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身體還在輕輕顫抖。
他把她抱起來時,她就自覺地用雙臂勾了他的脖子,整個身體都貼過來……
如此的主動,讓他開始懷疑在天臺裏發生的是否真是他的夢?
只可惜,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他在夢醒後,手心裏竟會攥着屬于她有的東西!
想到她的絕情,他臉上的表情就又冷了三分……
應該不是第三者(VIP216)(2020字)
馬仔和幾個保镖跟着往外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馬仔忽然想起什麽,把一個手機抛給絲菲……
絲菲下意識接在手裏,那是少爺的手機?
“去接小少爺吧,”馬仔說,“他現在很需要你。”
白雲裳被抱下別墅,木質的地板篤篤作響。
在牧場的空地上,停着好多輛車,打頭的就是司空澤野的阿斯頓馬丁。
說實話,又要被捉回去,重過那種沒有尊嚴沒有人權的生活,白雲裳心裏很不希望。
可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萬般的掙紮,以為能夠争取到一個不一樣的未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回了老路。
馬仔打開車門,白雲裳被大力地塞進車裏,她的腹部還很疼,就這麽一點也不溫柔地塞進去。她還沒坐好,司空澤野就進去了,直接将她擠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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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裳皺着眉,有些詫異地看着司空澤野。
*******☆☆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絲菲一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是一個電話號碼。
她順着電話號碼打過去,這才終于聽到司空皓然的聲音……
“少爺,你現在在哪?”絲菲報備道,“剛剛大少爺來過,将白小姐捉走了。”
司空皓然的聲音聽來有一絲疲憊:“我知道了。”
絲菲不笨,立即就猜到這幾天少爺一定是被大少爺捉走了。為了那個女人?
可是抗戰了三天,最後還是少爺輸了?她不信?!司空皓然的個性怎麽會認輸!
“你現在有沒有事?”絲菲緊張道,“大少爺對你做了什麽?”
“他想對我下毒手!”
“……”
“差點要給我紋身。”
司空皓然的病,怎麽可以紋身。
“他想要了你的命?”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
“……”
“……”
無止境的沉默蔓延………………
絲菲忍不住:“少爺,重點到底是?”
“他想給我的左手紋機器貓,右手紋阿童木!”比要了他的命還狠毒。
絲菲:“……”所以,少爺這才認輸,把白雲裳所在的方位老實招了麽?默。
“我在黑市第一家紋身店,你來接我。”司空皓然咬牙切齒,“對了,順便把那光碟帶來。記住了,我只要小辣椒‘勾引’我的那一段。”
絲菲霍然:“我明白了少爺。”
*******☆☆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阿斯頓馬丁從郊外往S市開,天氣很好,路兩邊都是層疊的樹林和田野。
漫山遍野的五月菊開滿山坡……
視野開闊,天空蔚藍,雲朵軟得就像棉花糖。
可是,與天氣相反的是,是車內可怕十足的冷氣。
白雲裳也沒有心思顧暇外面的美景,偷偷地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身邊——
從上車後,司空澤野就拿了一份報紙在看,目光陰鸷,散發着強烈的“勿要靠近”氣息。
目光下意識瞟了下他的胸口,沒有看到傷……
也許已經好了吧,也許根本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嚴重。
腹部的疼是一陣緊接着一陣的。
突然襲擊而來的一波痛楚,令她将注意力又回到了腹部,疼得就把雙腿蜷縮上去。
她本來就被直接抱到車上,沒有穿鞋,身上只穿着一條空蕩蕩的睡裙。睡裙裏沒穿內衣,從寬大的袖口邊可以若隐若現看到她的圓潤……
司空澤野手一用力,馬仔剛遞過來的飲料在他的手裏捏爆。“啪”,氣體沖出來,射了他一手都是。
搖下車窗,他奮力地擲出很遠……
馬仔快速拿來毛巾。
司空澤野擦着手,那下的力道卻是相當的重,一下一下的,仿佛要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手皮給一起擦下來。
白雲裳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暴戾氣息——
她其實早想過司空澤野找到她後的反應了。
或是溫柔的——他真的把天臺那件事當了夢,會對她的遭遇而痛心憐惜;
或是冷漠的——如果他還記得天臺那件事,但是處于懷疑的階段,他會問她許多的問題,試探她,逼她;
或是暴戾的——如果他已經确定了天臺的事是真的,那必然是一場可怕的腥風血雨。
此時司空澤野的态度告訴她,肯定不是第一者……
正想着,司空澤野冷冷的聲音問:“什麽病?
白雲裳愣了一下。
又聽到他更低沉的嗓音問:“我問你什麽病!”
白雲裳摁着腹部:“沒什麽,就是吃壞了肚子,肚子疼……”
車立即停下,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開到了一個診所邊。
馬仔懂得少爺的心思,立即下車,去診所裏拿藥。
司空澤野低聲交代:“水。”
馬仔怔了下,點點頭,回來時,他果然拿了個一次性的水杯,裝着半杯的溫水。
白雲裳看着這一切,雖然是細小的舉動,還是……忍不住有微微的怔忡。
“白小姐,快點把藥吃了吧。”
白雲裳有些遲疑,她這不是真的肚子疼,随便吃藥不知道會不會有反作用?
司空澤野陰聲道:“立刻吃。怎麽,要我喂你?”
白雲裳看了他一眼,他現在願意搭理她了,應該不是第三者?
白雲裳接過藥,拿出說明書看了看,就要去擰藥蓋子。
結果蓋子非常緊,而她疼得又渾身乏力,根本就沒什麽力氣,擰了幾下手心都麻了……
司空澤野冷冷地把藥拿過去,輕松一轉,就開了,又遞給她。
“謝謝。”
司空澤野沒有理會,臉色依然的冷漠。
白雲裳咬咬唇,她真的很弱,弱到連瓶蓋都擰不開。
這樣弱的她,如何反抗都是死路一條啊,她那天的逃離是否真的錯了呢?
拿出藥丸來,在司空澤野的監督下吃掉。
因為不渴,就喝了一口水送藥,司空澤野卻非得逼她把整杯水都喝了。
司空皓然的個性(VIP217)(2009字)
吃了藥,車廂裏又重新歸于那死寂的安靜。
白雲裳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藥真的有用,還是她的心理作用,又或者是司空澤野的關心溫暖了她,她居然覺得沒那麽痛了。
心想,他還關心自己的身體,證明他還在意她……
這時候,如果讨好一下他,他應該很快就氣消了。
那天的逃跑她本來并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但是,她遇難後,司空澤野立即就來救她了,于情于理,當然會覺得心中有愧,那天把他丢下是對不起他的。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讨好人實在不是她的拿手戲。
何況司空澤野目不斜視,根本都不看她。
“你是收到我的錄音才來的?”白雲裳低聲問。
“……”
“錄音我是找人幫忙帶過去的。”她下意識就要撇清自己外出過的嫌疑。
“……”
“你是今天才收到的?”為什麽讓她等了三天。
依然沒有回應。
耳邊只有車子飛速奔馳的聲音。
這是第一次,白雲裳拼命找話題,而司空澤野冷冷淡淡的狀況。白雲裳畢竟是個驕傲和自尊心強的女人,饒是再想讨好他,被連着吃了三次冷蛋,也就閉聲了。
她轉過頭,看着窗外飛速閃過的景物。
阿斯頓馬丁的窗玻璃全都貼有一層防爆膜,所以玻璃是暗藍色的,所以——可以模糊地映着車內的一切。
她在玻璃中看到司空澤野的側臉,他堅挺如古希臘神祗的鼻梁和下巴,耳輪和脖頸的連接,都是相當男人和感性的。
一段時間不見,他的确是瘦了些,臉色也是病态的白皙。
他胸口的槍傷應該沒有這麽快就痊愈了吧?可是從他的神态中,卻絲毫看不到他中過槍的痕跡!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白雲裳根本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問:“三天前你在哪裏?”
就是在天臺那天。
白雲裳沉默了一下,司空澤野這樣問她,證明他沒有坐實證據,他只是在懷疑?
如果他确定了是她,以他的性子早就大發雷霆了。
“怎麽,我問你的問題很難回答?”司空澤野冷聲,“你還需要考慮?”
“我被你弟弟抓了……自然是在他那裏。”
她也不算說謊,那天晚上她被司空皓然抓回去的,确實在司空皓然那裏……
如果她說了實話,說她在天臺,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司空澤野的手指用力攥緊了一下。
他給了她機會了,可是——
只要她跟他說實話,告訴他,她有苦衷,他可以原諒她。
哈,她能有什麽苦衷?他在她眼前倒下,受着重傷,那樣哀求她了,她還是抛下他絕情地離開。這輩子,他從來沒有為任何女人折過腰,沒有為任何女人如此低身下氣!
“我一直在等你……”白雲裳遲疑說,“我差點以為,你收不到我的錄音了。”
“……”
她輕輕地伸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如果可以,司空澤野很想把這個做戲的女人掐死。
“你在等我?”他嘲諷地盯着她,噴火的目光掃在她的胸前上,“怎麽,他對你不好?沒有把你招待舒服了?”
不用懷疑,她的德行無一不在告訴他——司空皓然将她吃幹抹淨了!
只要一想到那種畫面,他心裏的氣,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十二天,她從他眼前整整消失了十二天!
他很想抓着她,問清楚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一切。
可是一想到,不管問她什麽,她都是滿口謊言,他立即阻止了這愚蠢的想法!
“你放心,我跟他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白雲裳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在司空澤野眼裏簡直是欲蓋彌彰的謊言!
大掌一扯,他抓住她的領口,将她扯到面前。
本來柔軟的睡衣全皺到一起,雙~ru直接從兩個寬大的無袖口邊彈跳出來,是如此極致的誘惑。
可是司空澤野眼裏沒有半點情yu。
他惱恨道:“什麽也沒發生——你穿成這樣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你告訴我,什麽也沒發生?你還可以把謊話編得更漂亮一些!”
孤男寡女,這麽久了——尤其是司空皓然的個性。
“你真的是妓女?”
為什麽每次他只要一發火,就說她是妓女?
白雲裳盯着他:“我不是。”
“你都這麽放蕩了,還不是?”
“你要這麽認為,那我就是。”
“……”
白雲裳用力掰了下他的手:“我真的沒有跟他發生關系,你可以問問你弟弟,他沒有碰過我。”
“這麽不知廉恥的事——你以為我同你,什麽都問得出口?”司空澤野惱恨道,“你還嫌給我丢的臉不夠?!”
白雲裳沒有聽錯,司空澤野是覺得丢臉,而不是覺得她被玷污了所以難過。
所以——她在他眼裏還是一只玩物?
白雲裳皺了皺眉,腹部又開始絞痛了,她難受說:“放開我。”
司空澤野沒再說什麽,瞬即就放開了她,那速度從未有過的快,就像是觸摸到了病菌。
“我知道,我現在不管說什麽,你都不會信我,我也理解你的不信任。”
“……”
“我再說一遍,我是真的沒有跟他發生關系,可以随便用任何方法檢驗——包括,對我的身體進行檢查。”
“……”
“對,就讓醫生來對我做檢查好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她竟然要求司空澤野給她做檢查?!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讨厭司空澤野的誤解……
她不能說出為什麽沒有跟司空澤野發生關系的原因,她不能說她逃跑了,她對司空澤野下過藥,否則,一切都穿幫了。
白雲裳現在終于明白,圓謊的難處了。
她不想說謊,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騙過他,她只是間接地将他往其它方向誤導而已。
正忙,給我滾(VIP218)(2035字)
司空澤野沉默下來,似乎在考慮她話語裏的真實性。
這時,阿斯頓馬丁又靠邊停下了。
白雲裳看了一下停在了一個商城前,馬仔又走下去了。司空澤野對他報出一串三圍數字,鞋碼數字,精準無誤,都是白雲裳的。
她攏了攏衣服,其實很想說不用了,馬上就回去了。
可是看樣子從這裏到別墅似乎還有半個小時的距離。
而司空澤野簡直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她這個扮相的樣子——
片刻後,馬仔帶着保镖回來,居然每個保镖手裏都提着好多個的紙袋。馬仔低聲說:“少爺,我不知道白小姐的喜好,就各種風格拿了一件來。”
本來他坐這事,是特地讨好司空澤野的。
若是以往,當手下為白雲裳辦事,在不知道她需求的情況下,都是拿很多樣東西,讓白雲裳挑選,盡量地讓她滿意。
只有她滿意了,司空澤野才會滿意。
然而這一次,他卻觸了黴頭!
司空澤野臉色冰寒:“黑色、保守、大方、典雅!”
馬仔立即讓手下們在服裝袋裏找,終于找到一套符合要求的,遞過去。
其它的衣服,司空澤野不準帶上車,要求馬仔全部扔掉。
馬仔略微遲疑:“我可以現在拿回去退了?”
“我在乎這個?”
“是,我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司空澤野在乎的不是錢,也不是衣服,而是白雲裳,因為太過在乎了,所以才斤斤計較,無法那樣寬宏大量地原諒她。
這些天司空澤野到處找白雲裳,一有她的消息就整個瘋狂的,風風火火就親自去找……
有時候還見他拿着那項鏈墜子出神,想到了高興的事,就忍不住勾勾嘴角;想到了憤怒的事,就開始殃及無辜。
看着所有剛買的衣服,被全部扔在商場旁的垃圾筒邊——
垃圾桶太小,名牌服裝袋只好堆着扔。
車內,白雲裳的目光暗閃了一下,心中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滋味,怪怪的……
“怎麽,還不把衣服換上,是想讓更多人看到你放浪的樣子?”
馬仔已經機敏地坐到前座,把隔離措施都打上來。
阿斯頓馬丁重新開始起航。
白雲裳脫下身上的睡裙,拿起黑色內衣,穿在身上……
這內衣居然是四排扣的,樣式古板,而且彈性力也不太好。白雲裳把手反在身後,半天也扣不上去……
“作秀給我看麽?”
司空澤野冷言冷語地在她身後諷刺。
以往只要看到她的身體,他禽獸的氣味就會被全部勾引出來,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是今天,不論她如何,都引不起他半天情yu,他的聲音、臉色,都只有惱火!
白雲裳咬着唇,知道自己理虧,這一路上不管他怎麽侮辱自己,她都沒有反駁他……
手又用力地扣了幾下,好不容易扣起兩個,在扣第三個的時候,前兩個又松了。
她的雙手因為反得太久而有點疼,放下手,稍微休息一下。
忽然肩膀被攥住,背對着他。
帶着點溫熱的手掌将她的內衣重新穿好、塑形,又為她在身後扣好了內衣。撿起那條裙子一看,也是後背拉鏈式的,索性給她套起來穿上,又為她拉上拉鏈——
整個動作熟練得讓人找不到毛病。
想起他們很甜膩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早晨醒來,經常都是他給她穿衣服。
窗外的景物飛快的閃,接近海邊後,建築物都變得熟悉了。
放眼看去,寬闊的馬路,樹立的白楊,湛藍的大海,遙遠的天與海的分界線……
只是離開了十多天,卻仿佛離開了很久很久一般。
看到這些熟悉的景物,竟會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家?那裏才不是她的家。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
她是逃離了司空皓然,不知道小蘿莉和猛男怎麽樣了,他們是無辜的。另外,她還需要他們為她的病找藥呢……
側頭看了下司空澤野,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任何事他都沒心情去理會,還是壓一壓再談吧。
阿斯頓馬丁開過長橋,在別墅前停下,馬仔率先下車為兩人打開車門。
司空澤野沒有等她,一下車就先進去了,白雲裳遲疑片刻,還是随後跟了進去。
走到大廳裏,發現司空澤野上了樓。
白雲裳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仿佛是進了一個陌生的地盤一樣,最後停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這裏的一切,都還保持着她離開前的一樣,絲毫沒變。
只是,酒櫃裏的酒被全部革新了。
這告訴着她,這裏的主人每天都在做什麽……
其實從他靠近她的第一刻起,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和煙味。他眼睛帶着一點血絲,黑眼圈也很重,好像很久沒有睡飽。
但是關于這一點,白雲裳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以前只要司空澤野心情不好就是酗酒和抽煙……
就算心情很好,他也會高興地喝上兩杯。
所以哪天在他身上聞不到酒味了,才會奇怪。
回來之前,白雲裳分不清他到底是心情好還是不好喝酒。現在,她至于知道答案了。他心情不好,是——因為她麽?
剛坐了一會,馬仔就來叫:“白小姐,少爺在上面。”
白雲裳點點頭,以為是司空澤野叫馬仔來叫她的,就走上去,到主卧門口發現門鎖着的。
白雲裳敲了敲門,裏面沒有聲音。
又敲了敲門,司空澤野不耐煩道:“正忙,給我滾。”
白雲裳低聲:“是我。”
裏面又沒有聲息了。
她在那裏站了至少五分鐘,他也沒有過來給她開門,倒是聽到裏面有低低的女人說話的聲音。
白雲裳皺起眉頭,難道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找了別的女人?
房內,聚集是起碼六個醫生。
司空澤野的衣服被脫掉,身上的傷勢在接受着檢查……
近半個月了,傷口好了很多,本按照司空澤野的身體狀況來說,這點小傷早就沒妨礙了。
打開一個盒子(VIP219)(2016字)
近半個月了,傷口好了很多,本按照司空澤野的身體狀況來說,這點小傷早就沒妨礙了。卻因為他從來不配合,幾次傷口發炎,導致現在還沒好。
“要開門嗎?”一個女醫生聽到外面再次響起的敲門聲問。
“做好分內事,其它都與你無關!”
女醫生不敢說話,專心地給司空澤野的傷口上藥。
門外靜了一會,就聽到白雲裳走開的腳步聲。
司空澤野冷了冷眸,他不想這時放白雲裳進來,看到他胸口的傷勢。而他也不需要對她解釋,這個女人不配聽到她的解釋!
白雲裳覺得很累,就走到隔壁的客卧裏去,想要睡一覺。
這些天被困在司空皓然那裏,她明顯沒睡。
本來在車上幾次就困得要閉上眼的,現在躺在床上,全身心放松,她竟然睡不着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聽到外面響起許多的腳步聲。
她以為是保镖,并沒有在意。
隔了一會,聽到司空澤野低沉的聲音在下面質問:“她人呢——?”
“白小姐剛剛上了二樓,就沒見她下來。”
白雲裳坐起身的時候,正好司空澤野走到客房裏來,毫不客氣地打開門:“你倒是很會享受,我允許你可以休息了嗎?”
“……”
“做飯!”
白雲裳就要下床,身體忽然陣陣發冷。
這個時間,是她病情發作的時間——
白雲裳現在病情發作不但寒冷,還會伴随着疼痛,就像有千萬的冰針在刺着她的每一寸肌膚。小蘿莉說,随着病情加重,以後這種痛會越來越重。
【最後就被痛死了。】小蘿莉說,【很多病,不是痛死的,熱死的,就是凍死的……有的還七竅流血,每流一處,就是命又縮短了七天,可恐怖了。】
白雲裳疼得就蜷縮回床上。
司空澤野看着漸漸擦黑的天空,也知道白雲裳是病情發作了。
下意識朝前走了兩步,想抱起她,又驀然停住!
“病發作完了,就下去做飯。”他視若無睹道,“我給你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後你還不下來,我就來抓你。”
聽着門冰冷摔上的聲音,白雲裳覺得身體更冷了,連心都是冷的。
酒櫃裏的酒被拿出幾瓶出來,這些酒都是特制的,烈性很重。每次司空澤野喝完酒,就會有一段暴怒期,這是馬仔和保镖們最不願意見到的。
更何況司空澤野現在的傷勢,酗酒有害無益。
原本一個沉穩、果敢的男人,泰上壓頂都能堅挺如昔,現在卻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手機一直就在兜裏響,司空澤野拿出來,看到是司空皓然的來電,不免就脾氣暴躁。
手用力一摔,手機砸在地上,但質地很好,沒有事。
白雲裳正從樓上走下來,那手機就落在她的腳前。
手機質地很好,還在地上鳴叫着……
白雲裳看着一屋子凝重的氣氛,看着司空澤野冷漠憤怒的側面,她遲疑了一下,就要去撿手機……
“別碰!”司空澤野炸然的聲音響起。
就算只是接觸司空皓然打來的手機,他也不願意白雲裳碰!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他殺了對方,就能解氣了——
可那是他的親弟弟!
他無法下出狠手,又無法對白雲裳下狠手,但腦海中只要一想到他們有過糾纏關系,他就無法抑制的嫉妒。那種嫉妒的火焰,快要将他的理智燒焦。
馬仔幾步上前,把手機撿起來。
白雲裳本來身體就虛的很,剛剛病情發作一場,現在腦子也是昏昏沉沉的。
他大概明白司空澤野在氣什麽。
她不是傻瓜,他還是在氣自己跟司空皓然發生了關系?
“你為什麽不叫醫生來幫我看看,你叫醫生來吧。”
這樣的氣氛,她實在受不下去。
司空澤野扯了扯嘴角:“你當醫生是神?!”
白雲裳怔了一下,經常看電視裏破案可以檢查出死者死前有沒過性侵犯,難道不可以?
其實如果是近幾天內,可以檢查出來的,時間長了就不一定了。
更何況,司空澤野的女人,怎麽可能張開腿讓別的醫生做檢查?
“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他低低地說了聲,別開臉。
白雲裳走到廚房裏做飯,胸口沉悶的,就像被一只大手壓住。
她緊緊皺着眉,用力深呼吸兩口氣,眼眶就濕潤了,好像有液體要毫無知覺地流下來一般。
她飛快地擦了下,做飯炒菜。
油煙嗆得咳嗽,眼淚終于還是掉下來了,是被熏的。
她痛快地擦了下眼睛,好像淚水掉下來,那種委屈的感覺就會降低的很多。
只掉了幾滴淚,她就沒允許自己再掉下去。
小時候摔跤,總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有就哭,沒有就爬起來……
可是每次的哭號,并不會得到親人們的呵護和疼愛,只有冷冰冰的眼淚。哭多了,明白了,就算有再多的人,也并沒有一個伸出手來關心自己的。
長大後遇到難過事情,她也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有就爬起來,沒有就哭。
也許是心情不好,做菜的時候失神了,沒有專心,那晚的菜炒得很糟糕。
司空澤野只吃了兩筷子,就重重地摁在餐桌上。
馬仔見此開機嘗了下司空澤野剛吃過的東西,皺眉說:“白小姐,這菜怎麽都這麽鹹?”
白雲裳沉默地吃着,其實吃什麽食物對她來說,都形同嚼蠟了。
經過提醒才發現,菜真的很鹹。
司空澤野起身,上了二樓的書房。
她不在的時候,他每天都想念她做的飯菜,想念她的一切,她發絲的香氣,甚至是她身體的溫度。
而她現在就在他面前,他只要伸手,就可以抱住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麽?
拉開抽屜,打開一個盒子……
盒子裏璀璨的鑽石在燈光下發光。
她第一天失蹤,他就令人去設計了這枚戒指。
關于你的寶貝(VIP220)
當時他想,只要能把她找回來,就立即娶了她,把她永遠的綁在身邊。
因為失去的痛,想念的苦,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
可惜賤就是人的天性吧?她沒回來,他每天想着,她現在回來了,他連見一眼都嫌多。
心中的愁緒,就像越壓越大的雪球,他将戒指合上,扔回抽屜最深處。
這時,馬仔遲疑的敲門聲響起:“少爺,小少爺将電話打到住宅裏來了。”
“……”
“他讓我轉告,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談。如果你一直不接電話,他明天就親自過來。”
司空澤野用力耙住頭發,沉聲:“把電話接進來。”
“哥,你很厲害啊,居然會對你的弟弟下毒手。”司空皓然仿佛是很傷心的口吻。
“這已經是最輕的,你該明白。”
“事兒可跟我無關,都是琳達幹的!”
“別跟我來這一套。”
司空澤野的暴戾氣息一定很濃,隔着電話都能傳達到。
司空皓然笑了笑:“火氣很大嘛。”
“……”
“哥,我覺得心好痛啊,你居然為了個女人……威脅我。”
“沒其他的事我挂了。”
“那恐怕你會後悔。”
“你如果再幹做點什麽,我保證你也會後悔。”
“又威脅我!”司空皓然笑了幾聲,“我還好心來提醒——白小姐還有個朋友在我這裏做客呢,怎麽能忘掉他們?”
“什麽朋友?”
“兩個黑市的賞金保镖,我想,對白小姐的病情或許有幫助的。”
司空澤野沉默了下:“你知道她什麽病?”
司空皓然把白雲裳抓去,必然見過她病情發作,所以他知道,沒什麽好奇怪的。
事實上——
司空皓然第一次将白雲裳從拍賣場抓回去,已經過了傍晚,白雲裳過了發病期,只是處于低燒的昏沉狀态,一般人當然看不出異樣。
而當晚白雲裳就逃掉了。
第二次将白雲裳從黑市裏抓回來,也是深夜,白雲裳在黑市就發作掉了。
而在別墅裏囚禁的三天,司空皓然被司空澤野請去喝茶,就更沒有見過白雲裳發病。
不過,寸步不離跟着白雲裳的絲菲當然沒有錯過。
身為醫生的她,查不出白雲裳什麽病,只知道她一到傍晚便打冷顫,接下來時而高燒低燒。
雖然絲菲查不出病因,卻跟一般的醫生不一樣,是見過世面的。
她認為白雲裳從黑市回來,該是吃了什麽藥的後續反應——
因此,才會懷疑白雲裳是假懷孕。
不過,就在一個小時前,回到牧場的司空皓然在審問兩個賞金保镖時,套出了一個信息——
白雲裳中毒,并且只還有四個月的活頭了。
這才知道白雲裳的病發跟懷孕沒有關系。
所以此時司空皓然也不确定白雲裳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聰明如他,在打來這個電話時,本意是試探。
1, 試探司空澤野是否知曉白雲裳懷孕、打胎的事;
2, 試探司空澤野是否知道白雲裳的病;
3, 試探司空澤野是否知道兩個賞金保镖正在為白雲裳尋藥的事。
現在,試探的結果是,司空澤野沒有對他發難,白雲裳一定沒有說出懷孕的事。
三種結果,1種是白雲裳本來就是假懷孕,她沒必要再提;1種是白雲裳是真懷孕,但是孩子保住了,司空澤野才沒發怒。1種是白雲裳是真懷孕,但是孩子流住了,她承擔不起司空澤野的怒氣,所以不敢說。
不管是哪種結果,既然現在司空澤野沒有把帳算在他身上,他肯定不會主動去碰釘子。
“我不知道是什麽病,只是覺得狀态很奇怪啊。難道哥你也不知道?”司空皓然繼續試探。
沒有消息,司空澤野的注意力又回到兩個賞金保镖身上:“你剛剛說黑市的賞金保镖?”
“是的。”
這麽說,白雲裳果然去了黑市!
他也料到白雲裳是自己去的遺囑館……
司空澤野也試探:“她怎麽會接觸到黑市的人?”
“啊,你這個寶貝真是太厲害了,擅長逃跑,我稍不留意,她就不見了。”司空皓然贊賞說,“膽子真大,居然還敢一個人去了黑市。”
“……”
“沒什麽,剛我的手下盤問出了結果,對我來彙報,他們跟小辣椒只是金主和保镖的關系,我已經放他們走了……”
立即就隐瞞了兩個賞金保镖和白雲裳的毒發情況。
司空皓然很高興司空澤野的不知情,等他令兩個賞金保镖找來藥,就有一張做要挾的王牌了。不過要趕在4個月內,還真是棘手啊……
司空澤野揉揉額頭:“沒其它的事,我挂了。”
“哥,你對她動真心了是不是?”
“世界上的女人千千萬,非得跟我搶?”
“我沒有一定要跟你搶啊,我問過你,只要是你心愛的女人,我就讓給你,你為什麽非得對我撒謊呢?”司空皓然低低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