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目,而晚上則是歌舞狂歡時刻

黑色的龍在街道上盤旋,轉圈,一直不停。

馬仔看看手表,都三個多小時了……車子在這條街上轉了10幾個圈……

白雲裳痛得抓住司空澤野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進他的肉裏。

頭發淩亂地貼着汗濕的臉,她無助地擺動着身體,目光渙散,只希望這殘忍的折磨快點結束……

司空澤野眼睛血紅,雙手用力地抓住她的飽滿,撕扯,淩辱。

弄痛她,讓她痛,自己才會好過一些。

可是看到她那麽痛,他的心竟又會更痛……

如此複雜的情緒襲擊着他,讓他一會兒是最可怕的魔鬼,一會又是最溫柔的情人……

“雲裳,雲裳……”他俯身柔情地叫她,吻她,一進一出的動作也變得溫柔。

他不知道折磨的到底是她,還是自己?

白雲裳瞬間從痛的頂點被抛到了愉悅的頂點。

她忍不住申吟起來,身體裏竄起無與倫比的美妙……

看到她這麽舒服,他又變得暴戾,加深加重:“你很舒服?我偏偏不讓你舒服!我說過了,我會讓你嘗試到比下地獄更可怕的痛!”

白雲裳痛得又皺起眉頭。

在極致的痛苦和極致的歡愉之間徘徊,他如此折磨着她……

她抽出僅剩的力氣抓住他的頭發,狠狠地抓起,目光蒼涼而空洞:“你這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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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魔鬼。”他再次露出地獄撒旦般的陰冷笑容。

“我恨你……”

“既然你不愛我,恨我也不錯……恨我,便沒辦法忘記我……”

“……”

“為了這輩子都不讓你忘記我,我可要讓你更恨我一些啊,雲裳……恨我吧,快來恨我!”

“呃嗯……我殺了你!”

“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相愛相殺?”我愛你不是讨好你,送你禮物,成為衆多毫無特色的追求者之一。我愛你就讓你往死裏恨我,然後你就永遠都忘不掉我了……

阿斯頓馬丁終于停下的時候,司空澤野也并沒有停止他肆虐的行為。

他随便在她身上裹了件衣服,抱着她下車,而他的浴望還在她體內。

他們的身體彼此鑲嵌着,他抱着她回的不是白家,而是那個水上別墅。

那一夜,在浴缸裏,在牆壁,在露臺,在巨大的落偶地窗前,在任何的地方,他一遍遍要她……

白雲裳昏迷前,最後停留的記憶是跪卧在沙發前。

他緊緊地擭住她的腰,仿佛永遠都不會疲累地發洩着……

“不要了…我不要了……走開……”白雲裳終于開始求饒,“痛…我很痛……”

“痛?你又想跟我玩裝病的花樣?”

“真的很痛,唔,……嗯……”

她要死了嗎?

白雲裳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

雲裳,我很傷心(VIP65)

在漆黑的昏迷世界中,她看見遍體鱗傷的自己,蜷縮着身子,在小小的角落之中哭泣。

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叫她:

【白雲裳。白雲裳。白雲裳。】

她擡起頭,茫然四望着,發現那是她自己的聲音:【白雲裳,哭是懦弱者的行為,你不可以懦弱,不可以被擊倒。】

【……】

【站起來啊,不要認輸!】

白雲裳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可是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她剛要站起,雙腳顫抖着,打铐着,又跌坐回地上。

身體好像廢了,麻木了,不聽自己的指揮。又好像靈魂已經脫離了這沉重的肉體,已經飛走。

忽然,一只手出現在她面前。

寬大修長的手,戴着纖塵不染的白色手套。

【雲裳。】以及那低低沉沉的嗓音。

白雲裳霍然擡頭,對上一雙空洞卻沉靜的眼眸。那眼眸看着她,是帶着一股柔情的。

【莫流原……】

她怯怯地伸出手,想要跟他的手交握,想要他拉自己一把。

可是他的手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的,她的手遞出去,卻仿佛拉了一個咫尺的距離。

【莫流原!救我!救我!救我——】

……

下巴忽然被用力地捏痛,白雲裳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湛藍色的瞳孔。

惡魔的瞳孔。

“雲裳,他救不了你。”司空澤野憤怒道,“莫流原救不了,如果他再敢招惹你,他恐怕也救不了自己。”

白雲裳痛,痛得身體都縮成一團,她冰冷仇恨的目光盯着這個男人:“你想對他做什麽?”

“你說呢?”

“你別接近他,不準傷害他!”

“那要看你的表現。”他撚起她一縷頭發,放在鼻前嗅着,“如果你乖乖的,把這個男人從你的腦袋裏和心裏連根拔除!我可以不傷害他。否則,我就讓他得到比李英豪更可怕的下場!”

他可以這麽輕易地就傷害到莫流原嗎?

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是他需要顧及的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她瘋狂地說,“黑社會?亡命徒?還是神經病院裏跑出來的瘋子?!”

“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

白雲裳激動着,抓起枕頭蒙住他的頭,整個身體都壓上去。

她想就這樣憋死他好了。讓他死了,她去自首,一命嘗一命,也總比留着他禍害蒼生得好。

可是,他只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到身下,枕頭落掉。

他又一次進入了她,難過地說:“雲裳,我很傷心。”

他抓住她的手,摁住自己的胸口。

“你在我的心上插了很多把刀。”

“……”

“雲裳,別這麽對我。”他吻着她的指間,眼中裏是冰與火的世界,兇猛和柔情同時出現,“別再逼我。”

到底是誰在逼誰?

“雲裳,雲裳,雲裳,雲裳……”他低低地呢喃着,進入她,占有她,緊緊地抱着她,想要将她與自己融為一體,讓她是他的,他是她的,再也分不開。

鮮血,順着大腿緩緩流下。

白雲裳躺倒在床上,目光放空,決然而又空洞……

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的,她醒來時,卻疲憊得睜不開眼。

她覺得疼,全身疼,連毛細孔都疼。無力,沉重,最終要的是下體那種被侵犯後的尖銳痛楚,像有無數的鋼針刺着。

她沉默地躺着,因為不動,那種痛就占遍了她的全部意識。

身邊靜悄悄的,只有空調發出寂寞的聲音。還有窗外有雨滴打在落葉上的聲音。

嘀嗒,嘀嗒,嘀嗒……

一切,都是那麽死寂。可卻又清晰地告訴她,她沒有死,她還活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然後是開門聲,有人進來了:“她怎麽還沒醒?”

“白小姐,白小姐,醒醒。”

白雲裳的眼皮掙紮了一下,身體也動了動,聽到傭人詢問道:“午飯做好了,你要不要去吃點,你已經沒吃早飯了,少爺離開前吩咐你必需吃午飯的。”

白雲裳的意識模模糊糊的,還是覺得痛,只模糊不清地唔了兩聲。

“那我們把飯菜端上來,你一會先把飯吃了再睡好嗎?”

“……”

離開的腳步聲,過了一會腳步聲回來,把東西放在床櫃邊,傭人提醒她快點醒來吃飯,然後又是門合上的聲音。

白雲裳躺在那裏,就仿佛躺在一片荊棘之中,全身…都很疼啊……

為什麽活着會這麽疼,這麽累……

飯菜的香味在鼻前游蕩着,她餓,可是卻坐不起來,想要睡去,疼痛卻讓她的意識時刻保持着清醒。

一直一直,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天黑了吧?她感覺得到身邊的光亮一點點暗下來,然後堕入徹底的黑暗裏。

走廊裏又響起腳步聲,一個沉穩矯健的,兩個膽戰心驚的。

門被打開,司空澤野打開燈,看到原封未動的食物,白雲裳保持着他離開時的姿勢躺在那裏。眉頭,就不自覺蹩起。

脫去外套,随手遞給身後的傭人。

他一把扯掉領帶,解開胸前的扣子,走到床前。

“起來。”他不容分說地命令道,“飯怎麽不吃?”

“……”

“不好好吃飯,今晚怎麽有力氣伺候我?”

“……”

他大力地晃了她幾下,她的身體卻仿佛是散的,不說話,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司空澤野冷冷地笑着:“你給我裝死?”

“……”

“很快,我就會讓你再嘗試到…昨晚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他說着就開始解開襯衫,露出結實野性的胸膛。門口的傭人立即識趣地別開臉,不知道是該出去,還是留下來伺候,因為以前見多了司空澤野上別的女人。

不過…昨晚還真是史無前例的激烈啊……

整整一晚,那聲音都沒有斷。

而且這個女人上次還被少爺當着很多人淩辱過,這一次居然又是她。

不焦也不躁地等着(VIP66)

不焦也不躁地等着(VIP66)

少爺對女人一向溫柔,至少在情事上是如此。而且少爺換女人的速度很快,幾乎很少往這裏帶重複的女人……

可是白雲裳打破了所有的例外。

在傭人眼裏,她無疑是最幸運,也是最可憐的。

司空澤野剛在白雲裳身邊躺下,擁着她,就發現情況不對了。

她的身體燙得可怕。

大手往她的額頭上一探,果然,滾燙的熱度。

他懶懶地起身,叫傭人拿體溫計過來,給她一量,居然39°7,整個神色瞬間變得不對。一邊叫傭人去找醫生,一邊就準備了冰袋給她敷着。

整整一天多沒有進食,亦沒有喝水,白雲裳的唇都幹燥得脫皮了。

司空澤野将她拖起來,喂她喝水,可是她再多的水往裏灌,都會很快流出來。

再看她的臉,蒼白得異常,氣息也極致微弱,司空澤野抱着她,焦慮的大喊着:“怎麽還不來?!”

“正…正在來的路上。”

“要是來不及!你們全都給我陪葬!”

“不會的,少爺你不必擔心!醫生馬上就到,馬上,你再等等。”

……

“我已經全面給這位小姐進行了檢查……她除了發燒外,身上有多處紫青……”女醫生摘下手套,膽怯地說,“除了愛欲造成的以外,有多處踢傷和抓傷……還好都是皮外傷,不嚴重的……”

司空澤野已經知道白雲裳和白飛飛打過一架,傭人都說了。

“另外比較嚴重的是,她的下體本來就有炎症,因為多次發生性事,傷口潰爛,炎症嚴重。好在我們及時做了處理,希望近期內,你們最好不要再行房事,否則……”

“否則?”司空澤野冷冽的瞳孔眯起。

“這位小姐很可能将終身不孕。”

“……”

司空澤野的目光猛地望向床上的白雲裳——

她有炎症,為什麽他不知道?想起近期來她的确不舒服,他居然也并沒有關心過。昨天,還狠狠地要了她那麽多次……

她一直在喊痛……

因為有過被她欺騙的前科,他以為她的痛又是作秀!

“她會終身不孕?”他身上的憤怒爆發,是對自己的憤怒。

醫生吓得退後幾步:“目前發現及時,治療得早,只要妥善調理應該沒問題。”

司空澤野低聲問:“她的燒?”

“已經給她挂了吊針,同時也給她輸了營養液。明天就會見好。”

醫生離開前,司空澤野又問:“我多久不能碰她?”

“十天,或半個月,為了她的身體好,最好是二十天左右。”

……

白雲裳醒來時,感覺下體被冰冰涼涼的東西碰觸着,司空澤野正在幫她塗藥。

她下意識就要擡腿朝他的頭踹去,被他伸手扼住腳踝。

她其實身體是軟綿的,沒有力氣的,每次的掙紮都不過是徒勞罷了。

“雲裳,你發燒了。”司空澤野塗好藥,坐在床邊,眉頭緊皺着,一副擔憂的神情望着她,“你現在在挂藥水,不要亂動,趕緊把身體養好來。”

看到他這個表情,白雲裳心裏只想仰天冷笑。

這個男人把她弄成這個樣子,現在還在裝什麽憐惜?她伸手就要去拔針頭,被司空澤野壓住手臂。

“你做什麽?不要命了?”

“是,我不要命了,我想死可不可以?”白雲裳憤然道。

她的目光再次蟄痛了他,他的聲音寒了三分:“你最好是乖乖的把身體養好來,否則——”

“你能拿我怎麽樣?”

“你想不想見莫少爺?”

“……”

“我帶他來看望你如何?”說着威脅的語句,他卻是仍然用痛心又憐惜的神情看着她……

白雲裳氣急了,雙手雙腳不能動,猛地揚起頭,用額頭狠狠地撞向他。力的反作用讓她痛得皺起眉,臉色也霎時蒼白了。

司空澤野伸手揉了揉她的傷處:“你再這麽折磨自己,我就真不客氣了。”

“那你就盡管放馬過來啊!你還有什麽下三濫的招數,都對我使出來好了!”

已經被折磨成這樣,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大不了就是一死!

司空澤野朝身後人說道:“馬仔,把電話打給莫少爺,問問他昨晚睡得可好?”

“你想做什麽?你別惹他!”

白雲裳激動得就要坐起。

司空澤野摁住她的身子:“別動。”

白雲裳咬咬唇,身體躺回去。

“我說過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去惹他。”

“……”

見白雲裳果然就乖乖的閉上眼,不說話也不動,司空澤野心口淤積起難以言喻的怒火。

為什麽她可以在乎任何一個人的安危,哪怕是一個不相熟的大男生,卻唯獨對他恨之入骨?

對她,他已經盡量在用她喜歡的方式了。

他送她禮物,追求她,了解她,幫助白家走出危難……

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這樣地用心過。

也從來沒有被任何女人這樣挫敗過。

司空澤野怎麽會明白,他從一開始就愛錯了方式。他以為他在為她着想,卻根本從來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為她想。

現在,這麽用心,都沒有得到她的愛。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麽去愛了。

大雨一直連綿。

白家,颀長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勢。

俊美臉上帶着的是一貫空洞麻木的神情。他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似乎雨霧中,有個人會緩緩走進他的世界裏來……

她一定會來。

所以他不焦也不躁地等着。

直到天色擦黑,又一天過去——

“少爺,看來今天白小姐也是不會回了,”赫管家溫聲提醒着,“我們明日再來吧?”

“她明天也不會回來的。”白飛飛的聲音從門口插進來,“我都說過了,她跟別的男人走了,你們為什麽就是不信我?”

你不會救我嗎(VIP67)

房間裏匿藏的男性用品,床頭上每到7點就準時響起的男聲鬧鐘,衣櫃裏12的男性衣物,白家那麽多傭人的證詞……

為什麽這一切證據擺在莫流原的眼前,他還是這樣無動于衷的?

自從白雲裳失蹤的那天,就每天都來這裏等。

莫流原轉過身,仿佛沒有看到白飛飛,朝門外走去。

赫管家緊跟而上。

在經過白飛飛身邊時,她忽然大聲地說道:“流原哥哥,我們從小一起認識……為什麽是她?就因為她長得比我漂亮?”

“……”

“我那麽喜歡你,你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嗎?我一點機會都沒有?”

莫流原仿佛沒有看到她,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腳步淡然沉穩,朝前走去。

白飛飛靠在那裏,眼睛裏有淚光,目光微醺。

她喝了很多酒,這些天,她都在喝酒。

仿佛是不甘心,突然沖上去,攔到他面前:“我知道,我破壞了你們,害得你們很多次吵架,所以你越來越讨厭我了。可是我每次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白雲裳她幹淨,我也找不到那麽多把柄說她的不是。流原哥哥,你真心對她,但她那樣對你,我覺得很痛心,我是真的為你痛心!”

莫流原淡淡的目光看着她,又仿佛是越過她看着別的地方。

他已經信她的挑撥太多次,所以他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相信雲裳。

“白大小姐,”赫管家厲聲道,“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在說什麽。”

“你不要再無中生有,少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的話,似乎是激怒了白飛飛。

她大笑了幾聲,從口袋裏拿出一打的相片:“這是你們逼我的,那麽多的證據在眼前,你們就是不信。這些證據總不可能還是假的了吧?”

她把相片遞給莫流原,莫流原卻是不接。

她只好把相片往赫管家手裏塞!

“如果你們覺得相片是假的,是合成的,沒關系,我還有錄影!”

“……”

“就算這次會被你讨厭,我也想提醒你,流原哥哥——白雲裳那種賤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愛!”

沒有少爺的命令,赫管家也不敢接,相片突然一散,跌得滿地都是。

莫流原踩着相片朝前走去。

赫管家本來也是要朝前走的,忽然眼光一變,不敢置信地撿起其中一張相片——

接着,他蹲下身,開始撿起更多,看着,确認着。

那次在阿斯頓馬丁裏那個極為眼熟的側面,那個鬧鐘裏極像那個男人的聲音……

本以為,這些都該是巧合。

可是現在,滿地的相片證實了它的真實性。

“少爺!”他抓着一打的相片,聲音微顫地叫住莫流原。

莫流原略停,背對着:“扔掉。”

“可是少爺……”

“我說扔掉。”他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相信雲裳的。

赫管家小跑幾步過去,湊在莫流原耳邊說了什麽。

莫流原的神情微微一動,接過相片開始看,臉色也越發地複雜起來……

“少爺,看來這次是惹了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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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氣很好,陽光照得一池的水光波蕩。

白雲裳坐在海棠木下的搖床上,正被傭人伺候着喝蓮子粥。她不喜歡甜膩并且黏糊糊的東西,很難下咽,很難入口。

一個星期了,她被囚禁在這個地方一個星期。

“小姐,你的身體需要好生調理,少爺吩咐必須喝。”傭人勸道。

聽到是司空澤野的吩咐,白雲裳心裏就不舒服,冷冷地把碗挫在矮木桌上。

那個變态的夜晚之後,司空澤野沒有再對她做變态的事。

其實她當時燒得全身疼痛,加上一身的傷,就算是禽獸也下不了手吧?

通過幾天的修養,高燒全退,身上的皮肉傷也好得差不多,只是下體還是時而有疼痛感。

最恨的是司空澤野每晚都要親自檢查,親自給她塗藥。

白雲裳被囚禁在這裏,隔斷了跟外界所有的聯系。

白天司空澤野都會外出不在,到了傍晚才回來。

院子的門不但反鎖,門外還有六個彪形大漢守着;而房內,有4個傭人輪流監制她,名義上打着照護她的幌子,幾乎是片刻不離地守着她。

白雲裳恨,時刻在想着從這裏逃出去的主意。

由于水屋是在海邊,而泳池跟海是相通的,其實她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可能,就是通過這泳池。

只可惜,她不但水性不好,還懼水!

如果通過這條路,恐怕沒游到岸上逃脫,她就被淹死了吧!

她要逃出去的生路,就是學會游泳。

白雲裳猶豫着,起身朝泳池走近。平時她都是盡量繞開這個泳池,生怕自己走路不穩,就栽了進去。

司空澤野也知道白雲裳不會游泳,命令傭人看着她,別靠近那個泳池。

看到白雲裳走近,傭人開始怕,跟過去勸:“小姐,擔心啊,掉下去就不好了。”

“你不會游泳?”

“我會。”在這裏的幾個傭人當然都懂水性。

“那如果我掉下去,你不會救我嗎?”

“可是,你這身體還在休養中,這四月的天氣也乍暖還寒……你最好別碰水。”

白雲裳走到池邊,脫了鞋,坐下,兩條腿放進池水中。

這水是帶着熱氣的,不冷。

“我想學游泳。”她命令道。

“對不起,少爺命令你不可以靠近這個水池…游泳就更加了……”

“我想學游泳。”她再一次命令,“否則我就‘掉’下去。”

“小姐,這真的不可以。”

白雲裳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掉”進泳池。

聽着水花突然飛濺的聲音,傭人立即一起下水把白雲裳撈上來。

白雲裳痛苦地嗆咳着,那種窒息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撕心裂肺的叫聲(VIP68)

可是再痛苦,也總比在這裏等死強!

白雲裳才喘息好,又掙開幾個傭人,紮進了泳池裏……

如此仿佛幾次,幾個傭人累了,而白雲裳更是疲累。最後那次,差點因為喝水太多而休克,躺在浴池邊上半天都沒有醒過神來。

“她怎麽還沒醒?要,要不要去通知少爺?”幾個傭人慌張着,一時沒了主意。

“不好吧,要是少爺知道小姐下水了,我們就慘了!”

……

就在這時,家裏的電話鈴聲響起。

那電話機被鎖了,內設置了密碼,只有摁對密碼才可以撥打電話,否則平時只可以接聽。

除了司空澤野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來電。

所以,幾個傭人害怕互望——是少爺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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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裏,司空澤野走到露臺上,放下酒杯。

只要他一空閑下來,就透過那精明的手表儀器看白雲裳的一舉一動。

可是今天,他調節了半天,都是漆黑的畫面。

把電話撥到別墅,一個傭人接起電話,聽到司空澤野詢問白雲裳的情況,傭人不敢說白雲裳下水了,就謊稱她在院子裏休息。

司空澤野又讓幾個傭人去查看攝像頭。

傭人檢查片刻後回答:“少爺,我們剛剛發現主卧、客廳等地方的所有攝像頭,都被貼上了創可貼。”

“創可貼?”

“是的!我們剛剛已經摘下來了。”

司空澤野冷眸,那個女人又在搞什麽?在手表裏調出各個地方,都沒有看到白雲裳,又問:“她人呢?現在在做什麽?”

只有白雲裳在室外的時候,他沒有辦法看到她的行為,所以靠傭人彙報。

“剛剛在外面的搖床上的。”傭人心虛。

“今天的陽光有些大,讓她別在外面呆太久。”

“好的。”

傭人剛挂斷電話,走回院子,突然傻眼。原本昏睡在地上的白雲裳不見了,只剩下一攤水漬!

再看地上的腳印,居然是往池子裏去的……

難道是落水了?!

傭人慌張地下水尋找,找了半天,皆是無果,頓時驚駭恐懼起來!

傍晚,別墅裏氣氛肅殺,不算寬闊的庭院裏擠了起碼20幾個保镖,他們全都濕嗒嗒地滴着水,報告道:“池子裏找過了,沒有人。會不會是……沖到海裏了?!”

四個傭人跪在地上,手腳麻木而冰冷,凄慘地求饒道:

“小姐下午一定要學游泳……”

“我們勸阻過她不要靠近水池的,可她根本不聽,我們也攔不住……”

“正好少爺又來了電話,說是監控器出了問題……我們見小姐當時昏迷不醒,就暫時離開了一小會……誰知道,回來時她人就不見了……”

司空澤野的面容在黑暗中捉摸不定地陰暗着。

坐在椅子上,他低着頭,一字一句地說:“你們忘記過我的吩咐?我說過,要寸步不離。”

“可是當時的情況……”

“馬仔。”冰寒的聲音裏有一絲疲憊,“你處置。”

說完這句話,司空澤野站起來,仿佛是再沒有力氣,朝屋內走去。

高大的身影頹然,仿佛喝醉了酒,連走路都有輕微搖晃。

身後,院門打開,兩個保镖牽着兩條藏獒走進來。

兇猛的大狗拖着可怕的紅舌,目光貪婪地盯着四個傭人……

傭人緊緊地縮在一起,抱頭哭着,求饒着。

一個保镖朝她們身上潑了一桶水,低聲道:“這是熬了3天的骨頭湯,肉味都在湯裏,很香醇,是它們最愛的味道。”

“少爺,饒命啊,少爺,少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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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大衣櫃裏,黑暗的角落中,白雲裳也聽到了那撕心裂肺的叫聲。

直覺知道司空澤野又在大發獸性,因為她的離開而在殃及無辜了。

但是她以為幾個傭人是被挨了幾板子,或最多一頓毒打——人都跑了,就算殺了幾個傭人也于事無補麽。

可是她太天真了。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她的行為會讓幾個傭人……嘗到如此可怕的代價。

靜靜地縮在角落裏,她時刻留意着外面的動靜。

那凄慘的叫聲沒過多久就停止了,整個院子裏一片靜谧。

思緒回放——

下午司空澤野把電話打到家裏來的時候,正好是白雲裳算計的時間。

因為這些天,司空澤野白天外出,晚上才回,但每天上午9點,下午4左右的樣子,他就會往家裏打電話,詢問她的情況。

白雲裳其實根本就沒想過學游泳,她的做法不過是她計謀的前期鋪墊。

這些天通過司空澤野跟她的言辭,她發現,只要她呆在房間裏,就算他不在家,也能知道她每天做了什麽!

直覺這不該是傭人跟他說的,因為傭人的彙報不會細致到她塗指甲油的動作!

所以,一定是在暗處被監視了的。

她知道攝像頭一般都會放在隐蔽的位置,所以留心着,到處找。

直到今天早晨,她才把所有攝像頭的位置找到,才會在下午實施這個計劃。

按照計劃——

下午3點以前她在屋內到處游蕩,趁着傭人不注意時,将每個攝像頭用創口貼封住。

3點坐在院子裏曬日光,并說太陽放射到玻璃房子上的光線刺痛她的眼睛,要求傭人把所有的簾幕放下。

3點半的樣子要學游泳。

4點左右她應該“溺水”,并躺在泳池邊假裝昏迷不醒。

然後就等着司空澤野把電話打來家裏。

白雲裳知道,在司空澤野電話之前,都會透過監控器找她。所以,當他發現了監控器壞了,他會叫傭人去檢查。這時除了貼身的那個傭人不會走,其她的傭人會暫時離開。

第一步成功了(VIP69)

她可以假裝醒來,表現的非常不舒服,把唯一的傭人暫時支開。(事實上更順利,唯一的那個傭人都離開了……)

白雲裳在池邊制造了腳印後,離開,并快速用浴巾把轉身離開的腳印擦掉,擦幹腳和身體,再從後門回客卧,躲進這個衣櫃中。

當然,她的速度一定要快,要趕在傭人去檢查客卧的攝像頭以前。

她算過時間,一般傭人肯定是先檢查一樓,再是二樓的主卧,主卧浴室,書房,再是這些不常有人走動的客卧和雜房之類……

這個計劃,在她的腦海中演動了幾十遍。

她還會每天故意順着這路線溜達,計算她所需要的時間……

如果出了意外,也不過就是被司空澤野再變态地淩辱一次。而如果成功了,她就有逃脫的幾率——

畢竟憑她的力量,硬闖出去根本不可能。門口守着的保镖随便一個就可以把她打倒,更何況他們的手裏還有槍。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硬闖了出去,也很快會被司空澤野逮回來。

坐在衣櫃裏,白雲裳緊緊抱着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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