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回去,蘇錦秋就鼓動王小利試下涼鞋,果然很合腳
他知道了,這才是蘇錦秋的真性情,她這是在“回報”他。
☆、塵埃落定
一個月以後。
蘇錦秋給秋蘭發了條短信,內容是:“今天晚上八點在你的店裏等着,會有驚喜!”
秋蘭看完短信,面帶微笑地回複了過去:“你确定不是驚吓嗎?”
雖然這樣揣測着,秋蘭到底還是照做了。員工都走了之後,他就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知道為什麽,在等待的時間裏,心情竟然沒來由地恬靜,而且一片柔和。
不知道等了多久,秋蘭聽到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并且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他于是擡起了頭。
“請問,你們老板在嗎?”
“我就是。”
“我在一個多月前就交了定金,為什麽一直沒有人聯系我拍婚紗照呢?”來人說着,在秋蘭對面坐了下來。
“因為,你都沒有帶你男朋友過來,怎麽能拍婚紗照呢——一個人可拍不了婚紗照吧?”秋蘭說着,把自己的那杯水遞到了眼前人的手中。
“現在可以拍了嗎?”蘇錦秋說着,把手放進了秋蘭的手中。
“貌似可以了。只是,照相還是白天好;晚上,還是适合做一些別的事吧?”秋蘭說着,起身把蘇錦秋拉了起來,擁她入懷。
“你現在是驚喜還是驚吓?”蘇錦秋的嘴巴對着秋蘭的耳朵說。
“好像是驚喜,因為我遇到了個狐仙。”秋蘭說着,把蘇錦秋擁得更緊了,“我好想你,我以為我又把你弄丢了!這一段時間,你在哪兒?”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我就在對面的樓上租了個房子。每個星期天,我總能看到你,我們一直在一起。”蘇錦秋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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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蘇錦秋辭職後,馬上就來了上海,并很快地找到了新工作,也是一家網游公司,仍然是做策劃。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可以嫁給他,但是卻不想依附于他:她希望有自己的職業和生活,而不是讓秋蘭打包一切。而來到上海後,類似租房子之類的花銷,就是用秋蘭給的那張“521”的卡,蘇錦秋把那張卡稱為“愛的體驗”。
“快起來吧,懶蟲,要遲到了!”秋蘭說着,揭開了被子,對着床上的睡美人親了兩口。
蘇錦秋閉着眼睛,伸出手來推開秋蘭,哼唧着說:“再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昨晚他們又折騰到很晚才睡着,早上才是睡覺的好時光……
“再睡下去,你可要遲到了,連吃早餐的時間也沒有了。”秋蘭看着蘇錦秋又把被子拉過來蓋住了腦袋,不由得輕聲說,“要不,你辭職吧,這樣就可以天天睡懶覺了。”
這話卻比鬧鐘管用,蘇錦秋聽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然後麻利地穿衣服,踩着拖鞋跑進衛生間洗漱。
秋蘭看着前後不過兩分鐘卻判若兩人的蘇錦秋,又是一陣輕嘆:這丫頭,就怕不讓她上班。
望着鏡子裏一臉水珠的自己,蘇錦秋發覺腦袋還在床上,仍然不夠清醒。
秋蘭遞過來毛巾,蘇錦秋接了并擦過臉。
“我買了包子,還給你熱了牛奶,煮了一個雞蛋,快去吃吧。”秋蘭溫柔地說,完全一幅居家男人的狀态。
看着桌子上仍然冒着熱氣的包子和牛奶,還有一個雞蛋,蘇錦秋的心一時塞住了:有多少年,沒有這麽正式又舒心地吃過上班前的早餐了?在外面這些年,沒有一個人為自己準備過早餐。而如今,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這麽做了;蘇錦秋不得不承認,她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流過。
“如果他能天天這麽做,那我一定要嫁給他。”蘇錦秋看着秋蘭,忽然笑開了,笑容中有幾分酸澀:誰能想到,他們中間經歷了那麽多的曲折,還是在一起了。
“傻笑什麽——被感動了,想要嫁我了?”秋蘭端坐在蘇錦秋的對面,蘇錦秋的每一絲面容都落入他的眼底。
“哼,真會聯想——我是想問,這吃了包子的嘴,是不是還要刷牙?”蘇錦秋感覺自己被看穿了,很是不爽。
“吃了包子和雞蛋,再喝了牛奶,嘴巴裏就沒味道了。然後,再嚼一粒口香糖,包你渾身香甜可口。”秋蘭說着,不知道從哪裏變了瓶口香糖來,放在桌子上。
看着那一瓶口香糖,蘇錦秋的臉又紅了,她又想起來那個漫天的雪地裏,他吻了她,帶着薄荷味的口香糖。
原來,自從那一年的冬天起,他們的糾纏就不曾停止過,一直到現在。
“是不是感覺很幸福,有點眩暈了?”秋蘭不失時機地添了一把柴。
“我從沒發現,你的話竟然這麽多!”蘇錦秋白了秋蘭一眼,“對了,你怎麽不吃?”
“我已經吃過了,快點吧,真要遲到了。”秋蘭說完,離了餐桌,進了房間幫蘇錦秋把錢包和手機放進包包裏。
地鐵裏的人真多,清一色的上班族年輕人,他們衣着整齊甚至是不失時尚,精神抖擻。可惜就是太擠了,到處充斥着各種味道,有人肉味,香水味,汗水味,狐臭味,包子味,甚至還有屁味。
蘇錦秋不由得擰緊了眉頭,在擁擠的人群裏,真的只有立錐之地,這使她的身體不由得傾向了秋蘭——這厮無論如何都要陪伴她去公司,說什麽怕她不熟悉路線,耽誤了時間。鬼才信了他的話呢!她已經一個人在這裏混了一個月了呢,就像一道魅影一樣在他面前咫尺天涯地過着。
他們和任何一對情侶一樣,手拉着手,身體緊挨着一起。
一直目送蘇錦秋進了公司大樓,秋蘭這才放心地返回。
“行呀,蘇小姐,才來上海沒多久,就釣了個帥哥——下手真夠快的呀!”蘇錦秋一坐下,一個身影就立在了她的辦公桌前。
蘇錦秋一看,竟然是公司的同事,劉美慧。
“快從實招來,是不是在地鐵偶遇上的?”劉美慧發揮了女人的想象力,“那帥哥是不是也在附近的公司上班?”
蘇錦秋苦笑一下,望了下辦公室裏攢動的人頭,壓低聲音耳語道:“我們認識快三十年了!”
“天吶——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劉美慧的嘴巴張得大大地,然後失望地搖頭說,“看來這才是真愛,應該是撬不走了!”
蘇錦秋也若有所思地說:“大概是吧,若是能撬走,大概幾年前他就是別人的爹了!”
“你這樣說,我那受傷的小心髒才能稍稍有些安慰!”劉美慧撫着她的胸口,幽幽地離去了。
看着劉美慧遠去的身影,蘇錦秋不禁有些感慨:造化弄人呀!若是早知如此,她為什麽要費那些曲折呢,不但愛王小利愛得死去活來,還做紅娘把原如玉介紹給了秋蘭;秋蘭和原如玉定了婚,她和羅響也定了婚,然後大家都又各自散夥,往事成煙……
“就這樣吧,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過往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成全今天的一切。”蘇錦秋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
☆、別樣的求婚
不久,因為公司的人事變動,蘇錦秋升職,順利成為公司的管理階層,這讓她對結婚的顧慮,更加沉重了。
秋蘭似乎很是沉醉于目前的現狀,也不再催促婚事了;因為這事已經轉到了蘇錦秋娘家的三姑六姨身上了。自從到了上海,蘇錦秋就害怕接到家裏的電話——催婚已經成為家人打電話的唯一主題了。蘇錦秋一邊奮力工作着,一邊像頂雷一樣頂着來自于各方的輿論壓力:家人要她盡快結婚,老板仍然害怕她結婚。
蘇錦秋知道,這樣頂雷的狀态不會持續太久了;于是,她決定,這事由老天決定吧。
兩個月後的一天早上,蘇錦秋拿着驗孕棒,歇斯底裏地沖着仍賴在床上的秋蘭大吼:“姓秋的,你這個混蛋!”
秋蘭馬上被河東獅吼給驚起來了,一邊揉搓着睡意朦胧的眼睛,一邊溫柔地問:“怎麽了,老婆?是哪裏着火了?”
“是,着火了!我的心着火了!看你做的好事!”蘇錦秋說着,把那根醒目地顯示着兩道杆的驗孕棒,放在了秋蘭的面前。
“啊,有了?”秋蘭馬上就清醒了,然後起身抱過了蘇錦秋,“老婆,我要當爸爸了,是嗎?”
“你大爺的!還說要讓我過一段安生日子呢,這才多久呀,就有了!”蘇錦秋欲哭無淚,而且有些懊惱了,為什麽別人同居幾年都揣不上;而他們呢,不過兩三個月就有了?
“有了那就生呗!我們帶着寶寶結婚,這不是雙喜臨門嗎——我還記得,你曾經祝福我雙喜臨門的,對了,就是今年新年的時候!”秋蘭真是哪壺不開哪哪壺。
“我那是祝願你和別人雙喜臨門!我真想掐死你!你都還沒有求婚呢,我就揣上了!”蘇錦秋說着,簡直要氣絕。
“好吧,老婆,我現在就求婚!”秋蘭說着,撿起被蘇錦秋仍在地上的驗孕棒,單膝下跪,另一只手拉着蘇錦秋的小手,說,“老婆,嫁給我吧!我已經等了你三十年了!喜歡了你二十年,追了你不知道多少年。現在,連我們的孩子都看不下去了,決定幫着我一起追你——老婆,嫁給我吧!跟着我,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是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的。我寧願傷害自己,都不會傷害你的。”
蘇錦秋看着秋蘭的眼睛,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在樸實的鄉村裏,九歲的秋蘭問七歲的蘇錦秋:“錦秋,你長大了,能嫁給我嗎?”
“好!”蘇錦秋也蹲了下來,捧着秋蘭的臉,“姓秋的,也許我們的緣分早就注定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只是,你大爺的,你為什麽不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告訴我你喜歡我?”
“我是想告訴你來着,可是我怕你媽打我!”秋蘭笑着說,并扶住準媳婦坐到床上去,眼睛掃向蘇錦秋的肚子,覺得她的肚子裏揣了個金蛋蛋。
“可是,有你這樣求婚的嗎——竟然拿着一根驗孕棒——姓秋的,你這是在腌臜我呢,還是在威脅我呢?”蘇錦秋的目光瞥到秋蘭手中舉着的那根中隊長上,一時有了跳樓的沖動。
“乖,這是我們愛情結晶的證據,這是我們的小天使将來到的捷報——這可得收起來了。”秋蘭說着,起身找了個首飾盒子把那中隊長放進去了。
蘇錦秋看着秋蘭的一系列舉動,臉上蒙了一層灰。
“你說,我們如果結婚了,再見到三外公和三外婆,咱們該怎麽稱呼他們呢?”蘇錦秋撇着嘴,再次抛出了個“天問”一般的問題來。
秋蘭扶額,坐在準新媳婦身邊,摟着她,輕聲說:“是哦,這是個問題。只是,眼下,我的問題是,再見到你媽時,我該怎麽稱呼呢——是叫姐呢,還是該叫媽呢?另外,你肚子裏的這個寶貝,是該叫我爸爸呢還是舅爺爺呢?”
“你可以死了!”蘇錦秋說話的同時,狠狠地揪住了準老公的胳臂,誓要扯下他一層皮來。
就在蘇錦秋大婚的前一天,她意外地接到了好友林嫣然的電話。當時,已經身穿潔白婚紗、盤着新娘發型的蘇錦秋,正坐在床上,聽着三姑六姨們的絮叨。
一聽到好友那熟悉的聲音,蘇錦秋不由得默想着:她們是有多久沒有通過電話了?而林姑娘的電話,就像聖旨一樣,将蘇錦秋從衆人的圍觀中解救出來,懷着驚喜,蘇錦秋拿着手機,走出了家門。
“蘇姑娘,我登記了!”林嫣然的聲音一如往常般清脆,而且甜糯,還有幾分喜悅。
“登記,登記什麽?”蘇錦秋一時怔住了。
“結婚呀!你們一個一個地都出入成雙了,我也不能落單呀!”林嫣然聲音裏的喜悅,怎麽也掩不住。
“真的呀——你可真夠快的呀!誰呀,到底是誰呀!”蘇錦秋不禁大聲嚷了起來,她恨不得馬上就要看到那個撬走林嫣然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個很普通的人,走在大街上,一點兒也不起眼的,沒什麽特別之處。”林嫣然笑着說,她明白蘇錦秋的心理:如果說同學們,有誰惦記着她的婚事,蘇錦秋絕對算得上是第一人。
接着,林嫣然告訴了蘇錦秋,他們夫妻相識相愛的過程。原來,林嫣然的老公,是她導師的老公的學生。
兩人第一次見面,就互留了電話。
第二次見面時,林嫣然的老公就說:“做我女朋友吧?”
林嫣然回答說:“好。”
再然後,林嫣然的老公就開始帶着林嫣然在整個杭州城裏看房子,并馬上買了房子,第二天就在杭州登記了。
“你可真行呀,一點兒也不帶考驗的!”蘇錦秋聽了林嫣然夫妻的故事,不禁有些許的失意,她怎麽也想不到,好友的情路和婚事,竟然這樣神速,而且波瀾不驚。
“有什麽好考驗的,感覺到了,看起來也不煩心,就同意了。”林嫣然說完,“呵呵”地笑了起來,好像她說的是一件多麽平常的一件事,就好像買了件衣服一樣。
“我還是不相信,哪天我一定要看看他!”蘇錦秋笑着說,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以好友的聰明才智和美貌,她相上的男人,她托付終身的男人,會有多麽差勁。
“真的,就一個尋常人——一雙眼睛,一張嘴,沒什麽特別之處!”林嫣然再次強調了起來。
“好吧,不管怎麽樣,咱們都沒有落單,都嫁出去了!你的這通電話,和你的好消息,就是送給我最好的結婚禮物!”蘇錦秋一邊說着,眼圈也熱了起來。
“嗯,咱們都要好好地,從此以後,翻開新的篇章,開啓新的人生!讓過往,讓歷史,都成為浮雲吧!”林嫣然也不禁有些凄然,過去的往事,似乎歷歷在目呢,可是誰都知道,誰也回不去了。
“親愛的,你趕緊快生個孩子吧,咱們好做親家!不管是男大女,還是女大男,咱們都給他們指腹為婚!”蘇錦秋忽然腦袋一熱,就脫口而出。
“好呀好呀,我肯定把生娃當成首要任務!”林嫣然馬上就應諾了。
挂了電話後,蘇錦秋馬上就打電話告訴秋蘭說,她已經給肚子裏的孩子找到岳母了。秋蘭聽了,哭笑不得。
☆、大結局
五年以後,蘇錦秋的小女兒秋秋已經四歲了,進了幼兒園。小丫頭長得又漂亮又可愛,而且很自戀。在她第一天上學回家後,就悄聲告訴媽媽說:“媽媽,我們班上有個帥哥問我,可不可以嫁給他。媽媽,我可以嫁給他嗎?”
蘇錦秋一臉黑線,指着坐在沙發上看足球的秋蘭,說:“問你爸去!”
崔莺莺終于如願,生了寶寶,而且還是一鳴驚人,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并且一個像她,一個像她老公。蘇錦秋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大贊崔莺莺牛比,連生孩子都這麽出格。然後就對着老公嘆氣,說:“早知道這樣,咱們也去打一針,一次經歷就能辦了兩件事了,多好!”
高鵬飛在深圳買了房子,這就算是在深圳成家立業了,不過可惜,他只要了個女兒,就不敢再生了。深圳那地方,生一個孩子就是寶貝,生兩個就是債務了!
梁飛燕也在深圳買了房子,而且再婚,生了個兒子;她老公在深圳開了個小工廠,生産電池。
汪真真和她的前男友馬明,則下落不明。
原如玉到底嫁了個外省的小夥子,做了外地媳婦,并在婚後辭職回了婆家——一個小城市,做着小生意,日子倒也滋潤。
葉采生了個漂亮的小女兒,并在老公博士畢業後,追随老公去了上海工作,和蘇錦秋成了閨蜜。
黃晶晶在騰達公司連換了三個男朋友,後來到底是誰也沒嫁。辭職後,仍然做了一家公司的前臺,又釣了個帥哥業務員,不久閃婚,做了個時尚辣媽。
米雪果真嫁給了同居的男朋友,并生了一對女兒,不過可不是雙胞胎哦!實在是因為婆家抱孫心切,迫于老家那根深蒂固的老思想,要了二胎。然後,仍在深圳打拼的她堅稱:再也不生了。然而在2015年,二胎政策放松之後,她的思想又開始松動了:要不,再生一個?
蘇錦秋的弟弟蘇錦鱗,則是義無反顧地生了二胎,在2015的新政策放開之前。
薛可到底還是沒有和賈寶兒配成一對,因為在他們的心中,仍然脫不開蘇錦秋留下的陰影,無數次争吵中,永遠有一個不變的主題——蘇錦秋!看來,前任,哪怕是前任的名字,都是考驗情侶們的試金石呀!
王小利在讀完博士後,公費出國留學,并和一位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妞閃婚,并定居國外。
王小美如願留在了北京,并拿到了北京戶口,嫁給了蘇錦秋的中學同學,醫學碩士魏征。
魯昂在和杭州本地的女友分手後,回到老家相親,娶了中學女同學,仍然在杭州發展。
黃子霖也如願留校做了醫生,并結婚生子,老婆是同事,一個女醫生。
劉國平和方香也是閃婚型的。只是他們從登記到生子,都很匆忙,而且匆忙得似乎都有點顧上不顧下了,因此他們只是法律上的夫妻,并沒有辦酒席,一直到兒子出生,都沒有補辦結婚酒席。甚至連結婚照和戒指都來不及弄。毫無疑問的是,方香自然沒有考上浙大,更沒有如願把昔日情敵——林嫣然打倒。反而是自己,自從意外懷孕後,就仿佛人間蒸發了,再無消息,□□空間很多年都沒有登錄并更新過。只是她的昵稱——快叫我女王大人,以及她的□□空間——禦書房的名頭實在讓人刻骨銘心!
老班長丁一凡在婚後,就和老同學們失了聯系,□□上再也看不到這個人了,空間和日志全無更新:終日忙于工作,這讓他的一幫老同學很是納悶——公務員,不是個清閑的差事嗎?難道是因為國家最近幾年在反腐,也把這厮給反了?
不得不提的是,司馬彥慧,自從做了職業寫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三年後就在圈子裏小有名氣,五年後,就成了專業作家、編劇,寫書、出書,編劇,拍電視,忙得不亦樂乎!她一直都說,非常感謝自己當初的選擇,以及自己的堅持,還有深圳那座南山圖書館。她那麽忙,恐怕再也不會記得周潤生了吧——那個她曾經暗戀的編輯。
周潤生嘛,後來辭職了,自己開了家旅游公司,并開了連鎖店,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的,也算是一位在深圳紮根的深圳人了吧。
“老公,快看!我認識這個女孩!她叫什麽來着……”蘇錦秋盯着電視屏幕,皺着眉頭深思,卻一時想不起來。
看着電視上,那個跳着熱舞的精致洋妹妹,蘇錦秋就回想到了,多年以前,自己在北京結識的那個小仙子——那個北影表演系畢業的小仙子,那個別了男朋友獨自去了韓國發展的小仙子。
“瞎扯——你怎麽會認識人家?人家可是明星,是韓國人氣少女組合!你怎麽可能有機會認識人家呢?”秋蘭漫不經心地說。
“我說的是真的!只是,她叫什麽名字來着,哎,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一點也不好了!”蘇錦秋揪着頭發,使勁想。秋蘭不信她沒關系,只要自己記得就好了。還有小仙子的那個邋遢的男朋友,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呢?會不會真的做了導演,圓了夢,并且和小仙子在一起了呢?女明星和男導演,多麽登對呀!
“請問,spring,你現在有男朋友嗎?相信這個問題,你的宅男粉絲一定很有興趣知道呢!”48英寸的電視屏幕上,主持人問小仙子。
小仙子雙手掩着面,嬌羞地說:“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沒有男朋友,因為父母不同意太早交男朋友呢!”
還是那個聲音,像泉水一樣清澈,一樣幹淨;只是此時似乎透着人為的裝飾,失了往日的清透。
“哦,這樣呀!那麽請問sping,你今年幾歲呢?有人說你已經二十五了哦,可是更多的人相信你只有十八歲呢!”主持人又提了個尖銳的問題。
“呵,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心理年紀還是生理年紀。不過,你們不覺得,時間在我身上好像就靜止不動了呢?不管是二十五還是十八歲,我永遠都是你們最愛的sping。可以嗎?”小仙子的回答很是機智,而且淡然恬靜,看得出來,她早就習慣了這個舞臺,那個善于作假的圈子。
“我知道了,她叫做‘泉靈’!”蘇錦秋喊了起來,驚得秋蘭趕緊抱住了寶貝。
“蘇錦秋,真是沒想到,你還是這種少女組合的粉絲!你真是吓到我了!”秋蘭說着,就拿起了搖控器要轉頻道。
蘇錦秋眼疾手快地搶過遙控器,說:“我真的認識她!我真的很想多看她兩眼!”
秋蘭無奈,于是丢給老婆一個白眼。
蘇錦秋的眼睛盯着電視上那個,長相清秀甜美活像個洋娃娃的女孩子,喃喃自語道:“她不只二十五了,可是她看起來真是年輕,真的像是十八歲一樣!”
“老婆,你在我心裏,也是十八歲,真的!”秋蘭說着,就湊了過來,也不顧忌女兒在場,就抱着老婆親了一口。
“瞎說!老了就是老了,騙誰呢!咱們不過是小老百姓,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平平安安地,健健康康地,就得知足了!”蘇錦秋說着,靠在老公的身邊,眼睛仍然盯着電視。
此時的蘇錦秋,很是知足。該有的她都有了,她有房有車了,有老公有孩子了,還有朋友和閨蜜。人生如此,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至于曾經的青春年少,那些荒誕或者放縱的青春,早就湮沒在時間的長河中了,就像經過陣痛脫皮而蛻變的蛇一樣,成長後,誰還能清晰地記得曾經的那張皮呢?有時候,丢開那張舊皮,才能輕松上陣,走得更遠。就像歷史的長河中,留下的都不過是些只言片語而已。
走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