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找到了?”

“對不起,已經發布紅色消息,道上一旦有消息……”

何為被男人一腳踹趴在地上,眼前眩暈,緩了許久沒爬起來,何以面色一緊低頭立在一邊,主動上前。

“下去,若是找不到她,你們都跟着陪葬。”

男人陰森森呵斥,地上的何為全身一顫,按着胸口被何以攙出去。

安穆在造型館裏離奇失蹤,何墨陽接到消息時整個人青筋暴露,一拳打在玻璃上,以為她又一次不辭而別,想着這次逮到她就算是栓根鏈子也要綁住,經過幾小時地毯式搜索,心裏越發忐忑,以她的手段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不可能逃的這麽幹淨,那還剩下一種可能,就是她是被別人強制帶走。

這個人會是誰,何墨陽心底早有了底。

一夜的封閉搜索毫無頭緒,那這個人勢必是知道他的行動和搜索方式,除了何家的人還有誰。

電話在淩晨六點響起。

安穆是被凍醒,冰冷潮濕的地面,她全身被捆綁扔在水漬上,身上的衣服還有濕漉的痕跡,嘴上的膠帶讓她發不出聲音,只能依依呀呀望着周圍空無一物的房間,除了眼前生鏽滿是灰塵的大鐵門連窗戶也沒有。

無助、害怕一瞬間傾入腦子裏,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想他,她甚至不知自己為何會被綁架而來,但很肯定一點,這件事情定與他有關,何墨陽在道上所具有的威懾力同時也給他樹敵,而她很不幸成為威脅他的棋子。

不知該是高興還是悲哀。

可恥的發現自己還有些期待他的反應,會為她做出多大的犧牲,剛閉上眼,鐵門被打開,男人進來一句話不說,粗魯的拖着她出去。

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碎渣磨破薄薄的打底褲,再次被扔在地上,只覺得背後火辣辣的疼,交割着神經,眼底蓄滿了淚水,強壓着不讓流出,空曠曠的四周,彌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她蜷着身子側躺着冰冷的地面上看着大門打開。

“大哥,東西拿到了,這女人怎麽處理?”

希望在看清來人時又一次破滅,何墨進,何家二公子,尖嘴猴腮的模樣生生的厭惡,早些年她還是何墨陽的小跟班時見過他,因為對她出言污穢被何墨陽不顧情面教訓過,如今再次落在他手裏,安穆默默做好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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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不見,安家二小姐倒是越長越水靈,難怪我家五弟要美人不要江山,看見了嗎,股份轉讓證書,從今往後,他将會一無所有,不如考慮考慮跟我怎樣,我保證比他——搞的你更爽。”後面幾個字他故意湊近挨在她耳邊邪惡的說,下賤的手撫在她脖頸上,慢慢下滑到鎖骨。

“怎麽樣?”

安穆瞪他,縮着身子往後躲,他的手太髒。

他恍然大悟的神情:“哎呦,我忘記了,你還說不出話來。”

嘴巴上的膠布被他撕下,何墨進滿臉獸欲緊鎖着她呼吸起伏的胸口,外套被他撕裂,露出裏面薄薄的打底衫,黑色的緊身打底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安穆瑟瑟發抖絕望的閉眼,耳邊是男人YD的笑聲,一聲聲切割她的心。

“大哥,你看這女人哭了。”

何墨進忽來的一陣暴躁,下滑的手頓住,眼神陰厲,一巴掌扇在安穆臉上:“哭什麽哭,能給我家五弟上,老子就不能上,裝什麽清高,不信你去問問,我們以前可是換着女人玩。”

污穢的語言,肮髒的大手,一切的一切都在将她逼上絕路,不知哪來的勇氣擡起被綁在一起的雙腿一腳踢在蹲在面前何墨進的身上,他沒防備後仰坐在地上,惱怒的眸子劇變,緊接着就是一陣踢踹。

“臭娘們,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老子玩你是你幾輩子積來的福氣,真是掃興,賞給你們了。”

何墨進煙瘾上來,點了支煙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被手下壓在身下,心裏的惡氣出了不少,何墨陽,你不是厲害,老子這次不僅要毀了你,連你女人也一并搞死,什麽破爛玩意,被煙嗆了兩口,何墨進嫌惡的扔了腳尖撚滅。

何為、何以跟了何墨陽這麽多年,從未見過這麽無助又陰郁的恨不得毀滅世界的他,周身的黑暗氣息除了無端生畏還有就是積聚着毀滅世界的能量。

鐵門被踹開,何以想先一步進去探探被他一把推開後退兩步,可見力氣多大。

陽光一瞬間照進陰暗的倉庫,也一瞬間讓他有了一個不放的念頭,他舍不得委屈一點的女人竟然被他們壓在身下,□的肌膚深深激爆他的神經,槍聲響起,安穆臉上一熱,熾熱的血順着臉淌下,惶恐的看着身上的男人睜着凸起的眼慢慢倒下,血一直蔓延,她的身下漸漸成泊,眼淚止不住的流,從昨天到現在但願只是一場夢。

何家子孫從小皆練槍法,何墨進眼見情勢不對,扯起地上的安穆擋在面前,槍指着太陽穴。

“老五,最好讓他們都出去,不然我可不保證這槍會不會走火傷着你的女人。”

何墨陽神色變化莫測,絲毫不遲疑手一揮何以、何為帶着手下退出去,大鐵門再次關上,隔絕陽光。

“把槍扔過來。”

何墨陽照做,手中的槍扔在水泥地面上,安穆的心也在那一刻忽上忽下的厲害。

“呵呵~~何墨陽你也有今天,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踩到你的軟肋,兄弟們,味道怎麽樣啊?”何墨進邪惡的當着何墨陽的面舔舐安穆精致可愛的耳垂。

剛剛企圖QJ她的男人死了一個,還剩下一個,畏畏縮縮立在何墨進身邊。

“沒出息的東西,給我過去。”

腦袋上頂着槍,安穆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手下握着槍過去。

何墨進帶來的手下并不多,若說火拼根本不是何墨陽的對手,不過是仗着有她在手才一而再再而三為所欲為,這樣的何墨陽讓她看不透,生死不過一線之間。

她尚未看清他怎麽出手,身後的何墨進身子一顫,眼前他的手下也一個個倒下,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落進一個冰涼的懷抱。

這是場夢,夢裏的景象真實的撕心裂肺,安穆走不出夢境只能嗚咽的嘶喊,一聲聲凄厲的嘶喊。

“醫生,鎮定劑。”

床上的人嗚咽聲慢慢小了,最後消失不見,何墨陽臉色疲倦靠在床邊,回來三天,她陷入噩夢中一直未醒,反反複複哭泣,嘶叫,他除了讓醫生打鎮定劑已毫無辦法。

小心握上她受傷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含着,喃喃的乞求上蒼讓她早日醒來。

一切都是他的錯,自信的以為将何以、何為撥到她身邊之後就可保她平安,卻讓何墨進鑽了空子。

“先生,人已經攔下。”何為推門立在門口小聲彙報,何墨陽将手心的纖手小心翼翼的放進被子裏蓋好,額上輕輕一吻:“讓傭人上來好好看着,有任何事情立馬告訴我。”

何墨江在何墨進提出綁架時便雙手不贊成,他太清楚老五的性子,惹急了遇神殺神,更何況還不是一母同胞,不過是仗着老爺子留下的幾句話,何家祖孫不得自相殘殺,光是這點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過,長期以來被壓制的不快,被何墨進三言兩語激出來,何氏的股份本該就有他一份。

何墨康老實殺人放火的事情雖是做出來,但不敢做到老五頭上,豈料回去給自家老婆一陣罵,男人最怕自己老婆天天臭他沒用,牙一咬,挺了老二。

老二被老五一鍋端的消息在道上放出來時,他們坐在包間裏暢想未來,吓的當天收拾行李準備出國。

何家地下會館裏,門外齊刷刷站着兩排黑西裝大漢,大門“嚯”的打開,何墨陽長腿徐徐邁進,坐在高處,看着底下蝼蟻不如的堂哥們,跪在地上一聲聲苦苦哀求,他恍惚錯覺那天在辦公室威脅他的事情并沒發生,而他的穆穆抑沒被綁架,也好好呆在他身邊。

何為、何以接到眼色,一人按一個趴在地上。

“何墨進的下場你們看到了?”

上座傳來低沉陰森的聲音,如一把把沾着劇毒的刀子射進心口,何墨康身子止不住顫抖,拼命掙脫何為爬上前扯着何墨陽的褲腳語無倫次:“老五,三哥知道錯了,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放過我們,何氏的股份我們也不要,都是你一個人的,要是再不滿意,我馬上帶着你三嫂離開B城,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放過三哥這一回。”叩頭聲随之響起。

何墨陽低頭看了眼被扯得鄒巴巴的西裝褲子,眉頭緊皺。

何為上前拖開,一腳将他踩在身下,臉貼在地上。

手指撣過褶皺:“真是難為三哥這麽惦記着老爺子,不如我送你去見見。”冰冷的調子帶着止不住的上揚,何墨康一個大男人,在聽到這句話時小便失禁,尿了自己一褲裆,癱軟在地上,何為臉色難堪,猶豫着放開立在身側。

何墨江看着老三狼狽的模樣,突然大笑出聲,渾厚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回蕩,曾經小時候同穿一條褲子擠一床的兄弟,如今走到這樣的地步只能說權勢太過害人,将他們都困得死死:“老五,這次是堂哥們錯了,請你高擡貴手一把,以後……我們都不會出現在B城。”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留言了,乃們快來幾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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