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不過哥,你這次恐怕愛錯了人了,這個女人空有外表,實在一點也不怎麽樣,就算你玩厭送給我,我恐怕都不屑了……”
“是麽,這樣最好,給我省了心。”
“不過我這裏有個有趣的東西傳給你,是關于你的寶貝的。”
“……”
“要記得看哦。”
“關于你的寶貝”,這幾個字,成功提起了司空澤野的胃口。
盡管他知道不會是什麽好東西,還是上了郵箱,把東西提出來。
然後,司空澤野就看到了一個壓縮剪輯過後的視頻,看到了世界上最肮髒的一幕——
整個書桌都差點被掀翻——
電話機和電腦都被摔到地上,電插座板茲的冒火。
馬仔和保镖聞聲進來,看到的是一頭被激怒中的可怕野獸。跟随在司空澤野身邊多年,從未見過他有這麽可怕的表情——
原來你這麽心急?
司空澤野要殺她(VIP221)(2034字)
【原來你是個大浪女,我還以為你多麽純潔……居然被你這張臉騙了……好了,別弄了,我這就進去……】
【不要,我喜歡玩這裏。讓我玩一會。】
司空澤野掃掉了書桌上的所有東西,手一次次地用力打在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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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如此,就可以掃掉他剛剛看到的,聽到的。
可是這一切,卻仿佛燙鐵烙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每一個畫面,只要眨眼,就會清晰地浮現出來!
【你還有這種癖好?每次跟哥**的之前,你都要玩他的小DD?】
【沒有,我從來不玩他的。】
【為什麽?】
【因為他的沒有你這樣又粗又硬……】
仿佛眼前就浮現出一張大床,裸露的白雲裳躺在床上,被司空皓然壓着,媚眼如絲……
纖細白皙的手指,卻撫摸着對方的那裏,玩弄着。
司空澤野朝樓下走去。
臉上是殘暴的,充滿戾氣的,仿佛是森裏裏被刺殺過的獸。
帶着受傷而又激怒的神情,他走過走廊。
馬仔和保镖慌忙跟在身後,知道要出大事了……
【哈哈哈哈……你知道你這句話如果被我哥聽到,他是何想法?】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看來,我哥把你伺候得很不爽啊。你放心,玩女人方面,我比我哥的經驗多得多,我一定會讓你意興盎然,欲仙欲死!】
【目前看來,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司空澤野從樓上走下來,每一個腳步,都是嗜血而狂冷的。
白雲裳的所作所為,全都是刀,一片片地将他的心淩遲至死。
白雲裳正在廚房裏洗碗。
嘩嘩的水流聲響着,她系着圍裙,頭發高挽着,一縷略長的頭發落下來,她的手裏有泡泡,就用手肘碰了碰頭發,捋到耳後。
這一切,本來是多該溫馨的畫面。
溫馨得任何人看了都會有幸福的感覺……
白雲裳聽到身後有走路的動靜,回過頭,觸及到一雙獸眼,還很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高大可怕的身影已經逼到她面前——
頭發被粗魯地拽起來。
白雲裳被迫踮起了腳尖,看到司空澤野從未有過的憤怒!
那憤怒就像滾滾的岩漿,要将觸及到的一切燒融。
“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司空澤野粗暴地拽着她,恨不得把她摔死!耳邊不斷徘徊着白雲裳和司空皓然的對話。愛她的心,男性被踐踏的尊嚴,被背叛的恥辱,統統将他折磨到絕境。
他怎麽會愛上一個這樣的女人?
“你這個婊子。”
比妓女還傷人的稱呼。
白雲裳詫異地看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會用這個詞形容她!
緊接着,她就痛叫了一聲,頭皮揪疼着,被他拽着頭發朝前走。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大的怒氣?他現在要拽着她去哪裏?
她只是下意識地掙紮,要抓住一切可以幫她的東西——
被拽到廚房門口,她一手拽住門框,一手抓着司空澤野的手腕:“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為什麽只要發火,他就對她動粗?
他此時的怒氣,比任何一次都來得猛烈,不止白雲裳,就連馬仔都會覺得她會被他打死!
“你騙我,你又對我撒謊!”
她說沒有跟司空皓然上過床,她還信誓旦旦地說可以讓醫生來檢查。
她怎麽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
她每次騙人的時候,都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嗎?
司空澤野覺得自己的愛就是個笑話!全天下最恥辱的笑話!
抓着她的頭,用力地撞廚房門邊的牆壁上。
“咚”,白雲裳的頭撞在牆壁上,痛得腦袋差點昏掉。
她下意識就覺得是天臺裏的事東窗事發了:“我不是真心想要騙你的,啊,啊……”
她的頭一下又一下地被撞在牆壁上。
他的力氣下得那麽大,而牆壁又那麽硬……
白雲裳反抗不得,腦袋被重重地撞了幾下,立即頭破血流。
馬仔和保镖想要阻止,卻無從下手——
他們當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會讓司空澤野在瞬間憤怒得失掉理智。少爺何其看中這個女人,甚至為了他對小少爺出手,現在怎麽會這樣對待她?
“少爺,你冷靜!”
“我要殺了她!”司空澤野此時的心中只有唯一的一個信念,這信念一旦開始,就越來越強,吞噬了他的理智。
這樣的賤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愛,不配活着,不配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位!
殺了她,他就不會再愛,不會痛,不會再為了她糾結了!
“拿槍來!”他冷冷沉沉地說,見馬仔完全震住不動,他更用力地低吼,“拿槍來——!”
一個保镖掏出手槍,顫抖地遞給司空澤野。
司空澤野揪起白雲裳的頭發,就要往外面的庭院走。
白雲裳的頭撞出個好大的血口。
頭發淩亂地散着,殷紅的血,順着白皙的肌膚滑落下來,有種詭異的感覺。
他拽着她往外走,她卻頭昏腦脹地跟不住步伐。
跌跌撞撞的,腳幾次發軟,摔在地上,走不動,他索性拽着她的胳膊,拖着她走。
身體摩擦在光滑的地面上……
當出了別墅後,院子裏是凹凸有沙粒的泥土地。
白雲裳的身體被沙粒狠狠地摩擦着,柔嫩的雙腿和後背立即被劃開。
她此時腦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司空澤野要殺她!
白雲裳被扯到海棠木下。
身體被提起來,靠着海棠木。
白雲裳的身體發軟,一往下跌,他的手就用力地将她提起來,反複如此好多次,白雲裳只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扯斷了。
劇痛之下,她只好站着身體,貼着海棠木站着,怎麽也不允許自己再軟下去。
頭上,粘稠的鮮血順着她的額頭落下來,紅色的血滴落在她的睫毛上,将她的視野染紅。
在一片紅色中,她看到司空澤野走到對面那棵海棠木下,手裏的手槍用力一拔,上膛。
我數十聲,就發槍(VIP222)(2016字)
他的臉上,是毫無留戀的冷酷無情。
她知道他不是吓唬她的,他現在急紅着眼,完全失了理智。
她相信——他是真的要殺了她的。
是啊,她騙他了,在天臺裏她丢下重傷在身的他離開,難道她的逃亡錯了嗎?
她本來就是他的囚寵,本來就渴望自由,本來就想要逃離這一切……
獲得了一絲機會,她為什麽不應該逃走?
難道她要留在這個暴戾無情的男人身邊?他開心的時候,撫摸下她的頭,給她買衣服買狗糧買項圈;他不開心的時候,就對她拳腳相向,或送人,或打死?
該憤怒的不應該是司空澤野,而是她,是她才對!
頭疼,背疼,胳膊疼,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得叫嚣。
白雲裳的表情卻是木然的,木然地看着司空澤野的每一個動作。
幾個保镖跟在這裏,想要阻止,剛靠近幾步,就是幾聲槍響在他們腳前。
泥土地被炸出好幾個坑,冒着一絲煙氣……
“別過來,槍可不長眼。”
司空澤野冷冷地說着,嘴角勾起來。
如地獄撒旦般的笑容,從第一次見他時,他就是這樣的笑,這樣冰冷沒有溫度的眼神。當時白雲裳就知道,這種人永遠度不可能會愛人……
他的手在陽光下緩緩擡起,就要瞄準——
馬仔突然沖過去,抱住他的手臂:“少爺,你冷靜。”
司空澤野冷冷地甩着手:“滾開。”
“我是怕你冷靜後會後悔……”
“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這兩個字。”
“少爺……”
“誰敢攔我,我就殺了誰。”
争執中,就是一槍打出。
馬仔不怕死,他這條命是司空澤野救的,否則早就該死了!
只是司空澤野此時的決心告訴他,就算他死了,也不會改變主人的心意,看來白雲裳在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馬仔放了手,退到一邊。
司空澤野舉起手,把槍對着白雲裳。
這是他第二次用槍對着她了,第一次他跟司空皓然打賭,自信打不死她。而這一次,他莫名其妙地發怒,自信能打的死她……
冰冷的手指扣着扳機。
司空澤野眼眸黑暗而冰冷,不過就是殺死個女人,跟踩死螞蟻一般簡單。
為什麽,他卻下不了手?
心口,用力地縮起,那種白抓千撓的痛,他再也不想要感受——
原來愛情的滋味是這麽痛苦,愛上一個人的滋味是這麽痛苦。
既然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愛她,只要她還活着,他就沒辦法停止愛她,就會永無止境地抽痛——
那倒不如,一槍蹦了她。
她死了,她不會再受罪,而他心死了,也便可以忘掉她了吧。
槍口緩緩下移,對着白雲裳心口的位置——
他的射擊能力,絕對一槍斃命。
白雲裳面色煞白,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害怕,就這樣毫無畏懼地看着他。槍口每下移一點,她臉色的蒼白就多一點,但是鎮定依然不變。
她不想死,天生就膽小,貪生怕死。
用勁了一切的力氣想要活着,活下來,想要享受生命……
可是老天就是要跟她開玩笑。
閉上眼——
他想殺她,她逃不掉。而她的病也說不準4個月後就死了……
既然遲早都是死的,那倒不如現在痛快些死。
“喀”,司空澤野放出那一槍,卻是空槍,沒有子彈了!
剛剛那一陣掃射,子彈全都打掉了。
司空澤野的手顫抖了一下,手心裏全是汗水,連心也在瞬間冰冷了。
不敢想象,這一槍如果不是空槍,真的打了出去,後果……
腦海中,卻又浮現出那刺激他的畫面來,尤其是白雲裳刺激他的話,不停地回響。
【因為他的沒有你這樣又粗又硬……】【因為他的沒有你這樣又粗又硬……】【因為他的沒有你這樣又粗又硬……】【因為他的沒有你這樣又粗又硬……】【因為他的沒有你這樣又粗又硬……】【因為他的沒有你這樣又粗又硬……】
司空澤野低吼一聲,仿佛是頭劇烈地疼痛。
他一只手摁住腦袋,用力一揮手,槍被擲飛到泳池裏。
馬仔松了口氣:“少爺,你沒事吧?”
他倒不是舍不得這個女人死,就是怕這女人真的死了,司空澤野冷靜下來,會一輩子無窮無盡的後悔。
“把你的槍拿來!”司空澤野冷冷的聲音說道。
馬仔驚訝——
司空澤野提高聲音:“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他的聲音裏透着一種必然的威嚴,告訴所有人,他如此下定了決心。
既然得不到,就毀掉,寧願玉石俱焚,也不讓對方好——少爺的愛,怎會如此可怕?
第一次馬仔對司空澤野的行為不茍同,他可以殘忍,可以暴戾,可以血腥,可以殺人如麻,但是不能親手殺了他最愛的人。
一個連至親至愛的人,也能下的出手的人,就是個沒有任何血肉的魔鬼了。
馬仔拿出手槍,檢查了一下還有子彈。
他沒有走上去遞給司空澤野,而是舉起手臂,槍口對準白雲裳。
司空澤野怒聲道:“你在做什麽?”
“少爺,為了不讓你今後後悔,我決定幫你打出這一槍。”
後悔?
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除了那張臉,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值得他去愛的。他為什麽要後悔?
她死了,他就可以徹底地擺脫她了。
馬仔看了一眼司空澤野:“少爺,我數十聲,就發槍。”
“……”
“如果你後悔了,可以随時喊停。”
“……”
“十聲之後,白小姐可就死了。”他提醒道,“以後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她了。”
司空澤野一言不發,唇倔強地抿起。
陽光下,他的身影高大而冷峻,繃緊的下颌露出俊美和冰冷的線條。
“1——”
白雲裳緊貼着樹,她應該鎮定,第一槍雖然是空槍,但也算死過一次,還怕什麽?
折磨的不是她(VIP223)
“2——”
她看着那個依然無動于衷的男人,嘴角牽起一抹諷刺的笑。
“3——”
司空澤野似乎再也不想多看白雲裳一眼,背過身去,盯着陽光下那廣闊無垠的海面。
手在身側緊緊地握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跳。
他就是要殺了她的,殺了她。
馬仔故意數得很慢,每一聲都拖得很長,他在等,等少爺阻止。
憑狼心說,他也希望白雲裳死了好,這女人太容易操控司空澤野的心……
一旦白雲裳死了,少爺的心死了,以後恐怕再也愛不上別的女人,就不會經歷這樣的大喜大悲……
可是從另一方面說,馬仔卻希望司空澤野學會愛人。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擁有愛人,才不會孤獨,生命才會完整。
“6——”
風輕輕地在庭院裏吹着,一個同心結居然脫離了樹杈,落下來,正好跌到司空澤野的腳前。他發怔地低下頭,腦海中,倏然劃過兩人無數親密無間相處的畫面。
白雲裳依偎在他懷裏的,白雲裳微笑着的,白雲裳主動抱住他的一瞬間……
抑或是白雲裳對他發怒、生氣、責罵的所有,都變成了最珍貴的寶藏。
“10——”
身體猛地一動,他就要出聲阻止。
來不及了,身後響起砰的槍聲。
這一刻,就仿佛是某種生命真的已然流失——
【為了讓你活得更長,我一定不能死。你這麽柔弱,我得保護你。我要是死了,你怎麽活得很長很長?】
【你死了,我才能活得長!】
【我也打算做個怕死的人了。】
他曾說過要保護她,卻結果,是他結束了她的生命。
她讓他變得怕死,想要活得更久,貪戀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現在,卻是他親手割斷了一切。
司空澤野的睫毛顫抖了一下,一大顆晶瑩的水珠從眼裏落下。
槍聲打出的那一刻,白雲裳就朝地上滑去——
頭和身體,到處都痛,痛得靈魂根本承載不了這傀儡的軀體。
她倒在地上,鼻前是泥土的氣息,還有花瓣腐爛的味道。
她仿佛聞到自己的身體也開始腐爛了一般,身體,陣陣地發顫,後怕起來……
身體,快速地被一雙大手拉起來,是司空澤野!
可是白雲裳卻睜不開眼了,慢慢垂下眼睑。
司空澤野抱着她,緊緊地抱着她:
“雲裳,雲裳,雲裳……”
她聽到他在耳邊叫她,聲音卻越來越遠……
“少爺……”馬仔站在一旁,手裏拿着槍,“我……”
“滾!她要是死了,你們全都跟着去陪葬——”
意料之中的結果,馬仔一點也不意外。跟在少爺身邊多年,知道他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到了不可挽回的時候,才後悔!
“少爺,我放的是歪槍。”馬仔臉色處驚不變,低聲說,“也許是年紀大了,最近關節不好,一不小心打歪了。少爺,你看白小姐身上并沒有槍傷……”
司空澤野仿佛這才從怔忡中驚醒,在白雲裳身上快速檢查了一下。
沒有槍傷,但是其它大大小小的傷卻一點也不少。
他眸子黯沉的,是他急瘋了,變得是個完全沒有理智的瘋子……
一把将她抱起來,就往屋裏走。
好在自從他中槍後,這別墅裏就随時有醫生來訪。為了方便,都被安排在離這座別墅不遠的酒店裏下榻。
馬仔打電話叫醫生。
而司空澤野則坐在床邊,目光緊緊地盯着白雲裳。
她額頭上的傷勢很重,傷口還腫了起來……
頭發糾結着傷口,他生怕發炎了,伸手輕輕把發絲捋開。
可是緊接着,他又嘲笑自己的溫柔,他沒有殺死這個女人,還把她救進來做什麽!?他應該殺死她的!
其實在他的心裏,白雲裳其實已經死過一回了。
司空澤野從來不知道,如果白雲裳“死”了,他的感受會是更痛更痛更痛,就仿佛自己死一千次一萬次,都彌補不了他的殺害!
靈魂仿佛在剎那被掏空。
馬仔說的不錯,如果白雲裳死了,他會後悔。
而且是後悔一輩子……
眼眸深谙而憤怒的,司空澤野狠狠地擭着她——這個女人殺不得,打不得,不管對她做了什麽,那種反彈的傷害都會十倍奉還給他。因為在這場愛情的戰役中,他動心,他輸了。
“少爺,醫生來了。”
司空澤野立即站起身,走開到一旁,給醫生讓出地方。
“我要看到她活着,出了任何意外,你們知道後果!”
馬仔詫異地看着司空澤野,拿出一面紙巾遞過去,示意眼睛。
司空澤野皺眉一擦,居然發現有濕痕!司空澤野一擦,居然發現有濕痕!
他當然不知道他流淚了,更不知道,他現在的眼眶紅得像泛血一樣。
司空澤野冷了冷眸,走進衛生間洗一把臉,甚至連頭發都洗濕了,才終于顯得冷靜一點。
白雲裳頭上的傷,身上的傷,看起來雖然猙獰,其實都是皮外傷,不嚴重的。
聽到醫生說全是皮肉傷,沒有大礙,更不會有性命之憂時——
司空澤野心口抽痛的感覺終于緩了很多。
而一旦緊張感消失,體內的惡魔又出現了!
轉身,大力摔了房門走到樓下喝酒。
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他的頭昏昏沉沉,開始思索,他是否錯了?
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囚禁在身邊,折磨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放過她,何嘗不是放過自己?!
讓她滾吧,她喜歡哪個男人,就跟哪個男人走。讓她跟那個莫流原雙宿雙飛……
眼睛通紅着,他喝再多的酒,腦子卻清醒無比,一絲都不醉。
馬仔和保镖候在遠處,不敢打擾,亦不敢靠近。
忽然,司空澤野似乎是做出了決定,站起身——
“少爺,你說……你要放白小姐走?”
真的是受夠了(VIP224)(2020字)
馬仔以為自己聽錯了,也是再問一邊。
司空澤野冷聲應道:“把她扔出去,讓她滾,越遠越好!”
“……”
“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少爺你的意思是現在?”
一個酒杯摔碎在地,司空澤野怒容道:“你的确是老了,不但關節有問題,連腦子也開始老得糊塗!”
馬仔再不敢多聲,這個伴君如伴虎的主人。
轉身,他就要帶傭人去把白雲裳處理掉,幾個醫生正好走下來。
打頭的醫生眼色略微複雜,就要往司空澤野那邊走去,被馬仔攔住:“少爺現在脾氣不好,正在怒火當口,有什麽事跟我說。”
醫生把手擴在馬仔耳邊,說了點什麽。
馬仔略微詫異,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白雲裳覺得疼,好疼啊。
在夢裏,她都能感覺那種疼,是從四肢百骸散發出來的。
“雲裳……”
“雲裳……”
“白小姐……”
好多的聲音在叫她,悲傷的,想念的,淩厲的,可怕的……
各種各樣的聲音,全來自不同的人。白雲裳睜開眼,一會兒看見莫流原,看見林雪心,看見司空澤野,一會又是司空皓然……
她還看到了白飛飛,李英豪,張媽,馬仔,赫管家……
好多好多的人,就像是電影謝幕一般,全都聚集在一起,用一種空洞哀傷的目光注視着她。
他們的手裏全都拿着鮮花。
鮮花,為什麽是鮮花?
就算是在夢裏,白雲裳也有奇怪的意識……
都是白色的雛菊啊,她這是死了嗎?
白雲裳左右一看,果然發現自己躺在精致雕藝的白色棺木裏,她的身體開始陣陣發出冷汗。
她不能死,她還不想死!這是夢,她怎麽會死?
她要醒來啊,可是卻怎麽也睜不開眼。
“雲裳,你感覺如何?”迷迷糊糊,她聽到一個天籁的嗓音從遠處傳來。
她下意識想要抓住那聲音,滾燙的手心抓住了一只手腕:“救…我……”
“雲裳,你做噩夢?雲裳,醒醒,醒醒……”
“救我…救我…………”
是誰?誰能夠救救她呢,她真的不想死……
白雲裳沒有醒來,卻是又沉入昏沉之中,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她游離了很久很久,掉進了過往的回憶中……
其實距離她昏過去,只過去了三個小時而已。
白雲裳醒來時,聽到有水聲,一塊溫溫的毛巾正在擦拭着她的身體。
她下意識伸了下手,一只大掌很快摁住她:“別亂動,你在挂藥水。”
是司空澤野的聲音,低沉的,溫柔的……
白雲裳睜開眼,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那眼眸內的光芒也是溫柔的,尤其的溫柔和深情。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睛眨了兩下。
司空澤野把毛巾放回臉盆裏,擰幹了,又繼續給她擦……
白雲裳這才發現自己只真空穿着一條白色的睡裙。
裙子半掀着,他毛巾探進去,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很細致的擦。
她身體上有多處擦傷,所以要小心地避開了傷口。
白雲裳以為這是夢,可是他的每一個動作又那麽的真實。
如果這是真實,那在庭院裏發生的才是夢?一個可怕的噩夢。
夢裏,司空澤野舉起手槍,親手要殺她,第一次沒殺成,第二次他也沒有阻止。
子彈打了過來,她明明不害怕,卻還是暈過去了。
“你剛剛做噩夢了?”司空澤野問,“受驚了?”
“……”
“餓不餓,渴不渴?”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又問。
白雲裳睜大了眼看着他,目光呆滞的,他就親自站起身,接了水過來,遞給她。她也是只茫然地看着他,一動不動的。
司空澤野半托起她的身體,要喂水給她喝。
白雲裳是很渴,很渴很渴,接觸到水杯,就不自覺地喝下很多。
一杯水都喝完了,他問:“還要不要?”
白雲裳沒說話。
他将杯子挫到一旁,就拿起內線打電話,讓馬仔準備吃的上來。
看着那個背對着他打電話囑咐要少放姜,少放辣的身影,白雲裳還是呆滞的,腦子卻時隐時現地疼着。她伸手摸了下頭,發現額頭纏着紗布。
她空白的腦袋開始想起——司空澤野抓着她的頭一下一下用力地砸在牆壁上的畫面。
那不是夢啊,不是!
“在想什麽?”
愣神間,司空澤野又回來了,坐在原來的那張椅子上。大手拿起臉盆裏的毛巾,意識到水有些涼了,他又添了些水,拉起白雲裳的一只胳膊……
白雲裳下意識就要抽開。
司空澤野微微蹩眉:“別亂動。”
“……”
“還有一點就擦完了。”
白雲裳看着他,清清冷冷的聲音說:“怎麽,你改變主意,不殺我了嗎?”
這句話一丢出來,房間裏徹底陷入詭異的沉默。
司空澤野手裏的動作沒有停頓,繼續給她擦,擦着擦着,他的手停下來,似乎是有什麽情緒無法壓抑,站起來,拿了根雪茄背對着站在落地窗前抽。
煙霧萦繞,他的背影是那麽沉默,沉默得寞然。
白雲裳拔掉手背上的針頭,下床。
她的頭很昏,所以走起路來,身體搖搖晃晃的。
頭很疼,爆裂的疼,尤其是在腦海中橫闖直撞的回憶,更是讓她疼得想把腦袋敲碎才好。
下午的記憶,她想,這輩子是永遠都不會忘記了。
永遠……
她走到門口,手就要擰開把手。
司空澤野低沉的嗓音傳來:“你想去哪?”
白雲裳仿佛沒聽見,擰開門鎖,朝外走去。
司空澤野低聲說:“雲裳,你還受着傷,最好別亂動。”
白雲裳依然聽不見般,赤着腳,茫然地朝前走。
她為什麽沒有死,她以為自己會死掉的。這樣的生活,受夠了受夠了,真的是受夠了。
都是一種奢望(VIP225)(2000字)
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前一刻可以想要殺了她,後一刻又對她是那樣的體貼溫柔……
他讓她時刻都陷入一種迷惘的糾結之中。
為什麽當他舉着槍,要殺她的那一瞬,她會有心碎掉的感覺?
就連她親口跟莫流原說分手,都沒有如此心碎……
連到現在,那種心碎的痛楚還在緩緩蔓延着。
她痛得摁住胸口。
胳膊被一把拉住,司空澤野擡高聲音:“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受傷了別亂走,有什麽需要跟我說便是了。”
白雲裳抽着手。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出來,為什麽要朝前走,她現在要去哪,又能去哪。
她只是下意識想要逃離司空澤野,逃離下午的夢魇。一看到他,那些記憶碎片就會止不住地在她的腦海中重演。
司空澤野緊緊地攥着她的胳膊,怎麽也不讓她逃脫……
她本來是很輕的掙紮,忽然變得大力起來。
她激動的,用力地抽着手,拳頭也朝他的胸口打了過去……
她的拳頭不重,可是他胸上有傷,哪怕輕輕碰下都痛,更何況她這樣一下下地打着。
司空澤野卻并不阻止,任由她打着。
打了一會,白雲裳累得喘氣,拳頭也疼了,啪,反手就是一個清脆的耳光聲打過去。
正端着食物上來的保镖見到這一幕,和馬仔一起愣住。
司空澤野高高大大的身子附着,臉色冰冷,神情捉摸不定……
馬仔以為一場腥風血雨即将刮起,就要上去勸住——
司空澤野低聲說:“打過瘾了?解氣了沒有?沒解氣再打。”
說着,還把臉湊過去了……
白雲裳不客氣,啪啪又是兩個耳光摔去。
她打得很重,力道也很重,但是對司空澤野來說,根本不痛。倒是她的手被震得有些發麻的疼……
司空澤野捉住她的小手說:“打疼了?”
“……”
“解氣了?”
“我要殺了你。”白雲裳咬牙切齒地吼道。
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的,她要殺了他,這個狼心一般陰狠的男人。
她的恨那麽濃,司空澤野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
他的眸子一暗,對馬仔吩咐道:“把那對鴛鴦槍拿來。”
所謂鴛鴦槍就是“黃金加特林”和“白金加特林”,因為是一對,又叫鴛鴦槍。馬仔不知道司空澤野又要玩什麽,主人的心思太過深沉,他跟随了這麽多年,也僅僅是猜得到一半。
“少爺,別再鬧出人命了。”
“你現在是越來越啰嗦了!”
兩把槍拿來,司空澤野當着白雲裳的面,将“黃金加特林”裏的子彈拿出來,放進“白家加特林”裏。
原本裏面就有一顆子彈,當時說好,那顆子彈是可以要他命的。
他現在又給了一顆,當然,這顆子彈也是給白雲裳要他命的。
把槍遞給白雲裳——
白雲裳不懂他什麽意思,冷冷地盯着他,以為他要故伎重演,又要一次她的命。
看到她眼裏升起來的防衛和恐懼,司空澤野安慰道:“我不會再殺你了。”
“……”
“反之,你可以殺我。”
“拿着它,你就有兩次機會要我的命,”司空澤野強行地把槍塞在她的手裏,“記住了,你有殺我的權利,也只有你才能殺得了我。”
“……”
“馬仔,聽懂了?”
馬仔點點頭:“是。”
如果哪一天,司空澤野死在這把槍下,不是白雲裳的錯。因為是他給她的權利。
忽然一把槍就頂在司空澤野的胸口。
白雲裳用槍口指着他,目光裏一片無窮無盡漫開的恨意:“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這個該死的男人,知道她不敢殺人,就這樣的戲弄她,是不是?
“沒有,你當然敢殺我,”司空澤野勾了勾唇,那笑容卻是那麽的心碎,“你已經殺死了我好多次了,雲裳……”
“我現在就殺了你!”
“如果你下得了手,就動手吧。”
她為什麽下不了手?他都對她下狠手了!她雖然現在沒死,但其實已經被他殺死兩次了!
白雲裳緊緊地抿着唇,面孔蒼白着,手指用力地握着槍。
肩膀,卻克制不住地輕輕顫抖……
她下不了手,她不敢殺人,為什麽她要這麽膽小?
殺了這個魔鬼,再自殺,有什麽好怕的,一了百了啊。為什麽她從小就不是個勇敢、堅強的個性,為什麽她會貪生怕死呢?
“雲裳,你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