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似乎是真的困到了極致,白雲裳枕着他的胸膛,帶着一點血跡的嘴角彎起,看起來是很餍足的幸福笑意。

司空澤野觀察了她好一陣,見她呼吸起伏正常,應該是藥效開始發揮,漸好。

只是她流了這麽多血,又挨到現在病情晚期,身體的傷害力很大,疲憊是在所難免的。

司空澤野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吻上她的額頭。

“雲裳,就算是你逃到地獄,我也要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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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光芒充滿這個寬闊的房間。

大床上,白雲裳眉頭緊皺着,似乎是做了一個很久很長的噩夢。

身體動了動,她睜開眼……

眼前的一切精致豪華,但明顯是酒店裏的設施,房間很大,床也很大,鋪着羊毛毯,看是總統套房。

她全身好累,累得像剛搬過一座山,連伸伸胳膊都酸的。

其實從昨晚到現在,她既打了營養點滴,又輸了血,身體雖然累,但不至于無力。

就仿佛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裏她跟莫流原結婚了,而司空澤野去把她從婚禮現場帶走。

她勾了勾唇角,那夢境真是真實,好像她差點還要死去的。

目光一瞟,卻看到落地窗前矗立着一個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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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偉岸的身段,穿着一件純手工的黑色襯衫,透露出深冷陰沉的氣息——其實那襯衣是她親手做的,只是她忘記了而已。

白雲裳的心停頓了片刻,有些愣住了。

那原來不是她的夢?一切都是真的?

忽然她的心又一疼,有灼熱感,就仿佛司空澤野那滴淚水,現在才穿過時間和距離,落在她的心口,讓她發燙起來。

突然那高大的背影一僵——

一雙小手突然從身後緩住了他的腰,柔軟的身體野貼到了他的背上。

這個舉動,毫無疑問讓他有些發懵,呆了半晌,才低沉地問:“怎麽醒了?什麽時候醒的?”

“剛剛。”

司空澤野轉過身,與她正面相對。

他的表情,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冷淡淡的。

陰冷的眸子盯着她,他低聲訓斥道:“這種死亡的游戲,你玩得很高興?”

“……”

“讓人擔心你,你覺得很高興,是不是?”手用力地抓起她的下巴,他狠聲道。

她怎麽會知道,他昨天擔心得心跳都要停止了,快要死了。

如果她死了,他當時都有念頭跟抱着她一起從飛機上跳下去算了。

還好她沒死,活下來了……

“你權當是自作自受。”他想罵醒她,“我警告你,只要我一天還活着,你就休想去死!你敢死給我看,我不會放過白家和莫流原!”

“……?”

“怎麽不說話,做出這幅委屈的表情給誰看?!”

他的态度,立即讓白雲裳拿回環在他腰上的手,身體也往後退了兩步。

她就是這樣,遇冷則冷,遇軟則軟,自我防衛意識很重:“如果讓伯爵先生擔心了,我真的很抱…唔……”

突如其來的吻,把白雲裳逼得連連後退。

司空澤野扣住她的腰,狠狠的,瘋狂的,用力地吻她。

下疊的睫毛輕顫,她可以看到他深陷的眼窩,應該有很久都沒有睡好過……

吻着她,硬硬的胡渣刺着她。

他的臉更是瘦得菱角分明。

白雲裳的手,心疼地摸摸他的臉……這動作讓司空澤野的吻頓住。

下一秒,唇又被吻住,轉為更熾熱更瘋狂。

白雲裳被退着一直往後走,小心地回應他的吻,卻被他的熱情逼得越來越無法招架。忽然腿一磕,她腿到一張沙發前,身體跌坐下去。

司空澤野仍然沒有“放過她”,索性撐着沙發扶手,俯着高大的身子,更用勁吻她。

雙唇被磨砺得發疼發燙。

這是個具有強烈懲罰的吻,像岩漿一樣滾滾而出,訴說着司空澤野被逼到絕處的擔憂和思念。

他真的快要被這個女人~~逼瘋了……只有她,才會讓他無數次嘗到瘋掉的感覺……

長長的一吻結束,白雲裳呼吸着久違的空氣,差點要窒息。

身體又被緊緊抱住,司空澤野臉埋在她的肩窩裏,身體是緊繃的顫栗——

他不動,她也不敢動。

他肆意地吸取她的香味,感受她的存在,她醒了,活下來了,他沒有失去她。

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她恐怕這輩子都難以體會。

白雲裳雖然體會不了,卻感覺得到空氣中流動着的那種酸楚的感覺。

氣氛緊張而凝滞。

她的臉靠在他的肩上,眼睛大睜着,雙手也緊緊地抱着他。

這個男人是在意自己的,他真的很在意她……

“對不起我……”

“下次還敢不敢?”他似乎終于平複了心情,額頭靠着她的,臉色又恢複正常逼問,“還敢不敢讓我這樣為你擔心?”

“不敢了。”

“我沒聽見。”

“不敢了。”

“大聲點,我沒聽見!”

白雲裳抿抿唇,根本是不自控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撫摸着:“……你瘦了。”

司空澤野的心口用力一窒,所有的火氣,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眼中再次流露出來的,是綿延不絕的溫柔。

“為什麽不吃藥?”

“我……”

又是一個吻,只是溫柔了,纏綿了,司空澤野将她壓在沙發上,吻着她,情不自禁就伸手從她寬大的睡衣裏探進去。

昨晚她被送來酒店後,衣服是他幫她換的,澡是他幫洗的。

在她迷糊中,還給她喂了水和米粥。

她也瘦了,但她的圓滾依然豐滿堅挺,柔韌而富有彈性,是他的最愛,怎麽揉搓都不夠。

白雲裳不拒絕,雖然她的身體還很疲憊,沒有絲毫力氣,雖然被他這樣壓着,讓她極盡喘不過氣。

全身很疼很疼(VIP359)(2023字)

但是她真的很喜歡他這樣抱着她,靠近她,親吻她,觸碰她。

喜歡他的氣息沾滿她的鼻腔。

喜歡他對她挑逗的每一個動作……

兩人的身體已經很久沒有親密交融過了,司空澤野這段日子來為她焦心的,也不會想到那一方面。可是白雲裳就是有這種魔力,讓他一碰觸到她,就會欲火焚身的難耐。

難以相信,這具小小的身體,竟會有這麽大的力量……任何男人都無法招架她的甜美。

氣息越來越熱,呼吸也是粗喘的。

他的浴望已經硬了,脹疼着,渴望着。

白雲裳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的腿動了動,自覺地打開,勾在他的腰上。

完全是猝不及防……他的堅硬恰好抵在她最柔嫩的地方。

撩人而煽情的呼吸被拖得極長極長的……

司空澤野手下的動作不自覺變得粗魯,連吻也變得野性而粗魯,衣服被用力地撕扯着,他的吻順着她的脖頸一路往下。

白雲裳發出細碎的嘤咛聲,腿稍微加力地勾住,讓司空澤野更緊密貼近自己,她也開始渴望了。

畢竟她的身體在司空澤野的教導下,已經十分熟稔他的挑逗……

司空澤野悶哼一聲,突然将她一把抱起來,放回大床上……

白雲裳目光迷離,直面地躺着,以為很快,他就會占有自己,

大掌卻幫她弄亂的裙子和頭發整理好。

司空澤野的理智還在,她才大病初愈,怎麽可能就碰她?

他就要起身,手腕卻被她拉住了。

司空澤野深沉如野獸的眸子盯着她:“怎麽?”

白雲裳抿了抿唇,沒說話,伸手拉了他的領帶,他配合地貼過去,她纖細的手指開始解他的襯衣扣。

一顆一顆,露出他結實的胸膛,秀美的腹肌。

柔嫩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撫摸了一下,最後停留在他心口的位置。

司空澤野猛地捉住她的手,眼眸更深更暗,嗓子都在冒火:“雲裳,你在玩火。”

“……”

“就不怕我忍不住,欺負你?”

白雲裳目光如水晶一般,輕輕晃了一下:“好啊。”

“……”

“你欺負吧。”

“……”

她的臉有點微紅,但還是靠過去,輕輕地用舌尖描繪他的耳輪廓。

司空澤野整個身體仿佛遭遇雷擊。

在她的吻下移時,他将她的身體摁回床上,拉上被子給她蓋上。她的手卻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走。

司空澤野掰開她的手,放回被子裏:“別鬧了。”

“……”

“渴了吧,餓不餓?看你嘴唇都幹了。”

他起來,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遞給她。

白雲裳靠在床上,不解地看着司空澤野,她不接水杯,他就親自喂她喝掉整杯水,這才拿起電話叫餐。

白雲裳覺得有些羞愧,被拒絕的羞愧……

他明明想要的,但卻沒有碰自己。如果現是看在她疲憊的份上,那麽在在森林裏呢,他也沒有碰自己。為什麽?

她記得他以前是個情浴旺盛的雄獅,輕輕一點,欲火立即就着。

難道她的身體在他眼中失去了誘惑力了?

白雲裳翻了個身,剛剛被點起的欲火根本沒有澆熄,她難耐着,真的好想,好想……

耳邊卻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

司空澤野走出去,快速走到走廊盡頭,打開推窗。

打火機點燃雪茄,他沉默着,讓風吹進來消減他的浴望。又拿出手機,撥號,吩咐手下加緊時間在黑市裏找到西原這個人。

酒店裏,白雲裳用枕頭捂住腦袋,阻止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

唇感覺口渴,她伸手去撈水杯,結果因為手指的無力打碎在地……

這股渾身乏力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過。

想起昏迷前的症狀,她不會是快要死了吧?

一股巨大的恐懼襲擊而來。

白雲裳下床把玻璃碎片撿好,因為神游,手被割了一下,流出鮮血,但是她的手指一點也不疼?

她想起這段時間以來,渾渾噩噩都沒有知覺了。

而且她後來病情發作,也感覺不到疼痛……

果然是快死了嗎?

白雲裳的心開始發慌,伸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不疼,又狠狠打了一個,還是不疼。

她把手打在桌上,不疼。

她慌忙撿起一塊玻璃片,在手上一劃,鮮血流出來,但是手依然沒有疼感……

“你在做什麽?”陰陰沉沉的嗓音突然在房間炸響。

白雲裳握着滴血的碎片,只是發着愣。

司空澤野摔上門,猛地幾個大步走來,一把将白雲裳從地上拽得站起來。

那粗魯的力量卻沒有讓她的手感到疼痛。

司空澤野似乎是惱怒到了極致,奪去她手裏的碎片,又大力一掀,白雲裳掉回床上躺着。

司空澤野一字一句說:“忘記我的警告了,你敢尋死,我不會放過你!”

“……”

“死很好玩嗎?你玩夠了嗎?!”

“我沒有想死。”

他都親眼看到了,她打碎了玻璃片要割腕自殺。

司空澤野目光血紅,她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我的身體沒有知覺了……”白雲裳伸着流血的手,“我覺得很奇怪,就算被玻璃劃破,也沒有疼感。所以才想試試。”

“既然如此,藥呢?”

“……”

“這一個月你為什麽不吃藥——!?”

“什麽藥?”白雲裳奇怪地盯着他。

“你的身體中毒了,每三天吃一次藥,別告訴我——”司空澤野嘲諷地咧起嘴角說,“你忘記了。”

白雲裳的确是忘掉了,所以對司空澤野說的話迷糊不懂。

“中毒?”她皺起眉,“我怎麽會中毒了。”

“……”

“我的确是忘了,不管你信不信。有一天醒來,我的記憶回到了X月X日,這之後發生的事,我都不記得了。”白雲裳把手放在眼前,茫然地看着,“我的身體為什麽會中毒呢?流原說,我得了一種怪病,連醫生都治不好的病,每到傍晚的時候就發作,全身很疼很疼……”

司空澤野站在床邊,目光奇異,仿佛像在看外星人一般盯着白雲裳。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探究的目光打量她,思考她說話的真實性。

一個人影都沒有(VIP360)(2022字)

“嗯,我說的都是真的。”撒這種謊也沒有好處。

司空澤野伸手去探白雲裳的額頭。

沒有發燒,不是說胡話,難道是那病毒的後續作用讓她神經錯亂了?

莫流原已經死了,她怎麽會提到他?

司空澤野檢查了一下白雲裳受傷的傷口,都是皮肉傷,拿來創可貼給她貼上問:“這段時間,你都跟莫流原在一起?”

“嗯。”

“真的跟他在一起?”

“是的,我一覺醒來失憶後,就看到莫流原,我們一直在一起。”白雲裳直視着司空澤野。

所有的心裏話,她都會直面地告訴他,再也不藏着了。他信不信,是一回事,她說不說,又是另一回事。

司空澤野暗眸,這段時間她跟莫流原在一起,離開法國後,被司空皓然抓去結婚?

莫流原到底是真的存在——他沒死;還是白雲裳神經錯亂後的幻覺?

司空澤野又問:“你跟李英豪離婚,是想嫁給莫流原?”

結果被司空皓然抓住後,坐享其成地結了婚。

白雲裳沉默了片刻,點頭:“是。”

“你查到我的電話,都是‘莫流原’安排的?”

白雲裳輕輕點了下頭:“是。”

司空澤野目光鎖緊,這麽說并不是白雲裳的幻覺,而是真的存在着這個人。

西原?他跟莫流原長得如此之像,可白雲裳難道會糊塗到自己的愛人都分不清?并且西原自己可以調配解藥,想跟白雲裳結婚,就不會放任她不顧。

唯一的解釋,便是莫流原還活着。

他不會把她讓給莫流原的,再也不讓給任何人……

這時,送餐的來了,白雲裳因為打了營養針和葡萄糖,其實不太餓,在司空澤野的監督下,才勉強吃了些。

吃完了他又叫了醫生來給她看病。

撇開中毒的狀态,白雲裳的身體完全健康,除了有點貧血和虛弱。醫生也檢查不出,她為什麽會失去感覺。

“根據你們所描述的情況,或許是這位小姐痛到了極致,已經把神經刺激得衰落,所以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了。”

“神經衰落?”

“是的。”

司空澤野暗了暗眸:“這會帶來什麽後遺症?”

“我也不大清楚,最好是去醫院做全身最詳細的檢查,您看現在設備有限……”

司空澤野當即帶了白雲裳去醫院檢查,得出的結果不但神經衰落,連身體其它的器官也在開始衰竭……

器官衰竭,又稱為多髒器功能衰竭,是老年人逝世的重要理由,大約是70歲以上的長者。例如有氣管、心髒、腎髒、腦等重要身體器官的慢性疾病。并發症,多器官衰竭時,可能呼吸短淺、血壓急降、視覺神經無反應、意識朦胧、血液缺氧、休克、昏迷等。

司空澤野眼眸深谙,皺着眉:“你說什麽?器官衰竭!?”

“對,器官衰竭,只存在于老年人……可是你看這裏,這裏,這……”指示棍在一族拍片中指着,“卻有開始步入中老年的症狀。”

“……”

醫生再次忍不住感嘆:“起初我懷疑拿錯了片子,要不是我親自再檢查了一次,真是不敢相信……患者還那樣年輕,但身體卻無法支撐,這真是醫學界的奇觀……”一具年輕的身體裏,卻是開始衰竭蒼老的心髒……

亮白的燈光刺得司空澤野的眼睛有些發疼。

他微微眯了一下,沉聲問:“這會導致什麽結果?”

“目前不清楚,還要再做進一步檢查,看這位患者衰竭的速度如何……”

白雲裳卧在病床上打點滴,昨晚才打過,現在又打,整個手臂都水腫了,酸酸麻麻的……

奇怪的是,剛剛針刺進去的時候,她又有了疼感。

醫生說她是神經衰落才會沒有知覺。

但至于她為什麽會時而感覺得到疼,時而感覺不到,卻解釋不清。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高俊的男人走進來,看到她水腫的手背,臉色愠怒,立即将點滴調節檔被弄慢了——

“你就一點也不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白雲裳咬了下唇,觀察着他的表情問:“我的病情如何?”

“……”

“很嚴重是不是?”

司空澤野越是不說話,白雲裳心中的猜測越被證實。如果她的病情不重,司空澤野的表情不會這樣的凝重的……

而且,也不會特地的和醫生去辦公室裏商談。

“我……還可以活多久?”她一定快死了吧。

“別胡思亂想。”司空澤野坐到床邊,伸手捋了捋她的頭發,“你當然還可以活很久。”

“……”

病房裏陷入一片短暫的僵硬之中。

白雲裳盯着自己的手背,身體現在有感覺,很酸疼的感覺,很累,總一副疲憊的狀态。

她低聲說:“來醫院之前,最壞的心裏準備已經做好了,其實你告訴我實話沒關系。”

“我說過了,不要胡思亂想。”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還需要在醫院裏觀察一段時間。”

“可是我很不喜歡呆在醫院裏。”白雲裳擡起頭,目光清清亮亮的,“我還有好多未完成的事要做,不想在醫院裏浪費時間。”

“好多未完成的事?”

白雲裳鄭重地點了下頭:“嗯,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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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高高的圍牆上,兩個模糊的人影挪動着,一個矯健的身影先翻越圍牆跳下去,站在下面,伸出雙手——

圍牆有一定的高度,白雲裳必須在落下去的時候被他接住,否則圍牆下都是碎石……

可她還是那樣沒有一點猶豫的,朝他跳下去,正好落在他寬闊的懷中。

司空澤野索性抱着她轉了個圈,炙熱的唇湊在她耳邊:“半夜翻進小學的圍牆做賊,這就是你未完成的事情?”

“不是做賊,是來拿回原本就屬于我的東西。”

由于時間晚了,小學的大門關了,學校裏黑漆漆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除了翻牆進來別無他法……何況,白雲裳心中潛藏的一種邪惡因子,的确是想幹壞事。

等等,回去再看(VIP361)(2000字)

除了翻牆進來別無他法……何況,白雲裳心中潛藏的一種邪惡因子,的确是想幹壞事。

以前念書的時候,就有很多壞學生經常逃課,翻圍牆,談戀愛……

那些事,她統統都沒有幹過。

“刺激麽?”他問她。

“還好。”

“原來你內心潛藏着邪惡的天性?”

“……也許吧,表面純真、勇敢、淡定、善良。卻都是假象。你們都被我騙了,就連我都被自己騙了。”

為了能得到大人們和莫流原的喜歡,她将自己的性子一點點打磨成另一個自己。

司空澤野毫無意外。他早就知道了。

“往這邊走。”

學校裏沒有亮一盞燈,可是星光很好,将四周景物的輪廓照出,遠處朦胧,近處清晰。

盡管如此,舊地重游,總是會讓人想起很多美好的事情。

白雲裳帶着司空澤野往前走,目光不停地打量着四處的東西,看看什麽變了,什麽沒有變。

驚喜的是,整個學校雖然進行了翻修,但都是小改動,大致還是和她記憶中的一樣。

仿佛有一支神奇的筆,在她目光所觸及的地方快速地改動,讓它變回成從前的模樣。

“原來你小學讀的是女子學校?”

“嗯……”

“有什麽開心的事發生?”

“一點也沒有。那時候覺得不開心,現在回憶起來,覺得很好。”白雲裳微微一笑,“任何不好的事,回憶起來都是美的吧。”

司空澤野若有所思走在她身邊:“為什麽不開心?”

白雲裳想了想:“太中規中矩了。”

“中規中矩?”

“嗯,我從小到大,生活都很中規中矩。我好像把自己放進了一個格子裏,連伸展手臂的空間都沒有,怕越到了別人的領地,怕自己做得不夠好,怕不優秀,怕被讨厭……怕的事太多了,所以活的每一步都敬小慎微,中規中矩。”白雲裳難得說這麽多話,又難得把她的思想暢快淋漓地表現出來,“因為這麽怕,所以活得一點也不精彩啊。”

“你認為你的人生不夠精彩?”

“嗯。任何人的人生,都要比我豐富多彩。可是我卻無法改變我單一枯燥的生活現狀,每天都在機械重複,所以不開心。”

她期待的美好未來,一天也沒有來臨過。是因為她自己沒有去改變生活現狀。

司空澤野仍然是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白雲裳垂落在身側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了。

他牽着她,低聲說:“雲裳,每個人都在羨慕別人的人生,卻忽略了自己人生的精彩部分。”

“……?”

“遇見你,就是我這人生最精彩的一部分。”

白雲裳的心思猛然一動。

司空澤野斜斜勾起一邊嘴角。

昏暗中,他的眼睛卻在發光:“沒能成為你的精彩,我很遺憾。”

白雲裳的心又動了一下,嘴張了張,沒能說出話,又被司空澤野下句話蓋過:

“別擔心,我會努力成為你人生中最精彩的那部分。”

其實司空澤野現在已經是白雲裳人生中最精彩的那部分了。

遇見之後,她見識了很多,發生了很多。短短半年多時間,卻比她20多年來發生的事還要跌宕起伏……

“到了。”白雲裳停到一個圖書館面前,看着關上的大門,用力推了推門,“鎖住了。”

“要進去?”

“嗯。”

司空澤野左右看了下,二樓有個外廊式走廊,沒有防盜網。

他繞到一個下水管邊,脫了外套扔給白雲裳,輕松而上。

片刻後,樓上的燈被打開了,溫暖的光透出來。緊接着樓下的燈也開了,司空澤野打開門。

白雲裳把外套遞給他。

司空澤野接過,卻套在白雲裳的身上,幫她把袖子也穿好。

圖書館裏書架層層疊疊,各類書籍分門別類地碼好。

司空澤野牽着她的手,游走在層疊的書架之間……

暖光中,她的角度只看到他小半邊的臉和耳輪,他磁聲說:“不是要找東西?盯着我做什麽?”

白雲裳一愣,迅速把臉別開。他後面長眼睛的嗎?這也看得見?

走到一面書架前,白雲裳的目光開始上下掃射。

“找什麽?”

“這一面書架裏,全都是心願手劄。”白雲裳看着标識牌,尋找自己那個年份的班次,“所有在這所學校就讀過的學生,都會在入校這年分發一本心願手劄,每年将自己将來想要完成的心願寫上去,畢業時會留在這裏。等到多年後,有興趣的學生可以回來領走屬于她的心願手劄,看看自己後來實現過哪些。”

十多年了,這個女子學校歷來所有的手劄,都會保存在這面書架裏。

密密麻麻的起碼有上萬冊之多。

司空澤野看着對面那個書架:“這裏放的什麽?”标識牌上也有年份和班級。

“是同學錄。”

司空澤野的大手一伸,将一本同學錄抽出來:“這麽巧,我一眼就看到了你們班的。”

白雲裳忙着找心願手劄,也就沒有搭理他。

司空澤野靠在那個書架上,一張張地翻着,每到了節日或有集體活動時,都會有相片留影。他在這些集體照中,一張張地辨識着白雲裳。

到最後十幾頁的時候,是班級裏每個學生的資料。

于是司空澤野看到只有7歲的白雲裳。

小時候的她就很瘦,但是嬰兒肥的瘦,臉看起來是鵝蛋+瓜子型,眼睛大大的,特別亮,光着額頭紮一個丸子頭,光她的長相就很适合跳芭蕾。

從小的美人胚子。

不過小時候表情更靈動,眼神裏透露出一絲俏皮來。

白雲裳聽到撕拉的聲音響起,擡頭一看,司空澤野正在将裏面的一頁紙撕下來。

“你在做什麽?”

司空澤野将那頁小心疊好,放進上衣口袋裏,又把同學錄按原位放回去。

“東西找到了?”

“嗯。”白雲裳揚了揚手裏的心願手劄,上面布了些灰,她小心地擦幹淨。

司空澤野伸手去拿,白雲裳閃開道:“等等,回去再看。”

“為何?”

記住這個名字(VIP362)(2001字)

“等我看過了,你才能看。”

司空澤野戲谑說:“怎麽,害怕我會嘲笑你?”

這些心願連白雲裳自己都忘記了,所以才要回來找,既然以前渴望過,現在就想要去實現。

不過,白雲裳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幼稚,想的都是什麽心願,總會有不好意思吧。

“恐怕你看過後會改變主意。”不讓他看。

司空澤野伸手去搶,白雲裳慌忙閃開。

可是他身形高大,長胳膊長腿,白雲裳根本閃避不了,只好是往旁邊跑。

剛跑了沒幾步,司空澤野就追上來,将她壓一面書架前——

司空澤野兩只手越在她頭頂,身體半俯,面容在背光中,更有一種深邃邪魅的味道。

白雲裳盯着他,他也盯着她……

周圍夜色安靜,圖書館裏一片溫暖靜谧的感覺。

忽然間,白雲裳的心口就狂亂地跳起來。

“怎麽,臉紅了?”司空澤野勾起她的下巴,玩味的目光看着她,“白小姐也會臉紅?”

“……”

“你的心跳得很快。”他的手居然放在她胸口,“是為我心動了麽?”

白雲裳別開臉,心跳得更快。仿佛幾千幾萬頭小鹿在胸口撞,随時都要跳出來。

下巴被扭過去,司空澤野眼眸一暗,深深地吻住她。

他的氣息噴薄而來,柔軟而又有技巧性的吻,在她的口裏攻城略地。

白雲裳的手一軟,心願手劄掉到腳邊,她要去撿,可是被緊緊固定住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衣襟被撕拉,兩顆紐扣彈開,滑落肩膀,束着她的肩頭,露出她一邊的ru房。

司空澤野的身體像是在燃燒一般,雙手不停的摩擦着她裸露的肩頭。

男人的軀體燃燒着,貼着她,燒得她也跟着熱起來。

司空澤野的眼神逐變。

他不再是滿足于吻她,而是想要更多,更多……

漫長吻的向下滑動。耳根、脖頸、前胸……

胸衣不知道為什麽時候就被解開了,他咬住粉紅的玫瑰吸吮着,玫瑰花綻開魅力的芳香,在暖色的燈光中,燦爛奪麗。

白雲裳抓着他的頭發,喃喃的叫着:“不要在這裏,我們回去吧…不要……”

難控的申吟聲之下,身體已經完全臣服于他的愛撫。

司空澤野的吻回到她唇邊,低聲說:“舒不舒服?”

“呃……”白雲裳誠實說,“舒服。”

“……”

“你呢?”

“不舒服,很脹。”又脹又痛。

白雲裳聽懂潛臺詞,閉上嘴。 司空澤野忍不住,撫摸着她的圓滾,反複地蹂躏問:“身體累不累?”

白雲裳搖搖頭:“不累。”

她今天穿着一件從胸口到腳下都是紐扣的襯衣,密密麻麻的起碼有20多顆。

司空澤野解了三四顆,汗水順着高挺的鼻梁一直落……

白雲裳抓住他的手:“真的要在這裏?回去好不好?”

畢竟這裏是學校,他們半夜偷爬進來,在學校的圖書館做這種事,總覺得心裏毛毛的。

司空澤野眼睛冒火:“我一分鐘也不想等下去。”

他大手一拽,又是撕拉幾聲,粗魯地将她整條裙子扯開,紐扣一顆顆崩開,一直撕到底下。

全身暴露在他眼底,白雲裳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難堪地別開臉。

司空澤野低聲說:“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穿任何帶扣子的衣服。”

“……”

一把抱起她,他走到那一長排閱覽桌前,大手一掃,桌上碼放的書啪啦啪啦全落在地上。

司空澤野将她置于桌上,他的親吻,一直向下,如漣漪一般,帶着白雲裳在雲中徜徉。

她不知道被要了幾次,滿頭大汗,可是身體卻一點也不累,只有興奮……

仿佛幹涸的大地遇到雨水,他們彼此想念,擁抱,索取。

滾燙的液體順着他的睫毛滴落下去,打在白雲裳的臉上……

那灼人的熱度讓她一驚。

她睜開眼,遲疑地去擡起手去撫摸他。

司空澤野的眼睛裏一片水霧,緊緊皺着眉,臉上的痛楚是那麽強烈。

白雲裳的手在他的臉上撫摸着,一下一下,好像是要用手記住他的樣子。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叫什麽名字?”

司空澤野的動作一頓,又一滴滾燙的液體從他睫毛上跌落,滴進了白雲裳的心裏。

這是淚吧。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竟會這麽愛哭?

是因為自己大限将至嗎?

或許心裏早做好這個最壞打算,白雲裳竟一點也不感到難過,反而有種釋然。

可是她就快要死了,卻連自己愛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你聽到了嗎?我在問你的名字?”

司空澤野更用力地擰住眉,卻沒能說出話,他拿開她的手,将她翻了身,讓她趴靠在桌上,從後面占有她,每一下,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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