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方才會痛,才選了她胸口的位置。
另外,他的名字在她心口,所代表的不是更有意義?
紋好後,白雲裳拿出鏡子來一照。
血紅的薔薇,嫩綠的葉子,纏繞的藤蔓,黑體的應為字母Austin。
配着她嫩白的肌膚,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媚豔。
“你學過紋身?”白雲裳居然找不到瑕疵。
“我會繪畫。”紋身在繪畫的基礎上,很容易,看幾次就會了。
他會畫畫?!
白雲裳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她覺得莫流原那樣的男人才适合畫畫和手工活計,很難相信司空澤野也會畫畫?不過轉念一想,出身名門的上流人物,小時候繪畫、騎馬、射箭、鋼琴……等,許多的技能都是必不可少要學的一項。
白雲裳也學過鋼琴,學過繪畫,只是沒有天賦,半吊子罷了。
司空澤野找了張貼膜粘在那紋身上,囑咐說:“1個星期內,這裏都避免碰水。”
“嗯,除此以外呢?”
“近幾天會有些紅腫,微癢,不碰便好。”
“我知道了。”白雲裳說着,又鏡子照了照,很喜歡的樣子。
“雲裳,你現在就徹底是我的了……”他的聲音就響在她耳邊,低沉邪魅道,“在你身上有屬于我的烙印。”
白雲裳嘲諷勾出:“你身上也有我的烙印,你也是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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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毋庸置疑的聲音說,“我一直都是你的。”
白雲裳的心跳了一下,擡起頭來,司空澤野卻抽身在收拾那些工具了。
這個野性狂妄的男人,就像深林裏的狼一樣,應該是自由奔放,不屬于任何人的……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屬于她。
司空澤野拿來單反機,給白雲裳的紋身照相留影。
“這東西以後都一直會在嗎?”白雲裳問,真怕老的時候皮膚打皺了,這花還在會是怎樣,應該就不好看了。
“在。”永遠都在。
“沒有辦法弄掉的?”
“可以洗掉。”
“嗯,那就好。”白雲裳把衣服整理好,對上司空澤野不滿的眼神。
“你敢洗——就試試看。”他威脅。
S市一日游(VIP236)
這兩個标記都是代表了彼此所屬的一輩子。
“……”
當天下午,白雲裳在廚房裏教司空澤野做蛋糕。
因為大蛋糕比較複雜,他們先從小蛋糕做起。有那種心形的模具,白雲裳想起以前用心形鍋做過心形蛋,而這次又用心形模具做了很多心形的小蛋糕。
司空澤野用巧克力醬在每個蛋糕上都寫了:Austin和yunshang。
淡淡的光芒環繞在他四周,他偏金的褐發呈現出一種光暈。
有時候,她會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幼稚很随和的,就是一個比普通人更帥氣的男人而已;而有時候,她會覺得這個男人陰狠如撒旦,是全世界最可怕的魔鬼……
如果他永遠都是這一面就好。
司空澤野突然回頭,彼此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司空澤野目光微眯,就走過去對白雲裳動手動腳了……
白雲裳用手肘捅他,用手推他,他就是怎麽都甩不走,直到她把蛋糕全都放進了烤爐裏,司空澤野長手一身,将她攔在烤爐和雙臂之間,羅曼蒂克式親吻……
吻多了,兩人的“閉氣”功夫越來越好。
所以等吻結束的時候,烤爐裏的蛋糕過了時間,白雲裳打開來,一股焦味撲鼻而來,蛋糕全都黑焦了……
白雲裳咳嗽了幾聲,揮趕掉面前的煙霧:“這下你滿意了?”
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打蛋,和面,手工制作,抹奶油……
現在眼見着都到晚飯時間了!
白雲裳把蛋糕全都弄出來,準備倒掉。
“留着。”司空澤野阻止,拿了一個放進嘴裏嘗嘗,“能吃。”
白雲裳也拿了一個,剛咬一口,那種焦掉的味道就讓她吐了出來。其實裏面還好,焦掉的是外面這層,吃是能吃,但不好吃。
司空澤野拿了個盤子,把蛋糕都裝好,煮了一壺咖啡,端到外面去吃。
看他吃的時候在蛋糕裏挑來挑去。
白雲裳開始以為他是挑沒那麽焦的,後來發現他挑的是蛋糕上有“yunshang”巧克力醬的……
做了20來個小蛋糕,名字都是一半一半的。
當然,在吃蛋糕以前,司空澤野拿來單反機,專門為蛋糕拍了個特寫。
家裏有快速成像的打印機,等相片出來後,他就立刻把相片收藏進了他那本相冊裏。
這時,兩張相片似乎沒夾穩,從相冊裏掉出來,白雲裳撿起來,看到是她送他的襯衣,被疊好拍了一張相片……
還有一張,是一只女式的高跟鞋,嗯,也是她曾經穿過的。
正疑惑,照片就被抽過去,他收起來,開始喝咖啡,吃蛋糕。
寫白雲裳名字的蛋糕是白雲裳親手做的,寫司空澤野名字的蛋糕,都是司空澤野親手做的。
估計就是因為如此,才焦掉了他也吃掉吧?
白雲裳開始晃神,他是本身有這種紀念事物的癖好,還是只針對她呢?
從來沒想過,她的一點一滴,都會被他這樣收藏起來……
她現在真的很想看看那本相冊,裏面都有些什麽,只可惜,那相冊他太寶貝了,就算是白雲裳也不讓碰……
解決掉“yunshang”蛋糕,剩下的挫到白雲裳面前,逼她吃。
要知道,對男人來說10幾個蛋糕是小CASE,尤其是司空澤野的食量。可對白雲裳來說,吃三四個就差不多了,更何況這是甜品,還是焦掉的。
他要喂她,她就別開臉……
“我真的吃不下了。”
“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你敢不吃掉?”
白雲裳撫摸着肚子:“實在硬撐可以啊,不知道我不知道亂吃亂喝,會不會不舒服。”
司空澤野眉頭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沮喪:“我幫你吃。”
然後把剩下的蛋糕也全幹掉了。
“你什麽時候生日?”白雲裳忽然問。
“後天。”
這麽快……
而且這麽巧,後天正好是她藥效消失的時候。
“怎麽?”司空澤野揚眉,“你有什麽主意?”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到時候我給你做個蛋糕吧。”
“除此以外?”
“什麽以外?”
“你本來就要給我做蛋糕!”司空澤野盯着她,她不但要給他做蛋糕,還要親手為他下廚做飯菜,還要為他跳舞,“沒有其它的慶祝方式?”
“S市一日游?”白雲裳想了想,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說,“你這麽喜歡照相,其實S市有很多漂亮優雅的地方,只是很隐蔽,平常人都發覺不到的美。你想不想珍藏?”
司空澤野要珍藏的是跟白雲裳在一起的點滴回憶。可她懷着孩子,怎麽能去外面到處亂走?
白雲裳知道他考慮的是這個問題,故作無奈道:“除此以外,我已經沒有其它可以送給你的東西了。我住在你的房子裏,吃你的花你的用你的,還能給你什麽?”
司空澤野抓住她的手:“你想送我禮物?”
就算她不送,她有這個心思,他也很開心了。
深深地盯着他,他問:“是不是,你想送我禮物?”
“我想送——但是沒有能力,送不起。”
“好,S市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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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前一天,司空澤野難得開了金口,說帶白雲裳出海釣魚。
或許是聽到了她說要給他送禮物,他高興了吧?
可是清早起來,太陽就已經很大了,司空澤野特地叫人檢測了下室外的溫度,發現今天特別的炎熱。如果在私家船的甲板上釣魚,很容易曬傷肌膚。
白雲裳以為司空澤野會後悔,卻見他跟馬仔交代了什麽,回過身,見白雲裳打扮好,戴着大大的太陽眼鏡、沙灘帽,還特地穿着一件防曬外套。
當然,身上的防曬油是沒有少擦的——
其實白雲裳對釣魚沒有多大興趣,她怕水。
我最大的願望(VIP237)
難得的是,司空澤野主動說要帶她出去,這麽好的機會,她想透透氣。
司空澤野勾起唇:“穿成這樣做什麽?換一套平常的下來。”
平常的?
白雲裳皺眉:“要取消行程,不去了嗎?”
“我的意思是,你絲毫不用擔心日光曬傷肌膚的問題,按照喜好來,穿漂亮點的,最好SEX一些。”
白雲裳詫異,還是第一次聽到司空澤野提出這種要求。
平時出門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她身上,最好是把她層層裹着弄成木乃伊。聽他現在的口氣,應該是不會讓她見到任何外人了吧?
可是在船的甲板上,也會被別的船上的人看見啊,難道他要把整塊海域包下來?
司空澤野已經走過來,牽起她的手上樓,把她的帽子和墨鏡摘了,又在櫃子裏翻出一條最SEX的裙子。
那條裙子整個背部都是裸的,開叉部分正好到臀部,看司空澤野遞給她的內褲,是性感的蕾絲小丁丁……
“很久沒見你這麽穿了。”司空澤野回神見她愣着,解釋。
白雲裳聳聳肩,她無所謂怎麽穿。
自從被司空澤野逮到這裏來後,她的确再沒走過性感的路線。
整條裙子是海洋藍,波西米亞大風格,裙擺大長得誇張,整個還松松垮垮的,就仿佛是一塊薄紗的布披在性感的身子上,別說有多誘人了。
這時,外面響起奇怪的轟鳴聲。
白雲裳擡頭,透過玻璃牆看到海面上駛來的一架水上飛機。
那是架三角翼的飛機,尖尖的腦袋,方方的尾巴,全身雪白,帶着藍色的花紋,就像飛翔在海上的一只大海鷗。
白雲裳瞬間明白了什麽:“你要我坐着這個去釣魚?”
“冰雪聰明。”
這恐怕是史上第一人吧?
水上飛機轉了個彎,停在別墅前的木橋邊,從車內走下個火辣性感的美女駕駛員。
不過,白雲裳牽着司空澤野一出現,那美女就黯然失色了很多倍……
飛機容量很大,裏面就是個豪華型的房子。
內設床,沙發,電視機,廁所……
所有的裝修都是最高檔奢華的,一進去就是舒服的冷氣,就相當于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裏去。
白雲裳有些無語,這叫帶她外出嗎?根本就是帶着一個會移動的房子。
“會移動的房子?”聽到白雲裳的形容詞,司空澤野大笑起來,“對,我恨不得有個會移動的房子,去到哪裏都裝着你。”
白雲裳于是想到了國外一些喜歡旅游的人,他們就是住在會移動的房車內。
長長的車子外面類似于大巴,裏面卻是個小型的房子,客廳、廚房、卧室一應俱全。
以前曾想過,等到年紀大一點的時候,跟着她的愛人,坐在那樣的房子裏,自駕環游整個世界,感受地球各地的風土人情和美麗,一定會是很快樂的感受。
水上飛機一路彪悍地在朝深海中開去,劃起美麗的波浪。
天氣真的很好,海鷗在天空盤旋飛鳴。
因為天氣太好,又正好趕上假日,附近也有別的私家船停泊和行駛。
而這水上飛機,毫無疑問,是唯一的一架,受到了所有私家船的注視……
司空澤野讓其停在一片廣闊的海域中,附近沒有別的輪船了,這才打開門,延伸出一個小小的水上陽臺!
陽臺有護欄,有遮掩臺沿,格局也還算寬闊。
美女駕駛員穩好飛機好,找了一個折疊桌椅在陽臺上架好,又拿了兩張椅子放好。
當然,漁具之類的,美女也全都為他們準備在一旁了。
因為白雲裳會釣魚,司空澤野也就沒有廢話告訴她怎麽使用這些工具。
“來比賽吧。”司空澤野抛出自己的海竿說。
“比什麽?”
“我每比你多釣出一條魚,我就吻你一次。”他勾起唇,剛毅的面容露出壞壞的笑容。
“如果是我多你呢?”
“反之,你每比我多釣出一條魚,你就吻我一次。”
“……不比。”怎麽說都是她吃虧啊。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不釣了。”
司空澤野又笑了:“我跟你開玩笑,你也當真?”
他現在是越來越不正經了,每天逗她,而她居然也……變得越來越矯情了,經常無法控制的就撒嬌。
她剛剛丢下魚竿說“我不釣了”……看司空澤野現在的笑容就明白她有多矯情!
白雲裳皺了皺眉,似乎對自己的反應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就疏離回去。
司空澤野感覺到了,嘴角的笑容凝固下來:“雲裳,你為什麽就不能對我坦誠些?”
“……”
“在我面前,不需要縛着你自己,你想如何便如何。”哭也好,笑也好,撒嬌也好,只要是她最真實的感受。他真的很想打開她的心,走進去,她卻總也不給這個機會。
白雲裳在釣餌上弄着食料,臉低垂着,一縷劉海落着,不說話。
風從迎面吹來,她的裙擺鼓起來,蝴蝶袖也輕輕地晃着,很靈動的樣子。
“如果我贏了,答應你一個願望,如果你贏了,答應我一個願望?”
“……”
“說話?”
根本不想比,怎麽都是她吃虧。就算她贏了,他也不會滿足她真正的願望,而強迫她降低要求,實現那些根本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真正想要的,他不給;她不屑的,他又拼命塞來。
“任何願望我都答應。”司空澤野施以重誘。
“包括還我自由?”
“可以。”
白雲裳終于有了一絲反應,似乎是不相信,轉過頭來看着他。風正好從這面吹來,她的劉海被吹得亂七八糟地飛着,擋着她的眼睛。
司空澤野撥開她的發,有些諷刺說:“你最大願望是離開我,而我最大的願望,是留下你。”
“好啊,那比吧。”盡管知道他答應她,就根本不會給她贏的機會。
剛剛的賭約(VIP238)
可就算不比,他也不會放她走啊。
“雲裳,如果我贏了,你真的不準再動離開我的心思。”他的目光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情緒,是落寞嗎,“永遠都不許再有。”
“那如果是你不要我?我可以走嗎?”
“我怎麽會不要你?”
“我說如果……”
“除非我不要你,你不準再動離開我的心思——”頓了頓,司空澤野說,“當然,我不可能不要你。”
“哦。”
“OK,說定了。我贏了,你就嫁給我。”
白雲裳以為自己聽錯了,手裏的食料差點沒拿穩。她是聽錯了,他剛剛說讓她嫁給他?而且她什麽時候答應要嫁給他了?!
她再要說話,司空澤野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下來電,就走到機艙裏面去接了。
“澤哥哥,這種事我不會再做第二次。”對面傳來了司空莺兒的聲音。
司空澤野直覺是她已經幫他拿到了東西:“辦好了?”
“哼,是看在你曾幫過我的份上——我才答應你這份生日禮物的。”
“什麽時候送過來?”
“既是你明天生日,我當然要在生日當天送過去,否則就不驚喜了對不對?”
司空莺兒是心理師,所以學過一些催眠術。她對催眠很有興趣,曾專程去埃及學過兩年。
每一個催眠師都會選擇一個他認為合适的道具,有人用羽毛,有人用懷表,有人用鉛筆,教司空莺兒的教授習慣用自己的咖啡勺。
司空莺兒的道具是鋼琴催眠曲……
因為催眠是個人的興趣愛好,而不經過對方的同意催眠對方,探聽其**,有違催眠界的規矩。所以司空莺兒除了對病人使用,從來不會濫用。
可是,司空澤野居然對她索要的生日禮物是——
讓司空皓然坦白抓了白雲裳那十幾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件。
冷靜下來後,他想到白雲裳懷孕,不可能頻繁發生**。
她能保留下孩子,除非兩種可能:1種是彼此只有過1-2次性行為;1種是,他們根本就沒發生過性行為。
直接問白雲裳——她會撒謊,當然說沒有。
直接問司空皓然——他也會撒謊,視頻有可能做過手腳。
司空澤野不相信他們,當然,也不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起初是被嫉妒和憤怒燃燒了理智,一旦恢複過來,他寧願再被傷一次,也要把答案确定——這也是他所謂性格上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照他的要求,司空莺兒會在催眠司空皓然後,将他們的談話錄音下來,作為禮物送給司空澤野……
挂斷電話之前,司空澤野迫不及待想得到答案:“這份禮物,你認為我會不會滿意?”
司空莺兒沉默片刻:“澤哥哥,我覺得你既會滿意,又會不滿意。”
“什麽意思?”
“既開心,又會很傷心。”
“別跟我繞口令!”
“反正你明天就知道了……”司空莺兒神秘地一笑說,“驚喜還是驚吓,我也很想知道!”
“別給我賣關子!”司空澤野有些怒道,“現在就把東西給我送過來!”
一碰上白雲裳的事情,他就不能淡定。
“我偏不送,就是喜歡看你着急等待的滋味!”司空莺兒調皮說,“就這麽着吧,我挂電話了,別再對我電話騷擾我不買賬的哦,另外我再說次哦,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做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利用我的催眠術了HONEY!”
……
司空澤野回到釣魚位後,滿臉心思,神色凝重。
白雲裳叫了他兩次,也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問話……
平常白雲裳不會被受到冷落,而這個時候,司空澤野卻心不在焉,完全沒有看到她一樣?
白雲裳其實是想問,他剛剛說的賭約,如果他贏了就讓她嫁給他,是不是她聽錯了?
她從來沒敢想過這個男人會娶她,她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玩物。
該死,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就因為那句無關緊要的話而生出期待。
這個男人明明不可理喻,霸道**得——就算是求婚也不用征詢她意見的方式!她應該是反感才是,為什麽卻覺得習慣了?
這就是司空澤野吧,沒有浪漫,沒有驚喜,沒有溫柔,卻帶着一貫的霸道求婚。
司空澤野此時哪有心情釣魚?滿腦子都在想,“你既會滿意,又會不滿意”、“既開心,又會很傷心”的東西是什麽。
該死。她和司空皓然到底做了什麽?他真是一刻也等不及地想知道。
才釣了幾條魚上來,司空澤野就叫駕駛員來收起魚竿,不打算釣了。
白雲裳皺眉看着他:“怎麽了?”
“不釣了。”
他好像心情瞬間就很差的樣子,釣魚、散心不才是出海的目的嗎?
白雲裳坐在那裏,冷冷地問:“那剛剛的賭約?”
“下次再比。”司空澤野似乎這才想起來,又似乎是毫不在意地回答,起身就往船艙裏走去。
“……”
白雲裳暗暗一笑,她到底在期待什麽,也許根本就是她聽錯了,或者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笑。怎麽可能會有人把結婚的大事當做一個賭約?更何況,是司空澤野這樣的身份……
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娶她,只是又對她這個玩物做欲擒故縱的游戲。
他總是喜歡這樣,時而對她好,時而差,時而冰冷疏離,時而又膩歪體貼。
她剛剛還想,如果他真的願意娶她——
那她就說出自己的孩子是假的,坦白她吃了黑市的假懷孕藥。
畢竟,如果他願意娶她的話,應該對她有點感情,不會因為孩子沒掉就又重複那天發生的事。他實在喜歡孩子,她可以給他生一個。
想到這,心裏輕輕地嘆了口氣……
以前想方設法的不願懷孕,不願有他的孩子,不想跟他有更多牽扯。
現在卻是越來越認命,甚至希望自己真的懷了他的孩子,那就不用每天提醒吊當地想那麽多。
今天是他的生日(VIPVIP239)
現在卻是越來越認命,甚至希望自己真的懷了他的孩子,那就不用每天提醒吊當地想那麽多。也許有了孩子,他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對她好,給她自由,放過白家和莫流原?
她到底是多缺愛啊,為什麽連這種男人,都在慢慢接受,将就?
也許是連死都不怕,也對未來沒有設想了,所以心裏是一片死灰了。
海風裹夾着濕氣撲來,白雲裳仰起臉,看着被陽光鋪滿的天空。
既然連死都不怕了,又為何要為生活所迫而屈就?
白雲裳,做回你自己,如果活着,一定只可以精彩地活着,否則就是白活了!
這是一次不愉快的出游,回來後,兩人都臉色沉重,各懷心思。
司空澤野性子急,打了幾次電話給司空莺兒,她一口咬定了只生日當天送出“禮物”,他再打電話,她竟敢關機玩失蹤?!
司空澤野一怒之下派了人去找她,卻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晚上白雲裳從櫃子裏翻出一分S市的地圖,找線路。
明天是司空澤野的生日,她答應要帶他“S市一日游”,既然是答應的,她從來都會做到!
不過白雲裳所喜歡的那些地方,好多都是S市的邊邊角角。以前還是莫流原發現,帶她去的……
女人都心思細膩,喜歡一些浪漫美麗的景致,感受寧靜優雅的氛圍,白雲裳也不例外。
她把地方圈出來,用筆記好路線,好方便明天出行。
平時兩人獨處時,司空澤野一定會争分奪秒地逮着跟白雲裳聊天,或者跟她親熱。哪怕什麽不說不做,把她抱在懷裏才行。
然而今晚,詭秘的沉默蔓延了室內,只聽到白雲裳的筆在紙上刷刷寫的聲音。
這種感覺很不習慣。
“你的單反機,別忘了充電。”
“……”
“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全部抄好,她扣回筆帽,忍不住回頭提醒。
司空澤野坐在床上,拿着手機在撥電話,眉頭蹩着。一遍一遍的,幾乎是過幾分鐘撥一次,電話卻一直不通……
白雲裳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焦躁?
當然,只有在她失蹤時,他才會這麽焦躁。那時的她又怎麽會看得到!
就在這時,似乎是電話終于撥通,司空澤野站起身,下床朝衛生間走去:“你在做什麽,為什麽關機?”
在經過白雲裳身邊時,她模糊聽到一個女音。
關上廁所門,裏面是開水聲。
他竟然故意開着水?怕她聽到聊天內容?
平時司空澤野接電話,也會刻意避開,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白雲裳已經習慣了。
所以一旦他接電話,她也下意識不想去聽。
這一次他卻做得這麽刻意!?
他一下午的焦躁,都是為了那個女人?是誰?!
算了,她幹嘛要關心他的事情,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考慮!
那晚白雲裳一直在想,她要怎樣“流掉”這個孩子?
流産會大流血,這一點,假懷孕的藥可以幫助她——
藥會壓制經期,讓經期紊亂,一旦藥效結束,經期就會跟着到來。只是那藥還沒有厲害到,去醫院檢查還會顯示出是“流産”。
意思也就是,藥效一消失,她就是個正常的女人,正常的經期。
只是流血的障眼法可以蒙混過去,讓司空澤野認為是流産了。
如果去正規的醫院檢查她的身體,則會查出——她從來沒有懷孕過!
不過,如果白雲裳是在別墅裏接受檢查的話,因為設備有限,醫生只能查出她沒有孩子,那就可以說是“流産”了——
因為流産時,胎兒非常小而沒有導致外陰發生形态樣變化的話,一般是查不出來的,若胎兒過大,胎兒娩出時會引起處女膜和生直器的些許變化是可看的出來的。
但是司空澤野的占有欲,不可能會允許醫生去看她的私密地帶。
所以,白雲裳有2個任務——
1是,讓司空澤野間接導致她“流産”,這樣就不會把責任追究在她身上;
2是,在“流産”後,阻止司空澤野把她帶去醫院……
3是,恰好時間點,她喝假懷孕藥,是在被司空皓然抓去的那個晚上,大概9點左右,也就是藥效消失的時間也是這個時候。
……
雖然,策劃一場司空澤野間接害死自己“孩子”的陰謀如此殘忍。
他那麽的喜歡孩子,那麽的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到後來,反而是他一手促成“孩子的死亡”,難以想象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不過,如果讓司空澤野知道從來就沒有這個孩子,恐怕她才會遭殃了吧。
也許是要做心虛的事情,那一晚,白雲裳都睡得不踏實。
幾次頻頻出汗,從夢中醒來。
而每次她醒來,都不見司空澤野睡在身邊……
第一次,他好像在衛生間,像是在跟手下打電話,壓低了聲音,暴躁發脾氣;第二次,他幽暗地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想着很重的心事;第三次,他背對着房間站在落地窗前抽雪茄,背影高大而落寞……
他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反常而焦慮,難道他感覺出不對勁的了?
第四次睜開眼,天已經亮了,但還是才蒙蒙亮起,外面升起日出。
身邊的人,果然不在,白雲裳摸摸被子,是涼的,看樣子他也好像沒有睡過。
不知道為什麽,白雲裳的眼皮開始跳,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麽事發生,不是好預兆。
她起身,洗漱好,把地圖和做好标記的筆記本整理好,放在桌上。
又選了一身外出的裙子,還做了發型,化了淡妝。
鏡子裏,她化的是一個小女人妩媚的妝容,又帶着成熟的性感,很讓男人引起遐想,是司空澤野喜歡的類型……
今天是他的生日,就逗他高興一點吧。
走出去,下樓,在客廳和院子裏都沒有看到司空澤野的人影。
今晚不能回來了(VIP240)
當然,他也不在書房裏——門口沒有保镖守着。
馬仔也不見人影,應該是重要的事出門了?
白雲裳等了一會,想起什麽,走到廚房裏去做蛋糕。上次買了成套的道具,所以做起來得心應手,只是随着時間的流逝,心中越來越焦慮……
幾個小時候後過去了,蛋糕不但烘焙好,連漂亮的奶油也全部塗抹好。
白雲裳插上草莓,又在中間寫了個Happy birthday。
時間,已經是中午12點。
白雲裳皺皺眉,司空澤野是否忘記了跟她約定好的“S市一日游”?
她把蛋糕存放進冰箱,坐在海棠木下的大搖床上等。
每次外面響起一點兒動靜,她就以為是他回來了,背脊不自覺就坐好。
等着等着,她開始心浮氣躁……
她又沒有在期待他的生日,只是因為自己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所以說到的話,都會去做到。
但為什麽會覺得越來越心涼?
這個男人真的不懂什麽叫尊重別人,信守承諾!
随着時間變晚,天色漸暗,她饑餓的肚子開始提醒她一整天都沒有進食。
她現在擔心的是,司空澤野如果今天都不回來,她要怎麽實施她的“流産”計劃?
夜晚八點,離她的計劃實施只差1個小時,司空澤野還沒有回來。
白雲裳坐在椅子上,院子裏她沒有開燈,別墅裏也沒開燈,整個地方漆黑的。
皎潔的月光在院子裏灑出一抹光亮,白雲裳的身體不斷流汗,自己卻沒有熱的意識。裸露在外的身體不知道被蚊子叮咬了多少口了,又癢又疼。
她茫然地等着,心越抽越緊。
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傳來動靜。
木橋上,一輛桑塔納朝這邊開來,大車燈射出的亮光,照透了這個夜。
門外響起開門聲,白雲裳迅速擡起頭來,來人不是司空澤野,而是司空莺兒。
“怎麽不開燈,你是在等我哥嗎?”
保镖立即從她身後進來,把院子裏的燈打開,又走進別墅,先後開燈。
亮堂的光線中,司空莺兒一身紫色的繡花禮服,緩緩走進院子裏:“我哥有事要忙,今晚不能回來了,特地派我——來通知你。”
白雲裳微微蹩眉,為什麽是派司空莺兒來說?
司空澤野不回來,那她的計劃在明天實施,也應該來得及。
只要在“流産”以前,不接受醫生的檢查先……
“我哥讓我給你送一件禮物,你進來。”司空莺兒說着話,就已經朝裏面走進去了。
白雲裳不知道這兄妹兩要玩什麽,但畢竟好奇,還是起身,跟了進去。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剛進了別墅,司空莺兒徑直就朝那個練舞房走去。
這個舞蹈室是白雲裳剛住進來後的第二天,司空澤野騰出來修建的,轉為給她練舞所用。
舞蹈室裏各種樂器都有:
架子鼓、小提琴、大提琴、鋼琴、古筝和薩克斯……
一架白色的鋼琴就立在玻璃牆前。
鵝黃色的帷幕挽着,玻璃牆對着的是一面星光下的大海。
司空莺兒在鋼琴前坐下說:“你會彈鋼琴吧,我哥讓我送一首曲子給你,你聽好了,如果你能猜出來這是什麽曲子,有神秘驚喜送給你。”
不等白雲裳拒絕,蔥白的手指打開琴蓋,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