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來了?”空氣中還飄着淡淡的煙味,安穆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嘟嘟搖着尾巴從她懷裏跳下來在何墨陽腳邊蹭啊蹭。

“是啊,我回來了,為什麽不吃飯,何墨陽,你當你跟嘟嘟一樣不懂事啊。”

一個是人一個是貓,對于被和一只不懂事只知道喵喵叫的貓咪比一起,何墨陽好看的眉頭蹙起的老高,“我餓了。”輕巧的繞開在自己腳邊撒嬌的貓,這只貓分明是仗着有人撐腰才敢來挑釁他,這畜生果真也知道看臉色。

“活該。”

“我餓了。”

“我知道了,除了面條還是面條。”

安穆才不給他選擇的機會,轉身徑自下樓去廚房給他煮面條,他前腳剛走何墨陽後腳跟着下樓。

飯桌上的肉絲面冒着香噴噴的熱氣,滿滿一大碗,上面的肉絲堆得老高,由着他不喜吃榨菜,安穆特地沒放改成了腌制好的雪菜。

“吃慢點,嘟嘟又不跟你搶。”懷裏的嘟嘟應景的搖搖尾巴嗚咽兩聲,粗粗毛茸茸的長尾巴一下子掃到安穆的下巴上,極是舒服。

安穆攥着它的尾巴把玩着,一下下撓着自己的下巴,極是舒服,陪着他将滿滿的一碗面吃光,何墨陽今晚很給面子的将湯也喝的幾乎不剩,這是鮮少見到的場面,可見他真的是餓壞了。

“以後我不在家,你也要好好吃飯,聽見沒有?”安穆嗔怒的開口。

“嗯,我會等着你回來給我做飯。”何墨陽嘴角圈起的弧度更大,推開面前的碗站起。

安穆一邊說着“幼稚。”一邊抱着嘟嘟跟在他身後上樓。

卧室裏的煙味早已散去,雨後清新的味道從打開的窗戶裏鑽進來,何墨陽走至窗戶前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回過身虎着臉将嘟嘟扔到門外去,安穆瞪他,他笑,扯着她坐在床沿上,安穆回來之後忙着給他做飯還沒換鞋子,何墨陽單膝跪下托起她的腳給她将鞋子換下:“穆穆,一起洗澡啊。”

安穆一拳打在他肩膀上,這個男人吃飽之後就一肚子的壞水,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想法:“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兩個人一起洗澡的後果可想而知,定是擦槍走火,誰也洗不好,踢了他剛給穿上的拖鞋頭也不回的小跑進浴室,背後傳來他局促的笑意,甚是愉悅。

待她關上門之後,何墨陽臉上的笑意倏地消失,拳頭漸握成拳,她今天強顏歡笑的模樣在心底漸成了一個問點,瞞着他和安于雄見面回來之後卻絕口不提着實不是她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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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穆穆定是還有什麽事情瞞着他。

安穆洗好出來之後吹幹了發,他也匆匆洗好出來,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下一秒似是要從身上滑落,露出男人性感的鎖骨,古銅色的胸肌一覽無餘的暴露在空氣中,安穆抱着枕頭別開臉,這個悶騷的男人大晚上又想用美男計。

“穆穆,被子裏悶不悶,出來透透氣。”

安穆緊抓着被子就是不肯露出頭來,深知一旦出去迎來将會是什麽,何墨陽也不着急,慢慢的引導,像只抓老鼠的貓,先逗逗它玩,一手抓着被角,一手隔着被子一下下摸着她的小腦袋,掌心下的腦袋時不時的動動,他的手掌也跟着來回移動,最後安穆煩了,裹着被子往上頂一下,然後又往裏面縮了縮,何墨陽這下沒有任由她繼續鑽在裏面,抓着被子的手一下子掀開,滿眼的黑暗瞬間被光明充斥,安穆還是剛才趴着的動作,屁股撅着,在下一秒已經被他拉起趴在他胸口上。

雙手打開擱在他肩膀上,下巴磕在他胸口上,只要一擡頭便可望進他漆黑無光的瞳孔深處,一瞬間的驚慌失措之後是火熱纏綿的吻,何墨陽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靠近自己,一手攬着她纖細的腰肢,讓她除了承受和沉淪便無處可逃。

溫潤濕滑的小嘴被吻的紅腫,眸子裏凝結成一層氤氲的霧氣,恍若下一秒便有晶瑩從裏面滴落下來,滾燙的落在胸口,何墨陽起身将她壓在身下,細聲細語的哄着,指尖撥開擋着她側臉的發絲,露出整張面如桃花美麗的臉龐,就是這麽一張臉,讓他魂牽夢萦了整整六年,不是頂頂的漂亮,也沒有好脾氣,卻是他胸口唯一的那顆朱砂痣,在時間的光年裏越發的深刻、清晰,這輩子怕是再難抹去,也不想抹去。

“輕點~~”安穆喘着氣的嬌聲開口,白皙的雙手自然的攀上他的脖子,仰起來嬉笑的咬在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上,何墨陽“呼”了聲,低頭咬在她下巴上,安穆被咬了一口,微疼,蹙着眉頭,揪着他的臉頰将他的臉皮拉得老長:“起開,我困了,要睡了。”

“現在?”何墨陽邪惡的将大手覆在她胸前的起伏上,一只手剛剛好覆上去,指尖邪惡的偶爾揉捏一下,薄薄的睡衣外他掌心的溫度熾熱,将她的皮膚暈染開,激起一層細小的電流,血氣上升,自己的臉此刻定是紅了個遍,扯開他亂動的手:“我真的困了。”

聲音如蚊子一樣輕,如棉花般落在何墨陽的心口上,薄如蟬翼,大手絲毫沒動,細碎的吻落下的快速沒有一絲的脫離帶水。

美好的脖頸是他的最愛,喜歡這樣細碎的慢慢的吻,如在雨中沒有終點的漫步,旋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呼吸相抵間的纏綿,何墨陽的視線落在她頸後的紅痕上,那樣的印記太過明顯和礙眼,他的吻落在那裏久久的失神,她到底瞞着他什麽。

腦子裏塞滿無數的假設,生生要沖破頭腦跑出來,唯有化為濃濃的情、欲,白色的睡衣被撕開扔在床腳,露出奶白的肌膚,剛沐浴過後的芬芳肌膚夾雜着滑膩,簡直愛不釋手,這注定是個不安靜的夜晚。

安穆睜眼,他的唇停留在那片高聳之上,舌尖撚着紅梅,畫着圈圈,牙齒有意無意的磕在上面,引起她細聲的抽氣,她欲動動,又被他固定在身下。

小腹被火燒過般的難受,哼哼唧唧,安穆屈起一條腿環上他精壯的窄腰,意思在明顯不過,何墨陽裝聾作啞,只顧着吻着她胸前的紅梅,安穆難受的用大腿內側嫩肉蹭着他的腰眼,緊緊地環上去。

何墨陽伸手拉着她的一條腿緊緊貼在自己腰間,才繼續下移,吻落在小腹上,今天的他沒了昔日的急躁,做足了前戲,吻遍全身之後才開始吃正餐。

他進去的那一霎那,安穆聽見自己舒服的哼了出來,驚覺那樣的行為像是一個蕩、婦又忙捂着嘴,眼光閃爍,何墨陽才不給她停下的機會,一個沖刺再次深深的進入,托着她的臀瓣更加靠近自己,也讓自己更加深入她的身體深處,奶白的臀瓣在他故意的揉捏之下變成各樣的形狀,琉璃燈下,是一副怎樣旖旎的光景。

“穆穆,喊出來。”

外面長廊裏還有人走動的聲音,安穆怎麽也不肯放開了嗓子喊出來,咬着唇瓣可憐的望着頭頂上的吊燈,若是以前的何墨陽不會逼她,但今天的他似乎是鐵了心思非要她喊出來,想着法子折騰她,弓起她一條腿使勁的往裏搗,這個姿勢讓他更加的深入,安穆承受不起,嘤嘤的啜泣起來,眼淚順着臉頰一直流到枕頭上,不一會濕了一大塊,何墨陽忙停在裏面不敢在動,神色着急抱着她一聲聲的哄着:“乖,穆穆,我不要了。”

安穆睜眼,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何墨陽,你個壞蛋,你弄疼我了。”

吻上她落淚的眼角:“嗯,對不起,穆穆,是我混蛋。”

安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笑,只要她一哭他定是沒轍的,這不乖乖的抽出來,安穆得了自由又怕他耍賴,卷着被子滾到床裏邊去,離他遠遠的。

何墨陽嘆氣,挨近,捋開她淩亂的發絲,一手拍着她的後背,聲音低沉:“睡吧,穆穆。”

她在他懷裏睡得很沉,半張臉埋在他胸口,呼出的熱氣打在他赤裸着的肌膚上,酥癢到心底去,如瀑的發絲淩亂的鋪了滿枕頭,看着她澄淨的睡顏,何墨陽關了燈卻久久的難以入睡,腦中萬千的思緒找不到頭,自己陷入困境,而這樣的困境也并沒有持續太久便有了答案。

“何總,有您的快遞。”

秘書将快遞放在桌子上,何墨陽揮揮手,直到門鎖聲落下的時候視線回到灰色包裝的包裹上,四四方方的一個小包裹,外面的地址寫着本地,指尖一動,灰色的外包裝落下,露出裏面的文件夾。

安穆抱着文件敲門進去,将需要簽字的文件打開放在他面前,推推面無表情毫無反應的人,心下疑惑:“怎麽了?”

他們彼此都太過了解對方一舉一動裏的意思,太過熟悉,就像現在的何墨陽不在狀态一般,安穆繞過桌子蹲下趴在他腿上,拉着他的手仰着頭:“何墨陽,你怎麽了?”

猛地從混亂的思緒裏掙脫出來,腦子還少許的混亂:“沒什麽,穆穆,你先出去,我簽完了叫你進來。”

“何墨陽,你到底想瞞着我什麽?”他的手從她掌心利落的抽出,從未有過的拒絕,空蕩蕩的手心,漸握成拳。

“你昨天除了安于雄,還見了誰?”何墨陽的聲音硬生生将她的聲音淹沒,再也忍不住,現在的他急需要冷靜下來,但腦子裏就跟一把火在燒,不停的燒,絲毫沒有要停下的趨勢,恍若下一刻就要從腦子裏沖出來。

昨天還見了誰,安穆自己也不清楚,她醒來之前的那段記憶完全空白,甚至不清楚自己怎麽到了酒店,那段空白的記憶再次浮現在腦子裏,恐懼和無望齊齊襲上心頭,下意識後退一步,直到抵在黑色的辦公桌上,再也無處可退,只能望着他沉下去的臉,眼底漆黑的無一絲光線,心裏慌亂的厲害,欲抓住他袖口的手終究提不起來。

嘴角嚅動:“我……我也……不知道……”

她眼底的閃爍成了他心口的傷痛,何墨陽語氣和面色都緩下來,上前一步擡手按住她輕微顫抖的肩膀,迎着她閃爍不定的眸子:“穆穆,別怕,穆穆,再也不會了……”一聲聲低喃,直到最後将她摟進懷裏,下巴摩挲着她的頭頂,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從信封裏散落,安穆低頭看着腳邊的照片,整個人如一桶冰水澆下冷的牙齒打顫,身體直打哆嗦。

何墨陽抱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彎下腰去撿,安穆死命的推開,又打又踢最後終于撿起照片,上面的女人真的是她嗎,不可置信卻又那麽的真實,綿軟的大床之上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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