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得殺我。”司空澤野眼中的蒼涼少一些,溫柔多了一些。
“……”
“告訴我,你對我是有些感情的……”他努力想要忘掉那肮髒的畫面,“你跟他只是生理需求的慰藉!”
“……”
“雲裳,我給你機會對我解釋,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信你!”
白雲裳覺得很好笑。
她根本就沒有跟司空皓然發生關系!她需要他的信任的時候,他沒有,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了,他就算信不信她,還有意義麽?
她的身體還在,心卻死了……
換做任何人打出那一槍——如果是司空皓然,她可能沒半點感覺的。
為什麽輪到司空澤野,她就會覺得比死了還難受,連活着都覺得需要勇氣了……
在繼續呆在這個魔鬼身邊,還不如去死,她反正也不想活了。
“對,我跟他只是生理需求的慰藉。”
司空澤野眸子一亮,轉瞬間,又黯淡了——
白雲裳下句話說:“我跟你,也同樣只有生理需求的慰藉。”
“……”
下巴被用力捏住,司空澤野俯身下來,就用力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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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久沒有吻她,好久沒有把她抱在懷裏了……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就算是想念她的氣味,都是一種奢望——
他不願意呆在醫院裏養病,執意要回到這裏來,就是因為這個家裏到處有她的氣味,尤其是他們的卧室,他們的大床。
是他跳動的心髒(VIP226)(2003字)
只有聞到那種味道,他才會安心踏實些。
本來司空澤野愛幹淨,家裏的衛生每天都要收拾,床單至少三天一換。
可是這次破天荒,半個月都沒有換一次床單,并且連地都不讓掃……
平時不讓外人進去,醫生進去前,都是全身消毒過,身上沒有異味的,連給司空澤野注射的藥水,也必須是沒有味道的。
他不喜歡任何一種異味沖淡了她的氣味……
可是他這樣保護着,每一天,關于白雲裳的味道還是在少。
每天都淡一點,淡一點,就仿佛她離他越來越遠,再也找不回來了!
現在重新把她用勁懷裏,肆意地品嘗她的滋味,感覺真的很好……
可想而知,這個久別重逢的吻,就仿佛幹涸的田野遭逢甘露,會有多饑渴和瘋狂——
司空澤野将白雲裳箍在懷中,緊迫地吻着她,一刻也不停地吻着她,絲毫不讓她喘息地吻着她……
他的吻火辣而狂熱。
空氣中,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咀嚼的聲音。
馬仔和幾個保镖早就識趣地別開臉。
以前跟着少爺,不是沒見過他跟女人親熱,就連XO的現場版直播也是較為正常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司空澤野每次跟白雲裳親熱,會尤其的肉麻,哪怕是親嘴都能比歡愛還要糾纏和驚心動魄……
突如其來的吻讓白雲裳驚呆了,驚得忘掉反抗。
硬硬的槍還麻木的抓在手裏,卻不知道手什麽時候落下去,垂在了身側。
她腦子本來就是昏掉的,一時間身體缺氧,什麽都想不起來。
只是被他這無止境的不斷索吻逼得身體往後退。
她往後退他就往前追,手還摟着她的腰,吻也不肯斷。
白雲裳被退得貼到牆上——
後背上傷痕抵到冰冷的牆壁上,傳來一陣刺痛,猛地驚醒過來——
腦海中,瞬間閃過她被拖着在地上一路走動的情形……
她還真是賤啊,好了傷疤就忘了痛。難道她又要回到原點,被他的疼愛軟化,再接受他新一波的暴戾?
如此的周而複始?
白雲裳躲不開他的吻和熱情,只要他想要,她就躲不開。
顫抖閉上眼,他還在吻着她,但她拿槍的手,緩緩有了力道,擡起來——
她指的不是司空澤野,而是自己的額頭。
她沒有勇氣殺了掉司空澤野,但并不代表她沒有勇氣自殺。
她應該謝謝司空澤野,讓她不怕那麽死,讓她再也不想活着了……
因為不管她怎麽努力地活着,沒有幸福可言。
她認輸了,認命了。
馬仔和保镖因為非禮勿視,是別開臉的,此時都沒有看到白雲裳的動作,而司空澤野只顧着瘋狂地吻她……
白雲裳忽然心裏發出冷笑。
如果她嘣出這槍,血射他一臉,就死在他懷裏,一定會成為他的噩夢。
就算她死了,也不放過他,讓活着他以後在午夜夢回裏吓得驚醒!
白雲裳為自己的“心狠手辣”吓得背脊發毛——原來她這麽狠,但這都是他逼的。
手指冰冷地摁下,居然沒反應。
空槍?不可能,她剛剛親眼看司空澤野放進去的子彈……
白雲裳手心背脊全是冷汗,腦袋也發木的,鼓起勇氣,再用力摁了兩下,還是沒反應。
司空澤野這時發現到不對勁,放開她,粘稠的銀線帶出來,兩人的雙唇都是腫脹而殷紅的。
看到她此時的動作,司空澤野原本是迷離溫存的目光,立即驟然大變——
槍被一把奪過來,白雲裳的領子整個都被提起。
“你想做什麽?”自殺?
“你給了我一把做了手腳的槍!”白雲裳扯起嘴角一笑。
難怪他敢把槍給她,還說他的命是她的,原來他根本就給了她一把不能用的槍!
她就知道啊,他怎麽會把自己的命交到他手裏?
“你想自殺?”他又用力地扯起她的衣服,“你不要命了?”
最怕死的她,有一天,居然敢自殺?
白雲裳無畏地盯着他:“是啊,我不要命了。”
“……”
“其實我現在已經沒有命了。”
“……”
“經歷過一次死亡,才知道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她笑得很空靈,“我真的要謝謝你,是你讓我知道,活着比死了痛苦千倍,萬倍!”
她的話,就像一只大手死死地擭住了他的心。
他不敢相信,她要自殺,她不想活了……………………
“你不許死。”他低聲說,“不許有這個念頭,知不知道!?”
“否則?”白雲裳繼續空靈地笑:“我就是要死,就是有這個念頭,你能怎麽樣我呢?”
人連死都不怕了,所有別的什麽也都不怕了。
“……”
“你可以繼續囚禁我,對我為所欲為,你可以一天24小時派人不停地看着我,那又怎麽樣呢?”白雲裳輕松的口氣說,“我想死,你以為你阻得了我?”
真的是很輕松,想到自己死了可以解脫這痛苦,就從未有過的輕松。
她的話,真是讓司空澤野恨不得掐死她——
“雲裳,我愛你。”司空澤野用恨不得掐死她的口吻說!
白雲裳愣住,馬仔也愣住。
“你永遠也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表達着愛意,卻是兇猛而受傷的神情,他的聲音裏有一種低吼的成分。
他本來是要放過她的,可是在這關頭,老天給了他一個轉機——
她懷孕了。
毫無疑問白雲裳只能懷着他的孩子。
如果讓白雲裳離開,他不知道他接下來的生活會是如何。一個孩子點燃了他對新生活的渴望。
他還是沒有辦法放過她,就算是折磨和痛苦,也要拉着她一起!
好不容易懷着他的孩子,她卻想死。
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口——
手指下,是他跳動的心髒,劇烈的。
她可以隔着衣裳摸到他的傷口的繃帶……
你去看醫生啊(VIP227)(2023字)
白雲裳發愣的表情慢慢變了,他在說什麽,她一定聽錯了,他說他愛她?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你……”
愛她所以囚禁她,虐待她,肆無忌憚的傷害她,甚至差點把她殺死?
這根本不是愛……
“你愛我嗎?那我真是太同情你了。”白雲裳笑着,伸出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有種輕佻的意味,“你這種男人,別說我愛你了,恨不得将你五馬分屍。”
“……我愛你。”他略微絕望的,又說了一次。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人說出愛,更沒想過,他想用這可憐的愛去挽留她……
他垂首,又要去吻她。
除了用行動,他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了。他的語言是匮乏的,他從來就不是個情話高手!
白雲裳的臉及時別開,他的吻留在她的臉頰上。
如果不是她還懷着孩子,他早就把她丢到床上,狠狠地用行為告訴她,他有多愛,多愛……
司空澤野炙熱地吻着她的頸子,低喃:“活着,我可以給你一份最美好的未來。”
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白雲裳無動于衷地任由他吻着。
她想活着的時候他想她死,她現在想死了,他又求着她要活下來?
用力地推開他的身體,白雲裳忽略心底的柔軟,無視他表情裏的痛——
那些都是假的!他裝的!
司空澤野最會演苦情戲了!
“你死了,就不怕你的莫少爺會傷心?”司空澤野嗓音暗痛,拿出最後的殺手锏。
白雲裳的表情驟然變了下。
莫流原還在醫院裏,不知道情況如何,還有林雪心……如果她死了……
看到白雲裳的猶豫,司空澤野俊朗的面孔繃緊!
她不怕他會傷心,但怕莫流原傷心。
“如果你敢死,我就讓白家和莫流原一起給你陪葬!”手指緊緊地掐着白雲裳的下巴,他的眼深洞而一望無底,是她如何也望不穿的痛,“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無恥!”白雲裳罵道。
這個男人真的是無恥,很無恥!
只要能讓她不死,他再無恥都無所謂……
司空澤野如此瘋狂的,他再也不想嘗試白雲裳“死去”的痛:“告訴我,你還想不想尋死?”
“……”
“回答我——”
白雲裳不是想尋死,是被他逼到不得不死。而現在,連死他都不償她所願……
只要她死了,白家和莫流原都會一起遭受到牽連!她知道這兩點是她的軟肋,所以就這樣要挾她!
“說話!”
帶着仇視的目光,白雲裳搖了搖頭。
“很好。”司空澤野的表情終于有一絲松懈。他既恨莫流原的存在能成為白雲裳的威脅,又高興有這樣一張王牌可以牽制她。
他的愛已經是多麽的卑微?!
司空澤野忽然伸手——
白雲裳下意識就閉上眼。
手輕輕地将她額跡上的頭發朝一旁撥開。方才他吻得太狂亂,導致散了的頭發又擠在傷口的繃帶裏了……
司空澤野低聲說:“你閉着眼做什麽,我不會再打你了。”
“……”
“雲裳,你不必再怕我。”
此時的雲裳也沒什麽好怕的了。死亡經歷過了,這條命根本是撿回來的!
忽然身體一輕,白雲裳被打橫抱起來。
他抱着她往回走,冰冷的口吻說:“生着病不準再亂跑。”
對這個女人,只能用軟硬兼施的方式才可以……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白雲裳終于忍不住出聲。
就算是記起了天臺裏發生的事,一口咬定她和司空皓然有不貞潔的關系,也不至于對她這樣。這個男人沒有心,他真的殘忍,好殘忍——
司空澤野暗了暗眸,又想起那碟片來。
“過去的事,都不提了。”為了她,他會用力忘掉,“從現在起,你把身體養好了。”
“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以前沒有,不過被你折磨得恐怕以後就有了……”
“你這個神經病,你去看醫生啊!”
“醫生說,唯一能讓我的病好起來的方法——就是得到你的愛!”
“那你完了,你一直要是個神經病了,到老都是個神經病……”
……
身後,馬仔:“……”
看着他們又能恢複罵架的狀态,可算是好了。
兩個都是性格極端的人,每次戰争打起來,都是勢均力敵、水火難融。這樣的一對根本不适合在一起,可是偏偏少爺愛了,動情了……
槍是馬仔讓保镖動了手腳。這小兩口談戀愛什麽都好,就是一吵架就動刀動槍的……
為了不鬧出人命,他這個保镖以後恐怕還得兼當保姆。
*******☆☆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第二天,司空澤野讓人把雜房騰出來,做育嬰室。
其實這個水上別墅只是個休閑小築,作為未來他們生活的地方實在是小了——空間不夠。
司空澤野考慮搬家,試探過白雲裳的意見,她覺得這裏很好,風景優美,他擔心新換地方,白雲裳住不習慣。
更何況兩人在這裏已經培養了很多回憶。
不管是好的,壞的,他們呆了那麽久,已經對這地方有了家的感覺。
白雲裳躺在床上看書,一早就聽到外面在搬東西,外加敲敲打打的聲音。
她不知道司空澤野又在搞什麽玩意,走出去,沒有見到司空澤野,倒是見雜貨房前堆疊着一些嬰孩的東西:搖籃、嬰兒床、玩具、小衣櫃……
白雲裳直覺不對,這才想起一個關鍵——
她生了病,明顯被醫生檢查過,體內的藥效還在,要過半個月的時限,才會消失。
司空澤野這是誤會她懷孕了?
她走到雜房裏去看,果然裝修工正在修改這間房子的布局,馬仔和兩個保镖在一旁監督。
見白雲裳來了,馬仔走來勸道:“白小姐,你還生着病,最好多在床上休息,不要亂走動。”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VIP228)(2007字)
這裏在塗油漆,刺鼻味很大,司空澤野出門前吩咐馬仔不要讓白雲裳靠近。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她故作不解問。
“在修改嬰兒房。”
“為什麽要修改嬰兒房?”
“白小姐,你難道還不知道——你已經身懷有孕了?”
果然。
白雲裳的眸子一閃:“那恐怕讓你們白費心思了,我并沒有打算留下這個孩子。”
馬仔臉色一變:“白小姐,你是個聰明人,什麽話不該講,什麽事不該做,你應該清楚。”
“我還偏偏不知道,勞煩你告訴我,什麽話不該講,什麽事不該做?”
“白小姐,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想讓你吃到更多苦頭。”
“我就是不要這個孩子呢?”不是不要,是她根本就沒有。
“如果白小姐打掉這個孩子,毫無疑問,少爺會處理你。”
“……”
馬仔想:雖然後來少爺打消殺白雲裳的想法,只是讓他把她送走。
但那是氣話——
以司空澤野的性格,怎麽會舍得對白雲裳放手?一定是前腳送走,後腳就全世界找人了,最後又是他和那些手下無辜受牽連。
司空澤野現在為了這個孩子,把氣都壓下去了,兩人能夠這樣和平共處不是很好?
這時候,如果白雲裳要打掉孩子,必然又是一番新的波折。
所以,馬仔必須用嚴厲的後果來吓退白雲裳,杜絕她打掉孩子的想法。
“白小姐,事實上昨天你差點……”馬仔故意停頓了下,“是我打偏了槍,才留下你的命。如果不是你懷了孕,恐怕現在……”
原來如此,司空澤野對她的态度180°大轉彎,是因為孩子!
是啊,他一直都想要孩子,現在終于以為她有了孩子
“白小姐,我留下你的命,不是讓你再自尋死路死一次的。”
白雲裳沉默了。她知道那一槍馬仔根本就是往空氣中放的,因為她身上沒一點傷。
盡管她讨厭司空澤野,讨厭他身邊的這個狗腿金鈎手,可是他救了她一命,這是不争的事實。
“你救了我,這很謝謝你,”白雲裳傲慢的氣息消失了,“如果我還能活着,這個情,日後我一定報。”
“白小姐,你能活着,活得健康了,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為什麽?”
“我的命是少爺的,而少爺的命是你的,唯有你活得長久了,我才能活得久,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司空澤野的命是她的?白雲裳簡直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少爺很愛你。”
“這就是他表達愛意的方式?”白雲裳指着自己的額頭。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少爺很擔心你,日夜思念你。”
他是每天擔心她在外面給他是否戴了綠帽子,日夜想着要怎麽把她抓回來懲罰她吧!
“我在少爺身邊這麽多年了,還從未見他對哪個女人動過心……”
白雲裳打斷道:“停,你不需要對我說這些,我不想聽。”
是司空澤野讓她說的吧?
馬仔淡聲說:“我知道你不相信少爺,我是少爺身邊的人,你自然也不相信我。”
“你知道就好。”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至于我……要把我該說的告訴你。”
“……”
馬仔又說:“白小姐,從這個門裏走出去後,他們,你,我,全都沒有聽到這場談話。從今以後,你也再不要動這些心思。”
白雲裳咬住了嘴唇。
“你應該感謝這個孩子,他來得正是時候。”
白雲裳明白,她現在能活着都是拜這個“莫須有”的孩子。
真是巧打巧撞,這假懷孕的藥居然救了她兩次!
可是她現在沒有孩子,要到哪裏去弄來這個孩子?
“如果我肚子裏沒有這個孩子……”
“你會死。”
“我不怕死。”
“那當然……你死了不打緊,還會連累白家,連累莫少爺,我想這是白小姐不願看到的。”
該死——!
“我肚子裏真的沒有孩子……我吃了一種假懷孕的藥,其實……”
“白小姐,我的意思這麽明顯了,你還聽不懂嗎?”馬仔當然不相信白雲裳的話,以為她又在玩花樣,嚴厲警告道,“少爺要你和這個孩子,他說有,就必須有!否則死路一條。”
白雲裳已經領教過司空澤野的暴怒了。
因為這個孩子,他才從一個暴君,變成一個紳士……
他有多喜歡孩子,從上次的避孕藥事件,她就了解到了。
一知道她有孩子,就立即讓人布置了這房子,他真的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
如果她跑去告訴司空澤野,她是假懷孕,根本就沒有孩子,就算她不是故意騙他,他也會把賬算在她頭上,将怒氣波及開來……
不用想象,白雲裳已經猜到了會是怎樣的後果。
為什麽她沒有被那一槍打死,反而事情演變到這樣的局面?
她到底要想什麽方法,才能讓孩子“消失”,又不讓司空澤野怪罪于她?
*******☆☆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
表面上風平浪靜,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平和的時候,好像這些天來的事全都沒有發生過。
有司空澤野在的地方,必然對白雲裳呵護之至。
但她的态度卻總是冷冷清清的,對他任何的好無動于衷,毫不領情。
1是白雲裳不會傻到好了傷疤忘了痛,2是她想要惹毛司空澤野,讓他什麽時候受不了打她一頓,她就“流産”了……
到時候是他弄死的孩子,不是她,責任就不會追究到她的身上了。
但她又不敢惹毛得太過分,這頭野獸一旦真怒氣來,又對白家和莫流原下手……
白雲裳覺得自己真是被他逼到了兩難的境地。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又是晚餐時間,滿滿一桌子的菜——
水果在哪裏買的(VIP229)(2000字)
不但是根據白雲裳最愛的口味做的,還全都是“孕婦”可以吃的。
這些天白雲裳吃飯的情緒很差,總是恹恹的,吃得很少。
為了讓她多吃些,司空澤野特地請了手藝高超的大廚,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
但這已經是換掉的第四個廚子了。
在白雲裳動筷以前,司空澤野先品嘗了幾樣,确定味道過關,才親自給白雲裳盛了些。
明明是很好吃的菜,白雲裳卻依然恹恹的,沒有胃口的樣子。
司空澤野微微揚眉:“怎麽,這菜還不合你胃口?”
“……”
“把廚師叫過來。”
馬仔立即把廚師叫到跟前。
司空澤野靠在椅背上,臉色威嚴:“我記得我吩咐過,要拿出最好的水平。”
“先生,這已經是我拿出的最好水平!我做的菜,就算是厭食者都會喜歡。”這是國際一流的廚師,拿過很多獎,所以性子傲,不得容忍別人批評自己。
保镖立即眼神示意:“少爺說不夠水平,就是沒有發揮到最好的水平。”
“那真是很抱歉,我能做到的水平就是這個程度。你們若是找得到比我水平更高的,請找那位……”身上的圍裙和頭上的廚師帽摘下來,用力地放在餐桌上,就要往外走。
兩個保镖攔在他面前。
“麥德魯大師,在來的路上,別忘了我們的交代。”
他們交代過主人性子殷勤暴戾,在主人面前,千萬要收起他那副傲慢的脾氣。
可脾氣都是天生的,麥德魯雖然是廚師,不代表他的能力被質疑時,還能按捺得住性子。
更何況,他一直都是受到誇獎和榮譽的。
“這份職位我不幹了。”他從皮包裏拿出一張卡,一甩。
他退休以前是在英國皇室裏做禦廚的,如果不是出300萬歐元的月薪聘請,他才不會屈尊降貴來這裏做個小廚師——
卡飛出去,正好司空澤野腳前。
他的眸子一暗,大為不悅。
兩個保镖立即從口袋裏拿出手槍!
麥德魯的臉色不變:“你們想做什麽?”
司空澤野涼聲吩咐:“去外面收拾,別把我新鋪的地毯弄髒了。”
考慮到白雲裳很懶,經常喜歡不穿鞋赤腳到處走。尤其是她練了芭蕾舞後,軟鞋在客廳的瓷地上走來走去……夏天屋內開冷氣,只一下地板都是冰冷的。
他特地找人弄了最好的地毯來,是兔毛的。
從來沒聽過在客廳裏墊白色的兔毛地毯。
那多難收拾和打理,多容易弄髒?導致現在保镖和馬仔一進屋必然脫鞋,而且還全身上下檢查幹不幹淨,有腳氣的杜絕進室內。
“我是麥德魯*安德森*霍爾先生,你們誰敢動我!”麥德魯大師掙紮着,眼見着就要被拖出去了——
白雲裳眉頭一動,詫異地看了眼那個廚師,對司空澤野說:“味道很不錯,以後就留用他吧。”
“是麽?”司空澤野不相信問,“味道不錯,為什麽沒胃口?”
“我沒胃口,跟味道無關,你就是再換100個廚師,也還是一樣的。”
她怎麽能沒胃口?以前她就吃得少,瘦不伶仃,現在身懷有孕,不多吃點,營養怎麽跟得上?
馬仔立即說:“少爺,孕婦的胃口都不太好。”
司空澤野煩躁說:“難道就任由她胃口這樣不好?”
“我認為是沒有找對方法,雖然這些菜都是白小姐愛吃的,但不代表是她現在愛吃的。”
“解決方法!”
“以後每天做菜前,讓麥德魯大師先跟白小姐做一次溝通,包括當天的味道偏好都由白小姐決定,狀态會改善很多。”
司空澤野看一眼麥德魯:“好,從今天起,你就留在這裏照顧她的飲食。記住了,若有半點疏忽,你擔待不起後果。”
“先生,這份職業我不想幹了!”
“死或者做菜,你只有一種選擇。”
“……”
“你能不能偶爾收斂點?吃個東西,也想搞出人命……”白雲裳低聲說,“你請的這麽多廚師裏,就這個做的菜最好。你說人家失了水準,不高興也正常。”
這确實是實話。
“是你有錯在先,反倒質問別人?”
司空澤野點頭:“好,我的錯,那吃飯?”
保镖詫異,主人會認錯?他一直以來就是個固執的不管對錯,只有自己的判斷才是道理的人。
馬仔也發現了,這些天不管白雲裳怎麽咄咄逼人,司空澤野都步步退讓,不跟她發生争執。
吃完飯,白雲裳坐在沙發邊吃水果。
司空澤野給她削了的,她不吃,偏偏自己拿了水果洗了啃。
吃到一半,看到有個蟲洞,下意識驚了下,蘋果落到地上。
“怎麽了?”司空澤野撿起那個蘋果一看,發現蟲洞,立即把馬仔叫來。
“水果在哪裏買的?”
“在惠民超市。”
“惠民,分屬哪個集團的?”
馬仔拿起智能手機出來,上網查了下資料,立即回答道:“屬于天翼旗下的,也就是賀家。”
“從今天起,所有惠民的連鎖超市,我都不想再看到營業。”
“……是。”
“天翼的所有股份,抛。”
“好的。”
這就是司空澤野覺得對她好的方式?
白雲裳忍不住說:“你是否太大驚小怪了。”
“這個蘋果吓到你了,”他皺起眉頭,“孕婦不能多受驚吓,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這已經是最輕的了。”
“小小的教訓?”
“你覺得不妥?”
“你不要再濫用你的權利毀滅別人的人生了……”如果天翼知道他們公司辛苦幾十年創建出的心血,就因為一個蟲洞的蘋果毀于一夕,會不會哭?
白雲裳起身,似乎再也受不了這個野蠻人,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司空澤野威嚴的聲音問。
白雲裳不答,兩個保镖就過來攔了她的路。
頭發怎麽不吹幹(VIP230)(2000字)
“你如果不滿意,我可以收回我方才的處決。如何?”
白雲裳站住腳步,微微嘲諷的口吻說:“你應該這麽做的。”
“你說如何便如何。”
“我想出去透透氣。”
“外面悶熱的,你想喂蚊子?”
“我想看星星!”白雲裳随便掰了個理由,也比坐在這裏跟他大眼瞪小眼得好。
司空澤野沉默了下:“你原來喜歡看星星?”
“……”
“去吧。”他示意保镖讓開了。
白雲裳走出去,離開了空調房,果然,在門口就一股熱氣撲來。
夏日的夜晚雖然涼爽很多,但依然帶着很重的熱氣。
尤其是別墅在海邊,海邊的蚊蟲很大只,咬起人來特別毒。
還有小蠓蟲——能攜帶22種與人畜有關的病毒。比蚊子個頭小,夏秋季節,成群飛舞在海邊、樹林、草坪等潮濕的地方。蠓蟲比蚊子更兇,一般蚊子每次會叮咬一兩口,而蠓一次就會叮咬八到十口,專愛攻擊人裸露的小腿。
傷口比被蚊子叮咬更難愈合,是大片的風團,消散後還可能有短暫的色素沉着。如果抓破了,有繼發感染危險。
白雲裳第一天被咬了兩個,司空澤野心疼的,當晚給她抹了好多的爐甘石洗劑,又讓醫生給她打了消炎針,還洗了草藥澡。
第二天,司空澤野還專門讓保镖買了藥在草叢裏到處灑,驅蟲的。
雖然藥很有作用,但這畢竟是海邊,只能抑制,不能全滅……
司空澤野一般情況下,都讓白雲裳少出門。
白雲裳覺得他簡直是大驚小怪——
對她狠起來,恨不得拿掉她的命,好起來,被蚊蟲叮一下都好像是要了他的命!
現在,白雲裳才剛走到庭院裏的大搖床上坐下,司空澤野和馬仔就跟着出來了,馬仔手提提着全套的餐具,身後跟着兩個保镖,一個搬着一個立式的電風扇,另一個拿着幾碟驅蟲的熏香,在搖床附近點着。
熏香是花香的味道,點得多,很快,整個院子裏都彌漫着一股香氣。
香氣不濃烈,而且是白雲裳喜歡聞的味道……
搖床的位置明明夠大,司空澤野非得坐在她身邊,抱着她一起。
白雲裳每次掙,他就訓她:“別亂動。”
“熱!”
“電風扇開着的。”
大電風扇對着開的,但司空澤野把大部分的風擋了,怕白雲裳直接對着吹,頭會不舒服。
而兩個保镖還拿了蒲扇,在旁邊慢慢地打着。
這種生活,絕對媲美帝王的享受……
以前這樣享受的是司空澤野,現在,他把權利都讓給白雲裳了。
天越來越暗,天際開始亮起星星。
從開始的零星慢慢擴散到一大片,這個天際像是鑲了無數顆的鑽石。
海面倒映着那星光,像是有兩面星辰閃耀的天空。
司空澤野放倒白雲裳的身體,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喂她吃切好的水果。
白雲裳拒絕了幾次,他都态度強硬,沒法只得乖乖躺着,乖乖吃着,看着星際。
今晚的星星很多,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和視野中……
看着看着,目光就不自覺掃到那個男人臉上。
他拿着本書在看,下巴堅毅的,面孔在燈光的陰影中是英倫的帥氣。
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情冷酷的唇輕抿……
他的輪廓,有一種油畫噴抹的質感,充滿了上個世界外國皇室的奢華。
忽然司空澤野的目光垂落,跟她的對了個正着。
“怎麽,我比星星還好看?”
“……”
“你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對我白眼了。”
白雲裳索性又白眼了一個。
司空澤野笑起來,捏了捏她的下巴:“無妨,白眼也還是這麽漂亮。”
“……”
第二天,司空澤野叫來一批人,裝修白雲裳的的卧室。
他們在天頂上打了一扇天窗,窗口正好對着她的床……
司空澤野說:“你喜歡看星星,晚上可以一邊看一邊睡,每晚都可以看個夠!”
從天窗上看,的确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