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在哪?”
主卧是一片廢墟,客卧他在睡,他的目光看向沙發,如果讓這個女人今晚睡了沙發……
“客卧。”他勾了勾嘴角,“介不介意跟我睡?”
“不介意。”不敢介意。
“去吧。”
女人離開,他繼續站在落地窗前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腦子又開始隐隐炸痛。
忽然目光落到院子上立着的幾個沙包。
他走出去,并沒有戴拳擊手套……
每一個擊拳的動作迅猛又陰狠,招招使命,一個沙包禁不起多久就破了,沙子傾斜而出,他換下一個。
與此同時,沒有戴任何防護的雙手,漸漸被磨出了鮮血。
夜,越來越深……
半夜一點多,司空澤野才揮灑着汗水,随意地包紮了下傷口上了客卧。推開門,裏面亮着一盞壁燈,那女人竟然還沒睡。
小舞雙手抱膝靠坐在床頭,似乎在等他,似乎又怕等他,臉上有複雜的表情。
司空澤野走進去:“怎麽還不睡?”
“我……小少爺讓我伺候你,你沒有睡,我不敢一個人先睡。”
她話裏的“伺候”意思,司空澤野怎麽會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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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他一步步往床邊走近,她居然下意識往身後縮了縮。
司空澤野停步:“你很怕我。”
“對不起,我只是有些不熟,太陌生了……”近距離看她眼睛紅紅的,好像還有哭過的痕跡。
“既然你不願意伺候我,又何必勉強自己,你可以随時離開!”
“不是的,我沒有不願意伺候你,我沒有!”
小舞忽然激烈地喊了起來,臉色更為複雜,看起來就是被迫。
司空皓然人不在這裏,而她又很害怕,很顯然……
司空澤野走到床邊,忽然俯身,手探過去,捋起她的頭發在耳邊,順手摸了摸她的耳釘——她只在左耳戴了一枚耳釘。并且已經洗過澡了,都沒有摘下來。
司空澤野明白了什麽,微微一笑道:“你等我。”
他離開客房,去主卧裏拿了一樣東西過來。
當那樣東西被扔在床上,小舞震驚地瞪大了眼,司空澤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指了指床上的性玩具:“你今晚可得好好伺候我,我要聽你叫得大一些聲,浪一些聲才可以。”
小舞瞬間明白了司空澤野的意思。
她其實是愛着司空皓然的,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不想自己被當成商品一樣地送出,卻太愛那個男人了,如果她不答應,他就要離開她!
來之前,司空皓然給了她一枚耳釘,實際上就是竊聽器。
他給她的任務是陪司空澤野一晚,不管她用什麽辦法,只要能勾引到司空澤野,陪他睡上一晚就可以回到他身邊。否則,
其實司空皓然是在試探司空澤野,如此美色在眼前誘惑,看他動不動心?
如果司空澤野沒有碰小舞,那他就可以确定他是對白雲裳動了真感情了。
見小舞呆呆的沒有動作,司空澤野伸手,一把撕碎了她的睡衣。
胸口一涼,小舞下意識叫起來:“你想什麽?”
“你不是要伺候我麽?”
變得這麽羅嗦(VIP75)
司空澤野加大音量:“那就好好地伺候我,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你在我身下的情形……”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一份報紙看起來。
小舞眼含淚光,慢慢拿起了床上那可怕猙獰的東西……
被另一個男人上,還不如自wei,至少,她在身體上和心靈上都是幹淨的,她還是屬于司空皓然的!
于是,那夜,yin靡至極的申吟聲持續不斷地響起,劃破了寂寞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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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白雲裳才睡着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起床的動靜。
白雲裳咬住唇,恨死了。那種暧昧yin蕩的聲音幹擾了她整整一晚,就在一個小時以前才停止,她好不容易能有點安靜的時候睡覺,現在又被吵醒。
一天兩夜都沒有怎麽睡過好覺,她又困又餓,又覺得有些缺氧,昏昏沉沉地靠在那裏。
一想起昨晚發生的,心口又悶得不行。
哈,她知道那個男人沒有愛過自己,可是自己才掉進海裏,“屍骨未寒”,轉眼他就跟別的女人在床上激烈奮戰了一夜!
他真的是禽獸嗎?一點感情都沒有?!
就算是養了一條狗,也會有一絲憐憫之情的吧。
他還裝的那樣對她一往情深的樣子,真的是超惡心。
很快,她又自嘲笑:他對自己有沒有感情她為什麽要介懷。她只恨不得他對自己半分感情都沒有,早點玩厭,這樣她就很快有自己的生活了……
司空澤野關了花灑,聞了聞身上再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這才裹了條浴巾,走出浴室。
床上的女人已經醒了,正握着手機:“……好,那你馬上來接我。嗯,拜拜。”
擡起頭,見司空澤野出來了,還裸着上身……她尴尬得不知所措,飛快別開了臉。
司空澤野離開房間,在主卧找了衣服穿戴整齊,這才下到一樓,繼續喝酒。
他發現他有點廢了,只要一不喝酒,腦子保持清醒的狀況,就會開始擔心那個女人的安危。
僅僅半個小時,他就幹掉三瓶。
院子裏傳來響動的聲音,是司空皓然來了。
知道他昨晚奮戰了一晚,司空皓然的表情很是揶揄,又有一絲高興:“哥,大清早的就喝這麽烈的酒,傷身。”
司空澤野勾唇笑笑:“你送來的那個尤物才更傷身。”
司空皓然有一絲得意的神色:“我說了吧,那個女人是個尤物,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小少爺。”
樓道上,小舞的聲音開心地傳來。
她穿回了昨天來時的衣服,淺色的格子襯衣,白色蛋糕裙,明明是一副清純的學生模樣,看起來應該才滿18歲?!她快步下樓,跑到司空皓然面前,臉上有少女的羞澀和天真:“你來接我的是不是?”
“我來接你,順便接我哥一起。”
“接我?”
原來昨天司空皓然離開後就去了賭船,居然手氣大好,贏了一座小島回來,想今天去看看他的戰利品。
司空澤野現在哪有這種心思?
“我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
“哥不去怎麽會有意思。”司空皓然算計地說,“除非,你還在為了白雲裳的事黯然神傷。”
“……”
“走吧,今天去明天回來,我還贏了一架私人飛機,好久沒親自駕駛了……”
“……”
“你不去也可以,我怕哥的心情還是很差啊,就只好忍疼割愛,把小舞留在你身邊慰藉你了。”司空皓然挑起小舞的下巴,“有這麽尤物的女人陪着你,我才放心。”
司空澤野用力将酒杯放在桌上:“幾時動身?”
“随時。早去早回,要不就現在?”
司空澤野臉色陰郁,卻又拿這個弟弟沒轍。他難纏起來非常難搞。
交代馬仔在主卧收拾東西。畢竟是一個島,也許很多東西都沒有。
司空皓然靠在門口,忽然對着客房的方向很大聲地說:“哥,我們走了,你這房子不是就空了?以前的那4個傭人聽說被你解雇了?”
“嗯。”
“我們現在就走,早去早回,明天下午回來。”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羅嗦?”才說過的話又重複。
……
衣櫃裏,白雲裳當然聽得懂司空皓然的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當時發現她在衣櫃裏,卻沒有向司空澤野高發她。現在,他是故意制造機會給她逃跑嗎?
只要他們離開,這個地方就真的空了?還是這是他們甕中捉鼈的計謀,引她自己出去?可是她就在櫃子裏,捉她還不容易,需要引她出去這麽麻煩?他為什麽要幫她?
白雲裳的腦海中一時之間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又困又餓,而且還又想上廁所了。
帶到櫃子裏的食物她都沒敢動,水倒是偷偷喝過幾口……
白雲裳一直靜靜地留意着——
一切收拾妥當,司空澤野走到玄關口,一種奇怪的牽絆卻纏住他的腳,讓他忍不住蹩眉回望。
不知道為什麽,這整個別墅裏,有一種屬于白雲裳的氣息。
仿佛她就在這裏,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她不過在這裏才住了一個來星期,卻在這裏住了很久很久一般,司空澤野不管走到哪裏,都能感覺得到她的存在。
就是這種氣息,逼得他更加的心煩意亂。
那個女人,直到現在卻下落不明,一天兩夜過去了!
“哥,還站着做什麽?時間不早了。”司空皓然催促。
馬仔和保镖們已經列隊站好,而在門口,已經停着一排長龍的黑車。
“走吧。”
接過馬仔遞來的外套往身上一套,他用力正了一下領子。
身後的人立即跟上。
他的步伐回歸到平時的大氣沉穩,面容嚴寒冰冷,深藍的眼眸卻更黯沉深邃一些,那麽的深不可測。
是不是你落下的(VIP76)
表面上,他的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屬于司空澤野的霸氣和淩厲。
可是司空皓然卻依然可以感覺到,他那頹廢不振的氣場。
大概等外面的腳步聲都走光了好一會,整個空間徹底安靜下來,再沒有一絲聲音。
白雲裳悄悄地推開地櫃門。
客房裏更狼藉一些,東西砸得到處都是,并沒有收拾。
白雲裳赤果着腳,都不知道從何下腳,耳邊,忽然回響着司空澤野的話:
【雲裳……好好保護好你的腳……】
【我知道,你們跳舞的,腳最寶貴……】
皺了皺眉,她避開物體,還不确定外面的人是否都走光了,悄悄走到門邊,打下反鎖,這才進了衛生間解決生理需求先。
從衛生間出來,她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簾看,外面什麽人都沒有,整個院子安靜得只有海棠花飄落着……
徹底解脫了嗎?終于可以離開這個惡魔了!
心裏如釋重負,卻又覺得不安,因為想不通司空皓然為什麽要幫自己的原因……
白雲裳離開客卧,四處聽着動靜,探頭看着。
短短的一段走廊,她走得心驚膽戰。
直到确定這個房子是真的空下來,沒人了,她的心這才放下來。
緊接着又自嘲地勾起嘴角:她何時也變得這麽膽小如鼠了?
這個地方她不能停留太久,說不定司空澤野什麽時候又會回來。可是離開了這裏,她現在身無分文能去哪裏?
肚子餓得要命,剛剛只解決了小廁,沒敢逗留時間大廁……
司空澤野剛走,明天下午才回,應該不會突然打道回府吧?她還有時間準備,就現在這個狀态也沒辦法闖出去。
白雲裳倒回衛生間……
十幾分鐘後,她解決生理需求,順便快速洗漱了一下,走下樓,見茶幾上還有些新鮮的水果。
想起什麽,她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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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輛黑車和一輛騷包絢麗的法拉利盤旋成一條長龍,是那樣的引人矚目。
紅色的敞篷法拉利是司空皓然的。
車頂打開着,風吹進來,撫着他的清秀俊美的臉龐。
他轉過頭,看着越來越遠的水上別墅,紅唇妖嬈勾起。
小笨蛋,這麽好的機會給你逃跑,可不要讓我失望……
接下來,你的表演也要更精彩一些才行啊,才不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小舞依偎在他的懷裏,一副滿心歡喜的神情,只要能回到他身邊,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你昨晚有沒有把我哥伺候好了?”司空皓然卻突然捏起她的下巴問。
“有……”小舞皺了皺眉,心虛道,“伺候得他很舒服。”
“那你舒不舒服?”
小舞臉色尴尬:“也…很舒服……”
“哦,跟我比,是我哥的棒一些,還是我?”
“當然是你……”
“KISS呢?”司空皓然說,“我哥KISS的技術好不好?”
為什麽要一直問這種問題,小舞心情難過說:“也很不錯,但還是你更好些。”
聽到這裏,司空皓然的眼神驟然一變,緊緊地掐住她的下巴說:“我哥從來不跟女人接吻,你在騙我!”
小舞的臉色白了!
“你沒有完成任務?”司空皓然的瞳孔加深,“你不但不完成任務,你還敢對我撒謊!?”
小舞慌忙解釋到:“我,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吻我……可能是喝多了酒……”
司空皓然又問:“那她是從後面上你,還是前面?”
“……”
“你必須要知道,答錯後的後果!”
小舞心裏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司空澤野這也有癖好嗎?可惜她昨天沒有問清楚!其實就算問清楚了,這種事也防不甚防啊!
二選一,她膽懼道:“前面……”
見司空皓然的神色不對,立即又說:“後面!”
“到底是前面還是後面?!”
“……”
“你敢再對我撒謊,就給我從車上滾下去!”
小舞哭喪着臉,終于招架不住:“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昨天小少爺不肯要我,給了我那種東西……我不想離開你,所以才撒謊的,你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眼淚從她水汪汪的眼睛裏掉下來。
司空皓然的臉色終于緩和回來,憐惜地看着她說:“啧啧,你這幅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啊。別哭了,看把你吓的……”
說着,又俯身啜去她臉上的淚水,很溫柔很溫柔的。
一陣安撫下,小舞抱着他:“我下次再也不敢撒謊了。我離不開你,不要丢下我好嗎?”
司空皓然笑着拍拍她的頭:“你這麽乖,我怎麽會舍得丢下你?”
這麽單純這麽乖,又溫馴聽話,留着她,還有很多用處。
“那……大少爺到底是前面還是後面啊?”見他臉色終于好了,她試探問。
司空皓然紅唇妖嬈彎起:“前面,後面,下面,上面,哪一面他都可以。”
那豈不是她怎麽回答都是對的了?
他故意虛張聲勢在逼她?!
小舞打了他一下:“你好壞,你欺負我。那KISS呢?他也會KISS的是不是?”
司空皓然沉了下臉:“他不喜歡跟女人KISS,除非是很讓他着迷的。你和他初次見面,又是我送過去的女人,除非他很動心……”
此時,阿斯頓馬丁內,司空澤野一臉疲憊,單手支着頭,酒還沒有徹底清醒,宿醉讓他特別難受。
他低聲地咳着,嗓子嘶啞低沉,眼睛裏布滿血絲。
馬仔拿了一罐熱茶給他,他卻沒有半分喝茶的心思。
胸口有一種沉悶的壓力。
仿佛有千斤的巨石壓着,喘不過氣,這種壓力讓他感覺煩躁和焦慮不安起來。
“對了少爺,這是不是你落下的?”馬仔拿出一枚女式的尾戒。
在黑暗中發着光(VIP77)
本來司空澤野毫無興趣,可是看到那尾戒,瞳孔立即緊縮了。
白雲裳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都如此熟悉。更何況,這枚片刻不離她手的尾戒。
拿過來,在手中掂量着,尺寸和款式,沒錯,的确是白雲裳的。
嘶啞低沉的嗓音問:“在哪撿的?”
“是那位小舞小姐給的,說是在客房裏撿的。”
司空澤野渾身一震!
白雲裳已經落水了,在她落水前難道去過客房?就算去過,怎麽會把她的貼身物掉到地上!
炸痛的腦海中,開始模模糊糊地想起一些片段:
【你做什麽?】
【你別過來!】
【警告你,你再過來我殺了你!】
他以為那一切都是夢。
現在仔細想想,臉部忽然傳來一陣痛感。
他的手指觸到自己的臉,她抓他的感覺能清晰感受。其實在洗漱的時候,他就看到這道抓傷了,只是身上的傷口太多,他沒心思去在意……
現在,手指撫摸到面頰,那種淡淡的凹凸感。
他低聲說:“看着我的臉。”
馬仔:“……”
“這是什麽傷?碰傷還是?”
馬仔仔細看着:“像是指甲劃過的抓傷……”
司空澤野的臉色驟然變得恐怖!
他把手表調節出來,主卧,客卧,衛生間,客廳……
忽然,在調到廚房的時候,看到一個晃動的人影!
司空澤野暗眸,将畫面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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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裳真的太餓了,直接就靠在冰箱上開吃起來。
冰箱裏存放着一個蛋糕,是司空澤野買來給她的,但她不喜歡吃甜食,一直都沒有碰過。現在見冰箱裏也沒有別的吃的,而填飽肚子要緊,所以就拿了勺子挖着吃。
她的吃相從來沒有這樣随意過。
有奶油滴在了手上,一時又懶得去找紙巾,就直接舔去,還把手指放在唇裏吮吸。
“啵”。
空氣裏傳來輕微的聲音,像是情人的接吻,很是暧昧。
蛋糕不大也不小,平時白雲裳吃不完,可是餓了,居然剛剛好。
吃飽了,又拿了一瓶果汁出來,她現在身無分文,就連坐出租車的錢都沒有,到底該去哪?忽然想起自己的戒指還掉在客卧,就往樓上走去。
地上碎片很多,她循着記憶找着……
隐約,她聽到院子外突然響起的急促剎車聲,手裏的動作僵住!
難道他倒回來了?不可能吧?
白雲裳快速走到床邊,拉開了一點窗簾,果然見院門被一把大力地推開——
司空澤野急步走進,身後跟着馬仔和幾個保镖。
“你們全在這裏等着。”司空澤野沉聲命令道,“誰也不許進來!”
馬仔和幾個保镖只好停在院子裏,不明白少爺半道間突然氣勢洶洶地殺回來做什麽?
司空皓然的車緊接着停在院門,遠遠看着司空澤野穿過庭院,走進別墅裏的畫面,眼瞳裏閃過一絲了然的光。
啧,計劃失策了麽?被他發現了?
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然後是走廊……
沒有那些前呼後應的保镖,司空澤野是一個人上了樓來。
白雲裳早就已經躲回了衣櫃裏,心中直唱衰。他應該是有東西忘了回來拿,希望他趕緊走!
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間的房門被用力推開!
白雲裳抱着雙膝,用力地咬了唇——難道他發現自己了?
腳步聲走進來,在衣櫃前停下!
心髒,忽然間跳得很快,非常之快,從來沒有跳得這麽快過!
盡管已經做好了被抓到的準備,但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麽會慌張成這樣。
心跳這麽響,似乎随時會沖出胸膛……
這麽響,外面的人會不會聽到她的心跳聲?
她用力地摁住胸口,忍不住急促地呼吸,就像快窒息的魚……
只要打開這個櫃門,就可以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了!他要把她如何?她這樣的欺騙他,讓他傷心傷肺,為她擔憂了一天兩夜!
他憤怒得就要把她拎出來,真的丢進海裏!
手已經伸出去,搭到櫃子的把手了——
他忽然改變了主意,又放下手。
白雲裳聽到他在床邊坐下,點燃打火匣的聲音……
煙霧萦繞,司空澤野抽着雪茄,深谙的眼卻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個衣櫃。
櫃門因為合上的時候太急,有一件衣服被夾在外面。而他也可以從手表裏調出他離開這個別墅後的畫面——
白雲裳不知道,這監控器還帶錄影的!
畫面裏,白雲裳從衣櫃裏出來,探頭探腦,進衛生間洗漱,在樓下吃東西……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根本就沒有跳海,從始至終她就躲在這個房間的衣櫃裏!
這個認知,讓他既感到失而複得的興奮!又有被愚弄後的憤怒!
他恨不得立即把她從衣櫃裏捉出來,狠狠地教訓她,懲罰她。
又恨不得立即把她從衣櫃裏抱出來,緊緊地摟在懷裏親吻……
這兩種極端的情緒逼得他窒息。
一根雪茄抽完,他又拿出一根點燃……
白雲裳抱膝坐在衣櫃裏,只偶爾聽到打火匣的聲音,其它時刻都是寂靜無聲的。
寂靜得……她差點以為他已經離去……
他應該沒有發現自己,只是暫時回來了。
她有些安心了,把下巴靠在膝蓋上……
由于已經解決了生理需求,又吃過了東西,她現在的狀态比較舒服,就只剩下困意。慢慢的,就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睡着了。
天漸漸入夜,黑暗下來。
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
房間裏沒有開燈,司空澤野坐在暗處,只有閃爍的火星,和一雙狼一般的眼,在黑暗中發着光。
不時因為被煙嗆到而低咳幾聲。
他在等白雲裳憋不住自己出來。她總不至于在衣櫃裏呆一輩子!
我去給你做早餐(VIP78)
可是越等,他就越心慌。
怕櫃子裏是空的,她人已經不在那裏;又怕櫃子裏的空氣不夠,她是不是憋死了。
本來是要懲罰她,可是這樣的對峙,卻不過是在折磨他自己!
終于,他等不下去,開了燈,拉開櫃子門——
白雲裳蜷縮在櫃子一角,小小的下巴搭在膝蓋上,睡得正熟。
旁邊淩亂地擺着一些面包、水果還有礦泉水。
這個樣子的她,縮成一團,更起來更小,更弱……她終究不過是個女人。
司空澤野的目光就在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什麽怒氣都消散了,只剩下……像潮汐一樣無聲起伏的柔軟。
快速把床鋪整理好,将她從衣櫃裏抱出來。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動作是極度溫柔的。
溫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然後坐回原本的位置,溫柔卻又複雜的目光緊緊擭住她,似乎不知道要該拿這個女人如何處置才好。
司空皓然走上來,站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眼眸裏興味的光芒更深。
他沒有再往前的腳步,而是轉身離開……
他來的腳步和離開的腳步司空澤野竟然都沒有察覺。
白雲裳是真的很困了,昨夜一晚都處于焦慮不安的緊張狀态中,所以這一覺,她睡得相當沉,相當熟,不知道自己竟已經被抱出。
早晨。
窗外的光芒柔和地閃耀着,卻被阻擋在厚厚的簾布之外。
白雲裳睡到自然醒的狀态,睜開眼,赫然對上司空澤野的睡臉——
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緊緊皺着眉,盯了他好一會,又迅速坐起來,發現整個房間還是廢墟的狀态。因為怕吵醒她,司空澤野沒有令人收拾房子!
白雲裳的目光再看向那個衣櫃,櫃門打開的!
她驚得就要下床,一只手伸過來,将她扯回去。
她落在司空澤野的懷裏,鼻前全是他的男性味道,還有些許的酒味。
“醒了,睡得好不好?”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問,有早晨剛醒的幹澀和沙啞。
白雲裳的腦子還是空白狀态。
下一秒,就有吻落在她的額頭。
白雲裳詫異地盯着司空澤野……
他的眼睫微垂着,除了臉色有些憔悴,眼中帶着一點醉酒的沒精神外,與平時無異。
細細碎碎的吻密布在她的臉上,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撬開她的唇齒,深吻。
一切,都跟平常的早晨一樣!
司空澤野并沒有大動肝火懲罰她,甚至連昨晚的事都沒有提!
她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難道是她睡熟的時候,夢游自己走出來的?!
“早餐想吃什麽?”他吻着她的鼻尖,輕聲地問。
上次他喝醉了也是問的這個問題!難道他又喝醉了?!白雲裳直覺他就是喝醉了!
白雲裳懷疑地問:“你喝醉了……?”
“我沒醉。”
喝醉酒的人也都是狡辯說自己沒醉。
她又試探地說:“你再好好休息一會?”
“我餓了。”他沉甸甸的目光盯着她。
“你想吃什麽,我現在給你去做?”白雲裳溫柔地說,只想要快點脫離這種狀态才好。
他一定是醉了,如果他沒有醉,不肯能是這樣的态度對自己。
看到白雲裳這樣的柔情而誘哄的神色,司空澤野仿佛明白了她在想什麽。
嘴角,輕輕地勾起,他拿起她的手,在唇前吻着:“西米露。”
白雲裳微微訝異,西米露他不是沒吃過,覺得味道怪而不肯吃嗎?
“我要吃你親手給我做的西米露。”他重聲,還故意用微醺的目光看着她。
難得見白雲裳這麽溫馴,這麽柔和,他真的很想看她再多表現一些。
“頭很疼。”他又皺了皺眉,做出一副醉酒後想吐的難受狀态。
白雲裳确信了他真的是醉了,撫摸他的頭,誘哄道:“好,我現在給你去做,那你要乖,你再睡會好不好?”
“吻我。”
“……”
“吻我。”他命令,緊緊抓着她的手,不讓她走。
白雲裳猶豫了一會,俯身,親吻他。她的唇輕輕地觸着他,本來只是想淺吻一個就走,可是在她抽身時,他迅速翻身,将她壓在身下,用力地吸取她的甜蜜。
兩天而已,他想她想得發狂,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嚣着思念。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會這樣想她,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
他用力地吻她,蹂躏她的柔軟,一種失而複得的心情,讓他想要緊緊地擁着她,讓她永遠地困在自己的懷中,再也無法離開……
這個吻太過熱情了。
白雲裳根本無法阻擋這樣的攻勢,很快他的吻就從她的唇下移到全身。
隔着衣裳,他都能吻得那麽瘋狂,如癡如醉……
忽然內褲被剝去,她的腿疊起來,她的傷還沒有好,他怕他醉酒的狀态中會侵犯自己,正要掙紮,卻感覺有溫軟的東西含住了她那裏!!!!
白雲裳震驚地瞪大了眼,下意識夾住雙腿:“你在做什麽?”
他怎麽可以吻她哪裏的,髒,真的很髒!
雖然她剛剛匆匆清洗過身子……可是那種地方,還是髒!
“你走開,很髒!”
髒?別的女人的确髒,別說吻,就連上她們,如果沒有清洗幹淨檢查過确定,他都會嫌棄。
可是他竟一點也不覺得她髒……
很甜,很美味,是她的味道。
“很香……”他濕濕熱熱地吻着她,“雲裳,你真香……”
白雲裳的心抽緊了,他果然是喝醉了!禽獸啊!
想要罵,卻又怕激怒他,喝醉酒的人最不能激怒了,更何況司空澤野的脾氣……
她溫聲道:“不要了,放開我好不好?我去給你做早餐……還有西米露……呃啊……”
名字叫西米露(VIP79)
該死,她有感覺了。
女人最敏感的地帶被這樣溫溫地刺激着,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襲遍了她的全身!
在這種情況下,司空澤野居然都能幫她達到**!
全身是汗,她輕微地痙攣着,喘息,司空澤野終于放過她,爬上來,想要吻她的唇。
白雲裳伸手擋住:“不要,髒!”
他才吻了她哪裏又來吻她的嘴?!
司空澤野也沒有勉強她,笑笑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雲裳,你怎麽會髒呢?在我眼裏,你哪裏都不髒,純潔幹淨聖潔得像個仙女。”
在他的嘴裏何時對她有過這樣高的評價。
白雲裳瞪大了眼,似乎是看不懂地盯着司空澤野。
就在她發愣的瞬間,他吻住她,很深很深的吻,唇齒糾纏,又是那麽的依戀。
他明明早就有了反應,在給她第一個吻的時候,下面就堅硬如鐵了,可是他沒有碰她,而是取悅了她,就算現在這個吻,也是纏綿而深情的,是想念是疼惜,而沒有情浴!
白雲裳的心,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酸酸柔柔的。
第一次她沒有拒絕他,順從甚至是迎合他的吻。
一個吻結束,房間裏的氣溫好像升高,彼此都是大汗淋漓的。
白雲裳注視着他,他的樣子不像是喝醉了,雖然身上的酒氣很重,但視線好像很清明?
見白雲裳在打量自己,司空澤野低聲道:“我怎麽在這裏?現在幾點了?”
“現在8點了。”
“餓不餓,想吃什麽早餐,我讓傭人去做。”
傭人不是都解雇了麽,而且一開始他就讓她做早餐的,轉眼又忘記了,看來果然是醉了啊。
司空澤野皺了皺眉,摁住頭,一副很痛的樣子。
“怎麽了?是不是喝太久了,你休息一會?”白雲裳又上鈎了。
司空澤野翹了翹嘴,眼底裏飛快地閃過一絲算計:“西米露……是什麽?”
“……”
“我老想起這三個字。”
“一種食物,你現在放開我,我給你去做?”
“好。”
司空澤野終于放開手,白雲裳起身,心想他這次醉酒怎麽半天都不倒下去,一會吃早餐時再騙他多喝些酒。可是又擔心馬仔和保镖看到她,這樣就算司空澤野忘了見過她,他的手下也會說。
“怎麽,不是要做西米露麽?”見她站在原地不動,司空澤野低聲催促。
白雲裳被迫走出房間,見走廊上空蕩蕩的,她走到樓道間,也沒見樓下有人。而整個房子是玻璃的,她也可以看到院子裏并沒有人。
其實以前馬仔和保镖都很少進來,因為司空澤野占有欲太強,不喜歡那些男人靠近她,哪怕是手下也不行!
所以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