流淚了,她在掙紮,這證明她對自己還有感情,還可以再争取……

如果這時放手,她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雲裳,”他目光空洞地看着她,“不要走。”

“……”

“如果我和你的距離是100步,我會先走99步,等你走最後1步。”

“……”

他的唇再一次落在她的手背上,清冷卻溫情道:“為了你,我都會改,都會去做。”

白雲裳狠狠咬住唇,淚水落得更洶。

愛情之所以要兜那麽大圈子,付出慘烈代價,是因為它生不逢時。擁有它的時候我們缺乏智慧,等我們有智慧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去談一場純粹的戀愛。

莫流原,你醒悟得太晚,真的晚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開始鼓掌,然後接二連三的,越來越多的掌聲襲來,包圍。

白飛飛氣得臉色都白了。

似乎還有閃光燈亮起,有人在人群中正在抓拍這一幕。

不用想象,明天莫流原向白家二小姐這感人肺腑的求婚告白就會傳遍整個S市。

閃亮的曝光燈刺痛了白雲裳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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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驚醒過來——

如果這時拒絕了他,整個莫家都會顏面無存……而莫流原那高傲的自尊也将和他的心一起破碎。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驕傲有時候比命還重要。

如果莫流原失去了驕傲,又同時失去她,也許……

白雲裳渙散的目光開始凝聚,看着他手中的戒指盒,以及他真摯的面孔。

這個男人,是全世界她最不願意傷害的人。

“雲裳,嫁給我。”他又一次求婚。

人群中開始起哄,“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排上倒海的聲音将她席卷。

白雲裳擦去淚水,微微一笑,柔聲問:“是我看中的那枚戒指嗎?”

莫流原打開戒指盒。

那枚絲毫不起眼的戒指,在他的手中,卻仿佛放射出千萬道璀璨的光華,仿佛在說:

【雲裳,我來了。】

“戴上吧。”她的手輕微地一動。

戒指,緩緩地套上她的指間,是剛好符合的尺度。

掌聲再一次雷鳴般地響起,附帶着更多的閃光燈和相機抓拍的“喀嚓”聲。

白雲裳恍然地站着,猛地落入一個寬闊懷抱中。

撲面而來的是莫流原的氣息,令她眩暈,只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可是她的心底卻十分清明,知道這個決定給她帶來的後果是什麽……她的人生已經半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莫流原的未來。

你在想我什麽(VIP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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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剛結束,白雲裳的門就被擂鼓地敲響了。

白雲裳打開門,一個耳光就要甩來,被她及時伸手扼住。

白飛飛憤怒地說:“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女人!你已經有一個男人了,還去招惹流原哥哥,你好肮髒啊!”

白雲裳勾起唇,高傲地一笑:“我有招惹他麽?是他自己朝我貼過來的。”

“……”

“真好看。”朝白飛飛的眼前晃着手上的戒指,白雲裳笑意更甚,“就算我肮髒,有過別的男人,他還是跟我求婚,說要娶我。而不是你。”

“你!”

“怎麽,他連看你一眼都不屑,你嫉妒了?”靠在門邊,白雲裳妩媚地笑着,盡量說着會刺激白飛飛的話。

“你給我記住了!是你不遵守承諾!”白飛飛惡狠狠地說,“我要把那些相片給流原哥哥看,讓她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下賤女人,讓他甩了你,跟你悔婚!”

白雲裳不在意地說:“他才舍不得跟我悔婚。不管我有一個男人,十個男人,還是一百個男人,他都會娶我。”

“你放屁!”

“莫家不會允許你這麽不檢點的女人!我要把你的醜事曝光,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怎樣的女人!”白飛飛激動地說,“莫家那麽在乎臉面,一定不會認可你這個兒媳婦!”

“那你就去曝光啊,還站在我這裏幹什麽?”

白飛飛氣得又要伸手打她。

白雲裳當然不會讓她打,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

可是下一秒,還是有耳光甩在她臉上!

白飛飛甩着被打痛的左手:“這一巴掌不是為我,是為了流原哥哥。他怎麽會看上你這樣的賤人,我都替他感到不值!”

白雲裳當然不是任由被打的,也是反手一個耳光就甩過去。

白飛飛尖叫起來:“你這個妓女!你敢打我!”

“你嘴巴放幹淨點!”

“我跟你拼了,我今天打死你啊!”

白飛飛伸手就抓住白雲裳的頭發。

白雲裳也伸手揪住了她的頭發。

白飛飛的頭發比較短,只齊肩,不是那麽好抓的。但白雲裳就不同了,頭發本來就長,還濃密卷曲……

再上白飛飛心情暴怒,是拼了命地用力,兩人打了不久,白雲裳就占了下風,被白飛飛壓在身下,又是刮耳光又是撕咬的。

“你做的這些醜事,我都會告訴流原哥哥。你別得意!”

“那你就去告訴啊。不過你最好是說得聲淚俱下一點,讓他相信你說的真實性!”

“你這個惡心醜陋的女人,有這麽壞的心,為什麽會有這麽漂亮的臉!我要撕爛你的臉!”

……

等傭人發現這一幕的時候,兩個人都打得挂了彩,頭發淩亂,衣裳不整——

“不好了,夫人,兩個小姐打起來了!”

白夫人很快跟着張媽一起出現,看着地上扭打的兩個人:“快把她們分開。”

傭人去分白飛飛,白飛飛手腳亂踢,在白雲裳的肚子上狠狠地碾了幾腳才肯罷休。

“白雲裳,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帶着那個賤男人滾出白家,給我滾!”

“飛飛,別鬧,你像什麽話?!”

“媽!她打我,今天我的生日,她打我嗚嗚嗚……”

聽着怒罵聲走遠的聲音,白雲裳在地上冰冷地躺着,全身都好像散了架,又酸又疼。

傭人扶着她:“二小姐,進屋休息吧?別躺在這裏,地上涼。”

白雲裳支撐着酸軟的身子進屋,剛過一會,敲門聲響起,是白夫人進來看她,對她說了些溫言軟語的話。白雲裳只是禮貌地笑,其實她們之間的相處一直就帶着一種敬而遠之的疏離。以前小時候不明白,只以為媽媽更寵愛姐姐,雖然對自己也不錯。長大了才知道,畢竟沒有血緣關系,再裝作有多疼愛,心還是遠的。

白雲裳見鏡子裏的自己蒼白狼狽,嘴唇都被咬破了,身上也有好多的抓痕和踢傷的痕跡。

尤其是她的小腿,白飛飛下腳真狠,踢得都青了。

白雲裳泡在熱水裏,全身酸酸耐耐的疼……

如果她沒有,如果她沒有嫁給李英豪,如果白家沒有達成那筆交易,如果惡魔的手段不是那樣殘忍……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她跟莫流原應該是多幸福的一對?

是她太自私,怕受傷害,所以不敢往前走出第一步。他們之間有100步距離,誰都在等對方走出第1步,而誰都沒有先跨出那1步,彼此遙遙相望着,所以錯過。

就在這時,浴室門外有傭人敲門。

“藥你随便放着吧,”白雲裳懶聲說,“一會我自己擦,你們可以去休息了。”

“是的,白二小姐……不過,莫少爺打來了電話,你接一下。”

白雲裳很累,真的很累:“就說我睡了。”

“可是……我剛剛說小姐你在洗澡。”

白雲裳愣了一下,只好舉起酸疼的手,拿起浴室裏的電話分機。

“喂。”電話那端,莫流原低低沉沉的嗓音傳來。

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就揪疼得像有十幾根線正在拉扯着她。

“在做什麽?”他問。

“在洗澡啊。”白雲裳說,“你呢。”

“……”他聲音低低的,“在想你。”

白雲裳正在玩水的手一停。

這個時候他還來電話,說這種話,證明白飛飛還沒有行動吧。也許明天就行動了吧。

等他看到相片和錄影,他一定會後悔今晚做的一切。

會恨她,鄙視她,讨厭她……

“喂?”聽到她沒回應,他好像開始不安。

白雲裳阻止心痛的感覺:“哦,你在想我什麽?”

莫流原的聲音還是低低的:“什麽都很想。”

從來不說情話的他,真的很不适合說這些。因為說得不坦誠,不漂亮,很笨拙。

我可以解釋(VIP61)

可就是因為這樣,讓白雲裳相信他的心,是真的。

為什麽他不早點讓她看見他的心,而她竟也沒有早一點發現?

“為什麽不說話?”他問。

“嗯……我有點呆住……”白雲裳老實說,“你今晚說的和做的,都好像變了個人。”

“喜歡這樣的改變嗎?”

喜歡。

“呵呵。”她卻無法回應。

“我都可以改。”他又說,“今天是第1步,還有98步。”

如果是以往,她要是對他的話題反應過于冷淡,就算前一秒他很熱切,下一秒,他也會變得冷淡,然後雙方在沉默中不了了之地結束通話。

現在,她這樣冷淡了,他還在表達自己的感情。

他的确在争取,在改變。

白雲裳用力握痛自己的手:“這種改變,你不會累嗎?勉強自己成為另外的樣子,很累的,我試過。”

“我會習慣。”他會習慣這麽累,所以就不會累了。

“你可以不去習慣的。”

“那會更累。”失去她,就連呼吸都很累。

白雲裳眨了眨眼,看着浴室裏不斷上升的霧氣,突然間就模糊得什麽都看不清了。

“莫流原……”她的嗓音有些變調說,“謝謝你。”

“為什麽說謝謝?”

“沒什麽,就是謝謝。”

謝謝你莫流原曾出現過我的生命之中,讓我愛過,明白思念一個人,為一個人心疼是什麽感覺。謝謝你完整了我的生活,即便你最後還是得必須離開……

合上電話,眼淚大顆地砸落。

白雲裳取下那枚戒指,顫抖的吻落下。

【如果我和你的距離是100步,我會先走99步,等你走最後1步。】

如果時間錯了:在他走99步的時候晚了,她離開了,那麽100步就不成立了。

如果方向錯了:在他走99步的時候岔路了,那麽他們只能背道而馳,100步還是不成立。

如果步伐錯了:在他走99步的時候步伐太大,超過她,100步依然不成立……

就算他們的結果是必然的分開,他能在最後的時刻,表達出他的感情,告訴她,原來他也愛過,原來那段戀情并不是她單方面的,她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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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大雨。

大雨中,六輛黑色的無牌黑車沖破雨幕,車輪劃起的水花飛濺。

打頭是一輛全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超大車燈,扁長的車身,奢華與時尚同在,霸氣外露。

車內,俊美男人狠狠捏碎了手中的報紙,一拳用力砸在車門上。

眼中,是如狼一般野性嗜血的光芒……

“你們是什麽人?現在是上課時間……對不起……”保安想要去攔車,然而,突然從搖下的車窗中,伸出一把黑洞手槍——

學校的大門打開,幾輛車一條龍而入。

白雲裳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撐着下巴,有些昏昏欲睡。

心事很重,昨晚一夜都沒睡好,本來不想來上課,結果白飛飛喝醉了酒,一大早就敲響她房門來鬧……只好被迫來了學校。

身上的傷口酸酸耐耐的疼,還好臉上只是嘴角有點淤青,看不太出。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關系,她的心情壓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忽然,教室門被一道大力撞開。

正在上課的教授和學生們一起側頭看去——

兩隊人馬走進來,在門口站成列隊的甬道,背脊挺直,仿佛出征的士兵。

門外的雨氣直撲而來。

教授驚訝道:“你們是什麽人?”

緊接着,外面又想起兩個腳步聲。一個沉穩威嚴,一個衷心矯健。

高大英俊的男子出現在教室門口,戴着墨鏡,黑色西裝微敞,低領的背心遮不住結實的肌肉。

他朝教室裏走進,保镖在同時垂下頭。

一個金鈎手走在男人身後,手裏拿着一把全黑的傘。

司空澤野一進來,白雲裳就看到他了。

那樣淩厲的氣勢,不可一世的傲然,全身散發出的寒氣就像千年寒冰。

就在他走進來的那刻,教室門忽然被風刮得大力關上。

整個教室安靜一片,只聽到狂風驟雨的聲音——

司空澤野淩厲的目光在教室掃視一圈,只一眼就對上白雲裳的。

“這,這位先生,我們這正在上課,請問你們是……”教授正要阻止這莫名進來的人,看到馬仔比劃出的金鈎手,立即吓得貼到了黑板上。

司空澤野一步步朝白雲裳這邊逼近。

他往哪個方向走,那兒的學生就吓得躲開到別處。盡管他什麽都還沒有做,但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已經讓大家明白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白雲裳卻是鎮定的。

看着這個男人,她狠狠皺起眉頭。

她知道自己的決定會帶來連鎖的後續反應,包括司空澤野的怒氣。只是沒想到,他如此等不及,直接殺到學校裏來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白雲裳冷然說,“有什麽事回去再說,你給我出去。”

“滾出來。”

司空澤野已經站到她課桌前的過道上。

戴着墨鏡,所以看不到他的眼神。

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可怖。

白雲裳坐在位置上沒動:“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釋,但不是這裏,不是現在。我說過了,有什麽事回去再說,現在你給我出去!”

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掌抓起她的衣襟,将她整個提起,從位置裏拽出來!

白雲裳的身體本來就痛,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手只象征性地打了他幾下:“放開我。”

司空澤野恨不得掐死她。

早晨他回去,收到的是報紙上莫流原對她求婚,而她答應了的消息!

調出房間裏設置的錄影來,看到莫流原将白雲裳壓在門上親吻的畫面!調出了電話,聽到他們在電話裏說“98步”的情話!

不要質疑我的話(VIP62)

她現在說她可以解釋?

還有什麽解釋?!

這該死的女人,竟利用他對她的感情,将他玩弄于鼓掌間!

手臂高高地舉着,她的雙腳離開地面。

她是那麽纖細,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掐死她。

衣襟将白雲裳的脖子勒起,她的腳踩不到地,身體的力量都被集中在勒住的脖子上。

她憋得臉色發白,開始咳嗽起來。

他在做什麽?在這麽多人的地方,竟然對她……

“放開我!”她厲聲說,“混蛋,我叫你…放…咳咳……”

“……”

“我可以解釋。你放開我,我…跟你回去……解釋……”

解釋?他已經不想再聽到她那些有心計的謊言了!

手掌更用力地收緊,惱怒讓他失去理智和分寸,他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襟,勒得她連話都講不出來了……

“放開她。”突然一個聲音出現,是從白雲裳的後座發出來的。

在現在這種時刻,整個教室裏的人都吓得逃還來不及,唯恐不幸會招惹在自己身上時,居然有人出頭?

司空澤野陰鸷的目光看過去。

是一個大男生。

“你沒看到,你把她弄得快斷氣了嗎?”那男生憤憤不平地說,“她快要被你勒死了!”

這句話仿佛提醒了司空澤野,他這才主意到白雲裳越來越弱的呼吸。

手一松,白雲裳跌回座位,由于重心太大,竟跟椅子一起跌到地上,發出一連串的驚動之聲。

司空澤野朝那個男生逼近——

“你叫什麽名字?”他走到男生面前,高大的個頭,稍稍往下俯視。

整個身體上散發出的王者之氣,更加的駭然,冰冷,可怕。

那男生顯然被吓到,面色蒼白:“王…王傑。”

“王傑。”司空澤野淡淡地笑起來,“你喜歡她?”

“……”

“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這個賤女人!?”

“我沒有。”

“沒有?”

“我…我只是看不慣你的作風……你不能這樣對一個女人……我……”忽然,馬仔手裏的槍伸過去,冰冷的槍頭對準了王傑的額頭,女生開始吓得尖叫起來。

白雲裳此時已經嗆咳着站起來了:“你住手!”

司空澤野卻依然看着王傑:“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我要聽實話,否則,你知道後果。”

王傑全身篩糠地發着抖,但極力穩住身形:“我沒有……”

“你如果說了謊,我就讓你死!不要質疑我的話。”

“……”

“再問你,喜不喜歡她?”

王傑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膽寒地點了點頭。

司空澤野陰冷地大笑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在哪裏都勾引得到這樣為她送死的男人:“我忘了告訴你,如果你說出實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

“馬仔,把他拖出去。”

馬仔叫上兩個保镖,就要去拖那個男生。

白雲裳突然沖過來,拽住司空澤野的胳膊:“你別動他,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這裏做什麽?!你給我滾出去!”

這是個法治社會,可是,還有法律嗎?為什麽這樣的人渣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已經沒有任何道德可以約束他了嗎?!

為什麽對他來說,一切都可以那樣無所畏忌!

見識過司空澤野對李英豪的陰狠,白雲裳絕對相信,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會真的把王傑拖出去……做出可怕的事情。

“你別動他,我警告你,你要是動了他,就是逼我去死!”

司空澤野冷漠地翹起唇,一把掐住白雲裳的下巴:“你還真是博愛,為了這個男人願意去死?怎麽,只要是男人你都喜歡,你都想要?”

他的力道,快要把她的下巴捏斷了。

白雲裳覺得痛,好像骨骼都要碎掉,他從來沒有這樣用力地捏過她的下巴。

“你這個瘋子。”

“我是瘋子,你今天才知道?”

“要瘋回家我陪你去瘋,不要在這裏影響別人!”

司空澤野微微一笑,目光掃向大家:“我在這裏影響到你們了?”

一室寂靜……

鴉雀無聲……

“說——!我在這裏影響到你們了?”

他的目光望向哪邊,哪邊的人就開始瘋狂地搖頭。

“走,我們回家,你這個瘋子!”白雲裳抓住司空澤野的手,想要他離開,可是他的身體高大威猛,她怎麽也拉不動!

“回家?”司空澤野仿佛聽到了好笑的詞,“我很想知道,是回莫家,李家?還是,你有更多的家,我還不知道的。”

白雲裳如何也拽不動他,情急中,她打他,踹他,用力扯他……

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所有人抽氣!

白雲裳死死地咬着,她全身酸軟無力,只有牙齒是硬的,只有牙齒可以咬得動這個男人。

司空澤野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只有心口是痛的。

看着她用力地咬,直到鮮血流出,他仿佛突然驚醒一般,大力一掀。

白雲裳朝後跌了兩步,撞到一個桌子,瞬時,桌子撞到桌子,一下子倒下去幾張。

白雲裳的腦袋用力地撞到桌角上,痛得她差點要昏過去。

書本噼啪跌落着。

白雲裳的腦袋被狠狠地打了幾下,身上也是,她覺得骨頭是軟的。坐在一堆散亂的書籍中,裙子淩亂地掀開,露出她腿上巴掌那麽大塊的淤青……

司空澤野的瞳孔驟然一縮,心中那揪揪扯扯的痛又出現了。

有兩股可怕的勢力在他的胸口碰撞。

一個是邪惡,一個是溫柔。

最終,他又是輸于後者……

就在他要上前扶她起來時,白雲裳突然抓起一本書扔過來——

“你這個魔鬼!你給我去死!你把我的生活都毀了!”

書本用力地砸在他的身上。

她大聲地叫着:

“你為什麽不去死?”

“你給我去死啊!”

“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痛,卻是麻木的(VIP63)

情緒崩潰到極致,無數的書本飛過去,砸在他的身上,她歇斯底裏地吼着。反正生活已經毀了,她的臉也被他丢光了,以後都擡不起頭做人……

她的夢想,她的未來,她的愛情,她的生活……

一切,全都被他逼至絕境。

到了這樣的程度,他都不放手?

忽然人群裏發出倒抽氣的聲音——

白雲裳憤怒中居然舉起一張椅子朝司空澤野扔過去。

她因為沒有力氣,動作是遲緩的,在她扔的時候,司空澤野完全有時間奪掉她的椅子,或者避開。馬仔以為他會處理,也不敢妄自插手少爺的事,所以只是站在那裏,卻沒想到,少爺不閃也不避,硬生生地被椅子砸到了頭。

椅子撞到他,又跌在地上,竟然連腿都斷了一條……可見那撞擊的力道有多重。

司空澤野紋絲不動地站着,好像絲毫沒有被打到的疼。

可是,一縷鮮紅的血,卻從他的額跡緩緩落下,染濕了他的發。

“少爺!”馬仔低呼。

直到手邊最後一本書也砸了出去,白雲裳這才消停,靠坐在那裏,大口喘着氣,頭發淩亂,一身狼狽,額頭上全是汗。

司空澤野摘去墨鏡,露出那張颠倒衆生的英俊臉龐,輕輕抹去額上的血:“我是魔鬼,魔鬼本就生活在地獄?又怎麽會死?”

白雲裳喘息:“你不配下地獄,你這種人渣,應該飛灰湮滅!”

“沒力氣了?鬧夠了?”高大冷漠的身影卻逼到她面前。

白雲裳伸出腿踢了一腳:“滾!給我滾——!”

“你在這裏,我怎麽舍得滾?”

“……”

“你活着,我怎麽會舍得去死。是不是啊,雲裳。”

他的聲音裏有冷冷清清的笑,勾起的嘴角邪魅,如地獄裏走出來的撒旦。

因為如此邪惡,他才顯得更加俊美,俊美得更加肆意,坐在附近的女生開始看傻眼,連害怕都不顧,直愣愣的……

司空澤野俯身,一把掐住白雲裳的下颌,忽然用力地吻住她——

白雲裳的下巴被緊緊地掐着。

她抗拒着,扭打着,可是他濕濕熱熱的舌卻不住地往她口裏鑽。

她覺得惡心,拼命地抗拒,用力咬他,他卻任由她咬,肆意地吮吸。

一場比生死較量更激烈的吻。

她的拳頭不斷地落在他的身上,腳也一刻不停地踢着他的腿。

可是不管她怎麽做,都不能停止那個吻。

修長的手撐在她身後的課桌上,她的下巴被用力地擡起,被迫接受他的吻。空氣裏,似乎可以清晰傳來他品嘗她的滋味,一種暧昧的氣氛在死寂的教室裏擴散開來……

四周的人再次看傻眼。

前一刻互相厮殺,以為随時會鬧出人命,現在卻激烈地擁吻,表演得香豔刺激。

白雲裳僅有的一絲力氣都被這個吻奪走……

她再沒有力氣反抗了,就連呼吸都是疲累的。

他終于放過她,修長的指拭去她唇邊他的血跡。

“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不要你,任何男人不許染指。”

他的話對着空氣,卻是在警告在場所有的人,包括那個大男生。

“誰敢對你有半點想法,就讓他來地獄服侍我!”

他笑起來。

沾着點血的嘴唇豔紅,笑容是那麽魅惑,吸引女人跌進他的深洞。

越壞的男人,越有致命的吸引。

白雲裳全身無力地坐在那裏,再沒有一絲的反抗力氣,只能是用最恨的目光瞪着他。

身體,突然騰空起來,她被他扛在肩上,視野瞬間倒着,臉不斷地磕在在他堅挺的背部。

司空澤野扛着她往外走:“外套。”

馬仔立即脫下身上的外套。

司空澤野接過,冷冷地搭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短裙下露出的漂亮雙腿。

直到他高高大大的背影離開,樹一樣站得筆直的保镖撤離,門再次被風大力關上——

詭秘的教室裏,所有人還是心有餘悸的樣子,沒有人敢開口先說第一句話。

只有暴雨,不斷地傾斜撲打的聲音——

“少爺,怎麽處置那個小子?”

樓道間,馬仔緊跟着主人,詢問着他的意思。

司空澤野看了看肩上這個仿佛死去一般再不掙紮的女人:“半個月內,我要收到他的喜帖。”

馬仔明白,這已經是少爺對王傑最輕微的處罰了。

他陰鸷的聲音又說:“今天的事,如果洩露了半點風聲,這裏的所有人嚴懲不貸。”

“是,我會吩咐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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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加大,大雨狂亂地下着,天地都模糊成一團。

司空澤野走出教學樓,馬仔立即打起傘。

由于雨下得很大,又是從斜面飛來,就算打着傘也無法幸免被淋到……

“右邊。”

馬仔立即懂得,将傘面全撐到白雲裳這邊。

白雲裳被扛在肩上,雙手無力地垂着,胸口被咯在他堅硬的肩上,痛,卻是麻木的。

如何也逃脫不了了……

再也逃不開這個魔鬼了嗎?

她的眼睛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對未來可有的光彩。

她親手将莫流原從她的世界裏推開,丢失了幸福,是她的不信任造成了一切。毀了,一切都沒了……

車門打開,白雲裳被塞進車裏,幾乎半個身子都濕透的司空澤野也坐進去。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眼下又淋了雨,馬仔立即就拿來毛巾和空調毯給他。

司空澤野卻是拿掉白雲裳身上那件淋濕的外套,把唯一的空調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因為全身都濕了,一直滴滴嗒嗒地滴水。

而他随便動一下,水就會飛濺到白雲裳的身上……

他皺起眉頭,開始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一條內褲。

馬仔将車內的溫度調高,又把毛巾遞給他:“少爺,現在是去醫院,還是?”

痛…我很痛……(VIP64)

一向強壯健碩的少爺,10個大漢都難得打倒他,卻總是這麽輕易地就被這個女人弄傷了。

司空澤野匆匆擦去傷口上滴下來的血:“小傷。”

将白雲裳抱過來,置放在腿上,毛巾擦着她被雨水濺濕的頭發和臉。

白雲裳開始一直是沉默的,死氣的,呆呆地任由他擦着。突然,她仿佛複活了一樣,伸出手就朝司空澤野撲過去,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司空澤野被壓在身下。

白雲裳的眼裏有決然的恨意。雙手死死地掐着他,用勁了身體裏的所有力氣掐着他——

她不屈服。

她白雲裳從來不認命,不認輸,也不甘于臣服于這個魔鬼的男人。

馬仔忠心護主,幾乎是立刻就掏出手槍來,看到司空澤野冷然的目光,又把手槍放回去。

“你想殺我?”他眼神有些晦暗地問。

“對,我想殺你。”白雲裳憤怒說,“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司空澤野的眼神更為晦暗,被她掐着,耳邊不停回響着她的話:

【你為什麽不去死?】

【你給我去死啊!】

【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她想他去死?!她憤怒瞪着他的目光裏,有一種恨不得他死去的決然恨意!

她掐着他的雙手其實沒有什麽力氣,也根本掐不死他,他只要一揮手就可以打開她。可是心,卻仿佛被掐死了……

“你希望我死了,好跟莫流原在一起?”他寒聲問。

“……”

“說啊,你是不是想跟他在一起?”

“是,我想跟他在一起!你為什麽要這樣毀掉我的生活,世界上那麽多女人,你為什麽偏偏選中了我?”白雲裳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她一味發洩道,“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是我?”

這就是她的解釋?她想跟莫流原在一起,她騙了他,答應了莫流原的求婚……

一種憤怒快要燒毀他的理智,身體憤然地崛起,他一把将她掀倒在狹窄的位置上。

司空澤野籠罩着她,獵豹一樣駭然的目光盯着她:“你忘記你對我發的誓?”

【好,我保證。我發誓?如果我跟莫流原在一起,就讓我下地獄。】

【我會讓你嘗試到比下地獄更可怕的痛。】

“我會讓你嘗試到比下地獄更可怕的痛。”司空澤野的眼底仿佛湧動着地獄裏的岩漿,滾燙地奔流着,要燒融觸及到的一切。

大掌摁下某個摁扭,車子的靠背自動後移,平躺,變成一張小型的“床”。

看到此舉,馬仔直覺知道少爺要做什麽,讓司機停了車,他坐到前座,并且摁下了前座和後座相隔的機關。

狂風暴雨中。

豆大的雨水像無數惡魔的手拍打着車窗。

白雲裳的雙腿被疊起來,打開到極致,他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撞擊到她最柔弱的地方。

她痛,下體本來就痛,根本禁不起這樣肆虐而粗暴的進入。

她要掙紮,身體卻沒有力氣,她想要尋找依托,卻只抓得到虛無的空氣。

他用最狠的力道和最迅捷的速度占有她。

阿斯頓馬丁快速地在馬路上奔馳着,身後跟着四輛黑車,像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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